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吳大方確實沒往早期的罪犯上邊查。”徐瑞把車子刹住,他摸動下巴道:“我還懷疑這案子的凶手以前被捕就是因為侵犯女性才進去的,放出來之後與社會脫節,按捺不住變本加厲的對餘家姐妹花實施的侵犯和滅口,充分的汲取了以前的經驗,這才做的滴水不漏。咱們這就調頭回警局,翻翻案發時間之前刑滿釋放的罪犯檔案,重點挑猥褻、強奸犯這類的。”


    說完,他把車子調頭,開往了警局。


    沒多久,我們就返回了辦公室,活死人和黎源去休息,我和徐瑞端坐在電腦前,打開了係統把符合相關條件的記錄調出來了。


    我們一條一條的往下翻著。


    “老大,這個挺可疑的,打開看一下。”我拿指尖戳著屏幕中的一條記錄,徐瑞控製鼠標點開了詳情。


    這個人的名字叫朱滴清,他今年四十六歲,二十三年前在工廠打工時,犯罪源於一次與工友在對方家喝酒,趁著工友喝的不省人事時,朱滴清借著六分的酒意,強暴了工友的老婆,接著跑回家在床睡到天亮。


    不僅如此,他工友的老婆還羞愧愈加的懸梁自盡。


    工友淩晨五點多醒來發現不對勁,老婆早已死了,下半身什麽也沒有,褲子被撕碎在地,他當即了報警。


    朱滴清還沒有醒來時,就被警方找上門了,這案子沒什麽細枝末節,所以審問完就送上法庭,判了二十三年,獄中表現的雖然積極,但是卻沒有獲得減刑,終於在今年二月份出獄。值得一提的是,朱滴清就住在這次案發現場的花連村!


    釋放的時間與餘家姐妹花出事也就一個半月,家又與案發現場一個村子,確實值得懷疑。不過我並沒有認為這朱滴清百分百就是凶手了,因為他二十三年前犯的案子,完全是喝了酒之後的,腦袋並不十分清晰。而我想像中的凶手,應該是一個主觀上犯事的罪犯。


    但不能漏掉一切可能的線索,我就拿筆把朱滴清的資料記下,徐瑞繼續翻著檔案。過了十五分鍾,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有可能是凶手也已被刑滿釋放的人。


    名字叫王杵,今年三十七歲,他十六年前犯下一起強奸案。當時的王杵二十一歲,剛參加工作不久,但由於馬虎,他處處被老板針對,還被扣了工資,最終因為一次失誤被老板炒了魷魚。


    就這樣,王杵懷恨在心,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準備,把老板讀中學的小女兒擄到一個廢棄荒院的地窖,實施了長達兩天一夜的侵犯,接著王杵打算以此來威脅前老板拿錢贖女兒,但是這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去指定地點拿錢時被警方抓了一個現形。


    王杵判了二十年,不過獲得了減刑,今年一月份出獄的,家住在南區。


    這人也無法一眼看出是不是凶手,因為他以前犯案是有目的性的,並非單純的發泄欲望。我拿筆記下,具體還要調查一番。


    我們繼續往下翻著檔案,過了半小時,又發現了一個有點兒可疑的人。名字是李來開,他倒沒有犯強奸罪之類的,但是卻因為年幼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和母親遭到別人侵犯,所以心理扭曲了,甚至還在家自宮,把命根子切掉了一半。


    每天基本上不說話,沒人知道李來開在想什麽,直到他二十歲時,開始走上了犯罪道路。這李來開的犯罪方式有點特別,他不會親自參與,而是熱衷於幫住有犯罪之心的人策劃如何侵犯能避免被抓,共策劃了五起,均是強奸案,其中共有四件案子的犯罪分子均沒有被警方抓到,還處於在逃狀態,但李來開敗在了第五次策劃,那對女子實施侵犯的犯罪分子因為過於激動,對方在過程中犯了羊癲瘋。


    受害女子及時報警,警方趕到之後犯罪分子已抽搐完處於昏迷狀態,送醫院之後醒來了,麵對警方的審問就道出了實情。


    所以警方迅速的把李來開抓捕歸案,調查到前邊還策劃了四起這類案子。沒多久,李來開被判了,因為讓他出謀劃策的五個犯罪分子均有犯罪念頭,李來開隻起到了輔助作用,就被判了十九年。


    去年十二月出獄的。


    不光這樣,李來開所策劃的五次案子,就有兩次發生於花連村,其中包括導致他落網的第五次!


    “老大,我感覺這李來開和這案子有關係啊,雖然他喪失了男性的功能,但保不準給真正的凶手出謀劃策了。”我分析的說道:“他策劃的案子還有兩次出現在花連村。”


    徐瑞思索的點頭道:“有句話是哪裏跌倒了就在哪兒爬起來,李來開當年就是因為在花連村栽的。”


    我們篩選了大半天,又挑出來了一個有必要調查的男人。他的名字是由用,年齡比之前的小不少,今年才二十九歲,他二十二歲那年犯了強奸罪,今年三月中旬才被釋放,離餘家姐妹花這件案子的時間不到半個月。


    由用七年前那次犯罪因為和女友的分手了,他不甘心就把怒火撒到了無辜的女子身上,犯罪之前也籌劃了良久,極為的小心謹慎,也成功逃脫了警方的抓捕。由用的落網完全是一個巧合,他在逃到另一個城市之後被車撞到了,肇事司機還逃逸了,當地警方和由用交談時,發現對方神色緊張,就覺得奇怪,便驗了他的指紋。意外的發現由用的指紋與之前青市一件強奸案的案發現場所采集到的指紋匹配一致,就把由用抓捕歸案了。而由用也對自己的不法行為供認不諱。


    我把這個也記下之後又和徐瑞花了很久把記錄翻完,沒有了,暫時就這四個值得一查的。


    “小琛,咱今天可有的忙乎了。”徐瑞露出一絲苦笑,他看了眼時間,道:“去把老活和阿黎叫起來,我去做飯,咱們吃完就動身。”


    杜小蟲和葉迦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我們四個吃完就駕車離開了警局。


    我們第一個調查的對象是王杵,因為他家離的比較近,不過現在並非下班時間,途中我就撥打了王杵的手機號,過了十幾秒,對方按了接聽,滄桑的沉音出現,“你哪位?”


    “我是警察,姓許。”我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我們有點兒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請問你在家還是……?”


    王杵不冷不熱的道:“哦,我在家。”


    “把地址說下。”我回道。


    王杵說完了住址,我與之前係統裏查到的進行對比,沒有什麽變化。我吩咐的說道:“王杵,你在家哪去也別去,等我們。”


    “知道了。”他掛掉了手機。


    花了四十餘分鍾,徐瑞把車子刹停在了南區臨近邊緣的一條巷子口,這裏據說快要被開發了,房屋院子什麽的都比較舊了。


    我們四個紛紛下車,就前往了第十一家。


    院門是開著的,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坐在中間的板凳上抽著煙,地上有五六根煙頭了。雖然對方胡子拉碴的,但我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王杵。


    “你好,我就是之前跟你打過電話的警察。”我低頭看著他的臉說道。


    王杵手一抖,煙頭掉落於地,他站起身道:“許警官,您們有什麽事情?”


    “今年年初出獄之後,過得怎麽樣?”我一邊說著一邊與之對視了幾秒,覺得他的神色雖然緊張,卻沒有絲毫心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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