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怎麽煉了這麽多靈器金鱗刀?”林韻柔有點好奇。


    “這是為師真正是在百忙之中所煉。”邵延得意洋洋地說。接著,邵延將當初和天涯閣兩位元嬰修士在妖獸金刀飛魚群中鬥法,順手所煉的經過一說,眾人這才明白,看向手中金鱗刀,這當初可是一條條鮮活的魚命啊。


    林韻柔卻是低頭沉思了一會,立刻在心中推演出邵延的手法,雖不一定相同,經過邵延剛才的教導,林韻柔對神通法術理解完全上了一個檔次。


    而雲仙兒卻雙目放光,叫了起來:“掌門,快將這種煉製方法傳授給我。這麽有趣的方法,我怎麽能不學呢?”邵延搖搖頭,無奈之下,手一抬,一道白光將所有手法傳給了雲仙兒。


    見眾弟子眼巴巴望著自己,眼睛一掃,隻有林韻柔在那裏沉思,轉眼間好像明白過來,也抬頭看向邵延,邵延明白過來了,她應該推演如何煉了,也不說破,數道白光射入眾人的額頭,連林韻柔一並在其內,同時,傳音說:“你比較看看,看我們兩人方法是否一致,也算是各人對道的理解的應用。”


    林韻柔將兩人方法一對比,大同小異,不覺一笑。眾人一個個在領悟熟悉這種手法,雲仙兒在腦海中過了幾遍,感覺到自己完全掌握住了,立刻叫道:“我剛才在藥園那邊看到一隻離鸞鳥,我現在就去將它煉成一件靈器。”說完,就要出去。


    龍慕仙臉垮了下來,急忙叫道:“雲師叔,那隻離鸞是我所收伏的坐騎,現在管理靈藥園,不能煉!”


    雲仙兒一聽停住了,回頭一把抓住龍慕仙胳膊:“那是你的坐騎,這個主意不錯,告訴我如何收伏坐騎?”


    龍慕仙隻好說清楚如何收伏坐騎,雲仙兒終於明白了,決定出秘境,到外麵去找妖獸。猛然想起一事,苦著臉向邵延道:“掌門,如何進出這個秘境?”


    邵延此時發現,讓雲仙兒成為火棗山長老,本來以為增加一個元嬰級別的高手,現在覺得當初是不是想錯了,雲仙兒好像還需要讓人操心,不然不知會出什麽亂子。當下也是一道白光,將如何推算手印法訣進出秘境。


    雲仙兒細細一查,當時臉就苦了起來:“掌門,進出秘境太煩了,有沒有簡便方法?”邵延一聽,立刻笑了:“有!”


    “什麽方法?”


    “你們哪位陪雲長老一起出去?”邵延對諸弟子說道。


    “師傅,我陪雲長老一起出去。”林韻柔主動請纓。邵延點頭,雲仙兒這才明白邵延所說的簡便方法是什麽,望向邵延,白眼直翻。


    林韻柔陪著雲仙兒出外找妖獸,秘境中眾人都散了,各人自去修煉不提。雲仙兒終於逮住了一條碧玉食鳥蛇,心滿意足將這條妖獸煉成一條碧玉長蛇鞭,不過卻沒有找到她認為理想的坐騎,在外麵轉了一天,才回到秘境之中。


    三日後,邵延、雲仙兒、林韻柔、杜笑顏、龍慕仙和端木琴一行六人,來到了林韻柔當初發現靈石蛛藏身之所,果見一個洞深入地下,不過洞口太小,眾人根本不有入內,邵延調動明上眼神,向下望去,果然,山腹之中,有一空洞,星星點點的靈石閃爍著光芒。再往下是一條礦脈,隻能算個中小型靈石礦。


    邵延手一指,眼前那條不大的洞口崩塌,再也沒有路通向裏麵。邵延示意林韻柔取出碧磷衝,林韻柔取出碧磷衝,一拋,碧磷衝放大成為一個大梭,側麵門開,眾人入內。雲仙兒很是好奇,這又是什麽東西,眾人坐好,林韻柔發動碧磷衝,碧光一閃,碧磷衝一頭紮進了地裏,如魚流動在水中,眾人看外麵所照之處變成透明,地下蟲子等生物一一現於眾人眼前,對此情景,眾人已經熟悉,隻有雲仙兒和杜笑顏第一次見到,有些好奇。


    轉眼間,碧磷衝已到山腹的空洞之中,鑽出了地麵,碧磷衝側麵門開,眾人出了碧磷衝,眼前如一個大廳,高有數丈,地麵上一簇簇靈石放著靈光,讓洞中顯得並不黑暗。


    雲仙兒一見靈石,立刻衝了上去,扳下一個尺許長的靈石,塞進了儲物袋,見眾人未動,不解問道:“你們為什麽不取?”


    邵延說:“我們並不缺靈石,這個靈石礦我準備將它封存起來,讓將來火棗山弟子來挖掘,現在火棗山人少,根本沒有人來管理這個靈石礦。”


    雲仙兒見眾人不取,也有點不好意思,說:“掌門,我身上可一點靈石也沒有,作為長老,太窮了!”


    邵延從身上取出一個儲物袋,這是前些日子為邵延所殺遮海大聖的儲物袋,其中除了靈石,其他東西已被邵延分類整理後放在秘境相應的庫房中了,不用說,遮海大聖還是很富有的,其中靈石就有近百萬,當然,這些看來,不知多少修士遭了他的毒手。


    邵延將儲物袋拋給了雲仙兒,雲仙兒接過之後,打開一探,嘟囔道:“早點給我,我就不扳剛才那塊大靈石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雲仙兒又叫了起來:“這靈石怎麽一樣大,而洞中靈石大小不一?”


    眾人不覺笑了起來,雲仙兒稍一想,立刻明白自己孟浪了,市麵流通的靈石是已經切割好的。


    邵延取出準備好的陣旗,按不同方位插也,啟動陣法,光華流轉,一會後,洞中靈石隱去,隻看到一些亂石,邵延又在洞壁之上,刻上一些符籙陣紋,光華幾閃後,所有異常都隱去,一切變得非常普通。做好一切後,眾人依然上了碧磷衝,返回地麵。


    接下來日子裏,依蘭秘境中一切如常,修真歲月,本是逍遙,邵延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日子。除了定時的修行外,邵延也針對弟子時常講解一些大道之理,說說《道德經》,談談《莊子》,有時也會講講《金剛經》之類佛家經典。


    雲仙兒開始對這些經典不屑一顧,她隻關心如何吸靈氣,什麽法術威力大,卻發現自己修為根本沒有什麽進步,在人間想重回化神期好像不可能。後因一次眾人都去聽邵延講解《道德經》,一個人閑得無聊,也跑去聽邵延講道。


    邵延正在講的是不爭之道,引用了一段經文:“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邵延道:“何謂不爭,不是說讓你放棄,如果你放棄,那麽修什麽道!現實之中,你如果隻是退讓,這不是不爭。不爭要義在後麵,是天下莫能與之爭,你執大勢,不與人爭,大勢成,與你爭者,不過是螳臂擋車。修道者,當執大道,自然浩浩蕩蕩,別人與你爭的念頭都不會生,這才是真正的不爭。正如經雲: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天道周全,無所不備,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失’天挾宇宙之正道,當然不會與你相爭,但你如何與之爭,這才是真正的不爭,不爭之意,立足大道,息其爭心。”


    這段話沒有一絲修行法訣,卻一下子讓雲仙兒陷入沉思,自己在靈仙界根本不知道如何自己就進入化神期,據邵延說,那是靈仙界規則與人間不同所造成,現在自己拚命想入化神,卻是與老天爭,實際上自己已入化神,以前感覺還在,自己化神是自己的,天不讓自己感覺到,難道就不在了吧,所爭者不過與天相抗,想回複那種靈仙界中掌握法則,視蒼生如螻蟻的感覺,現在不爭,難道自己就不是化神了嗎?自己的勢是什麽,唯心而已,爭心一去,變化立顯。


    一念想通,陰影盡去,以前模糊的法則立刻清晰了很多,雖沒有完全恢複,自己終於明白了自己該如何修行。


    邵延正在講解,猛然間雲仙兒氣勢頓變,又向化神邁進了一大步,如果以前是半步化神,現在就是八層化神了。


    邵延詫異望了雲仙兒一眼,繼續往下講。


    經過這次之後,雲仙兒才明白眾人手中經書價值,來找邵延,邵延也不保守,讓她將幾本經書各抄錄一本。這些經書對於識貨者來說,就是無價之寶,對於不懂之人,就是一堆廢紙。邵延並不怕別人知道,在地球上,這些經書流傳千百年,又有幾人能得道。大道本是普傳之道,可惜的是,真正能悟者,鳳毛麟角,連《道德經》自己都說: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正因為如此,邵延見雲仙兒第一次聽道,就有所悟,所以才詫異,也是從這一刻起,雲仙兒才引起邵延的真正注意。


    火棗山眾修在依蘭秘境中過得逍遙自在,卻不知道修真界卻是翻了天。修真界的大門派紛紛聯係上靈仙界的化神祖師,當得知化神境界以上修士不能夠降臨人間,說也奇怪,這些門派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也是人的本性所定,目前各大門派上層,並不想有一個人淩駕在他們頭上,而且,還得到一個消息,如果化神層次修士降臨人間,好像會跌落境界,變得比元嬰強一些,具體原因不知道。


    這一條阻止許多化神修士從靈仙界下臨人間,人間各勢力得知此消息,心中不由升起竊喜的感覺。


    這些事情還不足引起軒然大波,另一件事情卻是真正震動了修真界,羅刹薩滿聖地胭歧山的聖者格納森出手,擊傷了數名元嬰修士,收伏了萬年靈石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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