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王曦銘快步上前拉著尋星的手,一臉怒氣,“你、你們……”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看了看泠守這才接著說,“你說,這次是又怎麽回事。你跟他才認識多久,就已經帶回家了?”別怪王曦銘像個管家婆一樣管東管西,在這四年裏王曦銘為尋星不知道擺平了多少夜店裏認識的男人。他也知道尋星寂寞,希望她找個男朋友照顧自己,但是尋星每次都是騙他說她已經找到很愛自己的男朋友,但是這個所謂“很愛她”的男朋友往往都是拿錢買的,所以他才會這麽擔心。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個人扛這麽多事已經很心痛了,為什麽她就不能讓他照顧她呢?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拿錢雇的男友!


    尋星知道王曦銘是真的擔心她,但是她真的不想王曦銘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心一橫咧嘴笑一笑:“銘,這次是真的,你放心好了,他真的對我很好。我相信以你的速度,已經查過泠守的背景了吧。”說完還不忘往王曦銘的肩膀一拍。“還有,以後我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瞞著泠守。”


    “我覺得他的來曆有問題。”薛蓓蓓上前一步及時說出自己的專業意見,“我們一路查過來沒有一個人對他有特別的印象,幾乎都局限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而已。”


    泠守在小區的涼亭裏逗著別人家的狗狗,嘴角劃出迷人的弧線,他聽力好到不過去就能把他們的談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回頭就能猜到王曦銘那張生氣的臉是什麽樣子,想想就覺得好笑。


    “哦”尋星聽後一門心思在研究泠守是怎麽做到輕易而舉就能給自己在現實社會中搞到一個身份,還能讓蓓蓓查不出來的。厲害,改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唉~”看著尋星根本就沒聽自己的意見,她也隻能歎氣,真不知道這個泠守到底給尋星灌了什麽迷魂湯!不自覺地用眼睛狠戳了泠守一眼,也許他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的難題吧。她此時真希望自己的目光變成利劍,這樣才能在他身上戳個大大的窟窿。


    “景尚的這個案子是去你樓上談還是直接去澍藝談?”王曦銘心裏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他不想與尋星起正麵衝突,走邊路才是他的長項。他抿嘴一笑,頓掃心裏的陰霾,暗下戰書:“泠守,等著瞧,我會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去澍藝吧,泠守的設計稿都在公司裏。”尋星還自信地以為王曦銘絕對不會對泠守起疑,也開心地挽著王曦銘笑嗬嗬地說,不過怎麽看在別人眼裏卻是在撒嬌呢?


    泠守一見這場麵,隻能心中歎氣,快步走上前去立馬將兩人分開,自己取而代之;並用那種愛情才能發酵出的酸味說道:“星兒,想挽手的時候還是挽我的吧,怎麽說這也是我應盡的義務啊。”鳳眸微怒,真像個吃醋的小媳婦啊。


    王曦銘一路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尋星他們親親我我秀恩愛,敏銳的他的確感覺到了泠守對尋星的愛與討好。雖然尋星眼裏也透著對泠守的信任與愛,但那種愛卻不是甜蜜,完全不屬於愛情的管轄內!不過澍藝離尋星的住處還比較近,那麽惡心的場麵哪怕少看一分鍾,對於王曦銘而言都是神的恩賜。


    一進澍藝,尋星就吩咐文沁泡了四杯咖啡進辦公室。文沁氣鼓鼓地照做,心裏卻把泠守罵了不止一兩遍。“我憑什麽給泠守那個混蛋泡咖啡啊!”一不小心,怨氣就從嘴巴裏溜了出來。


    “我還不敢喝你泡的咖啡呢。”泠守的聲音在文沁背後響起,聲音冷得嚇人。“走開,我和星兒的咖啡我自己來泡。”說話間,他已經拿出一小袋咖啡豆放進咖啡機裏。等文沁離開,泠守卻在用指甲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迅速滴進潔白的咖啡杯裏。看著血液的數量夠了,他抬起手,舌頭舔過那道長長的口子,於是傷口就這麽愈合了。咖啡煮好了,用裝著四分之一血液的咖啡杯繼續接著咖啡,然後攪拌,血液被褐色的液體所融合絲毫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之處。其實從他第一次給尋星做飯開始,每次都在她的飲食裏加了自己的血液;這樣的做的目的隻是為了喚醒尋星身體對語者的記憶。這是他想到可以加速尋星恢複語者能力的唯一辦法――赤禮。


    赤禮,通常是族長或束位(有約束語者行動力的語者,眾所周知的現在唯一一名束位語者就是語者的統治者:束王語覺。)語者任職或者大病由本族組人奉上自己小部分血液作為禮物表示臣服或祈福用。因為血液對於語者而言就等同於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禮物雖然很殘忍,但卻極其有用。新上任的族長喝下族人的血液他們可以立即判定出血液所有人對自己的看法,而且語者血液裏包含的能量卻是不容小視。雖然語者身體從外觀上看基本與人類身體類似,但對於語者而言身體隻是個容器,高等級的純血統語者也可不借助外力脫離容器生存。人類被判定死亡有兩種方式:一是心髒停止跳動,二是腦死亡。但是判定一個在容器裏的語者死亡的方式隻有一種,血液固化。語者“血液”和人類所謂的“血液”有著根本上的不同,除了名字相同、顏色相近之外其它的毫無共通之處。


    和往常一樣,尋星每次都覺得泠守做的食物非常可口。一邊跟王曦銘說明“王者雲霆”(景尚地產與sakura集團計劃合作開發的地產項目)的廣告創意初稿,一邊向泠守投去“謝謝”的目光,繼續講解著:“雖然這已經不是有創意的新點子,但是我們的目的就是奢侈!大氣的王者風範以及皇室貴族般的奢侈――這就是我們突出的重點。我們的廣告就是明顯告訴了觀眾王者雲霆也是會選業主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房子。讓有錢人瘋搶的房子才能打響sakura在重慶房地產的第一槍。”


    “既然是打響我們的第一槍,那麽我們為什麽不自己開發,反而要找景尚合作呢?”薛蓓蓓知道尋星要打通重慶市場,但是以sakura的財力、人力都沒必要找隻在重慶發展的景尚合作。


    尋星抬頭一臉嚴肅地看著薛蓓蓓,問:“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考驗我?”


    “我真不知道。”薛蓓蓓有一種被尋星的眼神震住,因為那樣的眼神以前隻會出現在介諳的眼裏。


    “別整天就隻埋頭在安全部,我認識的薛蓓蓓是個聰明的女人。”尋星目光又轉向王曦銘,“你在銘身邊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下午5點前交份‘關於為什麽王者雲霆這個計劃要找景尚合作的分析報告’給我。”談到工作,特別是sakura的問題她就特別嚴肅,她不止n次對王曦銘說過要培養薛蓓蓓在商業上的事情,可是到現在連個這麽淺的事情都想不到。是王曦銘故意不培養,還是薛蓓蓓不學?


    “啊?”薛蓓蓓完全想不到尋星這次這麽認真,她近幾年沒有直接和尋星接觸,隻是在王曦銘那裏聽說尋星變了;可是完全沒想到尋星一工作起來就跟介諳一個樣啊。這下她哪裏還敢輕易接嘴啊,太恐怖了。但她又開始為尋星擔心,不知道尋星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你知道,我對廣告一竅不通,我聽你的。”王曦銘這個說的是實話,廣告和設計圖上每次都是尋星拿主意。“不過,你還是打算在幕後,今年的股東會議還是不出席?這幾年sakura的盈利節節高升,各位股東都希望你站到明麵上來。還有這次與景尚的合作,各位股東都十分看好……”


    還未等王曦銘說完,尋星就作出了暫停的手勢:“我出來與否很重要嗎,他們有錢分就行了,管我出不出來露臉?再說,有你這個ceo撐場麵已經很不錯了。”眼底有些怒意地看著王曦銘。氣氛一下子冷了幾度,就連王曦銘也覺得現在的尋星完全和介諳的神態、語氣像極了。


    這時尋星的耳邊傳來泠守的聲音:“星兒,等等。你最好是能有機會在電視上露個臉,這樣才能方便其他語者找你。”當然這個聲音隻有尋星才能聽到,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是一種電波,隻由語者發出與接收的電波。


    “可是……”尋星想給泠守說,可是她還沒做好麵對媒體的準備,當她張口就立馬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後麵的話也沒機會說了。還在納悶怎麽一激動就開口的這個習慣老是改不了,但眼下更重要的事是――王曦銘和薛蓓蓓同誌睜大雙眼滿臉問號地看著尋星。“唉,算了,我還是再想想吧。”好不容易才憋出這句話,而且還好這句話讓她解圍了。看著那邊陰笑的泠守,她舉起咖啡杯,“泠,麻煩再給我泡杯咖啡吧。”


    瀑布汗啊!“好”泠守溫柔一笑,接過杯子徑直走了出去。看來得快點找到夜族留守地球的同伴才行,他的自行修複能力可比不上尋星消耗的速度啊。


    待泠守一離開,王曦銘就擔心地對尋星說:“弘說你很久沒去訓練了,為什麽不去?”


    “我說我很忙,你信不信?”尋星確實最近很忙,連精神上都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她也不可能告訴王曦銘她都是因為泠守才變得如此的忙。


    “信”王曦銘放鬆地靠在沙發上,“不就是認識了兩個新朋友嘛,有必要把訓練停掉嗎?”完全一幅中央領導視察工作的樣子,一切盡在掌握中。“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我們是有交易。”


    “交易,神馬交易?我腫麽不記得哇!”有開始了,尋星的超級可愛裝傻表情,耍賴還帶著撒嬌的語氣……


    王曦銘撈頭也學著尋星的模樣,說:“沒有嗎?哦,明白了。”然後他又扶著頭,皺著眉頭一陣苦思冥想後接著說:“那這次回來怎麽沒看見你的貼身護衛呢?那讓弘再派三個過來吧。”


    看見王曦銘摸出手機,尋星飛快地將他的手機奪了過來,“唉,我們可說好了的……”她沒有往下說,隻是鼓著兩個腮幫子、皺著眉頭無辜地看著他。


    “哈哈……”這麽開愛的包子臉擺在麵前,還是特寫,王曦銘怎麽也忍不住一陣開懷大笑。


    “哼!”尋星直接無視地把頭偏向一邊去,假裝生氣。


    “好啦,別生氣了。”訓練,這可不是尋星撒撒嬌王曦銘就能妥協的事。“好久沒陪你訓練了,待會讓我看看你又學了什麽新東西。”


    自從那次事故發生後淳於介諳親自給尋星設定的訓練課程,課程項目從簡單的體能訓練延伸到跟蹤與反跟蹤、心理學、各種徒手搏鬥、槍械使用以及生物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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