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真話符?你唬誰呢!”張父有些就結巴,還往後退。


    “別走啊!”容梨伸手就拉了一下張父的外衫,然後對著他後背就拍上去了:“好好跟你說你不停,非要挨收拾!”


    張父被她一巴掌給拍個趔趄,差點兒沒趴地上。


    然而此時,容梨就開始問了。


    “你兒子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死?”容梨淡淡的問道。


    “他不是我兒子,他根本就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早就死了……”張父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頓時驚恐萬分的捂住嘴,然而,葉捕頭眼睛一亮,眼神示意,於是就有兩個人過來拉住他兩隻手,就這樣把人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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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到張父的話,都看向張母,張母聞言臉上一片空白。


    “你胡說!”張母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吼道。


    “我胡說?我要是不確定我怎麽會下手?”張父漲紅著一張臉,嘴巴依舊是有人問他就開口。


    “你說,他到底是你跟誰生的野種!竟讓老子養了快二十年了,你可真行啊!”張父此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原本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還能訛點兒錢,可現在都這樣了,踢到鐵板了,他肯定是要坐牢了,還管個屁啊。


    “他不是你兒子,可也不是我生的啊,我們兒子出生的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那個月你又不在家,後來我妹妹抱給我一個出生的孩子 ,我就沒告訴你,我怕你怪我沒看好兒子,嗚嗚……誰知道,誰知道竟然變成這樣子 ,你為什麽就不能問問我……”張母哭的泣不成聲。


    這雖然不是自己親兒子,但是她已經養了這麽多年了,兒子也孝順。


    張父呆住了,他以為這個野種是妻子與被人苟且生下來的孽種,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關係。


    “你竟然讓我斷子絕孫!既然他不是我兒子,你為什麽不讓我納妾?”張父轉念一想,這女人豈不是讓自己絕後了?


    “不是我讓你絕後,我又不是不能生!是你不能生!”張母擦擦眼淚大聲哭喊。


    張父瞬間眼睛瞪大,怎麽會?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找大夫看看不就是了,我有必要說這種能拆穿的謊言?”張母心灰意冷的道。


    兒子死了,還是相公殺的,這個家直接沒了,還有什麽指望?


    “你的麵相確實是無子之相。”容梨挑眉說道。


    張父在容梨說完的時候就已經相信了,畢竟她用在自己身上的什麽真話符,他就一直在說真話。


    “好了,說說你是怎麽殺了他的。”容梨指著地上的屍體道。


    “我也是偶然聽說的,夜裏子時的時候去墳地找一簇開著紫色泛著熒光的小花,帶回來之後合水煮一碗,給他吃,連續三次,他就會出現呼吸困難,整個人會窒息過去,至於他掉水裏,那我就不知道了……”


    張父一五一十的說了。


    容梨挑眉,張父這個人還真是算準了時間呢。


    “所以,你今天也見了他?還特地給他喝了那碗東西?”容梨說道。


    “是的。”張父點點頭。


    他在外麵熬的,味道聞起來有些清香,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哄他喝下去,因為顏色真的不好看。


    “你在哪個墳地找到的?每次子時去的時候都能找到開著紫色熒光的小花嗎?”容梨覺得好奇,如果真的有這種花,那麽幾十年來不可能沒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早就傳出去了,畢竟開在墳地,還是很嚇人的。


    “是的,就在西郊距離這裏大概有二十裏路的位置。”張父說道。


    “那地方我知道,幾十年前,那地方原先是一個村子,後來有瘟疫,最後很多人沒逃出來,被官兵下令焚燒了,自此那地方幾乎寸草不生,後來也不知道誰在那位置立了很多墓碑,全是石頭的,到現在還能看清楚呢,沒人敢過去,有人晚上進去過,出來就生病好長一段時間……”葉捕頭皺著眉頭道。


    “那你是怎麽連續去了三個晚上都沒生病的?”葉捕頭想到這裏就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那樣過去了。”張父一愣說道。


    容梨挑眉,看來有時間得過去一趟,還真是新鮮呢,紫色泛著熒光的小花,這形容怎麽像那種螢火蟲在小花上麵趴一圈營造出來的效果?


    既如此,葉捕頭就把人直接帶走了,容梨送他一張真話符,告知了時效,張母也跟著走了。


    劉夫子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們學堂的問題就好。


    隻是到底死了人,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劉夫子,如今已經晚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侄子他們該嚇壞了,可否明日請假一天,後日休沐,大後日再來?”容梨問道。


    “當然可以。”劉夫子連忙說道。


    他也感謝容梨,要不是他,估計學堂就要背負著殺害學子的名聲了。


    這可真是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啊。


    隻要大人把案子審查清楚了,那麽至少在這殺人案中,是父親殺兒子,而不是他們學堂的原因。


    頂多就是明年進學的學生會減少,讓另一家學堂撿便宜罷了。


    容梨招呼著景瑄,讓景瑄跟容辰兩人一起去叫了其他人過來。


    一共八個人,最小的七八歲,最大的都十八歲了。


    於是兩輛馬車坐的滿滿當當的,就這樣勉強回家了。


    ###


    第二天容梨就起床晚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剛打開門,連翹三七就端著一盆水,拿著洗漱用具等著了。


    “不用隻等著伺候我,看見什麽幹什麽,如果有會刺繡的,可以跟她們指點一下刺繡。”容梨洗漱完畢說道。


    “是,小姐。”三七跟連翹小心翼翼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雖然來到農家,她們並沒有放鬆,買了她們自然是她們的主子。


    隻要聽話就成,而且就她們觀察得到的消息,容梨這個主子似乎不簡單,在幾個姑娘言語間對容梨的崇拜以及在意,都讓她們分得出輕重。


    在家裏的男娃上學堂之後,容梨就從鎮上找來一個會刺繡的繡娘,讓她每天來教姑娘們刺繡,至於認字,她暫時隻是讓家裏的男娃在休沐的時候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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