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已經沒有了獨自開啟傳送‘門’的能力!所以我三番五次主動讓她掌控這個身體她卻一直不肯出來!反正我不過是她在人間的百分之一而已,為什麽你們要讓我數著日子等待死亡?這對我公平嗎?你們太殘忍了!”尋星的情緒慢慢地開始奔潰,語氣也從陳述變成了最後所表現出來的控訴。[.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你為什麽就是不能相信我,你就是語者,你就是她!不是什麽百世輪回的其中一世!你能使用語者的能力,你能看見結界、圖騰、契約,這些都是語者的表現。我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是族長的分身,可是為什麽你就是不信?”泠守壓低了聲音,放低了姿態,希望尋星能夠冷靜下來。


    “我覺得走不走都無所謂,這個地方住習慣了換個地方我可能會睡不著。”允瞳走到尋星身邊,‘露’出兩排潔白的大白牙,“你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況且,我是在地球出生的,說白了這才是我的家鄉。”


    “有他們幾個跟我搶族長已經夠麻煩了,留在這裏也‘挺’不錯的∈79,m.。”塔可可一想回到族裏尋星的那些個三宮六院又會死灰複燃就覺得煩悶。


    “在這個電子時代想要找個身份那還不是輕易而舉的事?更何況咱們有的是錢,逍遙自在多舒服!”海奴無所謂走不走,與這一群生死之‘交’在一起去哪還不是一樣?


    “雖然地球的生存環境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生存。”泰蓮也走到尋星身邊,“大不了我們把沙漠之舟‘私’有化不就得了!或者買個小島逍遙度日?”


    泠守覺得泰蓮的提議不錯。沙漠之舟那個項目可以建成他們的庇護所。“對。他們說得很對!星兒你看。我們其實也可以不走的。”


    “你們走不走又怎麽樣呢?我還不是快死了。”尋星苦笑,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不會死的。你是語者,怎麽會死呢?”泠守牽過尋星的手放到嘴邊親‘吻’。


    尋星的眼裏沒有絲毫溫度,“嗬嗬,我不過是個容器罷了。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我已經開始轉變為語者,那麽我丟失的味覺與嗅覺就應該回來才是。可是沒有,不僅是我的味覺和嗅覺沒有回來,甚至連我以前發達的聽覺也沒有了。什麽結界、圖騰、契約。我也全都看不見了。”她本來以為是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才會導致她看不見罩在別墅外的保護結界,但是事實確並不是如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怎麽會?”泠守惶恐,語者的感官是人類的十幾倍,照理說能力蘇醒的同時她的味覺與嗅覺也應該跟著回來才是。他告訴自己不能慌張,至少不能讓尋星看出他的慌張。“你別急,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肯定有什麽事被我們忽略了。”


    泠守的心裏在打鼓,他害怕事情真的如尋星所想。如果眼前的尋星真的隻是個容器,如果眼前的尋星會隨著族長能力的崛起而消逝。那麽他的感情又將何去何從?


    “沒事的,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封銳赫費了很大的勁才回到尋星身邊。他認真地注視著尋星的雙眼,“無論你最後的結局是什麽。我絕不會讓你感到孤單。”


    “謝謝你,可是我害怕。<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原本尋星認為她已經不害怕死亡了。可是當她感知到死亡近在咫尺時卻還是無法脫離凡俗達到看破生死的境界。


    “對,封銳赫說得對,我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無論將來會如何!”泠守的笑容依舊那麽明‘豔’動人、嫵媚妖嬈。


    泠守的笑容總是能讓尋星安心不少,如果此刻她真的死去,她還真有些舍不得她的小狐狸呢。“小狐狸,我死了就沒辦法再看見你這魅‘惑’眾生的臉了。”


    “其實我的臉也‘挺’不錯,怎麽就沒見你舍不得我?”塔可可嘟著小嘴把臉湊到尋星麵前,“你看看、你看看,我的皮膚多麽多細膩!”


    “一邊兒去!這裏哪一個皮膚不好了?”泠守推開塔可可,眼下他沒有心情說笑。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是我們從未走過的路。”幾千年過去了,離開地球的心其實也沒那麽強烈了,可是索瑪沒辦法忘記起初的那數百年裏被人類追捕的景象。


    “說什麽喪氣話呢?”海奴知道索瑪冷靜,但是有些話不一定非得現在說。


    “不說又不能代表問題不存在。別忘了,我們又不是沒被人類圍捕過。”葉影伊害怕自己淪為人類的研究對象,更害怕自己眼睜睜地再一次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


    尋星拍了拍葉影伊的肩膀,“還好,你們的族長很快就能回來了。別怕,她肯定會保護你們的。我也會擬定一份遺囑,保證你們有足夠的活動資金。”


    “你說什麽呢!”封銳赫不想聽見尋星將遺囑二字說得那麽自然,“你現在能吃、能笑、能跑、能跳,遺囑那種東西是留給吃不下、睡不著的人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樣的無力感是我從未體會過的。吃什麽東西都如同嚼蠟般,睡下就會不停地做夢。有時我甚至會忘了自己是誰,有時我懷疑我一直在夢裏不曾醒來……”尋星的笑容如同正在凋零的‘花’朵般搖搖‘欲’墜有種說不出來的淒美。


    泠守別過臉去不想看見尋星那樣的笑容,那種笑容充滿了自嘲與無奈,而這些自嘲與無奈都是他給予的。如果他沒有過早地告訴尋星她的壽限、如果他沒有試圖喚醒她的能力、如果他沒有說關於語者的事情,或許此刻就沒有這個心灰意冷的她。


    “沒有如果,你自己也說誰也沒有經曆過不是嗎?即使你不說這一切依舊會發生。這些不能怪你,你也不必自責了。”此刻,尋星依舊顧及著泠守的感受。


    “既然如此。你也該順其自然了。”封銳赫抓住切入點試圖說服尋星。


    尋星聳聳肩表示她一隻都是順其自然的主。“顯然我沒有逆流而上的能力。”


    “我指的是你的心。不要再捆綁著它了。”封銳赫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的確,你該為自己著想了。如果你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太不劃算了?何不用最後的時間任‘性’一把?”


    “我讚同封銳赫的提議,我也想看看任‘性’的你。”說起來泠守還真不知道任‘性’而為的尋星是個什麽模樣呢。


    “就是,常常聽人說有‘錢人就是任‘性’’,可是我怎麽沒見過你任‘性’?”塔可可勸解人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


    “任‘性’?”尋星茫然,難道她至今做的一切決定都還不夠任‘性’嗎?


    眾人點頭,“任‘性’”。


    “例如?”尋星有些搞不懂任‘性’的定義了。


    “坐直升機兜風?”海奴其實也不知道任‘性’的定義到底是什麽。隻是單純地想讓尋星體驗一下他的駕駛技術。


    索瑪白了海奴一眼,“你怎麽不說來一場城市翼裝飛行?”


    “你會翼裝飛行嗎?”封銳赫覺得太酷了。


    尋星點點頭,“會是會,可是很久沒練習了。在城市裏飛行太難了,我沒有信心完成。”重點是,尋星並不覺得翼裝飛行是任‘性’的行為。


    “要不我們去街拍?”塔可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尋星身邊。


    “那個不叫任‘性’,是招搖懂不懂?”尋星白了一眼塔可可,“你們一個個都這麽帥,出去肯定引得一幫小‘女’生尖叫。”


    塔可可壞笑,“叫破她們的喉嚨才好。”


    “你怎麽不說買個封麵給你打廣告?”允瞳捂著額頭。頭痛!“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這麽招搖是想鬧那樣?”


    “自尋死路。”葉影伊幫塔可可回答。


    “星兒。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封銳赫知道他們說的都不是尋星想要的。


    “我?”尋星並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麽,或許說她不知道自己能要什麽。


    眾人點頭,紛紛將視線落到尋星的臉上,他們也想知道尋星想要什麽。


    尋星被大家看得有些尷尬,“世界和平?”


    “暈!”大家紛紛表示無語。


    “還想不想sakura軍工賺錢了?”泠守沒想到這個全球最大的軍火製造商居然會說出這種願望。“說一個關於你自己的!”


    “嗯嗯”,大家表示讚同泠守的提議。


    尋星想了想,再好幾次張口又閉口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時間倒退二十年。”


    “啊?”大家都沒想到尋星的願望居然是這個。


    “要學會接受。”雖然封銳赫不明白尋星為什麽會想時光倒退,但他更希望尋星學會成長。


    “我隻是想好好珍惜那些我曾經不以為然的幸福。”尋星想再一次在母親的懷抱裏撒嬌。她的視線從所有人臉上掃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如果我早知道我活不過三十年,我更應該好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我不會再參加什麽舞蹈比賽,甚至我希望從未認識過淳於介諳。我隻想當一個平凡的‘女’人,等待你們出現,然後靜靜地死去。”


    “即使時間倒退,你依舊還是那個你,該遇見的依舊會遇見。”封銳赫希望尋星能夠好好麵對自己的一切,並不是一味的逃避。


    “怎麽會?”尋星不允許不幸再一次發生。


    “如果你想說你要帶著記憶回去,那麽我想你更沒有回去的必要了;不帶著記憶回去那麽就更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封銳赫相信聰明的尋星肯定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尋星思考片刻,然後自嘲地笑了,顯然她已經明白了封銳赫的意思。“嗬嗬,也是,不過是徒增悲傷而已。不帶記憶回去,那麽我隻會再重新經曆一次我曾經經曆過的而已。帶著記憶回去我卻隻能與我愛的人檫肩而過,他依舊會離去……甚至連一些睹物思人的東西也無法留下。”


    泠守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他也笑了。“果然,讓你住進來是真確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你們的聊天內容都基於假設上,時間是無法被扭轉的。”


    這下該輪到封銳赫得瑟了,人類的想法果然隻有人類才能充分理解。“當然,物以類聚嘛。時間什麽的不重要,重要是眼前人。如果一直被以前的事所左右,還不如看看眼前為將來打算。”


    “時間就是流動的江水,而我們不過是江水裏的一顆石頭罷了。一直被不停的衝刷滾動,磨平棱角最後石沉大海。這就是人的一生,即便我們清楚的知道最後的結果都是死亡,但也會忍不住會幻想一些無法實現的畫麵。”尋星像極了得道的高僧,轉身眺望遠處的風景。“我也不該讓這棵樹禁錮我們的靈魂,就讓往事隨風吧!”


    飄揚長發、搖曳的裙擺、曼妙的身影,此刻卻不能用美麗來形容。大家都感覺到尋星氣場的改變,哀傷的空氣早已被風吹散。


    手機鈴聲響的有些不是時候,本來安靜的局麵被打擾。泠守拿出懷裏的手機遞給尋星,“星兒,是王曦銘。”


    尋星接過手機,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散開。等他們全部散去,她才按下了接聽鍵:“什麽事,說吧。”


    “星兒,你到底跟什麽怪物在一起?”王曦銘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怒、驚恐與疑‘惑’。


    尋星愣了兩秒,鼻腔溢出一聲冷哼,“哼,怪物?到底誰是怪物,我相信你心中有數。”


    “有數,的確有數。田甲死前經曆過怎樣的折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王曦銘沒有心情與尋星耍嘴皮子,田甲的屍檢比他想象的更來得恐怖。


    尋星微怒,“怎麽,你是在替淳於夼感到惋惜嗎,惋惜他的手下又少了一名神槍手?是你教我不能心慈手軟的,特別是麵對想要殺了你的人時。怎麽,難道你忘了?你王曦銘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仁慈了,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諷刺的笑意愈來愈濃,“你就不好奇我手上新開發的武器嗎?”


    “武器?是刑具還差不多!”王曦銘從來不把那那些隻能折磨人的東西稱為武器。


    “你的思維太局限了,誰說那東西殺不了人?我隻是覺得血流太多了不好收拾罷了。”尋星收起笑意,整個人突然籠罩著肅殺的氣息。“你告訴淳於夼,要是他再敢有什麽動作,田甲就是他最好的例子!”


    “星兒,你變了。”王曦銘一直不曾讓尋星見過血腥的場麵,因為他想盡力保存她身上那股單純的模樣。可是現在他真的不認得她了,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的殺意,一點都像他所認識的那個尋星。


    “變了?誰讓我變的?你說,是誰讓我變的?”尋星‘激’動起來,“你不是早就想把我培養成一個鬥士嗎?現在如你所願了,你卻說我變了。”


    “我隻教你防人、自保,沒教你殺人!”王曦銘怒火中燒,一腳踹開旁邊的椅子。“我擔心你,你知不知道?田甲身上的傷是死前留下的,你知不知道?我害怕他們那麽對你!你是傻子嗎,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尋星在電話裏聽見了有東西倒地的聲音,更知道王曦銘是真的急了,但是她該說的話她依舊會說。“我不是傻子,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是王曦銘,這個世界不是你愛我,我就會愛你的,更何況你其實愛的並不是我。”


    王曦銘無力地蹲下,他的心意難道就真的無法傳達出去嗎?“那你說我愛的是誰,薛蓓蓓嗎?嗬嗬……”


    尋星歎氣,她知道現在是時候了,她與王曦銘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介諳、淳於介諳!你愛的是他,一直都是!在你的眼裏我不過是淳於介諳的所有物,你是幫他看著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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