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次族會結束後。


    止水差點忘記繼續維持形象,匆忙將鼬帶走,來到他們平日裏修行的地方。


    感覺稍稍安全了一些後。


    他心裏才終於方式下來。


    “呼,鼬你今天似乎有些太衝動了,這一下子拉仇恨,估計往後那些族人,隻要有機會,肯定會找機會給你使絆子的。”


    止水說著,神色帶著憂慮的模樣。


    此時的他跟先前在神社當中,那肆意妄為的模樣對比起來,完全像是另一個人一般。


    但這才是止水原本的模樣。


    聽著止水的關心,鼬心裏不由得為之一暖,無論如何,至少在家族內,真正關心自己的人還是存在的。


    幾年前,他感覺自己的眼界比其他族人都要寬闊許多,能夠看得出來別人所注意不到的缺點。


    而今他卻是覺得,自家其實並非無可救藥。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陰影。


    同樣的,既然陰影如此明顯,那麽在陰影之外,自然也是他過去所沒注意到的光明。


    一陰一陽,方才是完整人世間。


    “一點危機感,才能夠更加促進我努力去變強啊!”鼬輕聲歎了一句話後,沒有立刻解釋,而是轉移話題道,“其實,我父親有想過讓我進入暗部,像你一樣成為暗部成員,你知道嗎?止水。”


    止水驚愕了一霎那後,想到這件事的運作可能,說道:“成為暗部?這似乎也不失為是一件壞事,如果你能夠成為中間人,有沒有可能成為村子跟家族溝通的樞紐,我一個人的力量未必足夠。


    “但是加上你,你我一起努力,一定能夠解決家族跟村子之間的溝通問題。”


    鼬輕輕搖頭:“不,暗部我是不會當的,這條路也不適合我去做。


    “我父親是家族的族長,你知道嗎?止水。”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止水開始思考起來,他感覺對方這話似乎有什麽深意。


    鼬輕聲解釋著:“其實,我有想過,如果可以的話,讓你退出暗部,努力成為我們這一族的族長。畢竟你的實力是足夠的。”


    “這怎麽可能?規矩並不允許。”


    “所以我就是說說而已!別太緊張。”鼬笑了笑,揭過這件事,仿佛前麵的話真的隻是開玩笑一般,他接著正色道,“其實,經過今日族人們的反應,你沒發現嗎?軟綿綿的溝通有時候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需要強硬一點的手段。


    “如果不來硬的,我們的很多決策就推行不下去。而族人們缺少的從來也都不是溝通,是利益。


    “很明顯,村子給我們的態度就是利益隻給那麽多。你去談論再多東西,溝通再多,最後雙方交換完意見,一個要權力和錢,一個明白地表示不給,這能互相理解嗎?不能。”


    止水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因為鼬說的確實是事實。


    雙方已經不是溝通的問題了。


    盡管止水也覺得家族的要求有點離譜,就是拎不清自己實力的感覺,但這份需求是家族大部分忍者都想要的。


    同樣的,團藏那邊,止水感覺他的態度雖然有些強硬。


    但貌似換成三代的話,最多政策從不發一言直接消減軍費,變成通知一聲,再消減軍費。


    這根本就不是加強溝通能解決的問題。


    要是能各自說出心裏話,麵對麵溝通,止水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估計兩邊怕是連腦漿子都能打出來。


    他不由得雙手掩麵,道:“唉,貌似這並不是坐下來聊聊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可是四代火影活著的時候,家族跟村子的關係明明已經好轉了啊!”


    “四代火影嗎?真遺憾啊!他走得太早了。”鼬輕輕搖頭,遺憾道,“逝者無法複生,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活人的問題,四代大人的經曆可以借鑒,但很難模仿。


    “他的身份特殊,而且能力卓絕,真的能夠統籌好村裏不同群體的利益關係,但我們的身份擺在那裏,注定隻能用不同的辦法。


    “要讓村子更改他們的政策是很難的事情,我們隻能先改變家族,然後才能夠謀求後續的發展。否則,繼續讓家族沿著原來的軌跡走下去,終有一天會釀成無法挽回的衝突。”


    止水無奈地點頭道:“好吧!看來,我進入暗部的事情,似乎未必是一件好事,努力的方向早就錯了。”


    盡管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他仍舊感覺有些難受。


    畢竟他花了很多心力在這上麵,夢想著能讓家族跟村子和諧共處。


    “其實,你加入暗部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隻是對於村子高層的信息匯報,需要你斟酌一下了。”鼬給了個提示,提議道,“團藏他們肯定會想通過你了解家族。如果你有選擇地表達自己的意見,通過情報的差錯,是可以給家族一個生存的機會的。”


    “可,可那樣不就是對村子不利嗎?”止水回想了一下,自己最初被派到暗部,不就是這個緣由。


    現在讓他撿起自己的老本行?


    然而鼬很堅決的搖頭,解釋道:“這不一樣,有選擇的透露信息,表達家族的態度,這才是讓家族和村子和諧相處的法寶。


    “你想想,如果我們家族跟村子坦誠相待,打起來的可能性是不是會比握手言和的可能性要大了太多。”


    盡管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止水不得不表示同意。


    然後鼬才說著:“所以,既然坦誠溝通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隻能夠選擇別的方法。如果事情已經不能夠更壞了的話,為了一個好的揭過,我們用一些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我們本來要做的就是超乎常人所想之事,那麽背負其他人所不能背負的黑暗,不正是很正常的事嗎?


    “弱者才會想著兩全其美,強者都是獨自負重強行!”


    止水輕輕頷首,讚服道:“在這方麵的決心上,我不如你啊!宇智波或許在你手中才可能真正重獲新生。”


    他這話卻是發自內心的。


    因為如果沒有鼬來說服自己,那麽最後讓事情一步步發展到最後的話,他怕是寧願讓自己死去,也找不到出路。


    然而對方卻狠得下心來背負黑暗。


    這是比懦弱去死的人更好的品質。


    聽著止水讚歎的話語,鼬總感覺對方是誇自己人狠心黑,這麽一想,這話到底是誇讚還是批評,似乎值得商量。


    好在他也不是糾結這種細節的人。


    在止水心裏接受這個方法後,鼬也順帶誇讚了止水今日的做法,道:“不出意外的話,往後不管你說什麽話,族裏其他人都是斟酌再斟酌了。”


    “嗯,他們同時還在心裏害怕我了。”止水苦澀道。


    “害怕,總好過輕視,至少這樣可以讓你完成一些目標。”鼬神色平淡,繼續給止水安排著後續的任務,“總之,你過去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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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後續其實可以做得更好,所以麵對團藏,你可以稍稍變更一下自己的形象和交流方式。先這樣,再那樣......


    “聽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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