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人當然還是那個人。


    而且因為第一次群嘲,麵對的都是這些他覺得可以拯救的族人,止水心裏其實還有些緊張來著。


    怎麽辦。


    第一次拉仇恨,怎樣表現得自己很有經驗的樣子?


    作為族內的奇行種。


    止水確實不擅長這樣對待自己人,他的所有凶狠的手段,基本都是拿來對待敵人的,對待自己人往往就毫無辦法了。


    但在進入備戰狀態後,單單從外表來看,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止水內心的緊張。


    在這一日之前,有關於家族集會之後的做法,鼬早已經跟他排演了許多遍。


    還記得最後分開時,他詢問道:“麵對那些族人,到時候我該怎樣才能不露怯呢?對於族人,我真的很難狠下心來。”


    “你還記得自己在戰場時候的心境嗎?”


    “記得,怎麽了?”


    “回憶一下當時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之中感受、體悟,然後拿到家族集會上去。嗯,就這樣,但是有點過了,你再收斂一點。”


    ......


    總之,當時鼬對於止水最後的表現,可以說是很滿意的。


    要去做一件事情,就有做一件事情的覺悟。


    自從發現了止水在內政上的軟弱的時候,鼬就知道,這一點必須得更改,因為不論是家族還是村子的高層,都不會聽一個牆頭草的話。


    作為戰場之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瞬身止水。


    怎麽在家族裏就成軟腳蝦了?


    當然一開始鼬也相信止水的話,覺得這種叫感化,麵對家人,真誠和善良終究可以感化一切。後來受到鳴人的影響,鼬重新去了解了這一切,發現這隻是止水單方麵的臆想。


    忍者,尤其越是接近戰國時代的忍者,本質就是欺軟怕硬的。


    善良會被當成軟弱。


    權衡利弊會被當成猶豫不決。


    而魯莽衝動,卻被當成幹脆果斷。


    對這些人,止水來軟的根本就行不通,隻能夠來硬的。


    所幸。


    止水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這一次真正硬氣起來,甚至於在真正展現出自己那縱橫戰場所養出來的氣場時,在場的寫輪眼雖多,卻都暫時被震懾住了。


    即便是富嶽都暫時恍惚了刹那。


    回過神來之後,他重新看向止水的眼神,卻是帶上了一絲忌憚神色。


    因著其他人此時的注意力都不在此,自然沒人能夠觀測到他的異常。


    止水此刻的狀態,不但很符合鼬的要求,甚至於還有一些超出了,收斂的不夠多,一時間看起來有些囂張。


    回過神來後,這些族人們議論紛紛,宇智波八代更是生氣:“不配?你說我不配?憑什麽?而且你今天這樣,是想要背叛家族嗎?”


    “你覺得呢?”


    止水聲音很輕,但在對方耳中,卻宛若雷霆一般巨大,同時他的身影在宇智波八代麵前仿佛放大了一般,帶著攝人的壓迫力。


    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在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


    高級美瞳,開!


    他輕輕往前踏出一步道:“我以更強者的名義去說你不配,有意見?”


    在心裏。


    止水帶著一絲忐忑。


    尤其是因著他的聽力比較好,完全聽得到其他族人的話語,發現他們仍舊帶著驚愕以及不敢置信。


    今日這一波操作下來,自己跟族內的隔閡是不是會增加?


    好在,不管心裏有什麽戲份,止水都收斂在心中,沒有展露出來。


    原本發瘋似的宇智波八代連連倒退,那磅礴的氣勢在這時候向他周圍的激進派同樣輻射開來,一時間震懾的他們不知所措。


    寫輪眼之間,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壓迫力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止水將自身的氣勢,盡數傾斜於這些族人,同時巧妙地繞過了族長,畢竟加上族長的話,這個壓迫不會太輕鬆,還可能生出意外。


    饒是如此,止水心裏也帶著些憂慮。


    族長不會出手幹預吧......


    盡管,鼬對此早就保證過,隻要他表現得足夠強硬,那麽族長最多就是做個折中派,相反,如果他軟下來了的話,族長反倒會硬起來的。


    這一波孝順言語,在此時被止水回憶起來,心中盡力自我安慰著。


    如他所推測的一般。


    此時的富嶽,在愣神過後,心裏確實當即湧現出一股怒氣,同時還有些發怵。


    這份幻術水平,貌似比他以前了解的還要強不少。


    莫非他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


    富嶽維持著一張冷臉,壓下心中的推測,冷哼道:“夠了,停下來吧!”


    此時宇智波八代已經在止水的幻術下,快要做出不堪舉動。


    在這外力幹擾下。


    止水的幻術才停了下來。


    怒火衝天的八代想要說些什麽,卻感覺背後冷汗涔涔,話語不自覺地軟了一些:“宇智波止水,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稱呼了全名,心中憤怒而又畏懼。


    那是來自更強大的寫輪眼的壓迫感!


    止水看向富嶽,淡然道:“族長,我今天來參加家族的集會呢,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來陳述一件事實。


    “不信服我的,大可以出來單挑。當然,如果你們覺得聯合起來有用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們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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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水表現的很剛。


    甚至於比鳴人最開始推測的都要剛強許多。


    他知道,如果止水配合的話,那麽最終要在這件事上說服家族,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他想不到止水會用這個方法。


    因為來到三次元的世界後,止水跟家族其他人的差距,被拉大的更多了,僅憑借現存的激進派,除非全部出動,不然真的沒辦法讓止水感覺到多少壓力。


    這也是超凡世界最離譜的一點。


    如果群體結合起來,沒有有效的戰力增幅手段的話,弱者聯合起來也不是強者的對手。


    恰好。


    作為單打獨鬥的強者,宇智波顯然並不習慣於團體作戰。


    看著自負張揚的止水,富嶽輕輕一歎:“止水,你難道真的要跟家族決裂嗎?”


    “哼,就算真的有所謂第一人的名頭,你以為我們就怕了你了嗎?”宇智波八代站了出來。


    在知道止水要一挑一群的時候,八代感覺自己似乎重新有希望了,那雙眸子當中蠻是蘊含著怒火和狠毒,看止水的眼神不像同族,倒像是敵人一般。


    止水睥睨他,道:“如果隻有你的話,怕是太無趣了,難道就沒有其他人要一起嗎?”


    八代震怒,隨後看向身後的族人道:“你們難道要讓看著止水在家族內那麽囂張嗎?他怕是已經成了村子的人了,利益根本就不會站在家族這邊。”


    果然,跟鼬推測的沒什麽差別啊!


    止水心下輕輕一歎,明麵上卻是依舊維持著冷酷之色,淡然道:“果然,你還是隻敢叫人,這就是你要在村子麵前展現的底氣?這就是你所謂的為家族爭取利益的決心?”


    八代惱羞成怒,但還真的不敢一個人上,反嗆道:“哼,看來你前麵說自己要一打一群也就是說說而已!”


    “並沒有,你想帶多少個人,就帶多少個人吧!”止水輕輕搖頭,冷厲的眸光掃了過去,伴隨著龐大的精神力量,壓迫的他們都是心中一凜,“我說過,要讓你們認清事實。


    “既然想要奉行強者為尊的法則,在這個時代不安分的話,也請你們捫心自問一下。


    “就自己現在的實力,配嗎?”


    很自然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即便是不打也得打了,這一族本來就是受不得激將的性子,作為激進派脾氣更是火爆。


    他們都覺得止水這個小輩,有些過於囂張了。


    即便是溫和派,這時候看著止水的目光,也帶著猶豫,最後是緘默不語。


    唯有族長冷著一張臉,似乎隨時要爆發的模樣。


    鼬在此時來到了富嶽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道:“父親,那些族叔和宗老想爭取利益,您不讓他們展示一下自己嗎?


    “還是覺得空口白話的,村子就會乖乖跟家族認錯?”


    富嶽收斂心中的怒意,注意到鼬的話語,回憶起前幾日的對話,神色一變:“鼬,難道你.......唉,你可以去勸勸止水嗎?”


    “父親,這已經不是我能勸的了,止水哥是族內最強天才,我怎能影響到他?”鼬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富嶽想再說什麽。


    但見族人們劍拔弩張的模樣,心知無法阻止,隻能揮手道:“既然你們真要跟止水戰鬥,我就滿足你們,隻是要換個地方。


    “免得打壞了神社!”


    ——


    ——


    第五章


    總算是沒辜負昨晚的承諾。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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