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淵揪著那小子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拍了拍他那張因為強烈的恐懼而驚慌的臉。


    “聽著,我不喜歡別人欺騙我。你到底誰?”


    “我真的是阿拉丁。”阿拉丁此刻欲哭無淚,眼前的怪人這麽就不肯相信自己呢?難道叫阿拉丁還犯了什麽忌諱麽?


    “我是穆斯塔法的兒子阿拉丁,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阿拉丁努力地伸直著腳尖,企圖夠到地麵,他已經被衣服勒地有些喘不過氣了。


    這時,薛淵腦中終於傳來了初級智能吳克的提示:“你已經找到目標人物阿拉丁·穆斯塔法。”


    發現找到了正主,薛淵也不禁露出一絲喜意。


    “難怪那阿拉伯彎刀能切開我的鏈甲,八成是這小子身上有主角光環吧。”薛淵思忖道。


    薛淵年少時候非常喜歡《阿拉丁》神燈的故事,故事中無所不能的燈神和狡猾的魔法師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隻是一瞬間,他就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很遺憾,你那些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同伴現在沒法給你作證了。”薛淵。阿拉丁的那些同伴都隻是普通人,而薛淵剛才的使出的連環暴穴指又是全部點向要害部位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死了,而死人是沒法作證的。


    “不過我現在相信你了,你就是穆斯塔法的兒子,阿拉丁。我是你的叔叔,你這個混小子。”


    “嗯?”阿拉丁還來不及為自己死去的同伴而悲傷,就為眼前怪人口中的話驚得不輕,“你是我的叔叔?”


    “是啊,我是你的叔叔。”薛淵把阿拉丁放了下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做出一副親切的模樣。


    “我從來不知道我父親有什麽兄弟。”阿拉丁難以置信地看著薛淵——薛淵看上去可根本不像阿拉伯人。


    “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可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啊。”薛淵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我的父親是一個來自東方的行商,我更多繼承的是我父親的相貌,所以我看上去不太像阿拉伯人。我跟你父親分別的時候,他還沒結婚呢!他那時候還在給人當裁縫學徒,日子過得不算很好。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死了,是我媽媽把我養大的。”阿拉丁依舊對眼前的這個便宜叔叔抱著懷疑。


    “那,那可真是不幸。”薛淵臉色變得很難看,擠出了兩滴眼淚,“我在外長期流浪,如今從老遠的外地歸來,帶著喜悅的心情,懷著滿腔期望,想和你父親聚首見麵,借此消除多年以來鬱結在心中的思念之情,可不曾想到,今天聽到的卻是他逝世的噩耗,這怎能不使我傷心落淚呢?”


    “唉,難怪剛才我想殺你的時候突然動了惻隱之心,想來也是你父親穆斯塔法的提醒吧。我在東方行商多年,其實一直盼著能回來見他一麵。可是,我們兄弟倆遠隔千山萬水,這種宿願一直難以實現。沒想到你父親如今先我而去,這怎不使我大失所望,悲痛欲絕啊!”


    薛淵擦拭著並不存在的淚水,語氣又轉為嚴厲。


    “不過阿拉丁,你怎麽幹起了打劫的勾當?不知道這是不義的行為麽?”


    阿拉丁隻是一個少年,平日裏隻知道跟狐朋狗友嬉鬧和偷雞摸狗,薛淵這種蹩腳的演技糊弄不了別人,但是糊弄他已經是足夠了。


    自從老爹死後從未被訓過的阿拉丁突然有些慚愧,不過他仍然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我隻是想訛一些錢去買些肉吃。”


    “那就拿著這個。”薛淵從背包裏掏出了幾個午餐肉罐頭,打開了其中一個塞到了阿拉丁手上。午餐肉誘人的香味鑽入阿拉丁的鼻子裏,讓他重重的吸了幾口氣。


    “這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從未見過包裝如此精美,香味如此迷人的肉。


    “吃吧,吃完了就帶我去見見你的母親。”薛淵說,“我也想拜訪一下嫂子,她一個人把你帶大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可是,我的朋友們……”


    “沙漠裏總會有意外,不是麽?”薛淵冷笑一聲。


    阿拉丁轉念一想,這個叔叔說的也不錯,反正在沙漠裏遭遇意外也很正常,再說了,他對這些狐朋狗友也沒什麽感情,他們失蹤了誰能怪到自己頭上——誰也不會知道他們是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才去沙漠冒險並遭遇不測的。


    想通了這點的阿拉丁隻覺得渾身一鬆,看著眼前的便宜叔叔也覺得順眼可靠起來。


    ————————————


    麥地那城的平民窟的某處,阿拉丁小跑在薛淵跟前,在某間屋子前停了下來並敲著門喊道:


    “娘,我給你報喜訊來了。我今天見到了我那個多年在外流浪的叔叔了。他跟我來拜訪你了!”


    “叔叔?”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打開了門,她的臉上帶著一絲驚異,“我兒,你在說些什麽?你從哪又多出來一個叔叔?你父親那個流浪在外多年的兄弟現在就在我們家啊!他都等了你快一天了!”


    在她身後,隱約能看到一個修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那人正惡狠狠地盯著薛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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