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真人望著向四周咆哮而去的巨浪……誰也沒有出手阻止,此處數萬裏之類並無人煙。邵延回頭去看雲仙膝。雲仙膝被玉晨道君一道雷柱擊飛,好在身為化神修士,隻要元神不滅,肉體上傷並無大礙。當部延調動星光,困住玉晨道君時,她也取出丹藥,服了下去,其傷已好的差不多了。


    邵延見到她,深施一禮:“雲長老,邵延謝謝你劃才相救!你的傷不礙事吧?”


    雲仙膝臉微微一紅,低聲說:“沒多,一點輕傷,不用感謝,是我應該做的,你胸口的傷沒事吧?”


    邵延低頭一看胸前,衣服破損,雲仙膝也望了一眼,有些奇怪,明明見那道奇光穿胸而過,怎麽一點痕跡也沒有?邵延身上靈光一閃,凝結成一件衣服。


    這才微笑開口道:“那道光被我轉移過去了,我沒事。”


    其他真人也過來了,邵延和眾真人相互問了一聲好,目光落到格納森麵上:“聖者傷沒事吧?”


    “沒有大礙,多謝邵真人關心!”格納森求了求身體,示意自己沒事。


    範寅衛開口道:“各位道友,今天總算渡過了一劫,看來以後修真界不會太平。我們各自回去吧,此事還望大家不要廣傳,最多告訴門中高層,能傳訊給靈仙界就將今天情況傳給靈仙界,也讓他們有所準備,也許將來,兩界要對付同一個敵人。”


    眾人心有戚戚,點頭稱是。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便各自告辭,返回自己的宗門。


    回到火棗山,火棗山目前隻有寇真、林韻柔師徒和鍾少嚴在,邵延將他們召集起來,先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幾人聽了驚歎不已,想不到修真界事情會如此奇峰突起。邵延說完經過……先對寇真說:“掌門,過幾日‘五毒門會派人來請本門中人’商量如何處置銀桂樹,到時你去商談,我派分身鍾少嚴陪同你去,鍾少嚴僅是陪同你去……壯壯聲勢,不會參加會談,銀桂樹得失本門並不在意,隻要不丟本門的臉就行,其餘你自己拿主意。”


    “寇真謹遵祖師法旨!”寇真拱手就要退下……邵延從身上取出一個儲物袋,拋給了寇真:“此中是我到極南之後收取的材料,你放入庫中,另外,裏麵有四顆癸水神雷,你就帶在身邊防身……不要入庫了。”


    寇真應允退到一邊,邵延轉過臉來對雲仙膝說:“雲長老,你能聯係上靈仙界嗎?”


    “我下來時,身上帶有幾塊飛符,如果我父派手下來人間,應該能用飛符傳訊給他們,讓他們傳訊靈仙界。”雲仙膝順口說道,陡然停了下來……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地方說漏了嘴,抬眼偷看幾人,發現大家都沒有留意,才鬆了一口氣。


    邵延發現雲仙膝的小動作……心中一笑,說:“你將玉晨道看之事完整傳給靈仙界,順便告訴仙帝……他的修行走上了歧路,還虛之後是入道‘也稱合道’與道合真,不是奴役天地,雖稱仙帝,尚未入道。”


    雲仙膝應了一聲,陡然回味過來:“你說仙帝走入歧途,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仙帝?”


    “雲仙膝公主,你父是北方仙帝雲中君,我說的不錯吧?”邵延臉上帶著微笑,不過在雲仙膝眼中,卻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是誰,我從未跟任何人講過,難道你能讀出我內心所想,不對,這不可能!”雲仙膝抓狂了。


    “我並不想瞞著你,不過,你經常不經意說漏嘴,所以一直隱瞞著你,今天人少,我告訴你事情真相!”邵延便將自己投影入靈仙界情況說了一遍,當然許多情況就沒有明說,比如武祈佑,隻是簡單說自己收他為徒,至於靈仙界實為萬象靈仙圖也沒有說,就是這樣,雲仙膝也目瞪口呆。


    半晌之後,才說:“原來,你三年閉關,居然跑到了靈仙界。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三年閉關。你要補償我,將那個投影法教給我。”


    邵延一聽,你要這種法門,這好辦,手一抬,一道白光投入雲仙膝的額頭,看見寇真在一旁,一笑對寇真說:“你為和兆宗掌門,有時情況危急,此法可臨時化出一個分影,處理一些事情,也可救人。你修行是守一之法,心力較強,也能施展此法,如果是慕天他們,不入化神,根本施行不了,也罷,我也傳給你,此法形成投影僅是一個虛影,奐力隻有你的十分之一左右。”


    說完之後,一道白光也射入寇真的額頭,寇真拜謝。邵延道:“此法並不是什麽不傳之秘,不過是我由天魔投影所悟出,但也要不要濫傳。我門中,僅你們兩人和韻柔這一脈得以傳授,慎用!”


    眾人點頭,部延又說:“你們各曰去忙吧,我要閉關了!”


    雲仙膝和林韻柔眼中都露出了不信任的光芒,雲仙膝懷疑地說:“你不會又玩什麽投影,或者元神出遊之類的事吧?”


    邵延苦笑道:“我倒是想玩這一手,可惜我有傷在身,需要一階段調養。”


    “師傅,你負傷了!重不重?”林韻柔緊張地問道。其他人也忙問情況。邵延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說明自隻身體之中還鎮龘壓住一道氣息,需要化解。


    “那個玉晨道君真是利害!“雲仙膝感慨地說。


    “玉晨道君?這個名字來頭不小,對方居然叫這個名字,究竟什麽采曆?”邵延皺起了眉頭,林韻柔和杜笑顏一聽,也是一愣,她倆也明白了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隻有雲仙膝不解。


    “這名字有什麽了不起?”雲仙膝不解地問。


    “也許是我多想了。”邵延沒有正麵回答,雲仙膝帶著一肚子疑問和眾人出去了,邵延封閉了洞府,開始對付體內那縷被山河社稷圖所鎮龘壓的氣息。


    靈仙界,北方仙帝雲中君正在和手下議事,有侍者匆匆而入,呈上一封情況和一塊玉簡。雲中君翻看了一下,陡然,神情嚴肅了起來……手下眾修互相對望了一眼。


    雲中君又取出了玉簡,查看之下……臉色連變,然後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


    “主上,發生了什麽事?”玉心問到。


    雲中君將情報和玉簡遞給了他……玉心認真翻看了一遍,又將玉簡查看了一番,臉色也是非常精彩。看完之後,要還給雲中君,雲中君示意他傳給其他人‘過了好一會’殿中人都查看了,卻都沒有說話。


    “你們說說自己的看法。”雲中君說到。


    “公主從人間界第一次主動與主上聯係,說明此事關係重大,此事是公主親身經曆,當確實無疑。此中提到兩個事——是人間居然出現了駐世仙人;二是邵延居然來過靈仙界,如果不是公主聽他親自所說,實是匪夷所思。不過駐世仙人這一說法是第一次聽說,令人難以想象。”一位手下說到。


    雲中君將眼光轉向玉心,玉心見此,起身拱手說:“主上,我所關注的是二條,邵延以投影法入靈仙界……我是第一次聽說,公主說得清楚,他還收入一個徒弟,就是張祈佑……隻需將張祈佑叫來一問就知。”


    雲中君聽到此,吩咐下去,請張祈站來見……示意玉心繼續說。


    “第二條就是邵延所說主上等各位仙帝走上了歧路,玉晨道君也是如此說,主上感覺其有無道理?”玉心提出一個疑問。


    “我以前就曾在所懷疑,現在看來,可能邵延說得不錯,我們仙帝可能真的走上歧路,正如他所說,我走的路現在感覺就是想控製一切,奴役天地。你們要注意。”雲中君心情有些低落。


    “主上,從玉簡描述看,仙人能駐留人間,我們為什麽不能下去?”另一位靈仙不解問道。


    雲中君有些苦笑,說:“我也不清楚為什麽。”


    此時,侍者領著張祈佑進來,張祈裙行禮後,問:“主上,找屬下有何事?”


    “張祈佑,你知道火棗山邵延嗎?”雲中君問到。


    張祈佑心中一驚,轉念一想,就是仙帝知道也沒有什麽,便開。道:“主上,那是屬下的師傅。”


    “你是如何遇到你師傅的?”雲中君來了興趣。


    “那是屬下還在武家時,武祈祥派人追殺,屬下身受重傷,藏在一個山洞之中,師尊降臨,治好了我的傷,傳我道法,收我為徒,教導我一段時間後,便返回人間。”張祈佑沒有老實說,隻是取巧地說,他認為邵延附體那一段,外人不會得知。


    “那你師傅對仙帝是什麽評價?”雲中君又問。


    “過.”張祈佑遲疑了。


    “不要緊,你隻管實話實說,我不會怪你。”雲中君讓張祈站放心。


    “我師說,仙帝踏上歧路,靈仙界的靈仙、真仙和天仙不過是還虛層次不同階段,還虛之上是入道,入道是世間法的盡頭,當飛升仙界,那個層次修行是出世法。”張祈佑說。


    雲中君再無懷疑,微笑著讓張祈佑下去,張祈佑施了一社介晃了出去。


    “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從仙膝傳上來的情報中可知,上古仙人因特殊原因離開了這個世界,然後,這個世界便被劌印了,而那玉晨道君顯然與此有關,說他是仙人駐世,並無大的出入。你們說說,邵延為什麽通過仙膝的手,將這些情報傳給我?”雲中君又問。


    玉心拱手,說:“邵延看來是想通過這和方式交好多們,甚至有想與我們結成同盟。”


    雲中君多頭,問:“那麽,我們如何做?”


    “如果邵延真的想和我們結盟,倒是好事,我們目前倒觀察一段時間,弄清對方實力。到時候是結盟,還是其方式,都可做到根據事態再做決定。”玉心說。


    “好,隻好如此了,過一段時間,看看事情發展而說,必要時,讓張祈佑去人間界一趟。”雲中君淡淡地說。


    與此差不多同時,其他仙帝也接到從人間界得到情報,看完之後,仙帝也陷入震驚之中,人間界居然存在著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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