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凡冥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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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富士山下，意外得到塵緣之後，沈破和林雪原就被動的卷入了浩大的風波之中。
可憐的是，身在局中的二人當初還沒有發覺。
等到發現失態嚴重之時，為時已晚。
“你……為何會在這裏？”沈破還是有些不確定，現在見了麵，自然問個清楚。
範蠡：“當日老夫一氣之下，心生報複，自絕於海外，並封印了所有氣息，臨終前卻幡然醒悟，所以才留下一縷殘魂，以作交代。”
“報複？”沈破問，“你想報複誰？”
範蠡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報複那該死的八卦當鋪了！”
“什麽？”沈破叫了出來，在他心中雖然談不上多親切，但八卦當鋪無疑是崇高的存在，實在沒有想到曾為八卦當鋪掌門之一的範蠡，竟然對八卦當鋪頗多不滿，甚至不惜以死報複。
範蠡道：“當然是報複！若不是八卦當鋪所謂的混賬考驗，我又怎麽會失去她？”
“考驗？”聽範蠡的意思，倒像是八卦當鋪害死了西施？
範蠡有些奇道：“你竟不知？俗語說……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天將降塵緣於斯人也，也差不多……”
沈破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想起了林雪原：“莫非你是指，西施之死，隻是八卦當鋪對你心誌上的一種考驗？”
範蠡雖然沒有回答，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由第一任塵緣之主開始，得到塵緣的人就注定了遭受眾多磨難，洪荒神話時期的炎帝，於鼎盛之時敗於黃帝之手，遭受失國重創；文王遭受喪子之痛；範蠡則受喪妻之痛……不嚐盡塵世苦楚，不能成道也！
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就是對塵緣之主最大的考驗，炎帝和文王都堅強的挺了過來，但是範蠡，並未能過了這一關，所以他死了！
誰讓範蠡是個情種，卻偏偏碰上了“愛”這個考驗呢？
對於塵緣之主來說，所有人間百態都不難，真正難的隻有愛與恨。
炎帝和文王都在“恨”字上過了關，但是範蠡死在了“愛”字上，至於如今的沈破？
考驗的關鍵依然還是那個“愛”字！
範蠡也說不清楚他是屬於過關了還是沒有，至少第一局，沈破敗得一敗塗地。當然，也許破哥哥還有翻盤的機會。
沈破則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林雪原的事情，也是八卦當鋪安排的？
以八卦當鋪在凡間的實力，這並非不可能！
範蠡則觀察著一言不發的沈破，雖然目前二人都算是以意識在交流，但範蠡的實力遠高出沈破，更有玄妙的高深功法，完全可以將沈破心中所想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前輪回因果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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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死而複生，還來到了冥界，隻是全身真元盡失……”範蠡暗自歎道，心頭也不由一陣唏噓。
沈破的經曆，與他竟有幾分相似。
至少看起來，似乎都是為情所累！
都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隻是沈破似乎比他更堅強，至少他雖然真元盡失，卻並未情聖，更從未放棄！
沈破卻知道，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失去了記憶，不記得曾經發生過的生離死別，也許他同樣會走上與範蠡相同的路。等到如今記得當初時，那份狂熱與漏*點早已冷卻。
那份深愛真情雖已消散，卻有濃濃恨意生根發芽！
一個有目標的人，是不會尋死的，所以沈破永遠不會成為第二個範蠡。
但或者，沈破之所以還活著，隻因他對林雪原的那份愛還不夠深……至少，不及範蠡對西施那份愛！
又或者，愛的深淺，真可以如此比較？
望著眼前的沈破，範蠡仿若看見了兩千多年前的自己，他衷心希望沈破的故事，能夠是另一個結局，另一個美好的結局。
哪怕那條通向終點的路，很遠很長，並不好走……都要堅持走下去！
沈破的雙目已經泛紅，他隻想馬上飛回凡界，去找袁天罡問個清楚。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就連林雪原之死也是試煉的一部分？
破哥哥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真是那樣，絕不會放過他！
他終於理解當初範蠡的心情，被自己師門設計，害死了最珍愛的愛人，卻隻是為了什麽狗屁試煉？
可想而知，就算換作是沈破，也會對師門生出報複之心，能做到範蠡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前輩，我還有機會可以回到凡界嗎？”沈破不知何時已經調整好了心緒，回複了往日的從容，開始冷靜的考慮問題，問出了他最沒有把握又最想知道的事情。
範蠡對沈破能在如此短時間調整好心態頗為讚賞，八卦當鋪挑選的傳人，果非庸才。
嚴格的說來，沈破雖然有塵緣在手，卻還未真正入門八卦當鋪，這些事情自然沒有範蠡了解得多，他隻是隱隱知道，在凡冥兩界之間，有極強的陣法禁製，阻止兩界同行。而且相對來說，由凡入冥易，由冥入凡難。傳說中就連冥界至尊的九幽冥神，也同樣無法衝破兩界之間的阻礙去得凡界，可見那陣法禁製之強，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
範蠡依舊像是知道沈破心中所想一般答道：“沒錯，兩界之間的陣法和禁製，就算是伏羲祖師也不見得能破解。”
一聽範蠡的話，沈破基本算是絕望了，試想號稱【陣法之祖】的伏羲也破解不了的陣法，他又怎麽可能破解得了？
範蠡卻道：“你也不必絕望，有的陣法和禁製，並非一定要完全破解才能穿越，就好像我埋在東海之外塵緣、又如地球外圍的塹風帶，隻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就能通行！”
沈破就如在無邊絕望中發現了一點光明，忙緊緊抓住道：“那就是說，我還有希望？”
範蠡笑道：“當然，而且還有很大希望！”
“凡冥兩界之間，雖有陣法禁製隔絕，但範圍實在太大，偶爾有些地方難免有些許漏洞，就如你墜入的那無盡深淵，就是其中之一。”
沈破知道自己是因為穿越了無盡深淵，才得以進入冥界，照範蠡的意思，這無盡深淵似乎是一種通道：“前輩的意思，隻要我能逆向穿越無盡深淵，同樣能回到凡界？”
範蠡道：“沒錯，理論上是可行的，隻是無盡深淵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連仙魔都不敢擅入，除非你練就了完全的大巫之體，否則還是不要選這條路的好。另外，在無盡深淵之外，伏羲祖師等早已布下針對冥界來客的強絕陣法，那威力……至少不再凡冥結界之下，否則那九幽冥神不早就從無盡深淵殺入凡界了？”
沈破想想也是，連九幽冥神都闖不過去的地方，還是趁早放棄的好，免得浪費精力和時間。
範蠡又道：“不過兩界之間的漏洞並不僅僅在於幾處無盡深淵類似的大區域，還時常會有飄忽不定的瞬間漏洞存在。”
“瞬間漏洞？”
範蠡道：“那是一種類似【蟲洞】的東西，隻隨機隨時隨地出現在任何地方，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如果你運氣足夠好，能夠遇上這種億年難遇的瞬間漏洞，或許能輕易回到凡界。當然，這種可以連通兩界的瞬時漏洞，極不穩定，即便你遇上，也可能在下一秒就消失，甚至有極大可能會毀滅在其中。”
沈破也聽說過【蟲洞】的理論，與這這瞬間漏洞似乎頗有相似之處，隻是更加難以捉摸，就算趕上了也不見得是好事，還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兒呢!
“你確定這瞬間漏洞，能到達凡界嗎？”沈破隨口問道。
範蠡道：“當然，冥界有位大人物，當年就曾經將其分身，經由瞬間漏洞，穿越到了凡界。凡界大佬們，費了好大勁才將其製伏……”
雖然這聽起來是真的，但似乎比**彩還難中，沈破也不是沒買過彩票，卻連十塊錢都沒中過，也不敢去奢望有好運可以遇上。
範蠡卻又道：“不過，你作為八卦當鋪的現任掌門之一，其實是有優勢的。就好像地球外圍的塹風帶對八卦當鋪的人不造成影響一樣，凡冥結界對八卦當鋪中人的影響也非常之小，傳說隻要八卦真訣練至第四重，就可以輕鬆穿越凡冥結界，不受半點約束。”
沈破道：“第四重？那前輩你當年練到了第幾重？”
範蠡道：“八卦真訣共有八重，其中第一重隻是根本，其後每過一重無論難度還是威力均百倍於從前，老夫當年才初窺三重而已。”
沈破腦中立時想到了烏神衣，這位拿著一塊石板，在凡界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八卦當鋪傳人，他似乎也是八卦當鋪三重，實力卻是不輸任何地仙級別的高手，沈破見過的人中，能穩勝烏神衣的，或許隻有袁天罡和弘一而已。至少在神州的修真界，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當年的範蠡，也達到此等境界了？
沈破心中的想法瞞不過範蠡，範蠡笑了笑道：“八卦真訣雖然是所有八卦當鋪中人都能修煉的，但核心功訣卻隻有掌門和極少數頂尖門人才能修煉，尤其是許多大威力的法訣，是隻有配合塵緣或者逍遙才能施展的。”
也就是說，範蠡與烏神衣雖然都是第三重，但範蠡的實力絕對強過烏神衣許多。沈破也恍然，難怪當初袁茵稱其八卦真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重後期，實力卻稍遜於自己，頂天與合體期高手差不多，想必袁茵雖得袁天罡寵愛，卻也是未曾得到核心功法。
想歸想，但此時的沈破卻不太關心這些，他隻道：“也就是說，即便是當年的你，也不能回到凡界？”
範蠡道：“以老夫修煉的進境來看，估計五百年左右，可以修煉到第四重……”
五百年，破哥哥顯然沒那份耐心等下去。何況，那還隻是已經修煉到八卦真訣第三重的範蠡需要的時間，以如今根本不能修煉的沈破來說，隻可以用遙遙無期來形容！
不過，相對於前兩條路來說，這無疑是最現實和最容易實現的，遙遙無期並總好過毫無希望。
“咦，塵緣之內，何時竟然又增加了兩件難得的珍品！”能夠讓範蠡看得上眼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寶貝。沈破原本帶在身上的東西，屬於珍稀物種的，大部分是在巫穀收集的近乎絕跡的奇花異草，不過那些東西連同始終乳液，當初為了使用方便都放在了離火戒之內，如今離火戒早已消失無蹤。
沈破道：“你是說這司母戊鼎和渾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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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是，身在局中的二人當初還沒有發覺。
等到發現失態嚴重之時，為時已晚。
“你……為何會在這裏？”沈破還是有些不確定，現在見了麵，自然問個清楚。
範蠡：“當日老夫一氣之下，心生報複，自絕於海外，並封印了所有氣息，臨終前卻幡然醒悟，所以才留下一縷殘魂，以作交代。”
“報複？”沈破問，“你想報複誰？”
範蠡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報複那該死的八卦當鋪了！”
“什麽？”沈破叫了出來，在他心中雖然談不上多親切，但八卦當鋪無疑是崇高的存在，實在沒有想到曾為八卦當鋪掌門之一的範蠡，竟然對八卦當鋪頗多不滿，甚至不惜以死報複。
範蠡道：“當然是報複！若不是八卦當鋪所謂的混賬考驗，我又怎麽會失去她？”
“考驗？”聽範蠡的意思，倒像是八卦當鋪害死了西施？
範蠡有些奇道：“你竟不知？俗語說……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天將降塵緣於斯人也，也差不多……”
沈破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想起了林雪原：“莫非你是指，西施之死，隻是八卦當鋪對你心誌上的一種考驗？”
範蠡雖然沒有回答，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由第一任塵緣之主開始，得到塵緣的人就注定了遭受眾多磨難，洪荒神話時期的炎帝，於鼎盛之時敗於黃帝之手，遭受失國重創；文王遭受喪子之痛；範蠡則受喪妻之痛……不嚐盡塵世苦楚，不能成道也！
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就是對塵緣之主最大的考驗，炎帝和文王都堅強的挺了過來，但是範蠡，並未能過了這一關，所以他死了！
誰讓範蠡是個情種，卻偏偏碰上了“愛”這個考驗呢？
對於塵緣之主來說，所有人間百態都不難，真正難的隻有愛與恨。
炎帝和文王都在“恨”字上過了關，但是範蠡死在了“愛”字上，至於如今的沈破？
考驗的關鍵依然還是那個“愛”字！
範蠡也說不清楚他是屬於過關了還是沒有，至少第一局，沈破敗得一敗塗地。當然，也許破哥哥還有翻盤的機會。
沈破則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林雪原的事情，也是八卦當鋪安排的？
以八卦當鋪在凡間的實力，這並非不可能！
範蠡則觀察著一言不發的沈破，雖然目前二人都算是以意識在交流，但範蠡的實力遠高出沈破，更有玄妙的高深功法，完全可以將沈破心中所想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前輪回因果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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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隻是沈破似乎比他更堅強，至少他雖然真元盡失，卻並未情聖，更從未放棄！
沈破卻知道，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失去了記憶，不記得曾經發生過的生離死別，也許他同樣會走上與範蠡相同的路。等到如今記得當初時，那份狂熱與漏*點早已冷卻。
那份深愛真情雖已消散，卻有濃濃恨意生根發芽！
一個有目標的人，是不會尋死的，所以沈破永遠不會成為第二個範蠡。
但或者，沈破之所以還活著，隻因他對林雪原的那份愛還不夠深……至少，不及範蠡對西施那份愛！
又或者，愛的深淺，真可以如此比較？
望著眼前的沈破，範蠡仿若看見了兩千多年前的自己，他衷心希望沈破的故事，能夠是另一個結局，另一個美好的結局。
哪怕那條通向終點的路，很遠很長，並不好走……都要堅持走下去！
沈破的雙目已經泛紅，他隻想馬上飛回凡界，去找袁天罡問個清楚。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就連林雪原之死也是試煉的一部分？
破哥哥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真是那樣，絕不會放過他！
他終於理解當初範蠡的心情，被自己師門設計，害死了最珍愛的愛人，卻隻是為了什麽狗屁試煉？
可想而知，就算換作是沈破，也會對師門生出報複之心，能做到範蠡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前輩，我還有機會可以回到凡界嗎？”沈破不知何時已經調整好了心緒，回複了往日的從容，開始冷靜的考慮問題，問出了他最沒有把握又最想知道的事情。
範蠡對沈破能在如此短時間調整好心態頗為讚賞，八卦當鋪挑選的傳人，果非庸才。
嚴格的說來，沈破雖然有塵緣在手，卻還未真正入門八卦當鋪，這些事情自然沒有範蠡了解得多，他隻是隱隱知道，在凡冥兩界之間，有極強的陣法禁製，阻止兩界同行。而且相對來說，由凡入冥易，由冥入凡難。傳說中就連冥界至尊的九幽冥神，也同樣無法衝破兩界之間的阻礙去得凡界，可見那陣法禁製之強，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
範蠡依舊像是知道沈破心中所想一般答道：“沒錯，兩界之間的陣法和禁製，就算是伏羲祖師也不見得能破解。”
一聽範蠡的話，沈破基本算是絕望了，試想號稱【陣法之祖】的伏羲也破解不了的陣法，他又怎麽可能破解得了？
範蠡卻道：“你也不必絕望，有的陣法和禁製，並非一定要完全破解才能穿越，就好像我埋在東海之外塵緣、又如地球外圍的塹風帶，隻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就能通行！”
沈破就如在無邊絕望中發現了一點光明，忙緊緊抓住道：“那就是說，我還有希望？”
範蠡笑道：“當然，而且還有很大希望！”
“凡冥兩界之間，雖有陣法禁製隔絕，但範圍實在太大，偶爾有些地方難免有些許漏洞，就如你墜入的那無盡深淵，就是其中之一。”
沈破知道自己是因為穿越了無盡深淵，才得以進入冥界，照範蠡的意思，這無盡深淵似乎是一種通道：“前輩的意思，隻要我能逆向穿越無盡深淵，同樣能回到凡界？”
範蠡道：“沒錯，理論上是可行的，隻是無盡深淵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連仙魔都不敢擅入，除非你練就了完全的大巫之體，否則還是不要選這條路的好。另外，在無盡深淵之外，伏羲祖師等早已布下針對冥界來客的強絕陣法，那威力……至少不再凡冥結界之下，否則那九幽冥神不早就從無盡深淵殺入凡界了？”
沈破想想也是，連九幽冥神都闖不過去的地方，還是趁早放棄的好，免得浪費精力和時間。
範蠡又道：“不過兩界之間的漏洞並不僅僅在於幾處無盡深淵類似的大區域，還時常會有飄忽不定的瞬間漏洞存在。”
“瞬間漏洞？”
範蠡道：“那是一種類似【蟲洞】的東西，隻隨機隨時隨地出現在任何地方，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如果你運氣足夠好，能夠遇上這種億年難遇的瞬間漏洞，或許能輕易回到凡界。當然，這種可以連通兩界的瞬時漏洞，極不穩定，即便你遇上，也可能在下一秒就消失，甚至有極大可能會毀滅在其中。”
沈破也聽說過【蟲洞】的理論，與這這瞬間漏洞似乎頗有相似之處，隻是更加難以捉摸，就算趕上了也不見得是好事，還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兒呢!
“你確定這瞬間漏洞，能到達凡界嗎？”沈破隨口問道。
範蠡道：“當然，冥界有位大人物，當年就曾經將其分身，經由瞬間漏洞，穿越到了凡界。凡界大佬們，費了好大勁才將其製伏……”
雖然這聽起來是真的，但似乎比**彩還難中，沈破也不是沒買過彩票，卻連十塊錢都沒中過，也不敢去奢望有好運可以遇上。
範蠡卻又道：“不過，你作為八卦當鋪的現任掌門之一，其實是有優勢的。就好像地球外圍的塹風帶對八卦當鋪的人不造成影響一樣，凡冥結界對八卦當鋪中人的影響也非常之小，傳說隻要八卦真訣練至第四重，就可以輕鬆穿越凡冥結界，不受半點約束。”
沈破道：“第四重？那前輩你當年練到了第幾重？”
範蠡道：“八卦真訣共有八重，其中第一重隻是根本，其後每過一重無論難度還是威力均百倍於從前，老夫當年才初窺三重而已。”
沈破腦中立時想到了烏神衣，這位拿著一塊石板，在凡界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八卦當鋪傳人，他似乎也是八卦當鋪三重，實力卻是不輸任何地仙級別的高手，沈破見過的人中，能穩勝烏神衣的，或許隻有袁天罡和弘一而已。至少在神州的修真界，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當年的範蠡，也達到此等境界了？
沈破心中的想法瞞不過範蠡，範蠡笑了笑道：“八卦真訣雖然是所有八卦當鋪中人都能修煉的，但核心功訣卻隻有掌門和極少數頂尖門人才能修煉，尤其是許多大威力的法訣，是隻有配合塵緣或者逍遙才能施展的。”
也就是說，範蠡與烏神衣雖然都是第三重，但範蠡的實力絕對強過烏神衣許多。沈破也恍然，難怪當初袁茵稱其八卦真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重後期，實力卻稍遜於自己，頂天與合體期高手差不多，想必袁茵雖得袁天罡寵愛，卻也是未曾得到核心功法。
想歸想，但此時的沈破卻不太關心這些，他隻道：“也就是說，即便是當年的你，也不能回到凡界？”
範蠡道：“以老夫修煉的進境來看，估計五百年左右，可以修煉到第四重……”
五百年，破哥哥顯然沒那份耐心等下去。何況，那還隻是已經修煉到八卦真訣第三重的範蠡需要的時間，以如今根本不能修煉的沈破來說，隻可以用遙遙無期來形容！
不過，相對於前兩條路來說，這無疑是最現實和最容易實現的，遙遙無期並總好過毫無希望。
“咦，塵緣之內，何時竟然又增加了兩件難得的珍品！”能夠讓範蠡看得上眼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寶貝。沈破原本帶在身上的東西，屬於珍稀物種的，大部分是在巫穀收集的近乎絕跡的奇花異草，不過那些東西連同始終乳液，當初為了使用方便都放在了離火戒之內，如今離火戒早已消失無蹤。
沈破道：“你是說這司母戊鼎和渾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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