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有半小時,對方回複了一條,“我安排的手下乘坐16路公交,再有一站就會到醫院了,等會兒你們也上這輛車,但下一站時就立刻下車,並把小金屬箱放在自己座位下邊就行,我手下察言觀色的水平很強,所以千萬不要有除了戴口罩之外的警察上車,也不準派人跟蹤,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馮小力的屍體。”


    “知道了,真煩啊。”我回了一句。


    對方打了兩個簡單的字,“嗬嗬。”


    我和杜小蟲翹首以待,過了三分鍾,16路公交終於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並減速的駛到站牌前。我們當即把口罩戴上並上了車,還有座位,但近乎達到了滿員狀態。


    我和杜小蟲觀察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誰像不法分子。


    沒多久,車上的電子音響起,報站了,我們已能透過玻璃看見下一站的站牌,這時,杜小蟲把黑色袋子塞入座位下方,她和我站起身,等車一停就立馬離開公交車廂。


    我拿手機打開空間回道:“已按你的吩咐辦完。”


    不到兩秒,對方就有了回應,“待會兒我手下驗收完畢,我再聯係你。”


    我一邊和杜小蟲徒步前往醫院,距離不算大,約麽五分鍾就能到了,同時也給徐瑞打了電話說已經辦完。


    就這樣,我們抵達醫院進了電梯時,收到對方回複,“驗收完畢,你們沒有耍花樣是最正確的選擇,再等一個小時,我手下到了安全的地方,無法再被你們用任何方式監控到時,我就會通知飛機上的手下保持安靜,那時,你們就能聯係機組人員把馮小力帶去安全的位置了。”


    “行。”我按了一個字。


    不多時,我和杜小蟲來到了病房,把對方最新的回複給徐瑞和馮禿子夫婦看完,接下來就是等了。


    這一個小時過的極為漫長,終於,對方再次回複道:“ok了。”


    徐瑞想回應對方時卻發現登錄失效,這意味著對方改了這號的密碼。事不宜遲,他即刻聯係情報員,耗了五分鍾,情報員回了電話表示機組人員已把馮小力帶去了駕駛艙。


    這邊的我們均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


    徐瑞把車鑰匙掏出來遞到我手上說:“小琛,你和小蟲前往16路公交所在的公司,調取那一趟的監控影像,我打車回警局,你那邊查到誰拿到黑色袋子在哪站下車之後就立刻通知我,我試試能不能查到對方手下的去向。”


    “好的。”


    我跟杜小蟲來到停車場,鑽入車子便前往公交公司,花了半個小時去查,發現在我們前腳剛下車,後腳之前坐在我和杜小蟲後側學生模樣的男子,彎下身然後又坐起來了,他在醫院前邊第六站下了車,這學生模樣的男子背著書包,極有可能把裝入黑色袋子的小金屬箱放在了裏邊。


    我們又翻了剩下的監控影像,除此之外沒再有誰在那位置做出彎身的動作,因此,這學生模樣的男子十有八九便為楚傲的手下。


    我撥通了徐瑞的號碼,道:“老大,注意,花鳥市場那一站下來了一個背著書包的男子,學生打扮,就是他了。”


    “花鳥市場?好,我知道了。”徐瑞掛掉電話去翻道路監控影像。


    我和杜小蟲謝過了監控管理員,就返往了警局。


    抵達時,徐瑞已回到辦公室,他攤手無奈的表示,那背包的學生戴上手套鑽入了旁邊停放的空出租車的駕駛位,以最近的路線跑出城門上了高速。接著聯係高速警方,查過監控發現那輛目標出租車過了11號測速監控,但沒有再12號測速監控的視野出現。高速警方就派車子去這一路段查看情況。結果呢?這出租車停在了離應急車道上邊,裏邊空蕩蕩的。


    憑此,徐瑞推測這楚傲的手下攜帶小金屬箱翻過了護欄進入了荒郊野地,這等於四個字,不知所蹤!


    我們相視無奈,楚傲一方實在太狡猾了……


    “老大,我覺得,要加強醫院中對馮禿子病房實施保護的警力。”杜小蟲擔憂的說道:“如果楚傲發現小金屬箱是偽造的假貨,他勢必會展開報複的。”


    “警力確實要增加。”徐瑞笑著分析的道:“不過,楚傲恐怕是發現不了小金屬箱的真偽,因為4號神秘箱子被吳青濤得到托馮禿子藏於家中,這說明楚傲不大可能接觸過4號神秘箱子。但他要是把這個獻給了三頭蛇的幕後控製方,如果是直接打開小金屬箱,估計就有可能被發現是假的了。如果不打開而是有野心想把四隻神秘箱子全部湊齊或者想把4號神秘箱子拿去做交易,那麽一時半會兒不可能發現箱子的異常。”


    “對。”


    我讚同的點動腦袋。


    ……


    傍晚,我和杜小蟲、徐瑞去了一次那學生模樣的男子所棄車的位置,翻過護欄觀察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痕跡。不僅如此,下午時徐瑞就調了武警連同警犬過去,嗅到幾十米時就斷了,因為對方留了好幾個小堆有刺激性氣味的事物,比如辣椒粉之類的。


    過了沒多久,情報員打來電話說馮小力已上了洛杉磯機場飛往青市的航班,大概明天上午就會到地方,讓我們安排接機。


    這一晚我們睡了一個好覺,不過杏花村一帶的羊腸小道那兒,仍然毫無異常。葉迦和活死人的食物與水不夠用了,並且紙也已經耗光。淩晨時分,徐瑞親自開著一輛便衣的車去送了一堆食物加水,以及兩卷衛生紙,畢竟解決完大的總不能拿樹枝、棍子之類的刮吧,那得有多疼啊?


    ……


    第二天的上午沒有什麽事,我和杜小蟲駕著車子提前來到了機場,過了一會兒,馮小力所在的飛機落地緩緩停下,等乘客們下完,他由兩名空姐牽著手出現在我們的視野。


    我和杜小蟲跑到近前,出示了證件之後並撥通馮禿子前妻的手機,讓她和馮禿子分別和兒子交流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杜小蟲抱著馮小力鑽入車子後座,我踩下油門前往醫院。


    ……


    醫院,馮禿子的病房。


    我們望著這一家三口淚流滿麵的相聚時,心中就像照入了陽光。站了片刻便沒再打擾馮禿子一家,悄無聲息的離開病房並返往警局。


    徐瑞趴在桌子上補覺。


    蔣靜靜則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我們把老大推醒一塊吃完,不得不說,阿黎挺有福氣的,蔣靜靜的廚藝好的不得了,她說以前媽媽患病,由於爸爸要工作養家和賺醫藥費,蔣靜靜就休學一年在家照顧母親,廚藝也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


    黎源和蔣靜靜去研究“戰爭之矛”了,我與杜小蟲守在電腦屏幕前,注視著這萬年不變的景色。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六個小時……


    視野完全化為了烏黑色,淡淡的月光讓其還有一點辨識度。然而盯了一下午,我眼睛酸的不行,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終於閉上了。


    我坐在這迷迷糊糊的睡著時,忽然感覺到手臂傳來一股鑽心疼痛,猛地睜開眼睛,發現這是杜小蟲的指甲正捏著自己皮膚的一丁點小肉。我有氣無力的道:“杜姐,怎麽了?就不能用溫柔的方式把我叫醒嗎?”


    “已經溫柔的叫了你三次,阿黎和老大都能作證的。”杜小蟲抬手指著屏幕說道:“等了這麽久,總算出現了異常。”


    異常出現?!


    我揉動眼睛,視線投放在光線模糊的監控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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