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的前妻。”吳大方鬱悶的道:“為啥讓我查啊?你們怎麽不自己來?”


    徐瑞抬手扶了下蛤蟆鏡說:“我們辦公室已經人滿為患,還有電腦用?”


    “也對。”吳大方把播放器最小化,他打開係統,裏邊有之前查的記錄,直接點出來又跳到前妻劉環的信息,這是我們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劉環的身份證名下的一切記錄,全在三個月之前斷掉了,她對前夫父母說搬離青市,這裏卻看不到任何乘車記錄之類的,打那之後連銀行卡都沒有用。


    不僅如此,還在三個半月之前把卡裏所有的錢都取光了!


    劉環名下也沒有新的手機號碼,唯一掛著的,還是早已停機的舊號……


    我們又查了計聖充和劉環的兒子計苑的詳情,同樣如此,身份證名下無記錄,手機停用無新號,不過他沒有銀行卡。


    這就怪哉了!


    劉環母子究竟去了哪兒?


    我和徐瑞相視一眼,他道:“該不會是臨離開青市之前,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吧?”


    “難道是計聖充可能還有關雎幹的?”我猜測的說道:“這樣一來,就就九袍使盯上了。不對啊,九袍使甚至毒之一脈,雖然不濫殺無辜,但也沒見伸張正義為枉死者鳴不平啊,怎麽忽然就轉變風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呢?”


    “對的。”徐瑞點頭道:“要說拿這個誘引我們離開警局途中攔堵,但我們卻一路上安然無恙,並沒有遭到截殺。反常,真的反常。況且那九袍使的下手對象計聖充的前妻與兒子三個月之前不知所蹤了。”


    我深有同感的說道:“唉,那九袍使的腦袋絕對有坑,真的。”


    “死者一家的腦袋才有坑呢。”吳大方吐槽的道:“都取的什麽名字啊,寄生蟲,妓院。不過寄生蟲的現任妻子名字倒挺不錯的,關雎,關關雎鳩。”


    徐瑞笑嗬嗬的說:“如果不聯想,其實這計聖充和計苑的名字還是挺不錯的。”


    “查完了趕緊離開吧,別耽誤我看電影了。”吳大方連連出手推著我們。


    “好的。”徐瑞一邊轉身,一邊嘀咕的說道:“工作時間娛樂,玩忽職守,估計你這個月的工資連同整年的獎金都沒有了。”


    “啊?蛤蟆精,千萬別坑我啊!”吳大方欲哭無淚的起身抓住徐瑞往回拉著說:“我這是特殊的避難時間,來,來,請上座,您想查啥,我當牛做馬也要全力以赴!”


    “反應不錯,看你後續表現。”徐瑞把腿架到了桌子上邊,道:“老吳,我今天跑的腿有點疼,你給我捶捶。嗯……小琛你先回宿舍。”


    “老大,那我先走了,你可得把持住,千萬別犯錯誤。”我轉身走了不到兩米說完這話時,就是一本書砸到了我背脊,嚇得自己加快速度跑出了房門,引得辦公室其餘警員哈哈大樂。


    我返回宿舍給杜小蟲打了個電話詢問老黑的情況,那邊恢複的不錯,老黑還能斷斷續續的說幾個字了,目前來看神誌並未受到影響。


    隔了半個小時,徐瑞悠哉的回來了,他拿手扇著風說道:“小琛起來換上fsh,我們劉環和計苑之前的住所逛下,如果這對母子真被計聖充滅口了,說不定能留下什麽線索。”


    “好的。”我爬起身,麻利的準備完畢,就和徐瑞駕車前往劉環三個月之前的住所,值得一提的是,這住所不是租的,而是劉環父母死之後留下的,現在應該是空著的,這還是計聖充父母提供的線索。


    劉環家位於北區的一個叫雨水巷的地方。


    我們花了四十幾分鍾抵達了這條巷子,停好了車,就往巷子裏的第七家院門走,來到院門前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門上的鎖頭竟然是打開的,掛在了門鼻子上邊!


    這……


    我心頭一動,跟徐瑞詫異的對視,難道劉環和計苑回來了?還是說這家院子已經易了主?畢竟劉環如果真決定搬離青市了,當時應該有賣房產的打算。


    更令人意外的還在後邊呢,我們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與此同時,院門被人在裏邊打開了,映入我們眼簾的是這道身影,裹著寬大的墨綠色衣袍,臉戴妖異的麵具!


    九袍使之一!


    我們的視線彼此愣愣的對視了零點一秒,對方的眸子也露出了比我們更加詫異的眼神!下一刻,他轉身就想往院子跑!


    “給老子站住!”徐瑞吼了一嗓子,他直接把背包裏的防護頭罩拉開往腦袋一帶就提槍衝入了院子。


    事不宜遲,我也不甘落後的一邊跑一邊取出防護頭罩,抓住對方固然重要,但得有命抓,保不準對方仍出一把毒藥把我們幹掉了,好在這九袍使對於我們的出現有了本能的慌亂才第一時間想逃的,就給了我和徐瑞護住腦袋的時機。


    過了不到一秒,我們就衝入院門並拐出了隔牆,望見院子內正在狂跑的九袍使即將衝入房門。


    我和徐瑞想也不想,直接抬起槍口扣動了扳機!


    “砰——!”


    “砰!”


    連續兩道槍響近乎同時出現,我和徐瑞的槍口分別躥出一枚彈頭直追九袍使的身影,他的手已抓到了門,身子即將拐入時,徐瑞射向這九袍使右臀瓣的彈頭打空了,釘入裏邊的牆壁,而我打向對方左臀瓣的彈頭則“噗~”的射入皮肉!


    這個九袍使猛地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徐瑞微微調動槍口,“砰、砰!”他又開了兩槍,一發子彈命中了對方的左腳腕,另一發打空了。此刻,徐瑞通過通訊裝置說道:“以防這廝爬進去有什麽提前布置好的玄機,我上去把他的前半身拖回院子。小琛,你尋個掩體隱蔽,萬一這房子還藏了別的九袍使或者聽見槍響之後又有他的同夥進入院門從背後下絆子,咱倆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我閃身退回了拐牆之前,一邊警惕裏邊院內的房子,一邊警惕另一側的院門。


    徐瑞則往前迅速的跑了兩米弓下身子一滾,就來到了那九袍使的腿腳前,這時對方還疼的在地上掙紮,徐瑞掏出手銬“哢嚓”把那九袍使的腳腕鎖住了,旋即探手使勁往外撈著。


    花了一秒的功夫,徐瑞就拖著九袍使就近躲在房子的牆前,他蹲下身子騎在對方腰部,狠狠地一拳轟在了那九袍使的脖梗子。


    九袍使受到劇痛的同時,腦門也因為連帶慣性重重磕地,一下子就昏迷了。


    “小琛,扔一個紅棒,以防有詐,我補電一下。”徐瑞探出一隻手朝我的方向。


    我取出隨身攜帶的電擊棒拋了過去,他穩穩接住,移開身子之後按下開關,把電擊棒的前端對向地上昏死的九袍使,“滋滋~~”過了兩秒,九袍使的身子抽動了下再次一動不動了。


    徐瑞把電擊棒收了,他思忖的道:“房子裏邊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說這次跑來劉環舊居的就這九袍使自己?”


    我納悶的說道:“我也搞不懂剩下的六個九袍使搞什麽飛機,也許過於小心了才隻出動一位成員出來犯案?”


    “小琛,你現在隻守著院門就行了,我單獨試試潛入這房子,看看真沒有人還是假像。”徐瑞吩咐的道:“如果情況一有不對,你立刻自己跑,甭管老子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全心望向院門並拿槍口對著,稍微察覺到有異動,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而徐瑞觀察了片刻,就提著手槍鑽入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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