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雅聽了諸葛裕的問題,沉默了片刻,突然扭著腰肢靠近了諸葛裕,把聲音略微的抬高了幾分,似是要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了自己的話,當然也包括住在隔壁的秀蓉,她心中明白,自己住的這個屋子的牆壁定然做過了特別的處理,在那屋會把這屋裏的聲音聽個分明,若是在那屋裏的人發出了響動,這屋裏的人沒有足夠的耳力,卻實在難以發現,既然諸葛裕這般‘有心’,她又怎能負了他的美意。


    “侯爺,妾身方才突然明白了,妾身年幼之時便戀慕著邊界的猛虎侯爺,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又怎能不好生伺候了,若哪日侯爺被那見不得人的鄉間野草勾了去,恐妾怕要找個房陀上吊了,所以妾身今後要學習其他官家的夫人們,要賢良淑德,以夫為尊,今日這飯菜隻是妾身的一點心意,望侯爺不要笑話了妾身才是。”


    “你到底是誰?”諸葛裕盯著眼前的女子許久,把話說得如此的露骨,更讓他覺得心驚,雖然自己與王二小姐和秀蓉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但現在話到了這個女人嘴中竟全是詭異了。


    “我是阿瑪雅,以前的南疆公主,現在是你諸葛裕的正室夫人。”說完便湊上了自己的唇,輾轉吸允著諸葛裕冰冷的薄唇,諸葛裕靜靜的任她在自己的唇上作為,也不拒絕,也不逢迎。


    阿瑪雅吻了很久,見諸葛裕沒什麽反映,笑著退後一步,話卻說的卻是引人浮想聯翩的話,“侯爺的唇是越來越有味道了,妾身每親近一回,便愈加的覺得自己離不得侯爺,侯爺不會負了妾身才是,對麽?”


    諸葛裕推開了阿瑪雅又要靠前的步子,輕聲說道:“娘也回府裏,日後大家一起到膳廳裏用膳,不然娘會孤單的。”


    “她不是有個孫子了,又怎會孤單。”


    聽見了阿瑪雅的話,諸葛裕直接的反映便是轉身出門,卻被阿瑪雅攔了回來,“侯爺莫不是生了妾身的氣,妾身隻是與侯爺笑鬧呢,再說那個身份不明的孩子有什麽好,日後妾身給侯爺生出的是血統高貴的爵位繼承者,還怕了你娘不喜歡麽。”


    諸葛裕聽見了阿瑪雅的話,直覺就是伸開了雙臂,把阿瑪雅拽進了自己的懷抱中,阿瑪雅的笑容更是燦爛,任由諸葛裕摟住自己輕軟的身子,卻在兩個人相貼的瞬間慘白的臉,“天賜是我的兒子,這是誰也取代不了的。”


    雖然阿瑪雅的身子正常,對於子嗣的問題,諸葛裕卻沒有那麽上心,一切隨緣就好,徑自說完了自己的意思,便鬆開了阿瑪雅,端坐在桌子邊,其實對於阿瑪雅今晚的行為他還算滿意,夫妻二人用膳,才會愈加顯得親昵,這樣隔壁房間裏的女人聽見了,效果一定很好。


    諸葛裕還是比較了解了秀蓉的,宮叔早把晚膳送了來,秀蓉抱著晚膳卻聽見了隔壁隱約傳來的談情聲,食不知味,心又縮成了一團,自己繡得‘大漠落日圖’已經完成了主題的部分,想來再用些日子便好了,這幅圖凝結了自己半生的情感,曾經以為這樣的精妙隻能是自己的幻想,卻不想在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之後,感覺不同了,繡上了這幅精品竟也得心應手了。


    沒有味道,秀蓉強迫自己一口一口的下咽,她清楚自己的身子,若再不好生吃東西,恐怕會等不及完成了這幅圖。


    隔壁還是阿瑪雅給諸葛裕夾菜的聲音,偶爾還有諸葛裕笑著回應了阿瑪雅說的情話,隻是機械的吃,等到再也吃不到的時候,才發現碗底早空空如也。奇怪,自己竟要成了神仙不成,不吃東西也不會感覺到餓,吃了再多的東西也不會感覺到撐。


    宮叔來收拾碗筷的時候,發現秀蓉竟把東西一掃而空,眼裏明顯的露出了一抹詫異,這是秀蓉第一次瞧見宮叔那像麵具一般的臉孔上露出了屬於人類的表情,突然對宮叔微微的一笑,這笑竟讓宮叔傻了眼,那張衰老速度大於常人十倍的臉竟在此刻絢爛之極。


    宮叔尷尬的收拾了東西迅速離開了院子,秀蓉又回到了自己的花繃子前,隔壁隱隱約約傳來下人們收拾碗筷的聲音,秀蓉的心口竟然又是一顫,怪異的感覺蔓延全身,有些坐立難安。


    果不其然,沒一會那屋裏便傳來了阿瑪雅柔媚的聲音,“侯爺良宵苦短,讓妾身服侍了你安睡可好。”


    接著便傳來了諸葛裕有些開懷的聲音,“你是越來越熱情了,這異族的女子就是不同,比中原裏那些像木頭一樣的女人要好上太多,以前怎麽就不曾發現,若是早早發現了,想來我早就把你娶進門來了,也不至於諸葛侯府這麽多年沒個像樣的女主子,還有王老爺這般喜歡了你,早些認識了你,想大漠三年的苦我也不必去受了。”


    “侯爺你真壞,各地女子有各地女子的好,難不成侯爺以前的女人都不如妾身的好,妾身可是聽說侯爺喜歡的緊呢。”


    “哪個有你這樣會招人,遇上了才覺得以前白活了。”


    然後是女子咯咯的笑和男子粗聲的喘息,秀蓉捂著了耳朵,可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卻還是一字不漏的印上了自己的心口,自己是個木頭人,自己是個掃把星,為什麽諸葛裕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了自己,這是為什麽,秀蓉蜷縮在一起,嚶嚶的啜泣著。


    隔壁躺在床上翻滾的兩個人卻是不同的心思,阿瑪雅特地要說得曖昧,表現的勾人,讓諸葛裕愈加離不開自己的身子。


    諸葛裕手指在阿瑪雅身上遊移著,耳朵卻聽著隔壁的響動,那細弱蚊蠅的哭聲讓諸葛裕更加賣力的討好了阿瑪雅,嘴上還不時的溢出些淫聲浪語,逗弄著阿瑪雅也笑得勾魂。


    “啊,侯爺輕點,妾身要被你壓壞了。”


    “你嘴上這麽說,瞧你的眼神卻不是這麽想的吧,你恨不得我狠狠的壓著你。”


    “侯爺真壞……”


    “不壞你怎麽喜歡。”


    “啊……不……嗯……侯爺,妾身要死了……”


    透過朦朧的眼,秀蓉瞧見了什麽,是那靜靜躺在床內側的錦盒,還真的好笑,當初說不要的,卻要夜夜安放它在自己的身側,此刻這錦盒似是有無限的吸引力,魅惑了自己的動作。


    秀蓉顫抖的伸出了手,一把抓過了那錦盒,翻出裏麵的簪子,簪子入手,透心的涼,秀蓉覺得似乎有什麽力量輸進了自己的體內,還在猶豫,便聽見了隔壁又傳出了阿瑪雅更加誇張的叫喊和男人的嘶吼,秀蓉把那簪子的尾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遠處是自己完成了一半的作品,想起自己從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秀蓉緩慢的放下了簪子。


    “啊……啊……”


    兩聲大叫中,隔壁的房間停止了一切聲音,秀蓉抓緊手中的簪子,緩慢的倒了下去,那簪子的尖端有紅色的液體,漸漸的消失,卻不是滴落在地,而是沒入了簪子裏……


    ¤¤¤


    半個月之後,秀蓉端坐在自己的花繃子前,心中竟有平靜的感覺,這樣的平靜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像當初選擇了延續諸葛裕的生命,都得用代價交換,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現實,你若想得到,就要有相應的付出,天老爺不會平白的寵愛了誰,不過秀蓉依然沒有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再有一個月,這幅繡品便能全部完成,想到這裏,秀蓉嘴角竟微微浮出了一抹笑。


    諸葛裕那晚與阿瑪雅纏綿之後便又被加急的密函招出了府,對於諸葛裕的離去,阿瑪雅像習以為常一樣,並不怎麽在意。


    諸葛裕快馬加鞭,秘密趕往了景帝指定的地方,得到了關於王家與南疆之間往來異常的消息,這件事情比較震撼,又仿佛沒有走出原來的預估,總之這消息讓諸葛裕有些開懷,景帝也決定隻再給王家二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就是這麽多年收網捕魚的時候了。


    又日夜兼程奔走,回到了府內,首先想到的卻是去看看秀蓉,自己走後程斯飛鴿傳書告訴了自己,老夫人已經和阿瑪雅打過照麵,她對這個兒媳是十分的不滿,不但因為她的長相,還有諸葛裕走了之後,新夫人在府裏的表現,適應了香兒管理的下人們,一時之間都覺得新夫人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妖女,而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頭就是狐假虎威的哈巴狗。諸葛裕沒那麽多心思去調節了雙方的矛盾,當然自己的娘若是吃虧了,諸葛裕是怎麽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秀蓉的背影是愈加的單薄,坐在花繃子前全神貫注的穿針引線,就連諸葛裕來到了她身後她都不曾聽聞。


    “怎的,很有雅興啊,又把這老活擺了出來,是想回味了當年和本侯在一起的感覺,不過本侯如今有了夫人,念在你當初服侍的本侯滿意,待到送你出府之後,也不介意時不時的去寵愛你一回的。”


    誰知道諸葛裕說了這麽多,端坐在花繃子前的秀蓉確是毫無反應,諸葛裕頓時暴怒,“你當不理會了本侯,本侯就奈你不何了麽?”


    秀蓉還是毫無反應的做她手上的活,諸葛裕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上前抓住了秀蓉的拿針的手,“你給本侯起來。”


    堅韌的針尖隨著諸葛裕的動作紮進了秀蓉纖細的手指,秀蓉微微頻緊了眉頭,看見了諸葛裕似乎有一絲迷茫,隨後是驚恐,“侯爺何時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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