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蘇豫盛一直走的都是高端冷酷路線,突然變成暖男,暖心真的是適應不了。


    蘇豫盛把玩著暖心的手,她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指甲紅潤,“情人之間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做過,送花,看電影,約會,吃燭光晚餐……”蘇豫盛的眼睛裏像是有兩團小火苗,他憧憬著,“我這一次一定要和你一一做一遍。我要把你寵上天,這樣子,你就不會輕易被男人引誘了。”


    蘇豫盛忘不了,程暖心是如何在堇司的“小恩小惠”中淪陷的一塌糊塗。那個時候,蘇豫盛後悔不迭,他應該把暖心寵上天的,讓他嚐過了一個男人寵,就不會輕易的被其他的男人的“小恩小惠”所引誘,動情,淪陷。


    這和女兒要富養的道理是一樣的。


    女兒從小富養,長大了才不會被男人的施舍的一點物質誘餌就迷失了自己。


    “蘇豫盛,你別這個樣子,都不像你了。”


    “我是什麽樣子的?”


    “整天很嚴肅,忙著賺錢,不著家。”還搞外遇。暖心刻意的不去回憶過去,他們現在的關係很脆弱,經不起一點試探。


    “然後,讓你跟著其他的男人跑了?”


    “我都要死了,誰還會要我?”暖心自嘲的說道。


    “我要你。我想要你。”


    一旁的空姐正好經過,聽到蘇豫盛的話,又看到他充滿了**的看著自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暖心知道這個漂亮的空姐一定誤會了。


    “你別亂說了,好多人呢。”暖心紅了臉。


    “我沒有亂說,我……”暖心捂住了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握著他的手腕,像是小狗似的啃他的手心,他的唇咬破了,到現在還沒有好,暖心的掌心能夠感覺到了他的傷口。


    “別鬧了。”他壓低了聲音,“別人都看著呢。”蘇豫盛看了一眼周圍人的目光這才放開了他。


    飛機起飛了,為了防止飛機信號被幹擾,空姐讓乘客關閉了所有的通訊設備。


    暖心很累,閉上眼睛睡覺。


    蘇豫盛給她蓋著毯子,兩個人的手在毯子下握在一起,暖心的手涼,蘇豫盛的手溫暖,很舒服。


    睡的迷迷糊糊,暖心感覺到了掌心的粘膩,動了動眼睫毛,緩緩的睜開了眸子,周圍十分的安靜。


    朝身邊的男人掃過去,暖心立刻驚醒,睡意全消。


    蘇豫盛緊緊的閉著眼睛,渾身都在冒冷汗,他又把自己的唇咬破了。暖心拿出了自己的圍巾,鐵成了長條,往蘇豫盛的嘴裏塞,蘇豫盛睜開眼睛,“你醒了?”


    “你沒事吧?”暖心擔心的問道。


    現在是在飛機上,如果讓機務人員知道蘇豫盛是吸毒人員,下了飛機,肯定會被強製送到戒毒所去。


    “噓……”


    蘇豫盛拿毯子蓋住了兩個人,他將程暖心摟入了懷中,輕聲說道,“比第一次好多了,你別動,我休息休息就好。”


    “嗯。我不動。”程暖心沒有動,蘇豫盛卻開始抽搐,暖心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要怎麽幫你。”


    “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要怎麽分散你的注意力。”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暖心腦子一團漿糊,“上高中的時候。”


    “高中,那麽早。我如果早點發現你喜歡我,該多好。”


    “你早點發現我喜歡你,你也不會喜歡我。我那個時候戴牙套,還嬰兒服,臉上還有青春痘,穿著肥大的校服,你不會喜歡我的。”暖心很有自知之明。


    “我也穿著肥大的校服,你怎麽會喜歡我?”


    暖心真的很想哭,想到了學校的校草,號稱九頭身美女的謝圓,暖心無比的自卑,“沒辦法,上帝就是這麽不公平。軍訓的時候,難看的軍裝往身上一穿,立刻奇醜無比。同樣的難看的軍裝穿在校草的身上,那整個一美少女戰士。


    咱們學校的校草,你還記得嗎?叫謝圓的,當年還追過你呢。你不知道,她當時多霸道。直接說,你是她的,還不準我們給你告白。”


    “不記得了。”


    “她追了你整整高中三年,你居然不記得了?”


    毒癮發作的痛快太強烈,蘇豫盛隻想吸上一口,暖心的話,他斷斷續續的聽,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痛快的就算是死了,他也絕對不能夠抽一口。


    隻要抽一口,她懷中的女人就不會要他了。


    毒品和暖心,他選擇暖心。


    如果他真的忍受不了,他回去死,但是絕對不會再抽。


    “謝圓那麽漂亮,你怎麽會不喜歡呢?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著呢。”


    “你為什麽不喜歡謝圓?”


    “……”


    暖心完全是無話找話說,她也察覺到,她的話,蘇豫盛大部分都沒有聽進去。


    “我給你唱歌聽。”


    “嗯。”


    暖心就在蘇豫盛的耳邊,輕輕的哼著沒有歌詞的旋律,像是搖籃曲,似有若無,絲絲纏繞,蘇豫盛很大力氣的攥緊了暖心的手,讓暖心感覺到了疼痛。


    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蘇豫盛才安靜了下來。


    身邊的男人倦極而眠,暖心拿了濕巾輕輕的替她擦著臉上的冷汗,一旁的空姐也察覺到了異狀,走過來,問道,“女士,這位先生看起來很不舒服,請問需要幫助嗎?”


    “我老公沒事,隻是吃了發汗的感冒藥而已。”


    “嗯,好的。”


    暖心打發走了空姐,看著身旁的男人。這是第二次複發,以後會越來越頻繁,暖心不知道蘇豫盛是否都能夠挺過來。


    戒毒這種事情,很怕半途而廢。


    ……


    下了飛機,蘇豫盛要拉著她去醫院,暖心卻先回家看了女兒。蘇豫盛也跟著回去了。


    孩子太小,小司半年多沒有見到父親,有些生疏。蘇豫盛看著長高長胖的女兒,心中有悔意。


    “瑾兒,是爸爸呢,你不認識爸爸了。”


    小司搖頭。


    蘇豫盛拿了一麵鏡子來,把女兒抱在腿上,說道,“你看,瑾兒的鼻子和爸爸的像不像?”


    小司以為在做遊戲,摸著鏡子裏兩個人的鼻子,點點頭,“眼睛像不像?”


    “像。”


    “嘴巴像不像?”


    嘴巴其實不像,小司習慣性的點了點頭。


    “耳朵像不像?”


    “像!”


    “那我是不是你爸爸。”


    “是。”


    “那乖女兒,喊爸爸。”


    “爸爸。”


    蘇和瑾果然是個傻妞,就這麽被老奸巨猾的蘇豫盛給繞進去了,她抱著蘇豫盛的脖子,甜甜懦懦的喊著爸爸。


    ……


    廚房裏,明娜看著客廳裏的蘇豫盛,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麽狀況。


    “明娜,不好意思,你和明燦的搬出去住了。”


    “蘇豫盛要住進來?”


    “他會經常來,可能會不方便。對不起。”


    “你們複合了。”


    “嗯。”


    “為什麽?”


    “覺得合適,就在一起了。我的女兒一天天的大了,我不想有一天,她問我,我爸爸去哪裏了。”


    “可是為什麽是蘇豫盛?”


    “我希望是堇司,可是堇司娶了別人。”暖心淒然一笑,落寞的說道。


    “難道因為蘇豫盛肯要你,你就和他在一起了?”明娜看著暖心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和誰過不是一輩子。”


    “可是,蘇豫盛出過軌,還讓別的女懷上過孩子。你真的能忍受嗎?出軌的男人就像掉進茅坑的鈔票,撿了惡心,不撿可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情非得已,即使你當初再怎麽逼不得已,做過了就是做過了。以為道歉就可以被原諒嗎?


    如果道歉就可以被原諒?還要警察做什麽?還要監獄做什麽?殺了人,對被害人說一聲對不起就算了。”


    明娜的情緒很激動,倒是讓暖心有些莫名其妙了,“明娜,你怎麽了?”


    明娜的表情微微一怔,表情垮了下來,“對不起。我隻是覺得男人做錯了事情,不應該被這麽輕易的原諒。”


    “明娜,你是不是也被男人背叛過?”因為有過相同的經曆,所以會憤怒。


    “他比蘇豫盛惡心一百倍!”


    “……”


    “我明天和明燦搬走。”


    “不著急,你們找好了住的地方再說。”


    ……


    蘇豫盛也聽到了裏麵的爭吵,他抱著女兒走過來,正好看到推開廚房門的明娜,兩個人打了個照麵,明娜被嚇了一跳。


    “你偷聽我和暖心說話?”


    “我剛過來。”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要看什麽女人。你這種女人,碰到的男人絕對都不是好東西。”


    明娜還在氣頭上,琢磨著蘇豫盛的這句話,怎麽都覺得不是好話,“你說我不是好女人?”


    “你看著孩子,我來做飯。”


    “嗯。”


    暖心是累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疲倦,糟糕的悲觀的直覺。


    ……


    四菜一湯,全部都是出自蘇豫盛之手。明娜完全想象不到昔日威風八麵的新創集團的蘇大總裁還有這麽居家的一麵。


    明娜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看著蘇豫盛給小司為了圍嘴,給她喂米粥喝,突然感覺蘇豫盛不是那麽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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