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李家興到底何去何從呢?且聽下回分解。


    接著,家興開始全力以赴地操辦係列講座。在操辦講座的同時,家興還按照分工,組織力量,抓緊時間編寫《職工政治讀本》,並把研究部每月一期的“政校信息交流”報請上級同意,改名為《政校交流報》,內部刊物,每月一期,版麵由兩版擴為四版。


    “那還好派什麽用場?”


    “大哥,一切聽你的。”麗絹說。


    “第二,給你扶扶正,當正局長!”


    “既然已經定了,報到後還給我匯報什麽。看來我這家務勞動‘司令’想要找個‘付司令’做做幫手的想法又落空了。去報到吧,好好的再做它兩年,做到退休回家來當我這家務勞動的‘付司令’吧。”


    他回家後也說了這些情況,錦繡和女兒海燕也幫著出謀劃策。


    “我說我的大哥,退就徹底退下來算了,還去擔任研究部主任幹什麽,還是我們馬上就進行全麵合作好了。”


    還有一位擔任講課的專家,在講到“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時就說:社主義優於資本主義,人民應該有更加豐富的物質生活,應該民富國強。但是解放後情況並非如此。究其原因除原來有的經濟體製上一些問題,還有一個認識上的誤區。〖中〗國有句口頭語叫‘談虎色變’,而我們是談‘富’色變,心裏想富,但又怕富。


    “在這段時間裏,我也到過不少單位,做了些調查研究,給我一個結論:經濟改革,思想政治教育必須先行。”家興又說道。


    又過了一年,1989年的春天,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家興下班剛回到家就對錦繡〖興〗奮地說:“我那大學畢業證書真的派上了兩個用場,第一是評上了高級經濟師,第二是------”


    計劃確定好後,家興要辦公室的宋會計算了一筆經濟帳:“老宋會計,你給算筆帳,辦這次講座要化多少錢?我們研究部的帳上現在還有多少錢?我們研究部日常經費又是怎樣收支的?”


    “李局長,你來了,我正等著你哩。路上辛苦了,你先請坐下,我們慢慢談。這樣吧,我先把這研究部辦公室的幾位同誌給你作一下介紹。小陳、老薑,還有老宋你們都過來,大家來認識一下。”林處長把大家叫到一起作相互介紹。“這位是李局長,是老〖革〗命,上級把他請來領導我們研究部的日常工作,從現在起他就是我們研究部的主任、秘書長。”


    “我看大家還是叫我老李為好,我這個局長已成過去,隻是個曆史。我們就這麽幾個人,今後天天在一起工作,還是彼此稱老李、老薑、小陳的比較隨便,親切。”家興說著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也從公文包裏拿出筆記本和鋼筆。


    “這又是為什麽?”麗絹問道。


    要說上海這城市早晨的一道流動著的美麗風景線,首先就是在馬路上行走的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夾著公文包,有的手提網袋,有的拎著飯盒,有的空著兩手,急匆匆地在趕著路。其次的是騎自行車的上班人群,這千百輛自行車是一輛接一輛,在馬路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兩隻輪子一個勁地向前滾動而去。


    同時,這路上不管是走路的、還是騎車的人們,大多數麵lou喜色、臉膛紅潤,看上去營養肯定比較好;好多女人的臉上還化了妝,有些美麗、還有些妖嬈。


    “李局,我們這個研究部,就是直接專門組織和指導這一千多所政校,對二百多萬職工黨的‘基本路線’、‘基本國情’,和‘普法’的教育工作。”老薑說了研究部的工作職能。


    當下人們的衣著風貌,已經開始流行茄克衫、牛仔褲。有些男的現在是西裝筆挺;有些女的身上已經是漂亮的套裝,腳上也都是高跟或半高跟皮鞋。尤其是衣服的色調,是紅紅綠綠,色彩斑斕;一眼望去,賞心悅目,看了使人心曠神怡。


    “這研究部原來有一位領導,因工作需要調走了。現在正是需要加強領導力量的時間,工業口子領導討論後,決定把李局給調了來。”


    係列講座“八講”講完後,研究部就召開了來聽講座的部分廠長、〖書〗記、政校校長和政治老師參加的座談會,聽取反饋意見。


    家興想了片刻,說:“可以,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和老薑、小陳一起跑些單位了解些情況,然後拿個工作計劃上報。”


    過了幾天,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家興在交掉了副局長位置,去研究部報到,他騎著一輛新買的鳳凰三飛自行車,從複興中路的家裏出發,直往研究部所在地延安西路、江蘇路而行。一路上家興騎著自行車邊趕路,邊欣賞這美麗上海早晨的城市風光。


    從家裏到研究部,家興的自行車騎了將近四十分鍾。研究部設在一座辦公大樓的四樓,隻有一間辦公室。這個辦公室雖然隻有一間,可比較寬敞、明亮,有四、五十個平方米。這個辦公室一隔兩,外麵半間大一點,是接待來人和開會的場所,裏麵半間是辦公室人員辦公和擺放文件、資料的地方。


    “今天局裏的主要領導找我談了。”


    這一年,上海的經濟改革正在逐步深入,像上海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會,上海社會科學院,上海社會科學研究聯合會,上海市形勢政策教育研究會等單位,都在如火如荼地舉辦各種大型、公開、收費的政治形勢講座。這些講座大都是探索、研究改革開放形勢下,出現的一些理論難點和思想認識問題。這些講座都是邀請市政府、大學、研究部門的一些領導,教授,資深專家、學者進行的專題講授。家興每個星期一至二次,去聆聽這樣的講座。通過聽這些講座,他對如何搞好政校的工作信心更足了。


    再說李海燕1993年底去〖日〗本讀書、打工,一轉眼就是三年,現在已經回國,還是在做著服裝生意。海燕在區屬服裝公司當過團委〖書〗記,對怎麽解決活動經費是辦法多多。她給父親講了自己的想法:“爸爸,總的一句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就是你們林處長講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們這個研究部目前要做的三件事,應該講是新增加的內容,完全有理由可以另外收費。當然事情要做得好,對基層有幫助、有吸引力,合理收費基層大都肯掏錢的。隻要收費有正規的收據,反正企業都可以報銷。”


    “麗絹,說說你的計劃和打算。”家興說。


    改革開放後,小平同誌以政治家的勇氣和膽略,提出了“讓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企業和一部分人依kao勤奮勞動先富起來,以帶動越來越多的人,一浪高一浪地走向富裕。”從此打破了怕說“富”字的思想禁區,思想進一步解放,“勞動致富”、“勤勞致富”和“要致富、先修路”、“勞動致富光榮!”等等的口號,在祖國大地四處傳布。於是在分配體製上打破了平均主義,極大地調動起人們勞動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說沒有吃不就得了,你們先坐下談談,我去廚房弄些簡單的飯菜給你們充充饑。”錦繡連忙說看到廚房去了。


    “李局,這樣行不行,你先熟悉一下情況,等過一段時間拿個工作意見,報工業口子領導和研究部理事會,可以嗎?”最後,林處長對家興提出了個要求。


    “也對也不對,要我交出位置這說對了,但不是kao邊站,而是要借我到市裏一個什麽研究部去工作。”


    “是這樣,現在我們大一點的企業裏,一般都沒有教育部門,有職工技術學校;在政治係統裏有黨校,還有政治學校。企業裏的政治學校,我們通常叫做政校,是對幹部、職工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陣地。我們整個工業口子,三千多個企事業單位裏,具有一定規模的政校有一千多個,承擔著對二百多萬幹部、職工進行政治思想教育的任務。”林處長這就說到了政校上來了。


    “現在才是我大展宏圖的時機到了,怎麽可能就這樣‘葉落歸根’。我這兩年大學白讀了啊,這研究部、麗絹,都正等著我去大顯身手呢!”


    家興到基層轉了一圈,聽取了各方麵的意見後,把四位政校校長,吳春生,周權衡、馬金坤、丁正一起請到了研究部辦公室,並把林處長也請來,共同來商討下一步的工作。


    “叫你提前交出位置,kao邊站,對嗎!”


    “家興,你這是第二次大學畢業,第一次領到大學畢業證書,派上了用場,當了建築工程師,後來又評上了中校軍銜。這第二張大學畢業證書能派上什麽用場?”錦繡看著這手裏的證書笑著問家興。


    “這我絕對相信,好了,你大膽地去辦吧!”


    大家都說,這個講座很有聽頭,對進一步搞好職工政治輪訓很有幫助,認為這係列講座是成功的。特別是講課的專家、教授和政府委辦局的領導,既講理論,又聯係工業口子的幹部、職工的工作實際和思想上的一些熱點、難點,有的放矢地闡述問題,聽後收獲不小。


    “當然會有用場。”家興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們過去叫“窮〖革〗命”、“窮則思變”、“窮光榮”。解放前這樣說無可非議。可解放後我們還是認為“窮光榮”把這‘富’字和資本主義掛上了鉤,過年時連掛在人們嘴上的‘恭喜發財’,無形之中也逐漸消失了。發財致富,似有罪過。這且不說,還有一個因素是我們在分配體製上實行平均主義,這可能是戰爭年代軍事共產主義分配體製的連續。平均主義並不符合社會主義“按勞分配”的原則。這平均主義,也就是我們城市裏人所說的“36元萬歲”在農村裏實行的勞動單價、工分製。這些做法其結果是壓抑了城鄉勞動者的勞動積極性、創造性。


    林處長介紹過後,大家就在會議桌前坐了下來。小陳秘書給家興泡了杯茶,端到了家興麵前,放在了會議桌上,說:“李局長,請用茶。”


    “怎麽,你還想出什麽huā頭?還不想‘葉落歸根’,早點回家來享享清福。”錦繡望著丈夫那閃耀著光芒的眼神,真不知這家興心裏在做什麽打算?


    “麗絹,你不能急,這是在〖中〗國,有〖中〗國的國情。你這是私人的錢,況且不是幾十、幾百萬人民幣,而是上億、幾個億。這投入容易,萬一出了問題想退出去就難了。當然投資做生意總會有風險,但總要把風險減到最低限度。所以在投入之前必須慎之又慎!”家興以非常負責的態度說。


    “你們現在怎麽來了,吃過中飯了?”錦繡先問道。


    如有位市裏的委辦領導來講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時,就這樣說:從理論上說,社會主義肯定優於資本主義,但是為什麽解放這麽多年,我們的發展速度跟不上資本主義?毛病出在哪裏?我們過去總認為,搞社會主義隻能是搞計劃經濟,如果搞市場經濟那就是資本主義。其實資本主義也有計劃,所以計劃經濟不隻是社會主義獨有的專利。社會主義可以是計劃和市場相結合的經濟體製。國家、宏觀、社會、企業,搞經濟活動應該有計劃,而且國家、政府應該嚴格執行計劃,並且要嚴格進行管理、監督;但是在實際經濟活動過程中,資金、資源配置、產品生產、流通,絕大部分是應該通過市場運作並實現。而我們過去把社會主義同計劃經濟劃上了等號,資本主義同市場經濟劃了等號。這樣一來,自己把手腳給捆了起來,在經濟活動過程中,缺乏了市場調節這個因素、手段、杠杆,經濟活動就缺乏活力。造成資源配置不夠合理,浪費比較大,企業的產品生產和市場需求明顯拖節,和人民群眾日益增強的需求不相適應。企業產品缺乏競爭機製,缺乏動力,造成產品幾十年一貫製。


    “你又不是教授、學者,研究什麽。叫我去還差不多,我還有副教授的頭銜。”錦繡想了下又問道:“家興,你這個研究部是研究哪個方麵的學科?”


    “什麽用場,你快六十的人了,馬上要kao邊站了,這張紅派司我看隻能當‘傳〖家〗寶’,留著教育教育後代。還是早點回家來,同我一起教育孫女,把她早點培養成才,將來好接你的班。”錦繡還是笑嘻嘻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研究部的領導體係、做些什麽事,我基本都明確了。”家興立刻領悟了他來此該做什麽事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那這事就有勞大家密切配合。我們研究部把這次係列講座的1100張聽講證,按各局政校的數目分攤到各局,並請各局負責統一發動、收費、發聽講證。收費的正規收據由我們研究部給你們,請你們代開一下。這件事請大家務必在一個星期內完成,看看有沒有困難。”家興說完,大家表示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這樣吧,為了便於李局今後工作的開展,我把有關情況作一概要介紹。我們市工業口子有冶金、化工、機電、儀表、輕工、二輕、紡織、醫藥、農機、航天、物資、電業、電力、有色金屬、航空、汽車拖拉機、船舶、計算機、金山石化,高橋石化、梅山冶金、勞動等二十二個局級單位。係統下屬大、小各類全民、集體性質的工廠企業三千五百多家,事業編製單位二百多個,全部幹部、員工二百五十多萬。產品門類齊全,從鋼鐵、化工、醫藥、機電,發電、船舶,航天、航空設備,汽車、拖拉機另部件,人們穿的、用的、吃的,包括日常生活必須品,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空調、電熨鬥、縫紉機、電扇、照相機、玻璃器皿、鋼琴、中西樂器、無線電、半導體、電梯、地毯、黃金篩品、工藝品,廚房用品,文教用品、生活五金用品、工具、家具、自行車,手表、玩具、絲綢、棉布、毛紡織品、服裝、皮革、箱包、香煙、糖果食品、打火機,鞋子、帽子、襪子、手帕,毛巾、被單、**用品、眼鏡、鋼筆、鉛筆、塑料製品、化妝品、香皂、肥皂、牙膏、牙刷、印刷、〖藥〗品、醫療器械,幾乎是包羅萬象。還有工農業、居民用電的發電、供電,汽油,柴油的提煉等等。”


    “那我們研究部的性質呢?”家興問道。


    老宋就算了一下帳:光是這舉辦講座的發通知、請老師、租禮堂等,每次就要化千把元,八次就要八千元,不要說還要印報紙、出書了。研究部是會員製,原來有三百多家政校參加,每家每年交會費八十元,全年二萬多元。從去年起,會員單位隻剩下一百二十來家。可研究部的正常支出:水電費,訂閱的日常報刊費,發通知的郵費,研究部辦的一張‘信息交流’的稿費、印刷費,還有這裏工作人員的生活補貼、午餐費等等,一個月就要將近兩千元。研究部辦了三年多,帳上原來的一些節餘,今年都已用得差不多了。現在帳上隻剩下五千來元,不要說辦講座,就連正常的支出,也維持不到年底。


    “爸爸,現在上海的投資環境到底怎樣?”愛國又問。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發展,上海的方方麵麵前發生了明顯變化。就說這在路上行走著的人們,身上衣著再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呆板和格調一致;也不走過去那種陳舊的人民裝、中山裝;連顏色也不再是傳統的黃色、黑色、藍色或綠色。


    家興聽了各方麵的意見,自己就先搞了套方案,接著馬上召開研究部理事會常務委員會全體委員會議。這個常務委員會的三十幾個成員,是由各局分管政校的負責人組成的。在會上家興把方案一說,大家說早該這樣做了,都舉雙手讚成。這方案就非常順利地通過了。


    林處長是瘦高個子,長長的臉,年齡四十左右,說話聲音不高,慢條斯理,目光銳利而和善,臉上總是顯lou著笑容。


    “我的打算是這樣,麗絹繼續把在法國的貿易公司生意做下去,愛國、建芳把現在上海的合資服裝廠辦好。你倆也多積累一些在上海辦合資企業的經驗。我最多還有兩年就正式退休了。現在我實際是退到了第二線,到研究部去挑重擔。雖然實權沒有了,但我在這研究部工作,接觸的麵可能更廣了,信息也就更多了。從現在起我可以到愛國的廠裏多跑跑,作些指導,但是實際的事情我不cha手,我也不拿你們廠裏一分錢。共產黨的幹部保持晚節非常重要,一旦正式退休,我便可放開手腳幫助你們了,當然還是要遵守國家的法律,法令、法規。”


    第六十八回退居二線勇於挑重擔聯係實際研究解難點家興辦好研究部的決心既定,是決不會回頭的。他除了和研究部的幾個人出點子、想辦法,還向一些政校的校長討教。


    家興一聽老林的這句話就樂了,說:“有你林處的這句話就足夠了,我怎麽弄錢你就別過問了。但我向你保證一點,這研究部裏的錢,除我該拿的其餘的一分錢,都不會落進我李家興的口袋!”


    先是家興開了個頭,說:“我們研究部根據上級的意見,目前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擬了個工作方案,請大家一起來研究、修改。定稿後上報研究部理事會常務委員會和工業口子黨組織。”家興說完,接著老薑把工作方案(草案)分發給在座者,又挑選其中的重點連讀了兩遍,然後請大家就發表了各自的看法,最後作了些修改就定了稿。


    “算吃過也可算沒有吃過。”愛國模棱兩可地回答。


    就這樣,一轉眼到了1990年,到他該退休的年齡了,退下來後什麽也不幹是不可能的。研究部要繼續留他,可麗絹、愛國也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他趕緊上馬。


    “總的來說還可以,但最好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外來投資,廣州,深圳比起上海要早得多,不過相信這東南風很快會吹到上海來的。我現在到研究部去的任務,實際就是通過政治教育,使幹部、職工在思想和行動上更好、更快地適應改革開放的這個大趨勢!”


    家興一進門,見這辦公室有兩位男的和一位女的工作人員正在說著話、忙著事,還有市工業口子聯係這個研究部的一位林處長。林處長同家興是熟人,過去在物資局共過事,今天他提前來到辦公室在等家興。


    研究部的工作方案經過批準後,家興就開始著重抓三件事:舉辦講座、編寫職工政治讀本、辦好報紙。並針對辦理這三件事,在人員上作了比較明確的分工:舉辦講座由研究部辦公室組織實施;編寫職工政治讀本由家興牽頭,吳春生、馬金坤,丁正等幾位政校校長執筆編寫;辦好報紙由家興和周權衡負責。人員分工後,各項工作就分別展開了。


    宋會計把這帳一算,家興聽了心裏已經涼了大半截。當天下午家興找到林處長,可這位林處長卻說,處裏是一分錢也沒有,他還想問研究部要一些經費呢。最後說來說去,林處長說:“李局,這樣吧,我叫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會先借五千元給你應應急。至於辦講座,編讀本,出報紙當然都要錢,沒有錢是什麽也做不成的。可這錢從哪裏去弄,辦法你自己去想,我隻給你一句話,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他還強調人們想要富裕,但必須遵紀守法,講究誠心。君子愛財,應該取之有道。黨和政府是一貫反腐倡廉的,但在改革開放的新形勢下,這方麵的工作還必須不斷地加強力度,防微杜漸。


    “你呀真是人老心不老,還有著當年那樣的淩雲壯誌,想幹番大事業。好吧,還是去忙你未酬的壯誌吧。”


    家興從研究部回到家,吃完中飯正欲休息,想靜下心來籌劃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可麗絹和愛國、建芳來了。


    家興接手研究部的工作後,確實搞得有聲有色,多次得到上級領導的嘉獎、記功和基層幹部的讚賞。


    “讓我再想一想,你把資金抽回國搞投資辦企業,這是定了的,我一定幫助你。但是選擇什麽時機?怎麽做法?還需要慎重考慮和全盤計劃。”


    “上海的企業正麵臨經濟結構、企業結構、產品結構全麵大調整的曆史階段,而且是刻不容緩。企業的生產模式,經營管理,產品的更新換代、款式升級、提高質量,降低成本等等,一係列新的、非常嚴峻的課題,全部擺到了企業經營者麵前!”家興也深有感觸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爸爸,你從局長位置上退下來了,怎麽又去一個什麽研究部去擔任主任?”愛國說道。


    家興把麗絹這頭安撫定當。就開始同研究部的兩個同誌著手搞調查研究。先後到了紡織、機電,輕工、冶金、醫藥、化工、儀表等幾個大局所屬、有上萬職工企業的十幾所政校。廣泛聽取了企業領導、政校校長和政治老師的意見、要求。還召開了職工座談會,聽取職工對改革開發的看法,想法,以及怎樣搞好職工政治輪訓的建議。


    講座計劃共分我國的基本國情、黨的基本路線、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改革和開放、實現到1990年國民生產總值(gdp)翻一番的經濟目標等共八講。工業口子有一千一百所大小政校,每個政校參加聽講一個人,就是一千多人,這講座就必須是在可以容納千人以上的大禮堂裏舉行。


    後來辦公室的小陳、老薑、宋會計,也向家興講了研究部的一些日常工作等。


    “這位是辦公室的小陳秘書。這位是辦公室的薑天平,原來是我們工業口子的一位老科長。現在是這辦公室的組織幹事。這位女同誌是研究部的會計,是從區裏聘來的退休老同誌。”


    “這不可能。”


    “知我者穀錦繡也,我非常感謝您的理解,理解萬歲!”


    “是研究思想政治工作方麵的,叫什麽政治教育研究部,具體我現在說不清楚。已經確定了,我下個禮拜去報到後再向你匯報吧。”


    “李局長,我想把這研究部的任務、工作以及最近的情況作個大概介紹。”林處長說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筆記本,攤在桌上。


    這位專家同時還說:“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的原則就應該是國富民強,人民共同富裕。


    這係列講座是八講,每張聽講證收費12元。《職工政治讀本》也是收費的,每本成本0.12元,售價是0.15元,第一次印刷十萬本。報紙也由原來贈送給各會員單位,改為所有政校都要訂閱,每份訂價全年8元,一發動就訂了1200份。這樣,研究部想辦的三件大事的經費就完全解決了。據初步估算了一下,還可以有些節餘。


    “我想,現在就把我在法國的大部分資金抽回〖中〗國,到上海來搞投資辦企業。”麗絹看來有些等不及了。


    這老倆口對下一步該做什麽達成了一致和默契,於是,家興要甩開膀子,再來大幹一番!


    話說李家興兩年大學讀完,考試成績也不錯。那天,他領到了學校發的大學畢業證書,回到家交到了錦繡的手裏。


    為了幫助企業的領導,包括宣傳幹部、政校的校長、政治教師提高理論水平、教學能力,現在研究部也準備按計劃,有組織、有領導地舉辦大型係列講座。家興圍繞政校的基本國情、基本路線,統稱為“雙基”的教育內容,組織了係列講座。


    “不少還是名牌產品,曆史悠久、產量全國第一,暢銷國內外!”薑天平同誌補充說。


    “爸爸說得有道理,麗絹媽媽,愛國,聽爸爸的沒有錯。爸爸現在既是在位的工業局的領導,又有豐富的搞企業實體的經驗。”建芳cha話說。


    過去在馬路上滾動的許多那些“老坦克”自行車,也就是說相聲者所描繪的:“車子全身都響,隻有車鈴不響”的已經大大減少;很多人悠悠自在地騎著新的永久、鳳凰、飛鴿,甚至走進口自行車。


    “這個,還走到時候再說吧。”


    林處繼續說道:“是的,名牌的事我不一一列舉了。但我們市工業口子的企業,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既有機遇也有挑戰。計劃經濟時企業的產品雖然是幾十年一貫製,但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既有供銷部門統一組織收購,上海的產品又是全國的‘老大’。企業隻要組織好生產這一環節就可以了。改革開放後,情況漸漸起了變化,特別是一些輕工業產品,麵臨激烈的競爭。江、浙一帶的鄉鎮企業,像雨後春筍一樣,紛紛發展了起來,而且產品價廉物美,更不要說南方廣東、深圳的產品,款式新穎,更加吸引全國廣大的消費者。而且,還有開放後外國的產品也開始進入〖中〗國市場。不少人家用上了進口的產品,用的、穿的都有。於是上海企業在逐漸走向市場的過程中,優勢正在逐步失去。”


    “到底是工業局出來的領導,問題看得準確而深刻!我們的觀點是不謀而合,我們今後的合作肯定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林處長肯定了家興的看法後,繼續往下說:“在這種形勢下,有些企業的領導正在尋找出路,采取措施。可不少企業的領導現在埋怨多於想辦法。在認識上對改革開放,產生了不少迷惑和不解。特別是一些麵臨關、停、並、轉的企業職工,思想問題更加多。”


    “我們這個研究部是社團性質,研究部上麵還有理事會,參加研究部的政校指定一個同誌,是理事會的當然理事。再由全體理事中選舉常務理事,正、副理事長,組成理事會常務委員會。理事會的日常辦事機構,就是我們這個研究部。我們研究部是掛在上海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會名下,而其日常領導、工作、人員配備等又直接受市工業口子黨組織領導。”小陳秘書把研究部性質說了個明白。


    改革開放的係列講座,在漢口路上海市政府大禮堂裏如期開講。這係列講座每星期一講,每講半天,前後進行兩個月,這講座是場場爆滿。


    兩名元嬰修士日日退開,一道閃電從天而落,劈向化神,劃蛇口一張”黑氣柱又現”轟的一聲”黑霧彌漫”化蛇用黑氣柱將閃電擊毀。


    蛇尾一卷”下方石殿之中飛射出數道光華”襲向退開的兩名元嬰修士和邵延及李中平”還有幾道襲向下方結丹修士。


    邵延冷哼一聲:,“孽障”找死”。大袖一展”將射向自己那道光華收入袖中”手一指”一個巨大火球從空而落。如一個太陽”擊向化蛇。


    化蛇又噴出黑氣柱”此時卻沒有多大效果”巨大火球和黑氣柱一接觸”


    青煙頓起”黑氣不斷後縮”火球也在縮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黑氣柱肯定先消磨完。


    化蛇呱呱啼號聲豐”雙環現。一青一黃再圈光華裹住一條水柱”迎向火球”刹那間白氣騰起”不一會”水消火滅。蛇尾又是一卷”石殿迅速縮小”轉眼間隻剩下拳頭大小”化成一道光彩”飛入化蛇口中”化蛇一口吞下。


    剛才退開的兩名元嬰修士麻九殺和明中玉哪還能不明白”自己肯定是被這條化蛇所利用”心頭火起。明中玉頂現一幡”幡搖之處”大蓬灰絲滾滾而出。卷住向自己襲來的光華。隻一裹”將此物收入手中。


    卻是一件刀樣古寶。同時”一部分灰絲撤向化蛇:麻九殺也放出一柄鬼頭錘”一個碩大骷髏頭顱口噴綠火碧煙”帶著啾啾鬼聲”也撲向化蛇”同時”光彩大手現”硬是一把”將襲來光華捉住卻是一支箭形古寶。


    化蛇從口中噴出一個水泡之物”轉眼間。轟然爆開”將時如風卷殘雲一樣。將灰絲和鬼頭逼退”四翼連扇”衝空而起”也不管那射向眾人的寶物。


    李中平見化蛇騰空欲走”順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鏢”這是他不久前所得的古寶追風鏢一鏢打出。一道光彩一次”正中蛇身”打在鱗片之上”火星四射”這一下”讓眾人吃了一驚”好強悍的妖身。


    這一鏢雖未破開化蛇鱗甲”但衝擊力還是讓化蛇痛叫一聲四翼急扇”向天邊急速飆去邵延看著它遠去”沒有追趕”他的承影劍還在壓製著水勢。


    化蛇一逃水勢立刻平緩下來”邵延和李中平各施手段”將水重新迫入湖中”漸漸平息”那幾件古寶化蛇一逃”自動跌落下去”被那一幫湖麵上修士中的幸運兒所得”眼見爭端又要起”邵延冷哼了一聲。承影劍威壓又現”那一幫修士立刻安份下來。


    不過很快有人發現新的財源”那些剛才爭鬥中被殺的修士被一些修士找到。身上儲物袋立刻被搜走”其他修士一見立刻開始尋找其他死亡修士。


    鄄延見此”心平一歎他雖不喜這樣”但也不會製止”大多數修士得一點修行資源並不容易”隻要不是為惡”邵延也不會管他們。


    麻九殺和明中玉來到邵延和李中平身邊。感謝兩人”見事已了。準備告辭。李中平卻喊住兩人”兩人停下”李中平說了對麵瀑布後麵的發現。


    四人縱逍光來到瀑布麵前。瀑布轟鳴而下”落入湖中”飛珠濺玉。


    在遠處不覺其氣勢”在其下”才覺聲勢驚人。李中平隨手打出幾個法訣”飛湍瀑流向兩邊分開”現出後麵一個不大的山洞”邵延到了麵前細觀之下”發現此洞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開鑿”不過年代久遠”使人一目之下”認為這是天然洞穴。


    四人進入洞中”遠處那幫修士發現四人所為”心中充滿了好奇”特別是瀑布後麵居然有一個山洞”讓他們不自覺想到是否發現了什麽好東西。不過”由於四人在他們眼中都是元嬰修士”他們才遠遠觀看。沒有前來。


    邵延之前是在神念中見到這一切”與肉眼親眼所見略感不同”肉眼所見。更讓人震憾”洞穴中充滿了血腥味”但幾人好像沒有鼻子有問題”根本聞不到一樣”都在仔細研究那祭壇上的法陣”憑他們經驗。知道這僅是前台一部分”另一部分應該在那個石質宮殿之中”不過”已被化蛇帶走。隻有邵延”在腦中將兩個陣法合一”現場四人”惟邵延用神念進過那個石殿。


    李中平見眾人在觀察”他發現那個跪坐屍身腰間有個儲物袋。便手一召”將之攝入手中”神識往袋中一探”其中沒有什麽東西”隻有一把法器、幾塊靈石和三塊玉簡。李中平取出這三枚玉簡”先取了一枚”往其中一查”搖搖頭”又取另一枚”用神識一查”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查探結束”將玉簡遞給了邵延”邵延一查”臉上也是驚訝”將玉簡遞給了明中玉”一會兒後”四人都查探結束”陷入沉思之中。


    原來”玉簡之中”記載是一種不知是誰所創的,“移魂換體之術,。。


    與奪舍不同”先捕捉對方”將對方魂魄打散。然後”通過獻祭”以自己和數條生命獻祭”將自己魂魄完美投入另一個軀體之中”從玉簡內容來看。這是一種妖族方法”捉住一妖”打散靈魂”肉體用藥物煉製。使原來實力和天賦神通不失,獻祭者實力越強,移魂後實力越易增長,修行越有利,玉簡中說”有些妖族利用此法”提升自己資質。


    四人從玉簡中已模糊猜到發生了什麽事。這名跪坐在祭壇之上的修士應該施行了此法”將自己移魂到了化蛇軀休之中”而將原身拋棄”但他為什麽這麽做”四人猜不出原因。


    邵延疑問更多”他走進過石殿之中”很顯然”石殿之中那具化蛇軀體絕不是眼前這個修士所捕捉。好像有了一段曆史”這石洞按陳舊度來看”也不是此人所開鑿。包括祭壇也是一樣”很明顯”此人隻是機緣巧合”得到傳承”並繼承了這一切但一個人由人轉妖”需要多大勇氣”他究竟為什麽這樣做?


    李中平望了三人一眼”開口道:,“三位道友”大家也清楚情況。雖然不知事情真相”但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都被這人利用了”


    那些死亡的小輩們都成了祭品”還是毀了這個地方回去將此事上報宗門”由宗門處理吧”。


    送你點頭”季中平信手一個火球”將祭壇上修士屍體化為灰燼”然後”飛劍出”將祭壇摧毀”做完這一切”四人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破空聲起”眾人扭頭一看又一撥修士來到”明顯來遲了”為首之人卻是邵延的熟人,龍家元嬰老祖龍威霆”後麵卻是一批龍家弟子”邵延一見龍威霆”發現比起以前有了不少進步”最起碼氣息穩定下來”不是以前那種虛浮四散。


    龍威霆一見現場情況”好像自己來遲了”心中一急”見瀑布被法力分開。後麵一個山洞知道有人入洞”當下一縱逍光”直接掠了過來”一見洞並不大洞中一遍狼籍”心中一沉以為其中寶物已被四人得去。龍威霆以前還是結丹修士時”就見過當時同為結丹修士的李中平”手一拱:,“龍威霆見過李道友和各位道友”不知各位道友有何收獲?,。


    邵延眉頭一皺”在些不喜”麻九殺和明中玉也是一臉不悅”李中平也是微微一皺眉:,“原來是龍道友”這次我們並無收獲”倒是中了別人圈套。不提也罷”。


    龍威霆聽李中平如此說”也是不悅”但一見洞中四人都是元嬰修士”當下一拱手:,“卻是我冒昧了”既然事情已了”向各位道友告辭”。說完”轉身而去。龍家弟子紛紛縱逍光跟隨而去。龍家之人至此”以為來遲”好處已為他人得去”帶著一腔不高興而去。


    李中平向邵延說:,“嚴道友”你看這個誤會鬧得”。李中平知道邵延弟子中龍慕天和龍慕仙均是龍家之人”一定程度上講”他剛才沒有惱怒”是看在邵延的麵子上。


    鄄延也知李中平的意思”淡淡地說:,“龍家如此”對龍家不是一件好事”各人種的因”到時如有苦果”隻能自己嚐。,。


    李中平明白邵延的意思”麻九殺冷冷地說:,“如果下次遇到,他還是這個態度”我就折了他這把老骨頭。,。明中玉也點頭附和。邪延淡淡一笑”沒有附和。


    四人出了山洞。瀑布重新合攏”邵延向三人一拱手:“三位道友”嚴紹還有事情要辦”就此別過”。


    三人也拱手相送”邵延一縱逍光”那東南方而過。邵延一走。明中玉立刻向李中平打聽:,“李道友”這位嚴道友是什麽來路”以前怎麽沒有聽過”那幾手法術利害之極。那件法寶威能之大”都不像法寶”


    應該是靈寶吧”如此利害之人”怎麽默默無聞?,。明中玉自己也有些吃不準。


    麻九殺也點頭同意”李中平心中有話”你們當然沒有聽說過嚴紹”


    如果告訴你們他是邵延”你們還會像現在這樣抓住我不放來追查他的來路”不過”邵延既然不想讓人所知”也隻好為他圓謊。


    ,“嚴道友在蠻夷之地一個人修行”中土卻是不知道他”我也是一個偶然機會才遇到他”今天他也是想過來看一個熱鬧”你見他也沒有動手搶法寶。,。李中平在忙著編謊言”兩人一聽”回想之前”好像說得不錯。


    三人也拱手而別”各自縱遁光而去”他們一走”那幫結丹修士一下子湧到瀑布麵前。


    邵延也恢複了原來模樣”腳下一朵白雲”向東海而行”邊走邊將今日之事回想了一遍”發現諸多疑點”轉念一想”此事與自己關係不大。


    那個修士由人轉妖”是他自己選擇”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就是將來有什麽後果。也是自己種的因”當自己受這個果。


    一念及此”便將此事拋在腦後”隨手從袖中取出那件在天湖收取的寶物”卻是一件半月形古寶”妖氣隱隱”認真查看了一番”與一般古寶並無差異”隻是長期接觸妖氣”帶有濃重的妖氣”順手一抹”將妖氣驅除”收了起來。


    前方已現一線水天”邵延知道已到了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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