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化形,血蚊現形,帶著血浪直撲邵延,邵延手抬處,三昧真火出,化為火龍,一蛟一龍鬥了起來,雙方都是法有元神,血蛟與火龍爭鬥根本不用兩人管。邵延當然不會無事站在一邊旁觀,一步跨出,手中烏瀾劍臨空一劃,卻不是斬向顧式微,卻是以劍畫符yun邵延現在雖不能調用元神之力,仙符yun不了,但對符yun的理解卻不會丟失,知道一般手段對付不了顧式微,目前,她對於邵延來說,幾乎是殺不死,先立於不敗之地。邵延也不是廢物一個立刻想出一種折中之法,既然殺不死你,先將你〖鎮〗壓住,然後,再想其他對策。


    邵延一劍劃刁出,劍虹急閃,轉眼間,一道符yun已成,即使在寶物空間中,依然調動周圍的威能,符yun一閃沒入空中,用圍的空間似乎如水結冰一樣,開始固化凝結,想要將顧式微封凍在空間之中。顧式微立刻感覺到周圍空間的變化,臉色立變,身體一晃,血光一閃,卻未能走脫,如琥珀中蒼蠅,被凝在空間之中。


    邵延卻未露出一點高興之色,左手一放,百丈雷火向左前方打去,一串嬌笑聲起:“相公果然厲害,居然被你識破,夫君,我認定你了!”也是一串血色雷火現,迎上邵延發出的雷火,刹那間,漫天雷火,血火橫飛,顧式微已於邵延左前方百五十丈外現身,一身風韻,足以顛倒眾生。


    邵延未說話,兩人眼光看向剛才被邵延封住的那個顧式微,此時被封住的顧式微血光一閃,化為一朵血色蓮huā,huā瓣之中流光轉動,猛然一亮,轟然爆開,空間一陣波動扭曲,封鎮破碎,一縷血光返回到顧式微的身體之中。


    原來,邵延符yun一出,顧式微立攝下方血湖之中一團血水,一縷神念化入其中,幻成自己身形,而自己卻散形而走,於左前方百五十丈外重新聚成形,邵延封鎮住不過是一團血水幻化而成,顧式微並未就此放手,一縷神念引動,先化為血蓮,接著猛然爆發。


    這些手段換一個也許能被騙住,邵延心靈之中,纖塵不染,如明鏡高懸,這一切都清楚反映在心中,當然瞞不信他,所以才用掌心雷將顧式微轟出,才有剛才一幕。


    龍吟聲中,邵延三昧真火所化火龍終於將血蛟蒸幹破掉,而自己也剩下沒有幾尺,邵延手一指,火龍散開,將此術散去。


    兩人爭鬥間,已到了血湖上方,顧式微露出陰謀得成的笑容,裙袖揮處,一條血柱從湖中升起,柱頭幻出一朵血蓮,從邵延的正下方直衝而上,無數紅亮血針如暴雨般從下方襲來,邵延腳下星輝一閃,化為一朵青蓮,護住全身,青輝隱隱,血針一靠近,便消失無蹤。


    邵延當然發現顧式微的笑容,但在此情景下,邵延也是無奈,此是顧式微的主場,自己到了血湖上方,對方優勢當然大,這種情況不可避免,邵延心中倒是非常冷靜,身體微微往下一沉,青蓮周圍亮起了美麗的星光,形成光柱,往下一壓,血蓮也是光華大威,血蓮huā瓣之上,精芒暴射,匯成一柱密集的針雨,迎頭頂上邵延下擊的星光柱,轟然撞上,兩下僵持起來。


    邵延見此,手上印訣起,鎮山印往下一壓,好似泰山壓頂,一聲巨響,下方血柱崩塌,顧式微見邵延印訣起,纖手揮處,血焰如潮,中間更是無數血蛇穿梭而來,直卷邵延。邵延一見,手上靈光現,化為鎮火之符yun猶不放心,張口一吹,狂風起,同時,光影一閃,人已不再原處,直接出現在顧式微的身邊,手上巫印起,直向顧式微印去。


    鎮火符yun現,血焰立滯,不再前行,緊接著狂風到,風卷著血焰反而吹向顧式微,火未到,邵延巫印已到,顧式微huā容失色,感受到巫印之中詭異的能量,確實能對元神造成傷害,身上血光一閃,擋住了邵延的印訣,邵延一印印在血光之上,而顧式微卻借勢化為血光而走。出現在另一處。


    “相公好狠心,你打疼了奴家!”隨著格格的嬌笑聲,顧式微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此時血焰被狂風吹來,邵延身外星光一旋,血焰頓時變成火龍卷,邵延居然借對方之術,帶著血焰,又一次撲向顧式微。


    顧式微正要調笑邵延,猛見邵延帶著血焰龍卷直撲過來,也嚇了一跳,身形一沉,直向血湖落去,邵延皺眉,他並不完全明白血湖底細,這知道此為血液精華所在,但有無其它奧妙,邵延則不太清楚,關鍵是此處,神念又不能用。


    邵延身形一頓,血焰龍卷化為一根風火柱追了下去,顧式微已落到湖麵之上,湖水湧起,結成一朵血蓮,托著了她,立於湖麵之上,風姿綽約,宛若淩波仙子,可惜一湖血水,顯示用一種妖異的美。


    風火柱已到,顧式微身體周圍數十丈內龍數血色樹木藤蘿瘋長不止,風火柱一入其中,好似風入樹木之平,雖卷絞碎了一些,卻迅速衰減下去,離顧式微還有三四丈,就徹底消散。


    “相公,不要這麽凶,還是下來,和奴家好好談談!”顧式微調笑到。


    邵延立在空中,也笑了:“叫得挺親熱,你在此多少年了?幾千年,上萬年,按人類的觀點來看,你早就算是—個老妖婆了1你窮童是什麽東西、有何目的?”


    邵延到現在為止,還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類?還是妖?因為她是元神顯化,又沒有一絲妖氣,邵延甚至懷疑其本體是一具僵屍,僵屍進化成飛僵,可稱為飛天夜叉,飛天遁地,人類元嬰修士非其對手,不過未聽過飛僵有元神,邵延也不熟悉飛僵,千年以上僵屍才有可能成為飛僵,還有一種,就是傳說中最起碼相當於化神之流的僵屍,那就是旱畿,已具法則,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元神,不過卻與此女不像,旱畿據說一出,赤地千裏,這是無法控製其法則的體現,而且僵屍為陰,到了旱畿,陰極轉陽,雖非純陽,卻已不是僵屍絕陰之氣。因為如此,邵延很想看看她的本體是什麽,可惜不知道她的本體在何處。


    “相公,不要問女人的年齡,這是一種基本禮貌,你說我是萬年老妖婆,奴家非常生氣,後果很嚴重!”顧式微咬牙切齒地說,說完之後,天地在一瞬間變色,湖中血水壁立而起,顧式微立在潮頭之上,直向空中邵延而來,人未到,血水之中無數血珠濺起,轉眼間化為萬千血色刀劍,布滿了半邊天空,大有不把邵延分屍,不肯善罷幹休的架勢。


    邵延不懼反喜,對方主動進攻,氣勢雖大,邵延不是沒有經過經驗,這漫天刀劍在未觸及目標之前,不過虛影,一旦觸及目標,法則轉化,由虛變實,本來以元嬰實力根本無法抗衡,不過邵延實力雖為元嬰,對道的理解卻至少是還虛,甚至已達到合道邊緣,實力雖降,眼力卻在,烏瀾劍出現在手上,烏亮的晶虹起,邵延現在越來越喜歡手握寶劍攻擊,武術法術神通隨手應用而無絲毫遲滯之感。


    烏虹一起,血刀血劍在刹那間由虛轉實,偏偏邵延發出的烏虹就是比虛轉實完成快這麽一絲,這一絲比之白駒過隙短得多,然而足夠了,此時法術神通處於極其微妙的平衡之中,隻要一絲力氣,就足以破壞血刀血劍,一個嬰兒,如果能把握這一絲,亦可輕鬆破壞生成的刀劍。


    顧式微驚訝地發現,邵延居然手執一把黑色寶劍,烏虹起處,自己所成的血刀血劍好似紙糊的一樣,一觸對方的烏虹,立刻散開,這是怎麽回事,對方手中的難道是靈寶,隨即又將這個念頭排除在其外,因為此劍發出的威能最多相當於一件上好的法寶,但是對方是如何做到?


    邵延劍一觸這些血刀血劍,心中一直擔憂的一件事放了下來,原來,下方是血湖,許多魔門所煉有關血方麵的法術法寶,往往能汙穢法寶之類,這麽一大湖血水,雖然無一絲血腥味,邵延也不得不防,這也是邵延為什麽不肯追擊到湖麵的原因。


    邵延的烏瀾劍並非自己所煉,邵延也未深入祭煉,等他消化了紫府之中異樣的精神力後,烏瀾劍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麽用了,這也是他剛才擔心血水會汙損法寶的原因,如是他自己完全祭煉好,世間魔門之物能汙損邵延的法寶幾乎沒有什麽東西。


    邵延身在空中,飛速向顧式微衝殺過去,如中暴雨中的雨燕,那鋪天蓋地的血色刀劍一觸邵延烏瀾劍的烏虹,立刻崩散,轉眼間,兩人間不足十丈。 顧式微一見邵延如此殺法,大為頭疼,邵延所為出乎其意杵之外,如果邵延放出另外一串大法術,她反而覺得很正常,偏偏邵延法武渾然一體,頂著她掀起漫天刀劍流,一路向她殺來,邵延所展現的種種,既讓她感到很難應對,又偏偏讓她感覺到邵延好像是一個元嬰級的修士,雖然其戰鬥力遠超元嬰修士,到現在為止,邵延都未曾使用化神修士所善長法則轉化為神通,施法之時往往有印訣,這有點矛盾。 她的感覺實際上是對的,邵延現在的確在實力上來講是元嬰修士,但眼力道行卻遠在元嬰之上。


    顧式微見邵延殺到,手一指,空間立刻開始隔離,這是她能做到的一些空間法則的體現,邵延一見如此笑了,一步邁出,不等顧式微將空間隔開,借對方隔離空間所帶起的波動,已出現在她麵前不足一丈處,手中烏瀾劍一劍劈下,顧式微一笑,自己是元神顯化,你能殺得死自己?


    身形化作流光散開,卻小看邵延這一劍,不錯,邵延是殺不死顧式微,不代表沒有辦法傷害她,明麵上一劍,卻是高速震蕩,顧式微隻覺自己好似進入攪肉機,一部分元神流光完全被攪散,雖然轉眼間又聚攏起來,但一種痛入心脾的感覺,不由妾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邵延這一劍傷害應該說極微,但人的感覺很奇怪,完全是一種保護警告措施,當人遇到能傷害自己的傷害時,就會釋放出強烈神經衝動,元忖雖不是肉體,沒有神經衝動,但依然保留了這種機製,顧式微的疼痛完全是自己給自己的幻覺。


    顧式微徹底怒了,自己已吃了幾次虧,這次太疼了,口中發現一聲奇異的聲音,刹那間,整個血湖,整個天地好像顛倒過來,全部壓向邵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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