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門幻術,也敢來賣弄!”周登冷冷地說,頭頂之上,靈翻騰,現出一幡,祥光隱隱,符飛騰,帶著一天的華彩,從空中往下一刷,就這一刷,如晴空一個霹靂,硬將潑法金剛從空中刷落地麵,將地麵轟出一坑,法相被打散。


    “禿驢們除了一張口舌燦蓮huā外,其他不過爾爾!”周登不屑地說到,又加了一句:“還是滾回靈山,不要在此丟人現眼!”


    一番話,就是泥人也要跳起來,邵延在一旁看得清楚,平心而論,潑法金剛並不弱於直日神周登,兩人卻不在同一層麵上較量,潑法金剛以部分意識降臨,又借用無財的身體,實力卻是大打折扣,而周登卻是以神身降臨,又攜帶法寶,加上執天地權柄,加在一起,大大強於潑法金剛。


    轟的一聲,潑法金剛噫識硬從無財身體中跳出,轉眼間,天地靈氣聚來,轉眼間硬是以靈氣聚成一身,比之借用無財的身體強上不少,頓時,又化出法相,此次比剛才又大不相同,腳下滾滾雲起,雖現三頭,卻被圓光罩定,八臂執各法物,跳在空率,周登依然一幡刷下,這回,潑法金剛卻有防備,幡旗相迎,卻是不敵,幡旗崩散成靈光,其他法物一一迎上,一件件法物崩散成靈光,最後終於用降魔杵擋住。


    其他手臂之上諸法物又重新聚成,紛紛向周登打去。周登冷冷一笑,並不驚慌,也未招架,隻是手一指那神幡,重重刷下,眼見潑法金剛諸多法物就要打到周登身上。邵延眼光一凝,天兵之中,卻有一人,氣息微微一波動隻是一指,放出一道淡淡的青光,不留意根本不注意。轉眼就到了周登身邊,頓時化作淡淡的青蓮諸多法物轟在青蓮之上,青蓮連青光波動都未變化,便將法物擋開,潑法金剛一怔,就在此時,一道粗壯雷電從空而落,正劈在潑法金剛身上金剛身體立刻明滅不定,還未等潑法金剛反應過來,周登的神幡已到,轟的一聲,一波靈氣風暴四散而去。


    潑法金剛形體被打散,意識不能再停留,本來他從無財〖體〗內衝出,已不是正常行為超過本身權職,現在形體被打散,再也不能留在此處意識破空而去,返回靈山佛境。


    直日神周登一見,向邵延一拱手:“法師,吾等回天庭交旨!”


    邵延也一拱手:“多謝尊神相助!”天兵天將雲朵一收,向空而去,邵延卻目送他們而去,實際上,邵延已起疑心,運起天視地聽神通,不過未在麵前顯現晶鏡而是在心中默默注視他們,雲層一收,掩住眾人眼目,卻未能阻擋邵延窺視,邵延現在是金仙,天兵天將也未防範想不到有人窺視他們,雲層一掩,從天兵中跳出一人,哈哈一笑:“痛快!邵延道友召喚你們,那佛門禿驢根本沒想到我居然躲在天兵之中,聞伸道友手下也真講義氣,我與他們一說,立刻答應幫忙!也算出當年一口鳥氣!”


    邵延感覺到這些,好像對方也認識自己,但對方功行絕對在金仙之上,自己所認識幾位金仙好像沒有此人,但卻又看不清,邵延也不敢靠得太近,那對方肯定能發現,這次自己飛符上界求救,好像自己反而好像讓對方利用了。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許多事情邵延目前也控製不了,邵延隻能把握自己的一顆道心,回過頭來,目光投向地麵,那個和尚無財目瞪口呆看著潑法金剛與直日神大戰,轉眼間被打散,意識返回靈山,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方三人中,居然有人能飛符上界,這種法術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他正在不解,卻見矍如和白菡兩人盯著他,似乎要把他剝光,嚇得二話沒說,卷起一陣風沙,帶著佛光電火向南急馳而去。


    矍如遲了一步,不由跳腳,說到:“怎麽逃了,可惜了那身上寶貝袈裟!”白菡也表示可惜,對邵延說:“道友剛才應該出手相阻,到口肥肉飛了!”


    邵延笑著說:“這個無財卻是佛門中人,如果將對方逼急,其身後佛門跳出來,卻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放他一馬!”


    “說得也對,我們一個山野小妖,如何與佛門這個龐然大物鬥,還是算了嗎?”白菡說到,矍如一想,兩人話說得不錯,看來自己得小心一點,如果不行,是不是搬一下家,讓佛門找不到自己。


    三人重新上路,這次卻沒有再遇到什麽,一路到了譙明山,一幫小妖在山外相迎,山上已經張燈結彩,也有了不少路妖王,當然也有人類的修士,進入洞中,卻已大擺酒宴,邵延和兩妖奉上賀禮,孟槐妖王高興將賀禮奉在供台之上。孟槐大王是一個身高丈許,膀闊腰圓的妖王,修為也是神仙級別,今天十分高興,附近各山妖王紛紛來賀,孟槐大嘴咧開,笑不攏嘴,迎接著一個個來此的妖王,對於邵延並未多關注,隻是以禮而待,而且,來賀之中,孟槐不認識的'不少,不少都是其他妖王帶來。


    邵延也不在乎,隻是隨眾有入席,孟槐大王倒是有心了,有素宴還有葷宴,畢竟他現在受人點化,想修行佛門功德。邵延在一席素席入坐,不是邵延喜歡吃素,到此許多妖王,有些妖王吃人也是常有之事,那些葷宴中間有些什麽,邵延可不敢打包票。邵延所在這一桌,有人類修士也有妖王,其中一個妖王就是求如山的水馬大王,邵延看了一眼,倒也長得比較清秀,不過打扮有些不倫不類,作頭陀打扮,身上卻是道袍。


    過了沒多久,邵延就聽到有妖王喊:“孟大王,快請出佛寶,讓我等見識見識!”原來,時間已不早,也到了開席的時間,有小妖上來倒酒。


    “好!小的們,將佛寶請出來!”孟槐大王也高興叫到,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大廳通往內洞的那道門口,一個小妖捧著一個托盤上麵用錦帕罩住,從裏麵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放在展寶台上。


    孟槐揭開了錦帕,卻是一個盒子上好香木製成,雕滿吉祥紋樣,孟槐打開了盒子,紫金興華噴湧而出,孟槐將之從盒中取出,頓時,人都染成了紫金色紫金缽盂的紫金光華中,傳出低低的梵唱之聲,缽口之上,生出一朵紫金蓮huā的虛影,漸漸開放,眾人交口稱讚:“好寶貝!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邵延一眼看出實質,紫金缽盂原不過是凡品,不過是三藏法師化緣吃飯的家夥但跟隨三藏法師多年,三藏法師的自身願力佛光漸漸影響它,後來作為人事送給阿難,在靈山之上,又受佛光香火熏染,漸漸有了靈異,不過就是這樣,也不算什麽異寶,這次佛門看來想渡化一批妖怪,顯然是人為地在缽盂上又加了佛光願力,施展了神通在其上,才顯得如此氣派。


    邵延雖看出本質但不會多事,這是佛門的事,他不過來北俱蘆洲,了解一下當年他殺冰火大王後那股氣勢是誰而已。邵延看了一眼,便沒有多大興趣,此時門口出現了一人,其他人沒有注意,卻引起邵延的注意,因為此人絕對是金仙,甚至不止,一入金仙,如果不出手,就是金仙之間也很難看出深淺,因為法身無形無質,與天地本源相契,不追查到本源,誰也不清楚對方實力,當然,隻要一出手,當然會顯現出你的功行,畢竟神通體現了你對大道的掌握。


    此人一身白衣,人很俊秀,身上也看不出一點妖氣,臉上帶著微笑,帶著一絲邪意,很自然出現在那裏,這種氣度是天仙都不能具備,然而,就是天仙也不能確定對方是天仙還是金仙,邵延是金仙,這點目光還是有的。


    此人一進來,除了邵延,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紫金缽盂之上,邵延注意到他,他出感應到邵延的注視,目光轉了過來,一見邵延,眼中也露出一絲訝色,這些微弱的表情變化並未逃脫邵延的眼睛,邵延知道對方驚訝的原因,他未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能遇到一個金仙,便向邵延微微點頭打個招呼,邵延一笑,也微微頜道回應。


    此人和邵延打過招呼,便施施前行,眾人這才發現來了一個人,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此人,心中奇怪,此人是誰,既不通名,也未與任何人打招呼,在這麽修士和眾妖之中,確是閑庭信步,轉眼間便到了展寶台前。


    孟槐正站在台旁,見此人來到,也是一愣,他也不認識此人,他是此間主人,倒也隨機應變,一拱手:“真客前來,歡迎至極,請問貴客大名?”


    此人根本沒有理孟槐,看著眼前的紫金缽盂,好像陷入往事的回憶之中,孟槐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好在他是主人,今天又是佛寶大會,才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又拱手問到:“貴客高姓大名?”聲音抬高了一些。


    來人扭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孟槐一下子冷汗就下來,一種從內心深處的恐懼而生,好像見到了天敵一樣,頓時呆在那裏,來人並未施展什麽神通,就是不高興地一瞥,其他人莫名其妙-,邵延卻是震驚,他是金仙,當然看得出這種手段,金仙已與本源相合,隨意一眼,不自覺中相當於世界本源的不高興,這僅僅是流露出來一絲,已然到了直貫對方心靈根本,原來金仙如此恐怖!


    邵延入金仙時間太短,許多手段對他來說,都是一看就懂,但從未想過,這就是知見上的差距,帶來神通、智慧等諸多方麵的差距。


    邵延雖震驚,卻不會恐懼,此事讓邵延明白自己差距在什麽地方。而此時,終於有妖叫了起來:“通風大聖!小妖拜見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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