台球廳老板回憶了一會兒,他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的,因為我這裏來的通常都是熟麵孔或者放學、逃課來的學生,很少有陌生麵孔來玩。”


    吳大方點頭,遞給對方一枚u盤,讓其把那天傍晚張初來找龐寬的影像截取一下。


    我們拿到複製的影像,確認沒有問題了,就離開台球廳,駕車返回警局。這一天的調查工作算是結束了,剩下的等明天再說,因為監控員那邊還有查出線索,我們幹耗著也是浪費精力。


    我返回了宿舍,徐瑞和老黑、蘇玥兒還沒有回來,我脫了衣服躺床上準備睡覺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我耳朵一動,起身問道:“誰啊?”


    杜小蟲的音色飄入我耳蝸,“我。”


    她應該有什麽事吧,我把褲子穿上,光著個膀子就去開門了。杜小蟲點頭一笑,走入房門坐在桌子前。


    我返回床鋪,詢問道:“杜姐,怎麽了?”


    “沒事,就是在房間待了兩天太無聊,出來走下、聊聊天什麽的。”杜小蟲有點兒鬱悶的說:“真是無奈,好不容易放了五天假,我親戚竟然來訪,要不要這麽巧呢。”


    “……”我攤手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的性別是女啊。”


    杜小蟲白了我一眼,說:“聽說今天你去協助一隊辦案了?怎麽樣?一個昨天把你罵了的人當晚就死了。”


    “還行吧。”我尷尬的說道:“這案子跟死者昨天罵我有啥關係,凶手之一的身份和動機已經基本確定了,但沒有抓到她,至於另一個男的,暫時還沒有線索。我懷疑女凶手帶著孩子去找男凶手,想辦法離開青市了。”


    我回來的這些天,與杜小蟲的生疏正持續的漸漸消散中。


    旋即,我詢問說:“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有,吃不下。”杜小蟲搖頭道。


    我笑著說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我打電話讓老大回來時捎了。”杜小蟲起身一邊走向門一邊說道:“不打擾你了,累了一天快睡覺吧。”


    下一刻,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下身想了一會兒案子,就不知不覺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徐瑞和老黑也剛起床不久,二者打算再帶蘇玥兒玩一上午,吃完午飯就把小蘿莉送回守墓老人那邊。


    我起床和眾人吃了早餐,今天杜小蟲狀態不錯,她就一塊去玩了。


    剩下我自己來到了一隊的辦公室,吳大方頂著個熊貓眼道:“早啊,許老弟。”


    我嚇了一跳,詫異說:“你昨晚幹什麽了?”


    “昨晚愁案子,就沒睡好,不小心成了國寶。”吳大方自哎自怨的說道:“我就這樣,一天沒睡好,眼袋就特別濃。唉,監控員已經查完了,張初領著孩子最終消失在監控盲區,並且現在都沒有任何使用身份證的記錄,我覺得那對母子已和男凶手離開青市了,所以愁啊,這就意味著想抓到凶手都難了。”


    “吳隊,這事急也沒有用的。”我喝了口水,說道:“如果這案子成為了懸案,莊雯這對母子,你打算怎麽辦?”


    吳大方不假思索的說:“放回家啊,總不能一直住在警局吧。”


    “萬一這時凶手一方又出現了,把莊雯和龐小虎殺了呢?”我注視著他的眼睛。


    “這就真完犢子了。”吳大方捏著下巴思考良久,他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說,凶手那條信息如果不是恐嚇而是真計劃殺死莊雯和龐小虎,對方就不會離開青市,等待時機?”


    “嗯。”我點了點頭說:“雖然也有很大的可能純粹嚇唬而已,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惕,否則案情進一步惡化,我們想挽回都難。”


    吳大方琢磨的道:“許老弟,你覺得凶手一方發完那信息給莊雯,會不會去龐家踩點子呢?”


    “貌似有可能,我們去看一下,不過我先回宿舍取個東西,稍等。”我推開門,跑回了臨時宿舍,打電話問徐瑞有沒有實時傳輸的遠程攝像頭。過了片刻,杜小蟲接過手機說道:“你們宿舍的桌子裏有我房間的備用鑰匙,你去我床的旁邊,牆上掛著我的包,裏邊就有偽裝者,散放的都是上次在曲市用完還沒續電的,所以直接拆新的用吧。”


    “好的。”


    我放下手機,翻出杜小蟲房間的鑰匙,進去之後把她的包摘下,迅速的把新的偽裝者拿到手,至於其餘的事物,我也隻掃了一眼,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密碼本,還有一些女人用的,我連碰也沒有碰,畢竟這些全是杜小蟲的個人隱私。


    我將偽裝者放入口袋,把她的包複原掛回牆上就離開了。我來到一隊辦公室,吳大方已經準備完畢,他之前去問莊雯要家裏的鑰匙了。


    這次沒讓韋其樂參與,所以就我和吳大方駕車前往了龐家。


    抵達之後我站在門前拿著鑰匙擰動,發現卡卡的……不對勁!我立刻蹲下身,拿手機開了強光對向鎖孔,“吳隊,這鎖有撬動的痕跡,差點就被別壞了。”


    吳大方驚訝的說:“難不成我說的真靈驗了?還好我們提前把莊雯和龐小虎接去了警局。”


    我站起身拿鑰匙費力的把門打開,裏邊和昨天臨走之前好像沒什麽兩樣,難道對方沒有撬開鎖就離開了?


    我和吳大方掏出槍,挨個房間的角落、櫃子能藏人的位置搜索,之所以如此,是為了防止我們來的趕巧了對方潛入龐家還沒有離開的情況,這種事就像房主回家時小偷聽聞動靜藏起來了一樣。


    耗了一刻鍾,我們把龐寬家翻完了,沒有異常。憑我的王眼,也沒有察覺到哪裏和昨天有差別了,看樣子對方真的沒有成功把門撬開,可能驚動了鄰居或者當時有誰上下樓之類的,就放棄了潛入龐家的行動。


    “吳隊,把門鎖好,我們物業那邊調監控吧。”我平複著心跳,說道:“由此可見,凶手一方還真有對莊雯和龐小虎下手的意思。”


    “是啊,女人心狠手辣起來,她舔一下手都能被自己辣哭。”吳大方把門鎖死,和我跑到了物業的辦公室。


    我們出示了證件,就坐在了屏幕前,挑了一隻視野之中有那單元門的攝像頭,時間拉到昨天我們和莊雯母子離開這小區開始起,頻頻的按動快進搜著。漸漸的,過了四十幾分鍾,我們已經翻到了今天淩晨一點半,終於,我和吳大方眼眸一動,捕捉到了一道可疑的身影進入了單元門。


    我把播放調回了正常,但這道影子的動作還是很快,無法看清。吳大方無奈的隻好啟用了慢放功能,這下子可算能看清了,這是一個黑衣服黑褲子的男子,整個人猶如一隻閃電貂似得躥入了單元門之內。


    “這速度……加特林附體啊!”吳大方極為詫異。


    順帶提一句,加特林是米國的一位短跑名將,金牌拿到手軟的那種。不過眼前這道黑衣男子的速度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也確實令人感到驚豔了。


    監控時間過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一對男女牽手回來了,另一隻手分別提了箱子,應該是這單元住著的,二者進入了單元門,隔了二十餘秒,之前那道影子就下來了。


    龐寬家住在這三單元的601號,已經是頂樓了。如果這黑影就是去龐家撬門的,那麽他擔心被發現就放棄計劃離開隻能說明那對男女也同樣住在樓樓,我們之前接觸的死者鄰居是602號,而603號一直沒在家,業主必然就是那對男女。


    我提議的說道:“吳隊,我們去找那對男女問下有沒有看清那男子的相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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