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能解釋歸道子這樣做的原因。榧′三人見邵延好像想到了什麽,枯骨問到:“道友難道明白對方為什麽如此做?”


    “我隻是一種猜測,歸道子困於天仙不知多少年,卻一直不能突破天仙,心中可能已失去一顆平常心,從這次大荒洲五色石就可見一斑,他的成名絕學是毀滅仙光和湮滅仙光,不論哪一種,走得都是與毀滅死亡相關的路數,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偏重死亡方向,平時所行也應該如此。偏偏貴門修行是陰陽生死兩道,生死輪回,陰陽轉化,他大概覺得能從你們秘笈之中,可以完善補充他的所修,使之能窺見金仙之門。”邵延推測一種可能,三人聽了,也不禁點頭,認為極有可能。


    靈勻子聽到這裏,轉頭向枯葉說到:“道友,如果如邵延道友所說,你倒可以靜下心來,將自己突破到天仙,再去找對方複仇,把握也大了許多。”


    枯葉搖搖頭,說:“這隻是一種猜測,如果對方不是這樣呢?和兆子道友,有沒有能讓我能殺死天仙的方法?”


    邵延苦笑道:“你的境界不如對方,殺死對方幾乎不可能,如果戰勝對方,也許有些取巧的方法。”


    “有什麽辦法戰勝對方?”枯葉退而求其次。


    “如果能得到先天寶物,倒可以借助寶物之能,戰勝對方,甚至能殺死對方,但先天寶物許多人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何況得到它,而且就是得到,往往懷璧其罪,說不定更危險;另一種方法,倒是與道友目前所修相關,如果道友能得到上古殞落大能遺骨…化入自己骨中,自會領悟上古大能的一些境界威能,倒可以迅速提升自己的境界,壓過對方。”邵延說出了二種方法…這兩種方法都是極難做到。


    枯葉反而陷入沉思,過了一會,枯葉說到:“佛家舍利可行?”邵延驚訝地問:“難道你有佛家舍利?應該可以,不過佛家功法同化性極強,你很容易一不小心,皈依佛門。”


    “隻要能報仇,皈依佛門也無所謂…不過我卻沒有舍利,隻不過聽說,西方曾有一國,名祭賽國,有佛寶舍利子,被碧波潭九頭蟲奪走,當年唐玄奘一行西方取經,鬥戰勝佛殺死九頭蟲…奪回舍利子,放置塔頂,後來…祭賽國滅,舍利子卻無蹤跡,我聽說是被一名妖王取走,妖王因此頓悟入了佛門,舍利子放於黃huā山一處洞府之中,留待有緣,我想去一趟黃huā山碰碰機緣。”枯葉說到。


    邵延並未勸說阻攔,對於枯葉來說,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過…而且去找舍利子總比用陰陽葫蘆那種必死的方法來得好得多。


    四人話題一轉,說起修行,邵延境界雖高於三人,但三人所修,也各有玄妙,對邵延也是大有好處。正談得起勁…靈勻子臉色一變,枯骨打開了禁製,邵延立刻發現原來有人想抓青鹿,原來,入墓之前,靈勻子便將青鹿放在墓前,讓青鹿自己活動。


    青鹿也未走遠,就在附近吃草,說來也巧,北海敖順第四子敖真從北海一路趕來,去雲夢澤爭龍王之位。卻不是一人,而隨行倒有蝦兵蟹將六名,行經北e阝山,撥開水雲,往下一望,正好看到正在吃草的青鹿,敖真一見,笑道:“常年在龍宮之中,海味都吃得有些膩了,難道見一頭肥鹿,不如抓來好好吃一頓!”


    “千歲殿下說的極是,小的們也是多年未嚐陸上的走獸之味,不如抓來好好嚐嚐!”一名隨從附和道。


    “我們千歲要吃它,那頭鹿應該感到榮幸!”另一名隨從馬屁立刻拍了上來。


    不等敖真動手,隨從們掀起一陣風,向下卷去。那頭青鹿作為靈勻子坐騎,也是有些神通,並非凡間動物,更兼得靈勻子在其脖子上掛有一個鈴鐺,此為風火鈴鐺,也是一件寶物,一是做為裝飾,二來也是青鹿護身之寶。


    此時一見,一股怪風從空中卷下,知道不妙-,頭一抬,風火鈴鐺立刻飛起,在空中搖個不停,刹那間,風火迷空,由於青鹿和靈勻子有心靈契約聯係,靈勻子立刻發覺,枯骨作為此地主人,周圍一切都在掌控之間,相對來說,邵延和枯葉則發覺遲了一些,因為兩人都被大墓禁製所隔,也並未主動查看四周,當枯骨一打開禁製,枯葉和邵延知道外麵可能發生了什麽事,往外一查,才發現了那一幕,外麵已是風火迷靈勻子臉色明顯不好看,上方一群人顯然在打自己坐騎的主意,幸虧他也不知道敖真是想吃了他的青鹿,不然,恐怕不是臉色難看的問題了。


    敖真也未想到,此鹿居然有法寶護身,見隨從下手無功,一張口,噴出一天大雨,將火撲滅。一伸手,一爪從雲中探出,向青鹿抓靈勻子此時已經出來,見此,清影劍飛起,斬向空中探下的爪子,同時,開聲喝到:“來者何人,動我坐騎?


    空中的爪子泛起一陣玄光,和清影劍拚了一招,然後縮回雲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吾乃北海龍王之子敖真,以為此鹿並無主人,既然是你的坐騎,那就算了!”本來事情到此結束,偏偏敖真的隨從中有人叫了起來:“我們千歲殿下看中你的鹿,是你的榮幸,還不獻上鹿,千歲一高興,打賞的東西,比你的鹿值錢得多!”


    修行之人意誌堅定,很少有人願受這種迎上奉承之事,此話一出,邵延心中苦笑,要壞事。果然,靈勻子本來臉色已經緩和下來,聽聞此話,冷冷地說到:“我不管他千歲百歲,想打我坐騎主意,先問問我的劍答應不答應!”


    敖真作為龍王之子,平時在北海之中也是受人奉承慣了,雖不能算是惡人,脾性也是有的,當下也是冷冷地說:“道友,我已不追究,何別逼人太甚!”身處不同的地位…敖真以為自己放下身段,不追究已是大度,卻不料,他是處於自己是龍王之子地位上與人說話…而不是真正平等角度來與人說話,口氣中難免有上位者的口氣。


    “笑話!我何曾逼過你們,是你們打我坐騎主意在先,你身後的奴才還口放厥詞,你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靈勻子肚中有氣,說話當然不客氣,邵延等三人也沒有勸…畢竟有錯在對方,雖是口舌之爭,畢竟有關靈勻子的麵皮,邵延雖不太看重麵皮,不代表其他人不看重。


    敖真還真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當下臉也沉了下來,不等他說話,隨從卻跳了起來:“大膽…你居然要我們千歲滾,我們堂堂龍宮神將,你敢說我們是奴才…你真是不想活了!”這完全是火上澆油。


    靈勻子氣樂了,不由地說:“你們這幫狗奴才,當年三壇海合大神哪吒在東海抽了小龍的筋,估計就是你們這一類小人在其中挑撥!”靈勻子是真的生氣了,提到龍族的一件不願回首的往事,這一提,邵延心中一歎,看來雙方不可能和解了。


    果然,敖真一聲怒吼:“大膽!今日是月缺難圓,不殺你等…我四海龍宮顏麵何在!”說完之後,無數雞蛋大小冰雹從雲中打下,靈勻子祭起纏天網,五色光華一閃,化為一層彩雲,擋在上方…攔住了冰雹。


    敖真一見,手持一戟,往下一劃,一道瀲灩劃下,纏天網劇烈波動不已,靈勻子手執青影劍飛起,收了纏天網,和敖真鬥在一起。空中水雲翻滾,巨大聲響不停傳出。


    那六個隨從卻各執刀槍,向邵延三人撲來,撲向邵延卻是一頭蝦精和一頭鯰魚,蝦精手持兩隻短柄雙股叉,而鯰魚精卻手一長柄金瓜錘槍,長柄頂頭一個金瓜,金瓜之上卻突出一支兩尺多長雪亮槍頭。另外四個隨從卻撲向枯葉和枯骨。


    邵延一見兩精怪撲來,化形還不完全,不由笑罵到:“人形還不具備,居然學會了挑撥主人!”鯰魚精手中兵器長,一槍紮來,邵延手中七星劍一引一抖,鯰魚穩不住身形,踉蹌向外跌去。蝦精又到,雙叉搠到,邵延手中劍走弧形,一圈之下,寒光凜凜的寶劍已斬向蝦頭,嚇得這隻大頭蝦腰一弓,向後蹦了出去。


    邵延卻不放過它,手中劍一指,一派火光憑空而生,轉眼圍住這隻蝦精,蝦精在火中左衝右突,整個身體開始泛紅。鯰魚精一見,口中噴出一股寒水,轉眼將火壓了下去。邵延一見,將手中劍一拋,幻化成千上萬的劍,直向鯰魚精殺出,此不是劍光分化,僅是分光幻影,畢竟七星劍僅是一件神兵,而不是法寶。


    鯰魚精一見,大叫一聲,將手中長柄金瓜錘槍投入出來,直射邵延,邵延袍袖一揚,袖裏乾坤,將長柄金瓜錘槍收入袖中。鯰魚精掉頭向北,一道黑光,一頭紮入不遠處的黃河之中,幸虧逃得快,不然可能被邵延的劍剮成魚片。


    那隻已經泛紅的蝦精一見,收起雙叉,雙手一放,頓時,漫天的磨盤大小的石頭打向邵延,邵延急忙一個跨步,出了石頭籠罩的範圍,邵延雖不怕這些石頭,但如果陷身其中,也要放出護身寶光,陷入被動。大石落空,隻打得下方地麵塵土飛揚。


    邵延不等對方變化,口一張,宵練劍出,劍影一閃,已出現在大蝦身後,大蝦猛然掉頭想如鯰魚精一樣紮入黃河,邵延也沒有追擊,飛了沒多遠,蝦頭卻掉了下來,然後從空中跌落,正落在另一座墳頭之上,一陣黑煙從墓中冒出,化為一隻大手,將屍身拖入墓中,大概作為大餐了。畢竟成了精怪的生物精元豐富,對鬼修之類有極大補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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