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員外夫婦還未起床,丫環蘭兒慌張闖入,那一番話,讓杜員外夫婦差點從**蹦起來。杜夫人當時就慌了,急問出了什麽事,杜員外到底是一個男人,一邊起身穿衣,一邊訓斥丫環:“慌什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回老爺、夫人的話,昨晚小姐還好好回房休息,門窗都關得好好,今天一早叫不開門,請家丁幫忙打開,房間裏一樣不差,**被子都疊得好好,就是小姐不見了!”丫環蘭兒急得口齒都有些不清,總算說清楚。


    杜員外夫婦也總算套好了衣服,也不管衣冠是否整齊,忙叫蘭兒帶路,來到女兒的房間,門已打開,裏麵卻是非常整潔,杜夫人一見之下,差點昏了過去。杜員外也是搖搖欲墜,不過硬撐著沒倒下,打量房間,桌子上有封信,沒有封口,還有一個玉瓶。


    杜員外急忙抽出信紙,信中杜笑顏首先對隱瞞父母請父母原諒,然後說明自己如何在三年前遇到仙子,自己請求在家中三年侍奉父母,今夜仙子來接自己去仙山修道,仙子留下兩顆延壽仙丹,請父母原諒女兒的不孝。


    看完了信,杜員外明白了,將手中信念給夫人聽,杜夫人一聽大哭,女兒怎麽如此絕情,棄父母而去。杜員外勸解道:“又不是死別,女兒是前世修來的福緣,今生有幸成為仙師,別人求都求不來。”


    杜夫人好不容易止住悲聲,想起三年前女兒那番奇怪的話,原來,三年前女兒就已知道,不怪這三年如此孝順,自己卻如此遲鈍,想到這三年點點滴滴,不覺又悲傷起來。


    ……


    杜笑顏對一切都那麽好奇,當來到火棗山,心中離別傷痛總算減輕了許多。見到那美麗的護山天罡地煞星鬥陣,不覺驚歎,甚至想用手去撫摸那些美麗的星流。林韻柔不覺想起她在天雲門的霧星山,眼中露出笑意,用腳尖勾起地麵一塊石頭,踢入陣中,星光大盛,石頭一瞬間成為齏粉,杜笑顏吐了吐舌頭,徹底打消用手去摸星流的想法。


    邵延一見杜笑顏,一下子怔住,有點不敢相信,居然築基成功,而且是入了先天,續而心中大喜,哈哈大笑:“火棗山後繼有人!”


    林韻柔和杜笑顏拜見邵延,邵延很是高興。杜笑顏也偷偷打量邵延,發現邵延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如在人群中,根本不會留意,但細看之下,卻發現邵延身上有一種讓人親近信服的感覺,再仔細看,又發現邵延身上氣息似與天地相連,變幻無方,根本無法琢磨。


    邵延對杜笑顏說:“你的情況,我在三年前就已知道,不過沒有想到,三年時間,你居然築基成功,難得!”


    回過頭來,對林韻柔道:“你收了好徒弟,咦!想不到你也進入金丹四轉,這樣一來,為師就徹底放心。我二日後將外出一趟,山中事就交給你了。”


    林韻柔應了一聲,邵延取了一件仙衣,又取出一杆小旗:“這件仙衣是玉蟾皮所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杆旗名為眾元聚火旗,為我所煉十二杆烈火旗中最為奇特一杆,必要時,可召喚其他十一杆烈焰旗,以一旗之力,暫時調用到整個大陣威力,不到萬不得已時,慎用。”將衣和旗賜給杜笑顏。


    “謝師祖賞賜!”杜笑顏拜謝。


    “韻柔,你帶著弟子去見見其他人,然後,取二枚火棗給她備用!”邵延吩咐道。


    林韻柔師徒行過禮後退出,去往其他人那邊。邵延默默推算火棗山在他外出期間可能發生的事,在空中淩虛畫符,無數靈光不斷匯集而來,最終凝成一件奇怪的物品,一珠九龍盤繞,正是虛空凝寶的手法,當然,這種寶物也是一次性的,威能比玉符還要龐大得多,為了凝這個東西,邵延整整花了三天,弟子們都以為邵延在閉關,天空中不斷有靈光衝入邵延洞府之中。


    凝好之後,也不交給任何人,隻是隨手一拋,沒入虛空不見。做好這一切,就雙目垂簾,神遊虛空。


    又過了二日,邵延帶著沐答娜離開了火棗山,一道雲光裹住沐答娜,向西向行,到了一座高山之上,飄蕩峰頂,閑觀山景,半晌,對沐答娜說:“沐姑娘,那篇《創世記》可曾記熟?”


    “已記熟,前輩!”沐答娜回道。


    邵延點點頭。一道淡淡的紅光閃過,三陽落了下來:“老弟,讓你久等了!”邵延見禮,沐答娜也拜見三陽,三陽一見,好奇問道:“老弟,這位姑娘是你的弟子?”


    邵延搖搖頭:“老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沐姑娘是光明教原來雞護法,名為沐答娜,她在我火棗山三年,依然不忘光明教主,此行也與她有關。”


    三陽長籲道:“難道!說起來,光明教主也是一代人傑,如果不是敵人,倒是能結交論道之人。對了,老弟,你邀請我們,說光明教主未死,是怎麽回事。”


    邵延笑笑,隻是簡單地說:“到時候老哥就知道怎麽回事。”


    正說著,兩人抬頭,淡淡天光鋪來,清風過處,五陰真人現身。邵延和沐答娜施禮道:“見過五陰真人。”


    “你一個魔道修行者,出現搞得如此風清雲淡,仙氣飄逸,還讓不讓我們正道活了!”三陽開口還算是客氣,五陰冷冷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位真人,此次請兩位真人而來,實是了結與光明教主的一點因果。上次一役,雙方刀槍相見,光明教主明為身殞,實是修神一大劫,光明教主在最後關頭醒悟,得一線生機,一靈真性,投往羅夷洲,數十年後,當立大教,教化羅夷化外之民,有大功德,當為神尊。真靈三分,二分入神國,一分當降生人世,為聖子,曆人間世事;此子不久後誕生,我等當見之一麵,以了因果。”邵延話了,二位真人修行到這個地步,已感應一些事情,聽到此,立刻明白,修行要進一步,有些牽掛必須了結。


    沐答娜聽到邵延如此說,身體一晃,急忙問道:“前輩,你是說教主已重新轉世?”


    “不是你所想象,可以說已經轉世,實際並非轉世,而是人間化身。當初,教主真靈投向西方,他本是修神,羅夷洲有一教,名為以撒教,信仰創世天主,長期以來,精純信仰從虛空結合天地精神,創生了天主,不過天主並無自主意識,隻是眾生所造。光明教主一靈真性投向西方,卻和天主合為一體,經此一番,卻是真正有了自我意識,為了教化世間,天主分為一分真靈,降生人世,為聖子,一生行走世間,直到教化施行,才會返回天國,你說轉世還是未轉世?”邵延解釋道。


    沐答娜這才明白,邵延一直與她說,要做好心理準備,原來就是指如此,這樣一來,她心理放平。


    “老弟,你怎麽知道如此清楚?”三陽好奇問道,另外兩人也豎起耳朵。


    “你們也知道,《易經》由我傳於世間,我對卜算之道頗深,當初教主一靈真性衝霄而走時,就在那我看到了未來的一切,我當日所種因,現在當還果,我為修者,本不該幹預世間王朝更遞,教主幹預世間,差點徹底殞落,宗教傳於世間,本為教化,有哪位神現於世間,幹涉世間,宗教幹預世間,僅是凡人自己借助神名而行,此才是神教化世間本質,施行教化而不占有。”邵延說明這次所行原因,三陽與五陰這才徹底明白。


    三陽好奇問道:“那麽,我們修仙者如何?”


    “修仙者,本是追求長生,自在逍遙於世外,才是修仙者風骨,修仙者不像修神者,卻不問世間教化。如果說有什麽修者最是自私,就是修仙者。”邵延道。


    五**:“我們還是早些前去,了些因果,也免得久留紅塵。”眾人稱是,邵延雲光一起,帶著沐答娜而行,三陽駕著淡淡火光,而五陰卻借一點天光,禦清風而行。


    邵延想起一事,向三陽、五陰兩位真人道:“羅夷洲語言與我們不同,是不是找個翻譯,學習一下他們的語言?”


    五陰淡淡的說:“此事簡單,交給我來,保證你們都通羅夷語言。”邵延心中有一絲不太妙的感覺,也未說些什麽。


    越過諸多西方小國,越過海峽,四人到了羅夷洲,望著下方大陸,三陽歎道:“不知多少年了,還是當年到西極火幕匆匆掠過此地,想不到還有重來之日。”


    眾人落於地麵,所處之地卻是野外,並無人看見,遠方似有一座城鎮,除了沐答娜,其餘三人皆是修為高深之輩,距離雖遠,卻看得清清楚楚,建築不類中土,邵延帶著沐答娜,和二位真人運起腳力,眨眼工夫,便來到鎮外,鎮子並不大,有些亂轟轟,鎮中之人見四個外鄉人,眼中露出稀奇之色,羅夷洲之人有點像邵延前世歐亞混血兒,並不是前世白種人,自邵延四人,的確未見過。


    五陰不管眾人眼色,直往鎮中闖,看見一個高大建築,純由石頭建成,門廊之上,數根石柱高高而起,顯得十分氣派。五陰一見,直往裏闖,有一個似是守衛之人,大聲訓斥,邵延聽不懂,五陰隻是望了他一眼,守衛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猛然掉頭就跑。


    五陰隻闖建築內部,見一個白須長者,好似學識淵博,手一伸,將此人攝入手中,手一伸,按在對方頭上。


    邵延一見,五陰到底是魔道,倒也幹脆,直接搜魂,然而,接下來一幕,讓邵延和三陽都露出了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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