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蟲沉默了片刻,她淡淡的說道:“一天之內你碰我很多次手,每次我都洗半天豈不是把皮都洗破了?”


    “好吧,也對。”我摸著鼻子,心中有點兒鬱悶,還以為我是受到了特殊對待呢。


    過了五分鍾,她洗完了,我端水去倒時,無意間看到老薛竟然在沙發著狂嗅那被子。這老變態……雖然被子不是杜小蟲的,但它是我昨晚墊的啊,未免一陣惡寒遍布自己全身。


    我故意把關門聲弄大,他警覺的恢複正常狀態裝作睡覺。


    我把水倒了就返回了房間,拿櫃子裏邊僅剩的一床被子準備對折搭地鋪,就在這時,杜小蟲忽然把我叫住了,“今晚你在床上睡吧。”


    “嘎?”


    我一聽身子就僵住了,以為是幻覺,我忍不住抬手揉動耳朵道:“我沒聽錯?”


    “沒有。”


    杜小蟲麵無表情的說道:“第一,地上太涼,今天也沒有買新的電熱毯,第二,外邊老薛在那,倘若我們晚上出去上廁所時,他也剛去完或者準備去,順著門縫看見地鋪不就暴露了?”


    “這樣啊……”我想了一下,擔心的說道:“就不怕我把你……”


    “如果你敢的話,就試試。”杜小蟲不在意的說:“我睡左側,你睡右側,這被子夠大,中間空著即可,倘若你有越界的舉動,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睡覺時無意識,你懂得。”


    我一個接一個的聽著她那冰冷如刀子的字詞,打了個激靈道:“放心,我會控製好自己的!”說完我就把之前拿的被子放回櫃子,翻身進了床上的被子,心說還是這暖和啊,不僅如此,還有著淡淡的女子馨香時不時透入鼻孔。


    杜小蟲探手把壁燈關掉,房間陷入一陣漆黑,我們隻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我心中不停的數著數字,1、2、3……100,99、98、97……2、1、2、3……99、100,不知反複數了個幾個來回,我終於進入了夢境。


    ……


    淩晨五點,我被鬧鍾喊醒時,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位置,還好位於床的右側沒有變動位置,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杜小蟲也有點醒了,但還較為迷糊,我背脊倚著床頭側眼望著她剛睡醒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竟然生起了想一直愛護她的念頭。


    忽然,她眸子猛地恢複了神色,直勾勾的凝視著我,持續了五秒,她呢喃道:“哦,對,昨晚是我讓你在睡上來的。”


    我極為的委屈,但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因為算下時間,老薛的毒素也就這時到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發作,所以我迅速的脫掉睡衣換上衣物,杜小蟲說道:“你把頭埋被子裏邊,等我說好了再出來,聽見沒有?”


    “呃……”我一頭紮入被窩,隔了五分鍾,杜小蟲換裝完畢,她把被子掀開道:“還挺乖的,姐就獎勵你一下吧。”


    我眼中閃著問號,“怎麽獎勵?”


    “把眼睛閉上先。”杜小蟲誘人的唇瓣微微動著。


    我期待萬分的合上眼皮,過了約有半分鍾,我耳旁響起她的聲音,“好了。”


    我暗道自己想太多,睜開眼睛一看,杜小蟲的掌心托著隻白色的小方盒。我納悶的道:“這是?”


    “禮物。”杜小蟲伏在我耳畔小聲說道:“今天好像是誰的生日吧?打開看看,不喜歡可以退貨的。”


    我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這……難道自己過生日嗎?我以前生日都是按陰曆來的,所以每年的時間都不一樣,這得提前看日曆算,不僅如此,打爺爺“患病”以來到現在,我已有六年沒過生日了,之前上學時是在何家由大姐姐為我過的,所以連我都不知道今年哪天是自己的生日,想不到杜小蟲卻提前記下還準備了一份禮物。


    這讓我心中大為感動,把小方盒打開,裏邊竟然是一枚寬的指環,通體為白色斂光的金屬,上邊刻了幾個字母,“lucky”,旁側還嵌了一枚魚眼大小的紅色寶石。我估測了下,這指環的價值至少有三千,但它是杜小蟲送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簡直就是份無價之寶!


    我鼻子一酸,聲如蚊音的說道:“杜姐,讓你破費了。”


    “不用感激,這輩子我隻送你一次生日禮物。”杜小蟲笑著說道:“幸運指環,希望它能一直讓你幸運加身。”


    “謝謝……謝謝。”我感動的不知該如何表示了,索性猛地張開手臂把她抱住。


    杜小蟲也沒有掙動,我們靜靜的抱了五六秒,彼此默契的鬆開,她恢複了冷麵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下次我也不敢了啊。”我笑了下,說道:“我把戒指啟動,估計老薛即將發作了,我們就在這耐心等吧,早點完事把他趕跑,然後刷牙洗臉吃早餐再睡個回籠覺。”


    “想的真美。”杜小蟲冷哼了句。


    過了約有一刻鍾,忽然我們耳朵一動,聽見了客廳出現了異常的動靜,這是茶幾被撞在地磚上摩擦的聲音。


    老薛絕對發作了!


    我把門打開,挽著杜小蟲的手走入客廳,望見老薛此刻匍匐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的空隙,他極為的難受,而桌子上的冰壺中還有新點的粉。


    老薛吸了,但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我走到茶幾近前,俯視著地上的對方說:“薛老哥,你怎麽了?難道有什麽急性病?”


    “啊啊啊……”老薛雙手抓著腦袋道:“我也不知道咋了,之前犯癮醒了,吸了兩口完全壓製不住這種感覺,難受的把自己腦袋撕開……我是不是吸毒吸的生了怪病?!”


    “這病,我能幫你治療。”我噙著笑意說道:“但你想不想讓我幫你呢?”


    老薛短暫的一滯,“真的?”旋即又痛苦萬分的掙紮起來。


    “蟬兒,把新型粉為他點上。”我打著哈欠說道,心中全無愧疚,你想設計我們,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杜小蟲三下五除二的把新型粉弄完,我托著冰壺湊到老薛身前蹲下,把管子遞到其嘴邊道:“用吧。”


    老薛由不得自己狐疑,抱著有病亂投醫的心思大口大口的吸動,如此來了兩口就漸漸恢複了平靜,他沒有說多餘的,繼續閉上眼睛花了十分鍾把杜小蟲點的全部吸完,呼吸就均勻了起來,進入了幻覺狀態,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月嬋,我的月蟬,老夫來寵愛你了,嘿嘿,嘿呼嘿……”


    說著他竟然站起來撲向我身側的杜小蟲。


    “蟬兒,取繩子。”我直接抬起腳把老薛踹回了沙發,另一隻手接過杜小蟲的繩子,把老薛捆了個結實,又拿膠帶封住了對方嘴巴這才算完。


    但杜小蟲卻突然上前,她戴上洗碗用的手套,爆抽了老薛十餘個嘴巴子,已然變得微腫。


    我們開始洗漱,接著吃過早餐,杜小蟲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守著老薛,我則回房間睡回籠覺,不知此刻外邊的葉迦和活死人在幹嘛。


    上午九點,老薛終於幻覺完畢並睡一覺醒了,杜小蟲把我叫到客廳,我們望著眼前惶恐不已的老薛,臉上露出了冰冷刺骨的笑意。


    “嗚~嗚……”老薛悶腔哼動。


    我一把將膠帶噗哧撕掉,他驚懼不安的問道:“魏小哥,秋小姐,這是什麽情況?你們之前讓我吸的是什麽粉?為什麽我的粉壓製不住癮?”


    “這麽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我懶得囉嗦,取出臥底任務配備的仿六四手槍抵住其腦門道:“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和蝰蛇之間究竟達成了怎樣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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