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的這一腳,不輕不重。不輕是因為,這一腳,冷清秋著實用了力氣,踹的很實,不然李少賢也不能滾出這麽老遠。不重,是因為,這力量都是表麵的力量,冷清秋沒有用上一絲的內勁。要是用上內勁的話,那,就不是滾出很遠這麽簡單了。一個四段的拳手踹一個二段的拳手,不死,也得重傷。而事實上,李少賢連皮外傷都沒有。


    李少賢被一腳踹到牆角,本來是沒有一點傷的,就是連皮都沒擦破。但是,李少賢趕緊捂著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無限痛苦的樣子嗷嗷的叫著:“哎唷,要死了,要死了……”


    冷清秋抿嘴笑了一下:“你少裝,老娘要是真用了力,你早死了。裝什麽裝。切,色狼!”


    陰謀被識破,李少賢笑嘻嘻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來到冷清秋的麵前大咧咧的坐下:“我說,冷大美女,有你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嘛。我跟你說,要不是看在你是個美女的份上,你早掉下懸崖摔死了。切,不感謝本帥哥不說,居然還暴力襲擊你的救命恩人,嘖嘖,真是人心不古啊。”


    冷清秋抿嘴笑了笑,瞟了李少賢一個白眼兒:“少貧,我餓了,你拿的那兩個包那麽大,有什麽好吃的,趕緊拿出來給本美女上來。”李少賢趕緊把包裹打開,牛肉幹,五香魚罐頭,居然還有一瓶紅酒。冷清秋看的眼睛發直:“可以呀你,你這是修煉來了,還是野營來了。”


    說這話,冷清秋已經打開魚罐頭,絲毫也不淑女的拎出一條魚尾,直接放在自己的嘴裏,一邊嚼著一邊吸允著自己的手指,然後指著紅酒瓶子:“給本姑娘倒上!”李少賢趕緊拿出兩個搪瓷碗,給冷清秋倒上半碗,給自己也倒上了半碗。


    冷清秋端起搪瓷碗,和李少賢碰了一下:“來,借花獻佛,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呀。”說著,冷清秋就大大的喝了一口。似乎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呼,真是想不到,這種時候,居然能喝上一口紅酒。嘖嘖,這是我這輩子喝的最好喝的一次紅酒。真是沒想到,你這種爛牌子的紅酒,味道居然這麽好喝。”


    李少賢也抿了一口酒,笑嘻嘻道:“你看,美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食也好,飲也好。完全是因時因人因境而異。其實,本質上跟入腹內的東西所謂品質的高低關係不大。雖然我這酒是幾十塊錢雜牌子地攤貨,比不上您老人家平素喝皇妹公爵紅酒。但是此時此景,此地此人,甭說是喝水,就是喝水,都能生生喝出茅台的味道來。”


    冷清秋一邊往自己的嘴裏捯飭牛肉幹,一邊咯咯大笑:“你就瞎掰吧,哪有那樣的事兒。”


    李少賢抿了一口酒道:“嘿,你還別真不服。這事兒他確實有,想當年,滿清乾隆皇下江南,一日行至吳山半山腰,恰逢大雨傾盆,被澆了個落湯雞。當時又饑又渴,就鑽進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家主見乾隆皇跟條落水狗一樣,可憐他,給他用吃剩下的魚頭和豆腐混到一塊,弄了個魚頭豆腐湯。


    你猜怎麽著,吃慣了山珍海味生猛海鮮的乾隆皇,當即把這碗魚頭豆腐湯喝了幹幹淨淨。啊,這事兒說,是那魚頭豆腐湯比皇宮的美食好吃嘛。很明顯不是。那就是趕上乾隆餓了。沒得選,所以吃起來就格外的香。所以呀,美食這東西,什麽叫美食,餓的時候吃的東西,才叫美食。不然啊,人要是飽了,就是吃蜜也不甜。”


    冷清秋笑了笑,還是不斷的往自己的嘴巴裏放著牛肉幹:“雖然你說的這事兒有點玄,不過我覺得,好像多少是有那麽一點道理。”冷清秋一邊吃著一邊喝著。兩個人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瓶酒幹掉。


    可是,冷清秋似乎還是有點意猶未盡。把碗裏最後一滴酒倒進自己的嘴裏後吧嗒吧嗒嘴:“還有嘛,今天的酒喝好好喝,還想在喝點。”說完,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李少賢。


    李少賢也哢吧哢吧眼睛:“紅,紅的沒了,還有一瓶白的。”冷清秋也楞了一下:“白的就白的,拿出來,雖然這不是對酒當歌,但是有紅袖在側。看你那表情,還有點舍不得是不?”


    李少賢道:“廢話,我當然舍不得,我這兩瓶酒,是準備一個月喝的,饞的時候來一口的,這可好,一天沒到頭,就要沒了,我當然舍不得了。”


    冷清秋不耐煩的揮揮手,把搪瓷碗往李少賢麵前一放:“少廢話,給本姑娘上酒。”李少賢老大不情願的去掏自己的背囊。為了最後爭取一下,李少賢在拿出酒前最後道:“我跟你說啊,我這酒勁兒大著呢,喝完了容易亂性。”


    冷清秋不寫的撇撇嘴:“切,看你那熊樣,嚇唬誰啊。你動老娘一下試試,踹不死你。少扯淡,趕緊掏出來。”李少賢無奈,把背包裏的酒掏了出來。指著手裏黑色的瓷瓶道:“切,算你有口福,這是我來的時候,從我們副幫主梁小龍那偷出來的,這是他爹留給他的遺物,就兩瓶,有三十年了……”


    李少賢把酒瓶的塞子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飄了出來。冷清秋隻聞了一下,頓時大驚:“呀,這是什麽酒呀,這麽香啊?嘖嘖,我可是從來沒有聞過這麽香濃的酒。這,這味道太醇正了。快快,給我倒上。”


    李少賢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酒瓶,在冷清秋的碗裏輕輕的歪了一下,倒出了有最多兩湯勺的酒,就趕緊停住。冷清秋一見,馬上瞪起了眼睛:“喂喂,李少賢,你幹嘛呢?就倒這麽點,你太摳了嘛,你倒的那是酒,怎麽倒點酒,跟放你的血一樣呢,這麽摳摳搜搜的。”


    冷清秋不由分說,親自上手,上前一把把酒瓶子搶了過來,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的小碗倒滿了酒。李少賢大驚:“唉我去,大姐,你輕點,你真當這酒是礦泉水嘛,多喝點少喝點都沒有,這是三十年的陳釀,喝多了是要出事兒的……”


    在李少賢說著的檔口,冷清秋已經把碗端了起來,先是用鼻子聞了聞,然後眼睛放光,不由分說,咕咚一大口,喝掉了半碗。李少賢見狀大驚:“你慢點喝,這不是普通的白酒……”


    冷清秋喝了一大口酒,把碗放下,吧嗒吧嗒嘴:“好酒,真是好酒呀,真是沒有想到,在這種鬼地方,居然能喝到這種品質的酒,呃……我好像有點頭暈呢……”


    冷清秋說著,用自己白嫩纖細的小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李少賢不屑的笑了笑:“都告訴你了,輕點喝,你真當這陳年老釀是純生啤酒哪,可以大碗大碗的喝……”


    李少賢說著話的功夫,隻見冷清秋整個人一陣晃蕩,隨即往地下倒去。李少賢大驚,來不及想什麽,趕緊上前把冷清秋抱在了懷裏。


    冷清秋的胳膊隨即攀上了李少賢的脖子,緋紅的臉頰,紅紅的嘴唇噴出濃濃的酒氣:“我……我暈……我要睡覺……”說這話,整個人如一灘泥一樣,歪在李少賢的懷裏。


    一片軟玉溫香,酥麻入骨。李少賢的渾身機靈一下,大大的打了一個哆嗦……初見冷清秋,驚為天人。在見冷清秋,憑空添思念。三見冷清秋,仍是不能自己。


    而此時此刻,美人就活生生的躺在自己的懷裏。李少賢禁不住心潮澎湃。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這種心髒劇烈跳動的感覺,從來從來也沒有過。它是那麽的神聖,高大,乃至純潔的李少賢都燃不起一點的**。


    李少賢從來自詡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想當什麽正人君子。可是,此時此刻,自己這麽喜歡的女人醉了,就醉在自己的懷裏,簡直就是可以說是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可是,為毛自己就不能起一點那種猥褻的心思呢?這是為毛呢?李少賢有點想不明白。


    李少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板著冷清秋的腿彎和脖子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石床上。然後拿出氣墊床,吹滿了氣,把冷清秋平放在了氣墊床上。


    冷清秋閉著眼睛,紅唇輕啟,胸脯一呼一吸的均勻起伏。看樣子,著實是睡著了。李少賢蹲在冷清秋的麵前,這次,他徹徹底底的把冷清秋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腳,腿,腰,胸,臉蛋,手,乃至鼻子和睫毛。冷清秋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那麽的無可挑剔。李少賢感歎。


    一瞬間,李少賢有種恍惚的感覺,要娶老婆,就得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這才是女人啊……可是,李少賢仍然是覺得很奇怪。自己明明很喜歡,甚至很愛冷清秋,為什麽,麵對美女如斯,卻是絲毫也提不起原始的**。


    李少賢輕輕的給冷清秋蓋了一條毯子,重新回到剛才吃飯的地,把剛才冷清秋喝剩下的半碗酒一飲而盡。入口,悠長,綿軟,還有點甜甜的感覺。但是,似乎,並沒有冷清秋那樣劇烈的反應。李少賢笑了笑,看來,女人,就是女人。最後,李少賢給自己為什麽無法提起自己的**找到了一個說辭:一個人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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