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奇形怪狀的飛行器來得飛快,一個小時不到便陸續降落在山崖上,八個打扮奇怪手握各種冷兵器的男子帶領一個副手下來和忘川等人會合,其中不乏亮眼的美男子。忘川三言兩句說完全過程,幾條紮人的視線就射向薑靜流,然後看稀奇一般將餓狼的胳膊拎起來仔細觀察。餓狼喝了靈液,能感覺到有一股清亮的氣護衛自己的內腑,但全身皮膚肌肉被緩慢腐蝕那種痛雖然不至於讓他崩潰,卻也煩躁。


    眾人頗覺有趣,黃泉星上女人本來就少,被圈養的各個自由城市,裝在金屬籠子裏打扮得鮮嫩可口供人消遣,像這樣鮮活狠辣的貨色,少見,卻更讓人有**。食欲和性|欲交纏在一起,刺向兩個女人的幾十道目光充滿了惡意,雄性氣息爆棚,空氣裏充滿了暴虐的分子。


    忘川左右逢源,代表廣大饑餓的雄性出來和薑靜流談條件。


    第一、提供十山所有戰士足夠多的能量食物;


    第二、定期抽簽陪睡;


    忘川說出兩個條件的時候,頗覺不好意思,一臉抱歉地用文雅詞匯包裝,“請允許戰士們自由追求愛情。”


    薑靜流對上幾條赤|裸裸的視線,從重生這個世界起,她所遇見的男性無論性格如何,無一不是對女人文質彬彬,氣質大方溫和,像這樣彪悍而充滿野性的,還是第一次見,心中沒有惶恐是假話。


    薑靜流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十山保證她們的安全和自由;第二、所有能量食物隻進行等價交換;至於陪睡,有本事闖進她們房間的,隨意。


    忘川對薑靜流的應答很滿意,想要仔細商議等價交換的細則,薑靜流擺手道,“先去住處,我們就在十山,不急於一時。至於我們的住處,有兩個要求,傍山、靠近平原。”


    忘川滿意地帶著薑靜流的答案回十幾個男人的話,男人群眾爆發得意的笑聲,打量姚啟泰和薑靜流的視線更露骨野蠻。關於住處的問題,十山進行了激烈的討論,誰也不讓誰,誰都想接近一點多讓自己的人多睡兩晚。


    忘川舉手,“啊啊,我對和女人睡覺沒興趣,放在我那邊,你們來去自由。”


    十幾雙眼睛盯著忘川,忘川笑,“科學技術才是我最愛的情人。”


    “軟蛋!基佬!”餓狼惡毒嘲笑。


    男人們的行動力足夠強,定下後各自上船,忘川讓流川請兩位女士上小艇。


    薑靜流撤掉結界,坐上小艇,艇內的空間逼仄,座椅破破爛爛,連駕駛台上都有幾條裂痕。流川扭頭好奇地打量薑靜流,“你要陪他們睡覺嗎?你該收錢的,他們去城裏找一次女人會花好多錢。”


    忘川一巴掌抽過去,笑嘻嘻道,“小孩子不懂,亂說話呢。”


    姚啟泰勾起嘴角,笑,“讓他們先去做一個身體檢查,基因序列交上來。”


    薑靜流好奇,“你要幹啥?”


    姚啟泰惡狠狠道,“配種總要找最優秀的精|子,破爛貨就想塞過來?”


    忘川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拉起小艇,飛快升上天空,扶搖直上越過九架飛行器,帥氣地衝自己的惡山而去。


    五百裏距離足夠近,黃色連綿的大山漸漸有綠意,山間有一條條細細的溪水,匯聚成小河蜿蜒而下衝向低處的平原,平原一望無際,有淺淺的綠意,散落地麵有一排排房子,平原上勞作的男人們抬頭看空中的一列飛行器,均發出呼應的嘯聲。


    “這是我的地界,下麵是自由開墾的土地,每年收成還算不錯。”


    姚啟泰嘴角高高吊起,垂下眼簾遮掩自己的鄙視。


    “我在平原和惡山相連的地方轉一圈,你自己選地方。”


    小艇又被拉起來,陡峭的山石從小艇的窗戶邊擦過,灰白色的岩石上掛著各樣藤蔓植物,山下一片坡地,向陽,背有靠,前有望,左右有護臂。


    “那裏!”薑靜流點一點,“看起來很不錯。”


    “那裏很偏,離聚居區太遠,有什麽意外會照顧不到。”


    “你住哪裏?”


    忘川點一點頭頂千丈懸崖,咧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齒,“最頂上,俯瞰一切,天氣好還能看見自由都市東羅的輪廓。”


    “那就行!”


    “好呐!”


    小艇俯衝而下,薑靜流下來,左右丈量尺寸,很滿意周圍的環境,“就是這裏了。”


    忘川下小艇,以手遮陽光,看隨後降落的飛行器,“房子馬上就可以弄好,你們在一邊看著就行。”


    植被被翻起來,地麵被平整,一拳下去就是一個坑,石柱被立起來,整片的山崖被削落成光滑的石壁鑲在石柱間,這不是在簡單的修房子,隻雛形已經具備宮殿的規模,甚至有一位漂亮的男人拿著小巧的雕刻刀在石柱上施展開去,片刻功夫就出現各種繁複的雕花。


    欲|望的動力驚人,十幾個戰士通力配合,一個小時便建成一座散發貴氣的白色宮殿的雛形,剩餘的不過是打磨和裝飾。


    “你看還算滿意嗎?”


    整個宮殿各個功能區分區明顯,宮殿前巨大的廣場,十餘米高的石柱撐起巨大的穹頂成大廳,廳後一長排房間,最後麵卻隔出幾間雜物間。薑靜流覺得這些男人有意思,可以共用一個女人,卻不共用房間,最大的十個房間標記各自的徽記,她站在長廊上看房間門牌上各異的圖案,心中對這種狗撒尿占地盤的行為非常不爽。


    忘川以為她不滿意,“家具和擺設很快就會送過來。”


    薑靜流點點頭,姚啟泰站過去,看剩餘幾個男人將山石碎屑集中後一拳銷毀,從空間中掏出十大包一級米一一擺放在大廳前。


    忘川雙眼閃閃發光。


    薑靜流站在大廳前,“以後,這裏便是議事廳,任何決議請在這裏進行,你們派一個專人記錄相關事宜。”說完走到一麵牆壁上對姚啟泰道,“這是公告欄,所有的等價交換原則,會全部公布在這裏,我們任何想要的東西都在寫在上麵,同時提供報酬。”


    忘川挑挑眉,這和大家的想象不一樣,他側眼看姚啟泰窈窕的身形,想睡她們,似乎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嶄新的宮殿散發新鮮的氣息,腳下的石板還很粗糙,“今天剛到,非常感激你們將我們安全帶到此處,並修築了這樣一所看起來很不凡的宮殿,所以,這些大米,算是感謝。至於修築房子的報酬,請各位過來,咱們細細商議。”


    忘川的預感越來越不好,抱持看好戲的心態,待眾人將宮殿最後的細節完成,聚攏眾人回大廳。


    整齊的抽氣聲讓姚啟泰稍微有些得意,她將整個大廳鋪滿自己空間裏挪出來的出產,舉凡糧食、水果、藥草整整齊齊放置在巨大的石板地麵上。


    薑靜流道,“這邊的米,一山一包,算是謝禮。這邊的各種作物,請大家隨意取用,之後送來相應價值的東西就行。”


    “你們是什麽意思?”餓狼很不客氣道,“想用這些東西打發老子?”


    姚啟泰淡淡轉頭,“無功不受祿。”


    “算這麽清楚,睡你怎麽算?”


    姚啟泰揚起下巴,衝那位出聲的彪形大漢,“睡一次,給你一枚紅果?”


    忘川笑出聲音來。


    彪形大漢怒道,“你嫖老子?”


    忘川笑得不可抑製,示意流川趕緊,好東西挑完就沒。流川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口水,衝到水果堆中,一手一籃紅果,抓起一個,擦都不擦就往嘴巴裏塞。


    有人開頭吃起來,還客氣什麽,立即甩開膀子開幹,水果分分鍾被瓜分,藥草之類被幾個識貨的人默默藏了起來,最後大米還是一人拎了一袋。


    “今天就這樣吧!我們需要休息!”姚啟泰出聲趕人。


    男子們對看幾眼,非常有默契地圈在一起,排了各山來的日子。


    忘川非常大方地揮手貢獻出自己的時間,流川有點不滿,“老師,我也想知道睡女人是怎麽回事?”


    忘川用力按住他的頭,“卵黃還吊在屁股上,回去練練再來。”


    男人都在,互相監視,非常不好施展各自的功夫,於是瞬間退去。


    薑靜流死死盯住那些飛高的飛行器,直到聽不見引擎的任何聲音,飛快地奔跑在圍繞宮殿的長廊上,各個角落丟下隱匿氣息的符籙,比劃手印開陣,這才衝回大廳。廳內姚啟泰已經軟倒在地,嘴邊鮮血潺潺流出,薑靜流忙掏出一塊厚毛巾鋪在地上,將薑昊宇放上去,伸手撈起姚啟泰的胳膊,仔細把脈,又檢查她的四肢肚腹是否有傷,最後鬆一口氣,“內髒有點傷,養養就好了。”說完報出集中藥材的名字,“配一副藥,好好喝。”


    姚啟泰本身通藥理,點點頭,“安全了嗎?”


    薑靜流搖搖頭,“我還需要布置一番,今天晚上肯定有人來闖。”


    姚啟泰憋氣,薑靜流道,“靜養,你肝火過重,不宜生氣。你空間內有什麽刺生作物的種子,給我。”


    姚啟泰想了一下,“我收過一種野荊棘,這樣的,你看行不?”說完從空間甩出一株三四米高的植物,無葉,通體枝幹,密布尖刺。薑靜流用手戳一下那些尖刺,皮膚上馬上出現一個血點,她點頭道,“可以!”


    姚啟泰拎出一小袋種子,“這麽多,夠不夠?”


    薑靜流舒心笑起來,“足夠了,你幫我照看一下昊宇,我很快就回來。”


    薑靜流繞宮殿走了一圈,越走越是驚歎,這些男人還真有些本事,隻用巨石便建造出這樣一座宮殿,基礎是深深紮入地底十餘米的巨大石柱,幾米厚的石板鋪平地麵,高大的廊柱纏繞浮雕,牆壁厚重而不失精致,很多角落裏居然有精巧的雕刻。那一排十個房間最末尾的一個,門牌上隻一朵半開的玫瑰花,房間內每一堵牆壁上居然布滿各類玫瑰藤,千姿百態的玫瑰浮雕隱藏其間,密密麻麻,讓人心驚。


    她走下台階,一條石板路通向平原,兩邊的泥土被壓平,她蹲下身體,選出一顆飽滿的野荊棘種子放置在手中,符籙化開,種子慢慢飽脹發芽。落入泥土上,根須深深紮入,枝幹崢嶸,飛快向天生長。薑靜流一路走,一路灑下種子,足足一個小時才將方圓一裏的地界布置好一個巨大的木係迷蹤陣。


    “薑昊宇在哭,你在做什麽?”姚啟泰緩慢走到小路上,好奇看路邊一顆顆手掌高的野荊棘。


    薑靜流拍拍手,接過薑昊宇,伸手摸一下繈褓,果然濕掉了。她小走回大廳,找了個避風的牆角抽出尿片,換上幹淨的,又見小家夥張嘴四處搜尋,明顯餓了,撩起衣襟。


    姚啟泰冷眼道,“你沒必要親自喂他,我空間多的是奶果。”


    薑靜流不回話,認真看小家夥用力吸允,原本白白的皮膚潮紅,額頭上滾出點點汗珠。這個小家夥五官小巧,頭頂一點淺色的胎毛,偶爾半張的眼睛能看出透明的眼珠,他完全不像她。


    姚啟泰見識過薑靜流的固執,不再多說,挑了兩個寬敞的套間,掏出空間內隨身帶的各種家居用品一一布置。石床上鋪柔軟的床墊,窗戶扣上自由百葉,層層疊疊的幔帳將套間分割成兩部分,外間擺了舒適的沙發,丟上幾個大大小小的抱枕。


    沒有男人,一切都要靠自己動手,當兩個房間布置出來,姚啟泰才感覺到自己餓了,走出來卻見薑靜流拎了一個盒子走過來,“趕緊吃飯,天晚了,還有硬仗要打。”


    姚啟泰默默喝湯,湯中不知放置了何種材料,非常爽口,而且下肚後居然化成絲絲能量溫和地滋養她受傷的內腑。


    “你準備如何施展?”


    “你覺得十山山主如何?”


    “他們今天在逗我們玩兒。”


    薑靜流點點頭,放下碗,伸手摸一下薑昊宇的臉蛋。


    夜色漸漸暗沉,山中太陽落得早,隻一瞬間,巨大的山影便將宮殿籠罩。高高的山崖上,兩條修長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扭曲而狂野。


    餓狼舉起自己白骨生生的手腕,惡狠狠對身後搔首弄姿的男人道,“等我拿到解藥你再弄,人別弄死了就行。”


    男子妖豔道,“說好了,今晚兩個都是我的。”


    餓狼細長的眼睛掃向白色的宮殿,“走吧!”兩人躍下山石,衝向宮殿,高速夾帶狂風,樹木倒伏。腳尖點在樹梢,轉眼便是百餘米,餓狼露出瘋狂的笑意,身體衝近大廳,不料黑暗中彈出一根柔韌的辮狀物,狠狠將他抽出。


    妖豔男子看餓狼頸項深深的傷口,舔舔舌頭,“呀,是什麽?”


    餓狼望天狂吼,鮮血滴滴答答,鬱悶無處發泄。


    妖豔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盞小巧的燈扭開,小小的範圍內,隻見腳下植物瘋狂生長,其間無數高大的荊棘冒出來,一條條藤編在空中飛舞。


    “操!這是什麽玩意?”


    “我比較關心的是,房子去哪裏了?”男子抬頭看越長越高的荊棘,隻眨眼間,兩人便被植物淹沒,身體周圍充滿尖銳的利刺。男子直覺不妙,“睡個娘們丟一條命,不值當,我閃了!”


    “白玫你個賤人!”餓狼身體被荊棘纏繞,全身用力卻無力可用。


    白玫笑嘻嘻捏著燈,身體化為一線,柔軟地在植物間穿行,跳上草間,飛快地退出荊棘籠罩的範圍,站到高崖上。


    黑暗中,植物生長的聲音尤為清晰,原本光禿禿的平地長出無數黑沉沉的尖刺,餓狼的慘叫聲點綴其間,真是賞心悅目。


    “嘖,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忘川站在白玫身後,“你又騙餓狼出來當冤大頭啊?”


    白玫伸手將頭發夾在耳朵後麵,“原本以為是虛張聲勢的小玩意,不想卻是這麽有意思的好東西。”白玫眼中閃動真正屬於**的光芒,“這兩個女人,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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