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剛靠近山口,尚有半裏,便被發現。六人不知,軍營之中,


    專有照形巫寶,中軍帳中,一麵碧光凜凜的大鏡懸在空中,雲瑤山顯示在其中,山腳下近一裏清晰可見,這是巫寶碧血鏡,有巫師輪流值守,平時隻照定山下裏許,如有需要,一舍之內,三十裏之中,都能照出,就是有隱形法術,在鏡中也是原形畢露。


    六人一近一裏之內,邵延便發現似有碧光微微一閃,心中一凜,知道六人已被發現,不過對方並沒有立刻發難,而過了一會,還有半裏之遙,才出聲喝問,同時綠光罩下,破去六人隱形之術。


    六人大驚,身上光華一起,就禦器而起,準備飛射而走。就聽到一聲大吼:“放!”從軍營之中升起上千道腥綠光華,攢射覆蓋而下,邵延看得清楚,這些都是白骨箭,表麵布滿了巫紋,被綠光纏繞,呼嘯而至”一般弓箭根本不能射這麽遠,顯得這些都是經過巫術加持,不怪這次軍隊戰鬥力驚人,光這一手,一般軍隊根本不能近身。


    六人之中那位修為最深大喝一聲:“快走!”身上光華大現,反身迎上那些巫箭,一麵碧玉盾牌猛然變大,擋在麵前,撲撲的聲中,碧玉盾靈光迅速黯淡,攔住了上百支巫箭後,碧玉盾終於在後繼巫箭攻擊下”終於破碎,數十支巫箭釘上身體,頓時綠煙冒起,一聲慘叫,跌落塵埃。


    他這一阻,讓另外五人有了一線生機,各縱逍光,向邵延這邊急飛而來。又聽到空中啾啾的聲響,第二波巫箭又到這次射程比剛才增了一倍,看箭的方向,連邵延也覆蓋其內,邵延心中苦笑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邵延自信,對方發現不了自己,但箭雨覆蓋下卻不管邵延有沒有被發現。


    傳來幾聲慘叫隨著慘叫聲,箭已覆蓋下來,邵延就在隱身狀態下,隨手一劃身邊空間出現一點小小漣漪,所有箭偏了一點,幾乎是貼著邵延身邊射過在些就射在邵延腳下,卻沒有一支箭碰到邵延分毫。


    箭一入地,碰到植物植物立刻枯萎碰到鳥獸,鳥獸身上綠煙起,轉眼就剩下一具白骨。


    五人四人中箭摔落在地,轉眼成為一具白骨,而隻有那名結丹修士羅摩洛比較幸運護體法寶擋住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另一名結丹修士替他承受了一批箭,才讓他得以幸免。


    羅摩洛可沒有時間來慶幸,眼見其他人都成為一具白骨,讓他更是神魂俱喪,更讓他魂飛魄散的是,一聲弦響,一支綠光大盛的白骨箭直向他射來,速度之快,目標之準,顯然是神山戰巫軍團中高手射出,羅摩洛隻有閉目等死。


    暗中躲藏的邵延出手了,羅摩洛身邊星光一閃,好像是羅摩洛自己發出,匯成拇指粗的光箭,正好迎麵擊中飛射而來的白骨箭,轟的一聲,綠煙四溢,白骨箭粉碎,綠星如煙光散開,接著羅摩洛身上星光又是一閃,人猛然在空中消失。


    羅摩洛閉目等死,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睜開眼一看,自己在什麽地方?再細一查看,自己已不在雲瑤山,根據自己對南苗地形的事先了解,往四下一望,終於確定,自己這個地方離雲瑤山至入有五百裏,這是怎麽回事,他懵了,好一會,才認定,可能有人救了自己,在瞬間能將自己送出五百裏,他認識的師友中,沒有人能做到,不管如何,自己小命是保住了,他向空一拜,逍光一縱,回天南去報信。


    邵延出手救了羅摩洛並不是什麽惻隱之心,而是自己來尋天盅教”


    甚至準備鏟除矢盅教,天盅教是南苗巫師中一派,邵延順手救下羅摩洛是給南苗留下一個敵人,他回去報信,說不定那天南三國的複國聯盟就來報複,邵延就有機會亂中取事。


    那射出一箭的巫師高手也愣住了,對手一道光華居然粉碎了他的巫箭,接著光華一閃,好像瞬移,居然成功逃脫,令他顏麵大失。中軍帳中軍團高層也愣住了,其中一人,打出一道光華,投入碧血鏡中,鏡光大盛,迅速將那座小山顯示得清清楚楚,卻沒有發現有任何躲藏,不知邵延正在那裏,當碧血鏡照到小山時,邵延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波動掃過,邵延身合虛空,自然不會讓人發現,卻知道對方肯定有一種方法,能查探隱形之類法術。邵延已是還虛修士,就是不用隱身術站在這些巫師麵前,這些巫師用神識也會發現邵延所在地方一片虛空。碧血鏡中也不會有邵延半絲痕跡,碧血鏡還不足顯示還虛修士。


    一批巫師降落在附近,將插入地上巫箭收回,開始打掃戰場,邵延悄悄退後了一些,並沒有離開,而是觀察這些巫師。從實力上說,這批巫師不過是築基期修為,而形成戰鬥力卻遠超築基期,看來組織訓練成軍陣,的確大幅度提高巫師的戰鬥力。


    不一會戰場打掃好了,邵延也不遠去,就在此處小山之上,見那些巫華返回軍營,根據剛才情況看,對方顯然能發現一般的隱身之術,卻不能發現自己的隱身,既然這樣,自己也去闖一闖,從對方手段來看,邵延自信可以輕鬆擺平,就是被對方發現又如何。


    邵延也下了小山,向山口而去。邵延依然隱住身形,不慌不忙,碧血鏡也無一絲反應,越靠近山口,邵延感覺此處籠罩在一種連綿不斷的波動之中,知道軍團之中肯定有探測之寶,邵延雖是還虛修士,也不得不小心對待,如果自己一不留神,弄出一些破綻,被發現就得不償失,所以邵延連神念都沒有外放,完全依靠自己身體心靈對外界被動反應,不過身邊十來丈動靜還是如明鏡一樣反應在心中。


    邵延過了山口,一路沿台階向山上而來,一路之上,倒有數所建築,邵延都未理睬,估計是那些長老所住。半山腰之上,卻是一座巫唐,周邊靈光隱隱,邵延知道其中必有一些陣法之類,也不入內,山頂之上,卻是一座石砌的錐形台,形製卻與地球上瑪雅金字塔有些相近,周邊旗幡飄揚,台下鍾鼓皆備,台上有玉石製成香爐供桌”邵延知道此處應該是祈天台之類。


    祈天台下方,卻是類似小〖廣〗場一樣低台,均為青石鋪成”麵積很大,達到畝許,應該是一般巫師祭拜場所,不知有無其他用途。在低台下,卻是階梯狀大片平地。


    邵延看罷,決定下山,還是在附近等待,呆在山中,始終處在那種波動之中”邵延必須時刻讓自己保持與虛空一體,用來規避對方探測之寶的監視”在正常監視之外,就不必隨時如履薄冰。


    邵延依然呆在那座一裏之外的小山之上,正常情況下他並未處於隱形狀態下,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來到這座小山,此處離南苗神山雲瑤太近,一般不會有人來,就是巫師,不同慶典時間,也很少來此。


    轉眼十日過去了,邵延倒也摸清了軍團和行動規律,軍團也派人在雲瑤山腳下巡邏,等等這一切,邵延都弄得清清楚楚。


    離神火節祈天大典還有幾日,陸陸續續有些宗派來到,但都未上山,而是在山前搭起帳篷,邵延一直關注是什麽門派,遠遠運起耳力,聽眾巫師交談,漸漸搞清楚了來的宗派是哪些,有白巫也有黑巫。


    又過了兩日,天盅教終於來了,隊伍還是比較龐大,一共有二十來人,邵延從他們與其他人打招呼中確定這是天盅教的隊伍。邵延細細觀察隊伍之中各人,領頭的是一位頭發huā白的老頭,別人稱呼他裏大師,修為已達元嬰高階。


    隊伍之中有元嬰級修為二人,結丹期十八人,還有三名築基期級別的。邵延在挑選對誰下手,邵延準備冒充其中一人,混入隊伍之中,事後隨其返回宗門,查清真相,再作處理。


    邵延可以通過改變調節〖體〗內細胞位置,隨意自己形體,甚至完成變化成另一人。邵延準備找時機對其中一人下手,機會還真來了,邵延本準備晚上偷入一個帳篷,製服一名巫師,搜魂後,自己冒充此人。


    十八名結丹級巫師中二人發生爭執,其中一人一氣之下,向邵延所呆小山而來,他吃了一些虧,心中憤懣,邵延見此,機會來了,還怕他不來,調整精神波動,一縷波動讓他情緒更加激動,好像小山之上會給他安慰,此人在憤怨之中,根本沒有留意,就這麽著道了。


    上了小山,在樹木遮掩下,給邵延一下子就給迷魂術製住,邵延也不客氣,直接搜魂,對方處於迷魂狀態下,加上邵延這次控製得好,居然未將之變成白癡,實際上,邵延入了還虛,搜魂也是控製極為精當,如果願意,一般不會傷害對方,搜魂結果後,邵延有些犯難。


    此人叫雷晚舟,目前是結丹修為,巫師本來有一套實力劃分方法”


    和邵延以前所見薩滿巫師相似,不過南苗巫師受修真影響極大,許多巫師已拋棄自己那一套,采用修士分類方法,這倒給邵延方便。


    從搜魂中邵延知道天盅教所在,邵延以前查不到也正常,門中有一套靈龜匿蹤大陣,以一千九百六十片靈龜甲布置而成,自有掩蓋天機之效,雷晚舟雖為內門弟子,地位並不突出,知道事情也不多,隱隱聽說過天盅教近些年來和大晉一幫修士合作,而且是得到南苗皇室牽線,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他的袋中就有一隻飛蠍傀儡。


    邵延將他身上外衣,儲物袋和其他東西搜刮一空,套在自己身上,調整自己肉體細胞,搖身一變,一個和雷晚舟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他準備頂替雷晚舟,不過如何處置目前昏迷的雷晚舟,他卻犯愁了,本來準備直接毀屍來跡,搜魂時發現,天盅教為內門弟子設有本命燈,人一死,就會發現,邵延可是冒充對方,準備混入其中,結果對方發現一個死人回來,其結果不言而喻。


    邵延想了一想,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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