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公主,紀嫣然,勾踐劍,越女仙劍。許仙在負芻的馬車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負芻還有事同李園商議,分別的時候,許仙悄悄問道,有沒有項少龍這個人...結果在意料之中,負芻坦言沒有。


    許仙糾結了半天,釋懷了。紀嫣然是生活在秦末的人,不論有沒有人穿越回去,她應該都在的。時空不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她的性格,會有偏差,唯獨越國公主的身份是固定的。摸了摸左肩,之前一番血戰,看似驚心動魄,實並無大礙,多虧了空間神通這張王牌。


    武瞾道:“仙哥哥...對不起,我應該早想起這件事,並提醒你的。”悄然出現在馬車內,一素手搭上他肩處的手,五根玉指靈活的探著指間縫隙,扣了起來,“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空,會有那麽多人修煉“燃命逆道”這種傷人傷己的武功。”


    許仙道:“以你喜好長生的性格,會記起這種武功才怪了。”


    “燃命逆道”,即逆著證道的路子。練氣練功,是為了最終能增加壽元,成就長生。而逆道,則是以透支生命為代價,換取強大的爆發力。


    即使在現代,也發生過這種事。比如一個母親,危機關頭,為了從高速行駛的大巴車下救自己的孩子,爆發出奇跡般的強大力量將大巴撞開。這種事例少見,可確實存在著。而在古代,修煉者們發現,有時在戰場上,受戰爭氣氛感染,個別戰士會通過“狂化”,一下子獲得萬分不當之勇,所向披靡。可爆發過後,其代價往往是透支完所有生命,即死亡。


    早些時候,這種武功,非搏命不用。而經過幾千年發展,有奇人琢磨出妥善的方法。


    比如四大名捕之首的成崖餘。成崖餘,因為時候遭高手重擊,下半身癱瘓,周身大部分經脈斷裂,內功的內息,無法在她體內形成有效的循環。不能運功,故成崖餘是沒有常規內功的。一個高武世界,一個天地元氣充盈的時空,強者必練氣的時代,一個人沒有內功,怎麽混?江湖中人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沒有內功的人,發出的暗器勁道,為何能與內功渾厚的人抗衡?又為什麽能練成用手代替腳,運使遠遁千裏的絕世輕功呢?


    答案都在成崖餘的師父,大宋神侯諸葛花身上。諸葛花一脈的武功,出自“自在門”,有一門“破氣神功”心法,能做到舉鴻毛重於泰山,不需經任督二脈而另辟運氣“脈絡”。


    僅靠強大的精神力,憑空的,淩虛禦氣。


    成崖餘的破氣神功,在擲暗器的一瞬,預支一生命,換取極強大的精、氣、神,快速完成這完美一擊後,立刻止住生命流逝。與此類似,紀嫣然的越女仙劍,下殺手時,出手速度和勁道突然猛增,得手後,又回落原先的功力。陽春君的箭法,一瞬間,速度落差到,讓許仙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慢如蝸牛,勁道方麵,更是沉重如泰山,無堅不穿。


    對於這種武功,許仙很無語,頗有對方作弊、耍無賴的感覺。論功力,許仙勝過紀嫣然數籌,正常交手,有穩勝不敗的把握。可紀嫣然一旦使出越女仙劍,形勢就逆轉。


    按許仙推測,這門功夫的訣竅,在於精神力的神,以及意誌的定力。生命一旦開始預支,增幅的精氣神極為巨大,除了要以神馭氣,去駕馭那暴增的內息和膂力外;還要“以神馭神”,以自己的神,控製住增幅精神力的神,壓製那股徹底狂化的衝動。徹底狂化,意味著死,這對於一個人的意誌,對於定力的考驗極大。


    大宋那邊,成崖餘是特例,畢竟她自有著讀取人心思的能力,江湖傳言,她還有意念驅物的本領,其中讀心能力許仙領教過了。成崖餘天生精神力過於常人,有練成這類功夫的天賦,那陽春君和紀嫣然是怎麽做到的?


    在這裏,許仙一天之內,竟遇到兩位逆道的高手,難道在這秦末的時空,逆道是很主流的武功?若是如此,許仙更無法淡定了,是高手都會的戰鬥方式,自己不會,將來豈不是要陷入苦戰?


    許仙向武瞾求教,有沒有類似“破氣神功”、“越女仙劍”、“白氏箭法”的絕學。武瞾很不高興道:“你不可以練這種武功!雖每次出手,耗費的生命才一,可一場激烈戰鬥積累下來,也不少了!這要多少時日才能恢複?將來呢,又有多少次這樣的戰鬥!”


    許仙道:“你沒學過類似的武功麽?”查探著她的記憶,武瞾還真不會此類功夫。


    武瞾道:“仙哥哥,你聽我。你現在的武功,已練到了百髓道元了。隻要不斷地苦練內氣,積累壽元,成仙得道不在話下。”


    許仙道:“可你也知道的,長壽,不代表能打。和人交手,人死了,再多的壽元又有何用?我的根腳是誅仙劍圖,太難明悟了。單一把絕仙劍,我都未得真髓。如今的我,不過是進了百髓道元的門,卻在門口徘徊罷了。明兒,你聽我,與陽春君他們相比,我有我的優勢。如你所的,現在我練功已能緩緩增加壽命,所以,偶爾損失些,我還能練回來,並無後顧之憂啊。”


    武瞾道:“不可以!”使勁搖晃著許仙的肩膀,“一旦練了這種武功,你就會對其產生依賴的。你的性格,又是看到閑事就管,不懂愛惜自己。”撅著嘴巴,氣鼓鼓地搖晃著許仙。


    許仙道:“洪荒之時,帝俊的十個兒子,個個天生具備太陽真火的神通,十日並出,連大羅金仙都輕易不敢碰。大巫誇父逐日,反累死自己。可最後結果如何?後羿射日,十去其九。那後羿不過大巫的修為,能一串殺死九個同階高手,足見這種功夫的厲害之處。”


    許仙道:“金烏化日訣,可是比天妖屠神訣和周天星圖還高明的功夫,可在逆道麵前,卻不堪一擊。”武瞾驀然變色道:“哼!你..你又偷偷查看我的記憶!是,妖氣是變化之道,不及大道至簡的一力降十會。可你這些也沒用,反正我不會這種功夫,我教不了你!”


    許仙道:“你不會,但有人會啊。等明日見完李園,我就去拜師求藝。”武瞾大眼睛一閃,想到什麽道:“你是廉頗的部將,薑燕?!”許仙道:“不錯。負芻也了,有空去那裏試試。興許薑將軍一時興起,收我為徒,傳授我紀昌的不射之射箭法。”


    武瞾沉默了下,湊近麵前,大眼睛閃爍著,注視過來:“你必須向我保證,練成之後,絕不輕易使用。”許仙道:“我很少練弓箭,你對我能練成絕世箭法那麽有信心?”武瞾道:“答應我!”見她認真,許仙隻好回道:“我答應便是。”


    武瞾展顏一笑,顯是放下心來,她大眼微微轉動,笑道:“你總是順著心性,缺乏些決心和果斷,需我幫你。這次你得把話清楚。九天玄素決,你不仗其逾禮,可若是碰上的是敵人呢,是否還要迂腐、不知變通?”


    許仙道:“怎麽突然到這個?”武瞾道:“別打岔!你好歹現在著個天下第一刺客的名頭。那你也該明白,刺客的能力有二,一是刺殺能力,殺掉重要人物,改變時局;二是滲透能力,獲取對方的重要情報,以利決策,最後的目的,同樣是要決策製勝,改變時局。”


    武瞾道:“那日,你若對李嫣嫣用了玄素訣,我們何愁在楚國兩眼一抹黑、寸步難行?李嫣嫣為了保護雪女,不讓她深涉權力漩渦,故雪女知道的情報,少之又少。”許仙一聽,暗道慚愧。對這件事,武瞾抱怨不止一次了。每次許仙問她楚國的時局,武瞾都橫瞪他一眼。初來乍到,在楚國半人脈都沒有,怎麽去打聽情報,怎麽去分析時局?


    許仙想了想,歎氣道:“好吧,若是碰上敵人,不光彩的手段,恐怕也要用上一半了。”武瞾笑嘻嘻道:“記住你的哦。”許仙看她笑似陰謀得逞,正要出聲相問,忽然察覺,一道影子,快速接近馬車。


    馬車停下,許仙一撩垂簾,問車夫怎麽回事。車夫沉聲道:“許爺,是陽春君的人,在四處搜查越國刺客!”話音剛落,七八個武士上前來,喝問道:“車上的人下來,搜查刺客!”車夫道:“諸位莫非看走了眼,不知這車是負芻公子的?”


    為首一名武士,冷聲道:“當然知這是公子的。我們並無冒犯之意,可車上之人並非公子,否則怎會隻有這護衛?”其餘七人,將車子圍住。車夫本人也是護衛,算上駕車位的另外一名護衛,才兩人。而以負芻的權勢,出行往往幾架馬車並行,護衛總數至少二十人,以備不策。對方推斷出負芻不在車上,許仙探出半截身子,冷淡道:“車上除了我外,並無他人,你們到別處搜查吧。”那人不信,哼聲道:“聽許兄被刺客所傷,我等嚴於盤查,也是為許兄好啊。”用語客氣,卻殺機畢現,意在提醒許仙身上有傷。


    見許仙一抬手,八名武士亦同時出手,八柄兵刃亮了半截,硬生生停住。那人不敢置信道:“好快...你也能隔空穴。”許仙道:“哦?也能,你是陽春君也會?”那人放狠話道:“知道君上厲害,還不快快給我們解穴!”


    許仙不理他,屈指一彈,依舊用彈指神通的手法,了這人的啞穴。其他人見此,識趣的不再作聲。馬車駛動,車夫護衛樂嗬嗬道:“許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厲害,好久沒見白剛這家夥吃癟的模樣了。”另一護衛道:“許爺,你剛剛又動手,傷勢不要緊吧?”許仙道:“無礙。別看我表麵這樣,其實從到大,不管受多重的傷,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魔化身體的恢複力,堪稱逆天。


    兩名護衛見他談笑自如,放下心來。二人不知,許仙背後橫著把匕首,他已被人要挾。許仙坐回馬車內,放下簾布。這時,一嬌聲低喝道:“別亂動!”許仙平淡道:“紀姑娘,我助你脫困,這便是你對待相助之人的方式麽。”紀嫣然道:“你助我?今日若非你阻攔,我早就取了李園的人頭!”許仙道:“有陽春君在,你不可能成功的。”


    匕首尖端晃動著,她的呼吸,一下變得頗為紊亂,顯是受傷勢牽動。紀嫣然咬牙道:“他背後放暗箭,差殺了你,你還為他話?”許仙道:“我隻是就事論事。陽春君的箭,即使不命中要害,其箭氣之強勁,亦會將目標震成重傷。”紀嫣然道:“看你的樣子,絲毫不像受傷之人,你是怎麽在做到的?躲過了白楊那一箭,還有我的那一劍,”


    許仙道:“白楊?”紀嫣然道:“白楊是他本名,你何必裝作不知呢,不想就算了。”許仙汗顏,白楊是陽春君的本名,他還真沒注意到...


    受創,飆血,那是旁觀人的視角。電光火石間,真正發生過的事情,是許仙用空間神通後,不僅身體歪向一側,前後也有偏差,身體恰好跳過了箭羽,出現在箭尾之後。從頭到尾,許仙壓根就沒挨這一箭。至於箭勢受阻,那是因為用鬥轉星移的斥力,反彈了一下。


    輕咳一聲,許仙道:“我自有我的辦法。在這亂世之中,為了保命,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請原諒在下不能坦言相告。”


    紀嫣然的呼吸聲中,忍著痛意,和許仙相比,她可是手臂上挨了一結實重擊。她負痛輕笑道:“嘻,果然不出我所料。按許公子的意思,就算嫣然這般用匕首對著你,哪怕痛下殺手,也傷不著你囉?”許仙愕然、沉默,紀嫣然又道:“公子恐怕還不清楚自己呢?”許仙道:“我,不懂我自己?此為何意?”言罷,匕首挺刺,許仙的空間神通被迫發動,閃至紀嫣然身後,用右手從後握住她持匕首的手,製住了她。


    紀嫣然順勢一靠,許仙垂首一顧,隻覺腦際轟然一響。膚若凝脂,容光明豔,撩人的曼妙曲線。幽香撲鼻,許仙如順勢接住了一個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對視,漆亮如寶石的眼睛,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洞察世間一切光輝,這令許仙心中湧起怪異的感覺。


    心念一轉,許仙明白為何怪異了。男人都有個弱,就是色。何謂弱?男人在享樂、享色之時,自然而然地將諸般明爭暗鬥拋諸腦後,即武力、智力的運用,與享樂是分開的。佳景當頭,偏偏紀嫣然的水靈眸裏,透射出智慧、勇氣來。


    紀嫣然道:“看,公子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許仙道:“那是在你麵前。”明知空間神通被爆露,許仙仍死撐道:“紀姑娘你難道不知,世上的男人,都會將自己的心放在喜歡的女人手裏,讓心愛的女人找到他的秘密。”


    紀嫣然眼中盡是揶揄,笑道:“公子以為,公子的秘密,隻有嫣然才找到囉?”許仙不解道:“此言何意?”“咳咳”,紀嫣然清咳數聲,為不讓外邊的護衛察覺,她刻意壓製音量,更於傷勢有礙。許仙施了一個風刃壁,阻隔了內外的空氣流動,設施聲音屏障。


    紀嫣然道:“禦風法術?道家和陰陽家善於此術,公子與陰陽家作對,莫非是道家的人?”許仙笑而不答。心任你心思再敏銳,我不,看你還能抓到我什麽把柄。紀嫣然眼珠轉動,看得許仙心裏直發毛,心此女難道也會讀心之術?


    路麵忽遇不平,馬車顛簸了下。紀嫣然的長發異常柔順,發絲活波、調皮地從手裏溜開,以至於許仙險些手打滑,不得不加力緊擁。一擁之下,左手托住了她腰胯,視野裏那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一下真實起來,此時,許仙心中並非有意冒犯,可手頭自然地一緊一鬆,竟如抓捏撫摸,手上盈彈潔嫩。


    手得逞,心暢快。紀嫣然注目看向他的手,顯是注意到他的無禮。許仙暗叫一聲糟糕,想起身脫離懷抱姿勢,紀嫣然把手一格,按著不動道:“許公子果然是個正人君子,難怪能作出八首驚世之曲。”許仙心覺慚愧,謙虛道:“都是些飯後閑談的樂,何來驚世一。倒是紀姑娘你提到的秘密,讓在下心驚肉跳。”


    紀嫣然粗喘幾口氣,似牽動傷勢,她悅耳的音線直降,虛弱道:“白楊此人,心胸狹隘,出手狠辣。他箭上喂了毒...又派人看住了壽春城的所有藥店...剛才,他的手下來試探你,見你沒有中毒...回去,他必知當時沒有射中你。”


    毒?許仙心中一道疑惑解開了,怪不得紀嫣然會冒險進入壽春城,原來是來找解毒的藥材。許仙沒有想到,著個楚國第一神箭手之名的白楊,還會用下毒暗算的伎倆。比起狠辣,自己終是不如,若非紀嫣然提醒,自己還以為得計,到頭來,自己能躲避對方攻擊的能力,還是爆露無疑了!


    許仙沒有挨箭挨毒,紀嫣然可是全挨了,如今坦言相告,她不再強撐,靠在許仙懷裏,一臉垂危的疲態。許仙輕擁著她,正要問候她的傷勢,武瞾心道:“心。此女心計過人,三言兩語,吊起你對她的興趣。情場之上,你動心那麽快,會被利用。”


    許仙頭一涼,心想好險,自己今天還阻她報仇,與她敵對過,不可不防。許仙平靜心態,道:“紀姑娘,你傷勢頗重。等回到公子府上,你先安心靜養,我去求負芻公子,看有沒有辦法,弄到你需要的藥材。”頓了頓,“紀姑娘,我還是扶你起來吧。你和我...頭一次見麵,如此這般,於禮不合。”


    抵著極大的惑力,將紀嫣然扶正,坐到一旁。紀嫣然複雜地看著許仙,眼中堅忍之色一閃而過,歎氣道:“許公子,你是好人。”許仙心中苦笑,又收到一張好人卡了。許仙搖搖頭道:“對不起了。今日我阻你報仇,是我職責所在,還請你見諒。”


    紀嫣然道:“別動!”許仙不解,依言停下。隻見紀嫣然的頹廢之色去了大半,片瓜子臉頰上,蒼白避讓,紅潤顯出,猶如變臉的魔術,令許仙又不解又好奇期待。紀嫣然神情專注,寬額頭上兩道英氣劍眉紋絲不動,睿智的兩顆寶石般的眸子,注視著某處,空氣?


    順著她的目光,許仙看到她有數根長發,正落在他的肩項。頭發?許仙回想起來,她的頭發又細又軟,極為柔順,鑽起手指縫很滑,不刻意摸,手臂碰上幾乎感覺不到,更難得的是,她的頭發很長,及至她的腰胯。


    這麽長的頭發,一兩根因為靜電,沾在他肩膀又有何稀奇的?應是她剛才靠在他懷裏留下的。紀嫣然卻全神貫注,一手輕巧地按住他脖子,一手輕輕地抽離頭發。許仙一笑,正要示意自己抬手拿開,紀嫣然大驚,使勁按住了他,一道鮮紅刺眼而細淺切口,出現在紀嫣然的手臂上。而許仙,覺得脖子有癢麻,微痛。


    許仙愕然,再定睛一看,神念全開搜索,才發覺這些頭發間,有數條近乎透明的鋒利絲線。看材質,是蠶絲。不知何時,紀嫣然借助頭發影子的掩護,已將暗器順著肌膚紋理打入許仙的脖子中。許仙不敢再輕舉妄動,直到紀嫣然將蠶絲全部取出。


    摸了摸脖子,許仙的心底,拔涼拔涼地。又一次,離死亡那麽近。空間神通發動時,他又不是倮奔的,身上的衣物是連帶的。如果自己不知道脖子上已經中招,這利器一拉扯,不腦袋搬家,喉嚨肯定會大飆血。直到現在,許仙下咽口沫時,仍覺得喉嚨深處癢麻麻的。


    許仙驚魂未定,心想離紀嫣然遠些,天知道她身上還有什麽古怪,卻見紀嫣然釋懷地鬆口氣道:“這下沒事了。”看她一臉關切,許仙心裏那疏遠她的想法又放下了。


    紀嫣然道:“許公子,對不起。我原想擒住你,威脅負芻換取藥材。”


    許仙佩服道:“無事,紀姑娘好膽色,我不如也。”


    擒住許仙?她剛才還真就已經成功了...此女不僅智計過人,又勇氣非常。許仙好歹著個天下第一刺客的名頭,武功在她之上,她又負了重傷,中了毒,或許不如她裝出來那般不堪,種種不利條件下,此番局麵,仍敢想、有把握擒獲比她武功高的人...換成許仙自己,必定是先暫避鋒芒,調整好狀態再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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