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寅時了父王,東尼宗師應該不想讓人打擾,要不然你先去睡一會?”


    “睡什麽睡,沒見到人我可睡不著…走,我們先到行邢台那邊去,不打擾他就是了。”


    醜時剛過,披星戴月的魏氏父子帶著一幫家將打馬趕到了奴隸營。


    趕到石台,見阿風站在石台上的帳篷外,把他叫過來一問,得知宗師大人這幾個小時以來,隻是中間的時候出來要了筆墨紙硯和尺子,除此之外沒再有任何的休息時間,父子倆就都有點好奇了。


    “阿風,秦兒說東尼宗師在裏麵給人治腿?”


    “稟王爺,宗師大人確實是在給人治腿。”


    “治腿要筆墨紙硯和尺子幹嘛?”


    “不知道,但聽蒼月小姐說,是在一邊治病一邊畫圖。”


    “畫圖,治病和畫圖有什麽關係?”


    蒼月是誰在路上的時候魏秦已經給魏無量介紹過了,倒是關於病人的情況沒有提及,所以魏無量自言自語一句後又就此問了幾句。


    “病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姓什麽?”


    “姓大石,全名叫大石海兒。”


    “不是貴族姓氏啊…”


    一個蠻族的平民女子,到底為何值得一個能寫出‘皇帝寶典’這種書的仙界來人耗費如此之多的時間,而且還是熬更守夜的耗費?


    隻是治腿?


    開膛破肚都沒見他用這麽久的時間,難不成治腿比開膛破肚還難?


    別說對東尼大木不甚了解的魏無量不會這麽認為,和東尼大木接觸過兩回的魏秦也不會這麽認為。


    “那姑娘長得怎麽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魏無量突然又問道。


    魏秦秒懂他爸的意思,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倒也覺得這確實是合理的解釋,搶著替阿風回了他爹的問題:“呃,我記得好像除了瘦點,確實挺俏的。”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姑娘的長相?去給我多找點她這類型的來給東尼宗師備著。”


    魏無量習慣性的認為他一聲令下,兒子和阿風應該非常麻利的去把事兒辦了才是,但他沒想到這二人不僅沒有去辦,反而都是偷偷的在給他使眼色。


    “你是誰,穿著如此怪異,見了本王為何不跪!?”


    魏無量不僅是練武之人,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這種境界的高手,按理說有人到了他身後他應該不會察覺不到,但可能是因為心思全都放在怎麽和東尼大木交好上,他這一次確實就是小月兒站到了他身後他都沒有覺察到。


    不過雖然算是身後的範疇,但小月兒離魏無量尚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在這個冷兵器當道的世界當中,說危險很危險,說不危險也沒什麽毛病。


    如果小月兒是刺客,她在這樣的距離上用暗器偷襲,以鎮北王的身手躲不掉的可能會很小很小。


    但饒是這樣,魏無量還是被嚇了好大一跳。


    因為如果不是一個刺客,而是兩個或者更多的刺客到了這樣的距離他都還沒感應到,刺客又是高手的話,那即便他是以勇武而聞名於天下的鎮北王,恐怕也得是九死一生。


    被嚇了一跳的鎮北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對小月兒進行了嗬斥,如果是別的時候,演丫鬟的小月兒指定會很專業的受之了事,但是魏無量剛才說的話,讓她一下子沒摟住,也是爆發了開來。


    “你又是誰,你找姑娘來給我家主人備著意欲何為?”


    小月兒已經猜到了要給寶器準備姑娘的老頭就是魏無量,但她還是擺出了比鎮北王還高的姿態,給鎮北王硬生生的頂了回去。


    此話一出,魏無量的臉色就有點精彩了。


    在路上通過魏秦對小月兒的講述,魏無量和他兒子所認為的一樣,也覺得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所以對那個自稱是丫鬟的蒼月小姐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妙。


    但沒成想,陰差陽錯的,他連東尼大木這閻王都還沒見著,就把他身邊的小鬼蒼月給得罪了個徹底。


    被一個丫鬟頂回來的尷尬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不過魏無量可不是一般人,腦子一轉,瞬間就完美回答了小月兒意味不善的質詢。


    “不是在治病嗎?多找點類似的來,要是沒治好就換一個治啊?哦,我是魏無量,大唐鎮北王就是我了。”


    小月兒懟出口就後悔了,好在魏無量沒和她一般見識,暗自慶幸的同時,小月兒做出一副教科書的驚慌失措模樣,而後跪倒在地用很快的節奏磕起了響頭,一般磕還一邊要被處以極刑般的大喊王爺饒命。


    魏無量不知是戲,心裏當然對小月兒如此反應非常的滿意,但當然不可能會表現出來,隻見鎮北王非常有風度的奪步而出,用力把小月兒從地上拽了起來,並表示不知者不怪,然後還順勢把話題偏向了東尼大木。


    “東尼宗師忙了一晚上,身體不會吃不消吧?”


    “還請王爺和小王爺不要擔心,我家主人也是練武之人,三天三夜不睡覺都龍精虎猛的…”衝動了一把之後,小月兒也算醒悟得快,知道要想對方打消用美女來招呼劉小寶的念頭,不一定非得用硬懟的方式,如此一說,又羞澀一笑,啥都沒有言明,但結合她剛才硬懟魏無量的那句話,已經太足夠讓鎮北王知道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這丫鬟怎麽敢把他主人當兒子對待?還敢管主子找女人?仙界的風俗和咱們這裏不一樣?魏無量想不明白也不多做糾纏,繼續把話頭回到了東尼大木那裏。


    “本王很好奇東尼宗師在忙什麽?”


    “稟王爺,奴奴以為我家主人應該是遇到了疑難雜症,所以起了興致。”


    “那要筆墨紙硯是要開方子?”


    “奴奴不知,但應該不是,因為就算我家主人開了方子,蠻族奴隸拿了又有什麽用?”


    小月兒的分析很有道理,身為奴隸,在沒有賣出去之前,是出不了奴隸營的,而奴隸營裏麵又沒有藥店會賣藥給蠻族,所以開藥方當然沒用。


    當然,這麽回答不代表小月兒不知道劉小寶拿筆墨紙硯幹什麽。


    小月兒猜劉小寶應該是在畫經脈圖,她又能意識到以劉小寶那非人的頭腦都得畫圖的經脈必然很重要才對,所以在劉小寶完事之前,她是絕不會泄露絲毫口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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