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徹底明白了,天幹地支構成的六十huā甲子果然揭示了時空的奧秘。這個時空大陣以天幹為經,地支為緯,大量世界投影為血肉而成一座大陣,周流不息,六十天一個循環,每天十二變,入其陣除非你運氣特別好,穿棱於碎片間隙之間,能依然在這個世界之中,周圍世界投影如萬huā筒一樣變幻,一旦墜入其中一個投影碎片之中,那你就自求多福,身化異物而不自覺,如莊周夢蝶,能否回來,全憑天意。


    明白了這一點,邵延意識之中也同樣構建了這樣一座大陣,緩緩運轉,與外界一樣,一腳邁出,人已入陣,落腳處卻是碎片間隙處,雖是間隙處,依然受到影響,好生利害,前方一遍huā海,眼見奇huā異草,鼻嗅芬芳,隻覺腋下風生,似乎有蝶翅生出,有身化蝴蝶之感,心中有緋徊百huā叢中的念頭起,這僅是受其影響,如果附入其中,其結果可想而知。


    邵延定住心神,一切如淡月清風,按心中推算,又一步而出,落腳處,一股銳金之氣無無形之中侵徹而來,卻又是另一個世界投影,根本無它物,全是庚金之氣,其中居然產生了生命,或化為劍形,或化為刀形,或矛或戈等,卻是兵器大全,這些不是產生靈性,而是真正出現了靈智,金行本是肅殺,與生機相互矛盾,卻產生的生命,不由感歎大道無窮。邵延所知的靈寶,也不過能調用天地法則,好似有了靈性,才稱之為靈寶,還不是真的有靈性,何況是產生靈智。邵延甚至有這樣一種想法,如果從其中得到一件,那是什麽等級的寶物,邵延並不知靈寶之上是什麽等級的寶物,自己無意中煉出山河社稷圖卻是走上另一條路,以內蘊世界為主,而不是產生靈智,以前聽出過仙寶,不知是什麽類型。


    邵延看著這個投影,隱隱有些奇怪地想法,隻是靈光一閃,但具體如何,卻又把握不住,邵延便拋之腦後,有些事情急不得。又一步邁出,眼前又變,就這樣,一個個邵延以前根本沒有想象過的世界投影碎片。不斷展現在邵延麵前,幸好邵延已掌握了規律,才能小心遊走其間,而不至於墜入其中,世界投影碎片之多,讓邵延大開眼界。走走停停,時不時停下參悟,邵延自己不留意,卻不知過去二月有餘,外麵的修士見邵延入內後,有兩月有餘未見出來,但並未多加注意,因為以前曾有修士在其中幾年後才出去,當然大多數修士入內之後,就根本沒有出去,入其內,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曾有化神真人入內,隻出一步,然後如驚弓之鳥一樣硬生生從空間中擠出,再也不入內,隻說了一句:其中有大危險,也有大機緣,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化神修士入內。


    邵延最後一步,眼前一變,卻已登上山頂,回頭往來路望去,卻如夢境,從山頂往下望去,不見雲霧,一切如此平常,也不見時空大陣,隻是普通一座高山,山頂很是開闊,好似平頂,邵延所占之處,卻有溝渠一樣,再一細看,原來是一個夾掌印,所謂溝渠,不過是五指印痕,隱隱泛著一種威壓,當然對邵延來說,這種威壓可以忽略,難道自己上來,就是看這個掌印,邵延有些困惑,此處卻是出乎意料。


    邵延正在困惑之中,一派靈光憑空產生,轉眼結成一座宮殿,完全不是人間氣象,邵延見此,正在猶豫是否上前敲門,殿門去已打開,一個侍女出來,見到邵延,一福說到:“這位道人,娘娘有請!”


    邵延拱手回禮:“有勞仙子帶路!”侍女在前領路,邵延緊隨前後,一入宮殿,內裏卻別有洞天,殿分數重,珍寶林立,紅玉般的珊瑚,拳大的明珠等不一而足,裝飾於兩則,柱上所盤,卻是真正的火龍,呼吸之間,火霧繚繞,過了前殿,來到正殿,殿前香爐中,燃著清靜天羅香,淡雅香氣如像歲月一樣沉澱下來,人一聞此香,塵慮頓消,立刻平靜下來。


    進入大殿,邵延見一美麗女子,一身火紅霞帔,根本不是人間豔色所能比擬,卻使人生不過一絲遐念,邵延上前見禮:“人間修士邵延見過娘娘,祝娘娘金安!。。


    “道友來了,請坐,妾身玉叢有禮了,雙成,上茶!”此女喚得玉、


    叢,剛才那位侍女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邵延一聽此女之名,心中一動,明白此女的根源,玉叢見邵延表情,知道邵延明白自己出身,笑了笑,此時侍女雙成已端上一個玉盤,放在邵延椅邊的茶幾之上,杯中卻是碧紅兩色**,如玉漿一樣,香氣醉人。


    “這是碧波琉璃漿,在此間萬年,沒有計麽好東西招待貴客,今日貴客來此,我的使命也算完成。。。玉叢笑著說。


    “娘娘守此萬年,不知有何吩咐邵延?”邵延欠身問到。


    “你能一步步尋到此處,你應該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玉、


    叢似是確認一下,邵延點點頭。


    “我了解一些情況 知道此界被封印,但什麽原因被封印,卻是不太清楚,好似涉及我道門與佛門間的一些恩怨。


    ”邵延說到。


    “也可以如此說,但卻不是你所想像,具體情況你以後會了解,


    不過,我可以大略說一些,這與你前世所知封神之戰有關,但你所知道僅是以世人角度來看那件事,中間誤解更大,封神有此事,不過是道門當時想找出另一條超脫之路,許多修道之士並不能真正做到徹底的超脫,便想在仙路外再開一條路,西方教也入其中,最後卻是走出兩條不同的路,不料中途出了差錯,大道不言,果然利害!一些道行不深之輩卻反目成仇,釀成禍端,才有此界之事。”玉叢話中透露出東西已讓邵延震驚。


    “玉妹,有些事情還是未到透露之時,少說為佳!”一個男聲響了起來,邵延向發聲之處望去,卻是大殿案桌之上一個玉盤中一隻碧玉、


    蟾,邵延剛才就看到了,卻是奇怪,因其九眼,是一隻九眼碧蟾,邵延當時以為是一件裝飾品。卻不料不是裝飾品,看來等級還不低。


    “你這隻死蛤蟆,還不將那件東西交給邵延道友!”玉叢笑罵了一聲,九眼碧蟾從玉盤中一躍而起。化為一個英俊的年輕道人,向邵延一拱手:“見過道友!”


    邵延起身還禮,年輕道人落座,對雙成說到:“給我也來一懷碧波琉璃漿,不知這一覺睡了多少年,都是那隻該死的狐狸。”


    “不多,大概八百年,當年誰讓你跟那隻狐狸鬥心眼,結果到這裏來了。。。玉叢笑到。


    “我是自己願意來的,一到此,不是頂舒服吧,順手一巴掌將那幾個西方教的光頭拍得去輪回了,太爽了!就是此界一封,再也沒有光頭讓我來拍了。太沒有意思了。對了,那兩個連在一起的魔崽子現在如何了?”九眼碧蟾化成的年輕人問到。


    “那兩人化為魔頭的殘魂,一年前,讓雙成將他們扔出去了,正好一個小修士想闖大陣,陷入空無世界之中,雙成將他放出,見他死星罩頂,便將那兩件東西讓他順手得去,送他出陣,想必兩人奪舍成功了吧,不過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辦法分開,雙成當初想將兩人一劍分開,不過想想連在一起也是頂有趣,便沒動手。”玉叢見提到此時,便也有些好笑將此事說出。


    邵延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那個賈真,以及極天行和桐川子就這樣成為別人消遣而不自知。玉叢見邵延臉上古怪之色,便笑問:“道友來自外邊,聽說過此事沒有?”“恐怕那兩人是死在我手中。”邵延說著取出那把靈寶陰魂劍,雙成一看就確認是這把劍,便問:“還有一把血刀呢?”


    “讓我送人了。”邵延說到,三人問經過,邵延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三人這才了解具體情況,雙成嘰咕到:“這兩個家夥也太差了,沒蹦兩下就玩完了。”


    邵延一聽,頭上不由冒汗,要是那兩個死鬼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道友,這是我們留在此處的原因,這顆天一珠能助你〖鎮〗壓住水行,五行之中,天一生水,為五行生克之始,本來如果為此事,不必我們留下,解開封印後,將此珠拋往那顆巫術為主行星,當年災難最重就是那顆星球,此珠一出,用不了百年,那顆星球又會山青水綠,將來也是風調雨順,成為此星係內難得福地,也算對當初的補償。。。九眼碧蟾說到。


    “貧道謹尊吩咐!”邵延接過了天一珠,收了起來。


    “我們也該離開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九眼鼻蟾說到。


    “那些山精樹怕要不要帶走?”雙成問到。


    “這些妖物中良善之輩幾乎沒有,讓它們自生自滅吧,我們畢竟在天尊座前聽講過,帶這些回去,也讓其他人嘲笑,這些年來,並無成氣候的生靈出現,算了吧!”玉叢說到。


    邵延見此也向三人告辭,雙成將邵延送出,邵延回首,見宮殿化為一盞琉璃宮燈,見幾個篆字:碧波琉璃,知道此燈名為碧波琉璃燈,其是那位玉叢娘娘,不用說,是燈光成形修煉而成,她一報名玉叢,邵延就已經猜出,玉叢,玉蟲,古人稱燭火燈huā為玉蟲,很美的一個名字。


    碧波琉璃燈光華一閃,時空大陣陡然亮起,山腰間時空迷霧向山頂滾滾而去,刹那間,時空大陣露出真容,無數世界投影如萬huā筒一樣第一次現在世人麵前,無數世界讓下方修士全都停了下來,五彩繽紛的碎片投向碧波琉璃燈,在碧波琉璃燈上方現出太極圖的陰陽魚,飛速旋轉,碧波琉璃燈也化作一道光華投入其中,太極圖往內一收縮,轉眼功夫,蔚藍天空之中除了一些淡白的行雲,什麽也沒有。


    山頂之上,惟有邵延背手而立,目送這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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