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還是汽車?”徐瑞詫異的問道:“具體什麽時間?”


    “汽車票。”


    吳大方解釋的說:“再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北站下車。”


    “謝了。”徐瑞站起身道:“小琛,老活,咱們現在去汽車北站提前等由用,他一出現,就帶回警局。”


    “我的飯呢?”吳大方問道。


    徐瑞一把將之撥開說:“案子結束再請。”接著,我們仨就衝出了辦公室,徑直來到樓下,鑽入車內前往汽車北站。


    活死人疑惑的道:“徐組長,這由用去棒國刷盤子,他又偷渡回來搞什麽鬼?”


    “首先,不可能由用父親給他通風的,且不說對方能不能看出咱們之前上門走訪的來意,就算知道我們懷疑由用不軌,他父親對其說了,這由用絕對不可能再回華夏,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徐瑞一邊目視前方,一邊說道:“其次,由用現在回家,極有可能在棒國惹了事情,他繼續待在那對自己特別不利,所以他就跑回來了。”


    “老大分析的有道理。”我推測的道:“這由用多半是本性難移,他於棒國舊罪重犯,擔心被抓就回華夏避風頭。”


    “如果真如你們所說,我想把他的‘作案工具’沒收了。”活死人慘淡的一笑說:“省得再禍害姑娘……”


    “狠。”


    我笑了下道:“不用沒收,太麻煩了,直接踢爆即可。”


    “比我還狠啊。”活死人僵屍臉一搐,道:“唉,該死的毒王和腐屍什麽時候出現,我想回a0了。”


    “哈哈那你就等吧,瑪麗可說了,要麽毒王一方現身,要麽老黑傷勢痊愈回青市。”徐瑞腹黑的笑道:“否則你就一直留在a7了。”


    活死人有點鬱悶的說:“還好有個盼頭,再有四五個月,胡九兩就能回來了。”


    ……


    花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我們就抵達了汽車北站,徐瑞把車子停放完畢,我們來到站務這邊問了下,由用乘坐的那輛汽車還沒有到,但也快了,不到十分鍾的樣子。


    我們蹲在下車口等待,過了一會兒,有輛前邊牌子是“威市---青市”的客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它緩緩的開到這邊停下,車門打開,乘客們依次的下來了。


    我和徐瑞、活死人眼睛放光的盯著每一個下車乘客的臉,終於,一個看起來還算皮滑肉嫩的男子拎著包,疲憊的踩著台階下地。


    我意念一動,就是他!


    沒有等我起身撲上前,活死人早已猶如一道離弦之箭躥到對方身前,他臉上的笑意極為慘淡,“由用?”


    這男子怔了片刻,他當即搖頭轉身就要跑。


    活死人飛起一腳,將之踹的撲倒在地,接著他一屁股坐在了由用的背脊,任由對方掙紮也無法擺脫活死人控製。


    這時我和徐瑞走上前,他笑嗬嗬的道:“你是由用吧?”


    “你們是誰?我不是由用!”這男子激動的道:“放開我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搶劫嗎?”


    “抱歉,我們是警察。”徐瑞象征性的掏出證件,他側頭說道:“小琛,拷上吧。”


    我取出鐵拷,把由用鎖住,旋即探手在其口袋摸索,掏出一部手機和身份證以及偽造的護照,他的確是由用。


    “請問,你的名字分明是由用,為什麽還否認呢?”徐瑞拍著對方的臉,他聲音冰涼的說道:“做賊心虛了?”


    “呸!”由用啐了一口道:“我那是本能,如果忽然一個陌生人問你名字,鐵定是不懷好意的,出於防備心,你會承認?”


    “聽起來合情合理呢。”徐瑞的蛤蟆鏡貼近對方的眼睛,他一字一頓的說:“但正常情況下,就算所謂的防備心,也起碼也要在此之前先愣一下,疑惑的注視著喊自己的名字的人,進而努力的回想自己是不是認識對方,腦海中搜索不到時,才會出現防備心。”


    由用聽著長篇大論,他完全懵圈了,喉嚨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又堵在了嗓子眼,麵對經驗老道的徐瑞,由用一切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旁邊不明所以的圍觀者起初還覺得我們不對,現在也拍手叫好起來。


    我們仨把由用架到車內,活死人在後座看守,徐瑞表示要查由用的手機,我就發動了車子返往警局。


    途中,徐瑞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他驚訝的道:“由用,想不到你還真是凶手。”


    我一愣立刻停車好奇的道:“老大,怎麽回事?”


    徐瑞把手機屏幕對向我這邊,指尖不停地的劃動,我眸子也隨之左右的循環抖動,這……全是餘家姐妹花在案發現場的照片,裏邊的她們還沒有死,餘小純睜著眼睛羞憤交加,神色痛苦不已,嘴巴被堵住。餘子玉臉上沾滿了不明的白色液體,眼神充滿了恨意!


    近乎每一個犯罪過程均被記錄下了,旁邊還有零碎衣物,一把刀。


    翻到中間時,餘家姐妹花四肢的繩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手筋、腳筋挑斷,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看著就沒有一點力量……


    等到後邊時,餘家姐妹花已經死了,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令人感到心驚。但這時的由用竟然還與兩具屍體自拍並時不時的侵犯!


    值得一提的是,自始至終由用都戴著手套。


    我心中怒火交加,扭頭憤怒的盯著由用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想不到你膽子挺大啊,犯完事還拍下來嗬嗬。”


    由用麵如死灰,臉色比活死人還死人,“我……我……”


    “你什麽你!”活死人勾起一拳轟向對方的臉龐,但即將命中時忽地停在其皮膚前,“現在不是打你的時候,死者的父母因為你犯下的罪行,已經要尋死了,人家把一對姑娘養這麽大容易嗎?就算把你殺死一萬次也難以抵消你的罪行!”


    由用嚇的完全說不出話了。


    此時,徐瑞接著說道:“還有一個相冊,觀照片的詳情,這是近期的,裏邊的照片與餘家姐妹花的遭遇相仿。”


    我意念一動,視線移回了屏幕,徐瑞開始翻動照片,裏邊是一個女的,起初也被綁著,遭到了由用的侵犯,中間也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後邊這女的已然淪為一具屍體,由用卻還沒有放過她。


    這女子的相貌特別漂亮,卻讓我有種眼盲的感覺,因為這屬於棒國美女的模版。想不到由用還真像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跑去棒國也沒有安分,犯了案子就偷渡回了華夏境內。


    “老大,翻下他的通訊錄。”我提議道。


    徐瑞點頭按動手指,過了不久,通訊錄被調出來了,他不停地往下翻,終於停在了一個位置,我眼角抽動,這備注名字是“謝明”……


    而相應的手機號碼,讓我們頗為眼熟,我當即把手機拿出來翻到通話記錄進行對比,它與解銘的號碼完全一致!


    由用和解銘認識?


    案發現場是解銘租的住所,凶手是由用,二者又有聯係方式,哪怕腦子再笨的人也能想到其中的可能!


    “老大,再往下翻翻。”我擰緊眉毛,初衷是想搜到由用的手機裏有沒有李來開的號碼,卻找到了備注為“謝明”的解銘號碼,這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不多時,徐瑞翻到了底,他搖頭說道:“沒有那個人的。”


    “這不可能啊……”我狐疑的看向後方的由用,沉聲說道:“你和李來開之間是什麽關係?”


    由用怔了一下,說道:“李來開?他是誰啊……”


    “嗬嗬……裝得挺像的。”我猛地探出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說道:“如果想撇清關係,你大可說你們之前是獄友關係,他和你獄中抱團取暖了六年半,你現在卻自作聰明表現的不認識對方,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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