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見了?”


    “嗯,她的賬戶裏有一百萬,而且是從日本那邊的一個賬號打過來的。[]暖心社交麵很窄,除了青木堇司,我確定她不認識其他日本人。露絲,她從來都沒有存錢的習慣,總是習慣把錢四處捐獻出去。那一百萬不可能是她存下來的。”


    “那你為什麽不問問她,那一百萬是怎麽來的?”露絲給他倒了一杯酒,建議道。


    蘇豫盛苦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幽幽開口說道,“暖心和我說過,以前她懷疑我出軌,卻從來都不敢當麵質問我。我問她為什麽?


    她說:因為她自卑,因為她知道我不愛她。她害怕,那層紙撕破了,我就不要她了。


    我現在和她當時的心情是一樣。


    我知道在她的心裏,最愛的人不是我。如果真的是青木堇司給她的一百萬,如果她真的後悔和我在一起了,想回到青木堇司的身邊去。我就這麽和她挑明,豈不是斷了自己的後路,成全了她的猶豫不決?”


    發現了妻子“出軌”的證據,以蘇豫盛的性格來說,他不會直接對峙,而是慢慢等待,從中找出更多的證據來,然後狠狠地擊潰對方,讓對方連還擊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他忘記了啊,


    心愛的女人,不是商場上的對手。


    愛情不是戰鬥,而是溝通,是容納,是心心相惜……


    因為動了情,愛上了她,才不想傷害她,不管何時,都不想叫她為難。


    “豫盛,如果你愛她,就要學會相信她!”


    蘇豫盛還想喝酒,露絲不給他酒喝了,“溝通很重要,以前的暖心錯了,現在的你也錯了。既然你想知道暖心怎麽會有那一百萬,是誰在日本給她打的一百萬,就直接去問清楚。”


    蘇豫盛神情困頓,猶豫道,“如果,她真的後悔和我在一起了?想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我該怎麽辦?”


    “豫盛,你要相信你自己。你那麽優秀,暖心一定還是愛著你的。”


    蘇豫盛搖了搖頭,“……不!現在的蘇豫盛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男人,而且我也老了。”


    “蘇豫盛,你才三十多歲,又不是四五十了。”


    青木堇司比他小了整整五歲!不是老了,是什麽。暖心身材嬌小,長了一張娃娃臉,穿上校服,扮學生,別人都不一定要認出她來。而他,這些年,發現自己真的老了。


    有一次走在街上,有人還誤以為暖心是他的女兒。


    沒有錢的蘇豫盛,漸漸衰老的蘇豫盛……蘇豫盛不知道該如何和青木堇司競爭,原來,他也會這麽不自信。


    “啊?這麽晚了,我該回家了。”蘇豫盛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起身告辭。


    “豫盛,你變了。”


    蘇豫盛有些不好意思,輕咳兩聲,尷尬的說道,“她每天晚上都要等我回去的,我不舍得讓她等。


    露絲,今天晚上謝謝你的酒了。”


    “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和我客氣什麽。想喝酒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孤家寡人的,也是寂寞。”


    “那就找個男人吧!”


    ……


    白玉一般的手指尖夾著燃了一半的細細的香煙,粉色的紙包裹著煙絲,那紅唇吞吐著煙霧,性感的讓男人心動,


    但是,在性感也留不住對麵的男人。


    那個男人早已經離開,回到了那個讓他煩惱,卻又割舍不掉的女能人身邊。


    不管他如何的懷疑她和前男友有染,他為了讓她放心,還是堅持每天晚上回去,即便他隻能呆幾個小時。


    那麽短的時間,他們基本上都說不上一句話。


    蘇豫盛離開之後,一個女人緩緩的推開內間的房門走了出來。出來的不是別人,是消失了很久的程瑾之。


    程瑾之穿了一條酒紅色的長裙,盤起了發,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姿態高貴優雅。


    深夜裏,


    兩個妖嬈的尤物,在深夜裏悄悄綻放,為一個男人空負了昭昭芳華,卻無怨無悔。


    “那些錢,你給她了嗎?”


    “給了!”


    “給我一根煙。”程瑾之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露絲將煙和打火機丟給了對麵的女人,程瑾之手指夾著煙,點了起來。


    “他還說什麽了?”


    “他會把錢還給我!以略高於商業貸款的利率。”


    “他沒有懷疑,你有那麽多錢吧?”


    “嗬嗬……”露絲笑了,大波浪的頭發一顫一顫的,胸口的兩團肉也跟著輕顫了起來。


    “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婊子,而且是高級婊子。一個高級婊子手裏有幾個億有什麽奇怪的。”她自嘲道。


    “我在他眼裏也是一個婊子!”她咬著牙,淒涼的說道。


    “你怎麽讓自己變成了婊子?那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可是良家婦女。”


    露絲熄滅了手中的煙,象牙的煙灰缸,每當煙灼燒上去的時候,會發出很特別的味道。


    “我累了,走的時候,麻煩給我鎖上門。”露絲心中不舒服,想要躺到自己柔軟的大床上。


    “陪我說說話,拜托。”


    “抱歉,我累了。”露絲可不是個善良的姑娘。


    露絲走進了臥室,徒留下神情淒楚的程瑾之。


    程瑾之用蘇豫盛留下的酒杯,將剩下的半瓶紅酒一杯杯的倒進麵前的高腳杯裏,淚水混著紅酒,原來是這般味道。


    她哭泣,一點聲音都沒有,


    兩行淚,就像細細的泉水一樣,從兩灣深潭裏流淌出來……驕傲如她,沒想到也會有今天的下場。


    她奪走他視如生命的新創,得不到他的愛,她便要得到他的恨,卻發現他連恨都吝嗇給她。


    他要把新創給自己,隻為了那一紙離婚書。


    原來,他的慷慨,隻是為了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去追逐那個女人。


    憑什麽?


    她怎麽配?


    那個平凡的醜小鴨……


    為什麽她這隻天鵝,會輸給了那個醜小鴨。


    到底,


    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程瑾之百思不得其解,


    “咳咳,咳咳……”


    口中的一口血咳了出來,她拿餐巾捂住口,“咳咳……”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白色的餐巾卻因為這血染上了顏色,變得豔麗了起來。


    “哈哈……”


    她淒涼的笑……


    她輸了!


    輸的一塌糊塗!


    “哈哈……”


    ……


    淩晨一點,


    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昏黃的路燈下清冷的讓人悲傷,蘇豫盛看著車窗外這般冷清景致,更加想念家裏的妻女。


    他本不是這麽戀家的男人,卻因為那個女人,而變成了如此依戀家的男人。


    家,就像是毒品,致命的吸引著他,不管何時,不管身在何地,他都要回去,隻要看一眼暖心和女兒,他就充滿了力量,麵對殘酷現實的力量!


    ……


    下了出租車,蘇豫盛看著客廳內亮著暖黃的燈,心裏又是一陣暖。這麽晚了,她果然還沒有睡。


    他悄悄的打開了門,走進去,換上了自己的拖鞋,然後上了樓。他放輕了腳步,不想吵醒任何人。


    他先去了女兒的房間,女兒居然醒著,一個人正在玩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玩具,看到蘇豫盛,她先是一驚,繼而歡快的叫起來,“爸爸……”


    蘇豫盛趴在她的嬰兒床邊,看著這個小東西,逗弄著她,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


    “我睡不著。”


    他看著女兒的笑臉,伸出手,女兒立刻抓住他的食指,就要往嘴裏送。蘇豫盛沒有洗澡,不讓女兒裹自己的手指頭。


    “爸爸,抱抱……”


    蘇豫盛伸出胳膊,輕輕的抱起這個又重了些的,軟軟的身子,抱在懷中。


    和瑾含著口水,在蘇豫盛的臉上亂蹭著。蘇豫盛有些癢,躲閃著,和瑾以為父親在和她玩,笑的更歡了。


    門忽然被人推開,程暖心站在門口,揉著惺忪的睡眼,就看到蘇豫盛正坐在地板上,逗弄著女兒玩著。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


    “啊……你怎麽把她弄醒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程暖心的口氣有些埋怨。


    “她醒著,我就陪她玩一會。”


    程暖心走過來,抱過蘇豫盛懷中的孩子,說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早起,去洗澡睡吧。”


    “我今天晚上不想睡覺!”


    程暖心抱著女兒,看著蘇豫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麽問題?”


    “怎麽?你很擔心嗎?”他試探性的問她。


    程暖心蹲下身來,看著蘇豫盛,對他的問題感到很奇怪,他生意上如果真的出問題了,她當然會擔心了。


    “我當然擔心!”


    “你擔心什麽?”他口氣依舊冷冷的。


    擔心他失敗,背負上巨額的債務?


    蘇豫盛心裏扭曲的想著。


    “豫盛,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程暖心感覺蘇豫盛怪怪的,具體有說不出那裏不對勁。


    蘇豫盛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程暖心看著懷中精神的孩子,伸出食指點著她的鼻子,威脅道,“現在睡覺!否則,明天不給你吃巧克力了。”


    孩子看著程暖心指著她鼻子的食指,聚精會神的看著,眼睛都快要看成鬥雞眼了。


    程暖心輕笑出聲,收回了手指頭。


    “別看了,眼睛都擠到一塊去了,快要變成鬥雞眼了。”


    太好笑了!


    程暖心將孩子放在嬰兒床裏,和瑾不願意睡覺,扭著身子就是不聽話,


    廣告統統滾蛋,還有比更清潔的界麵嗎,不想被廣告困擾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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