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城是東江鎮目前在遼東半島僅存的重要據點,也是東江鎮連通山東半島以及廣鹿島、皮島諸島的中轉站,其實早在努爾哈赤時期後金就曾攻破過旅順城,隻不過那時候後金兵力不足,而遼南地少人稀,隻是燒殺劫掠一番後就揚長而去,後來毛文龍接管旅順城,把它當做收複金州、複州的橋頭堡,於是在這裏駐紮了大量兵力。 ≥≦


    目前旅順城駐紮著兩個營的兵力,一個是北城參將毛承祿,一個是南城遊擊將軍崔祖耀,隻不過由於旅順向來是後金眼中釘肉中刺,而且位於遼南抗金的第一線,貪生拍死的毛承祿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島上,隻留下手下將校統一部分士兵駐紮,而南城遊擊崔祖耀則不敢擅離職守,況且毛承祿不在旅順,他一家獨大也是他樂意見到的,畢竟是城池,生活物資總會比呆在島上要強。


    南城遊擊將軍府偌大後院的一間廂房裏,兩名丫鬟站在的門外低著頭麵紅耳赤,隔音不是很好的房間裏傳來一陣陣男子粗喘和女子的呻吟。


    房屋內紫顫木架床的帷帳放了下來,隨著節奏擺動著,像是旅順城海邊的波浪翻滾一樣,結實的床木也出吱吱的響聲,如果隔近一些,能聞到一股混合著胭脂與臭汗的濃厚味道。


    床中chi1uo著的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竟是不知羞恥地在白日宣淫。


    “小浪蹄子,幾天不見越騷媚起來了”,粗壯的漢子隻手提著滑嫩的大腿有規律地一遍遍衝擊著身下的女子,另外一隻手著抓著女子雪白的胸脯。


    “爺,爺,您輕點,奴…奴有些經受不住了…”,女子感覺身下和胸脯有些吃痛,被一次次強有力的撞擊弄得頭昏腦漲,不自覺地咬著鮮紅的嘴唇痛苦呻吟起來。


    “嘿嘿,老子這幾天在那個破島上憋壞了,不讓老子好好泄一番,要是憋出了問題,以後你們都得守活寡,把屁股蛋子抬起來,讓爺好好疼你一番…”


    女子的求饒絲毫沒有得到粗壯男子的憐惜,反而越激得他興奮起來,淫笑著一把抓過女子的肩膀,粗暴地將她翻過身子直挺進去。


    ……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狂風暴雨隨著男子‘啊’的一聲嘶吼,終於停歇了下來。


    站在門外的兩名丫鬟見屋內沒了動靜,紅著臉互相對望了一下,然後端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洗漱工具與溫水推開房門,準備服侍屋內男女清洗一番。


    “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chi1uo著身子的粗壯男子躺在床上大聲嗬斥著,嚇得兩個丫鬟趕忙放下洗漱工具與溫水,逃似的出了屋子,並輕輕掩上門。


    好生泄了一番的崔祖耀呈‘大’字形躺在已經濕潤一片的絲織床布上大口踹著氣,而身邊妙齡女子則被他折騰得已經昏死了過去。


    崔祖耀今年三十七歲,生得矮壯結實,麵容粗陋,他是東江鎮的老資格,也是當初陪伴毛文龍深入敵後開辟皮島基地的一百九十七名勇士之一,但是常年的戰場廝殺已經讓他有些厭倦,對生死也越患得患失,早已不複當年的雄心壯誌,尤其是這次毛文龍被殺更是讓他膽戰心驚。


    十天以前,他得知兵部尚書、督師薊遼的袁崇煥悄然來到了島上,並被一紙詔令喚到雙島,到了以後他才現原來東江鎮大部分中高層將領已經都到達,敏感的他很快意識到東江鎮即將生大變動,果然第一天晚上就有人造訪他的營房,並且一再試探他的立場。


    崔祖耀自認對毛文龍忠心無二,但卻始終進入不了毛文龍團體的核心,毛文龍喜歡認養子,曾經私下透露過認他為養子的意願,但是他與毛承祿不一樣,他不願意改認祖宗,所以他婉拒了毛文龍,因此也無法進入毛文龍核心圈子,這些年來一直被毛文龍其他心腹壓製,不僅官職升遷慢,而且毛文龍所經營的走私貿易也分不到一杯羹,這也一直讓他怨恨不已。


    可是當來訪之人透露出那層意思後,他依然有些猶豫。


    反戈一擊,誅殺毛文龍!


    想想就讓他渾身冒冷汗,成功還好,若是失敗他不敢想象自己如何阻擋毛文龍的報複,毛文龍是什麽的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說得好聽點是殺伐果決,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陰狠暴虐。


    但是袁崇煥他得罪的起嗎?兵部尚書、薊遼督師豈是他得罪得起的,被架在火上烤的他非常無奈,最終隻得兩邊不得罪,默認了中立的態度。


    好在來訪之人似乎還算滿意他的立場,但是他自己清楚,這場大變動不管哪邊是贏家,他崔祖耀都將被遺棄再也得不到重用,不敢下注的大賭注的人永遠賺不到滿盆缽。


    毛文龍最終還是死了,就死在他的麵前,當那個不可一世、威震遼東的腦袋被袁崇煥手下冰冷的鋒芒斬落的時候,他聞著那股早已讓他麻木的血腥味,竟不可抑止的顫栗起來。


    死亡,是多麽可怕!


    死在戰場上那是馬革裹屍,是作為軍人的榮耀。


    死在邢台上那是罪無可赦,是作為軍人的悲哀。


    自己會不會也有一天就這麽被人突然定罪宰殺在行刑台上?毛文龍死了,東江鎮就四分五裂了,偌大的東江鎮三萬多在冊將士除了毛文龍還有誰能鎮得住?


    陳繼盛?威望足夠,但優柔寡斷,沒有狠戾之氣。


    劉興祚?後來投靠之人,一向被毛文龍一係排斥。


    毛承祿、孔有德、李登科之流更是無法讓人服眾。


    自己該何去何從?


    那幾天在雙島上,說是督師還有要事相商,諸位將領暫時不得離開雙島,實則是被軟禁了,因為袁督師需要觀察他們的表現,如果稍有異動,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的大清洗,所以那幾天他度日如年,呆在帳篷裏不出門甚至屎尿都在裏麵解決,生怕袁崇煥的親兵衝進來將他捆縛推出斬。


    好在袁督師安撫得力,加上東江鎮本是就不是鐵板一塊,誰也沒有妄自擅動,當被告知可以離島之後,他都來不及收拾就一路風塵逃回了旅順,當渾身疲憊的他回到後院看到迎過來的第七房小妾那勾魂的身材時,多天的擔憂、恐懼全部湧到胸口,小腹一熱就拉過欲拒還迎的嬌媚小妾不顧下人在場就要好好泄一番。


    這一番折騰,多天的積鬱總算得到泄,躺在床上的崔祖耀開始思索今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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