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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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和土豆等身上的傷勢反而更好處理，風語雖然不擅長水係魔法，但中級治療術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稍微麻煩的還是沈破，風語的治療魔法對他沒什麽效果，隻能靠他自己恢複。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也許剛才沈破和聖女並不是在**，而是在鬥情角力！
鬥的是心中感情，拚的是心誌毅力！
最後的結果似乎是沈破分了心，敗於姬麗之手，更因此受了傷。
原本該是重創，好在沈破的心誌原本就極強，恢複也很迅速，風語這才鬆了口氣。莎娃則非常敵視的瞪著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少女，若不是拉爾夫在中間勸解，莎娃恐怕早就向風語出手了。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風語心中滿是歉意。
莎娃怒道：“當然怪你，若不是你出手，破主人一定不會輸！”
風語更加歉然：“我……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會控製不住情緒，對不起！”
沈破伸手製止了有些不依不饒的莎娃，搖頭道：“不怪你，是那女人的實力陡然之間強大了太多，我雖然暫時占優，卻沒有必勝的把握，說不定反而是你救了我呢……別愁眉苦臉的，破大哥又沒死又沒事……來，笑一個！”
風語終於雨過天晴，臉上也被沈破逗出了些許笑意。隻是，旁邊莎娃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jr和土豆都將沈破當神看待，而莎娃不敢開口，風語不能開口，隻有拉爾夫一直大大咧咧，百無禁忌的問道：“破老板，為什麽剛才……”
“很逼真…是吧？”沈破笑笑道：“因為我和她鬥的就是本心，我想上她而她想逃，誰成功則對方輸！”
拉爾夫脫口道：“啊，難怪！也就是說，你當時其實是真的想上我們聖潔的聖女？”拉爾夫畢竟也在明月教待了一陣，雖然信仰不怎麽虔誠，也算是教徒了。
沈破道：“她？聖潔與否要我成功了才知道，不過看她的表現，好似聖潔的可能性不大！”
拉爾夫搖頭道：“破老板，這你就錯了！據我所知，聖女殿下是絕對聖潔的！至於她剛才的表現，照我看來應該是一種明月教的絕技，不是【女神之惑】就是【女神之魅】！”
沈破不由想起了在蘭登城那次與哈澤爾的相鬥，兩次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上次是女神之惑，那這次就一定是女神之魅！
“女神之魅？真不知道你們的聖女殿下還有多少保命絕技！”沈破饒有興趣的道。
拉爾夫道：“爭鬥並不是聖女殿下的強項，她的強項和大多數的神術都在精神方麵，傳說這女神之魅就是依靠身體的魅力，迷住敵人並伺機逃逸的保命絕學，如果修習到極致甚至能直接借助月光女神的力量。”
jr插口道：“女神的力量？難怪對我們都有影響，當時我們也都心跳加速……”
土豆忙道：“就你心跳加速了，我可沒有！”
莎娃麵不改色，而風語都臉紅紅的低下頭。
沈破對風語道：“你也聽見了，是因為魅惑你才會出手的，不準再自責了。唔……不過你的心誌倒是需要好好鍛煉。”
莎娃冷哼一聲道：“魔法師的心誌可不會太差，我看，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沈破：“閉嘴！”
莎娃噘著嘴，卻是不敢拂逆沈破。
沈破也沒有再多言，他隻是心中疑惑：“女神的力量……剛才的姬麗，究竟有女神的幾成力量？”
oooo
oooo
行了幾十裏路，風語依舊未能完全釋懷，哪怕沈破已經完全不怪她。
她不明白，為何單單自己控製不住？
莎娃說得對，風語的心誌恐怕應該比拉爾夫強許多才對。
拉爾夫和jr包括土豆，他們雖然也會受到姬麗的魅惑，但他們當時的本心是什麽，多半是“上”而非“破壞”！
至於莎娃，她雖然有心破壞，但深入靈魂的主仆觀顯然更占主導，她根本無法生出破壞之心。
風語開始問自己，為什麽一向恬靜溫柔的自己，會如此衝動暴怒，想要“破壞”呢？
“如果一時之間想不通的事情，千萬不要鑽牛角尖，把它放在一邊，過一陣或許自然就會明朗！”沈破不知不覺間來到風語身後，她雖然有感覺，卻依然未轉過身來。
風語微笑點頭，示意聽話的放下心中所想。
沈破又轉移話題道：“之前你的龍卷風，我隱隱聽見有【呼嘯】之聲……”
說起風語熟悉的事物，她果然心情放鬆了不少：“哦，那是風元素的咆哮，威力會倍增唷！”
沈破沉吟道：“風元素的咆哮？是風元素的吼聲？”
風語很確定的點頭。
沈破“虎軀一震”道：“我記得聽你說過，那些風元素很聽你的話？”
風語：“隻有那些無主的、遊離的風元素我才能調動……”
沈破又道：“你聽我說，既然風元素能發出吼聲，那你能不能讓它們發出其他的聲音……例如模仿動物的吼叫、例如模仿人說話？”
這次輪到風語“嬌軀一震”，想了好半天她才點頭：“雖然很難，但……是有可能的！隻是，我並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沈破知道風語明白了自己的提示，笑道：“多練習，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別忘了，你可不是天生不能說話，若不是你五歲時候生了場大病，說不定你現在都是真正的【萬語】了！”
風語聞言，陡然轉身望著沈破，似是驚異為何沈破會知道她幼時的事故。
而沈破也知道自己心情放鬆之下說漏嘴了，趕忙逃開，找莎娃溫存去了，也隻有在莎娃處，風語才不好意思追上去問個究竟。
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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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風語自顧自的聯係操控身周圍的風元素發聲，似乎早將沈破漏嘴的事情忘卻。沒錯，相對於能操控風元素說話來說，那點小小的疑惑的確算不了什麽。
沈破也逐漸放心下來。
風語的目的地，是北方魔法大國羅瑞芬帝國的魔法學院。懷古大陸之上，魔法盛行，魔法學院更是多如牛毛，沒有一千，少說也有八百，或許就像地球上的大學一樣普遍，試問哪個強國沒有上百所大學呢？
如果你在懷古大陸上問魔法學院在哪裏，所有人都會指向羅瑞芬帝國，隻有這間魔法學院，才是懷古大陸上獨一無二的魔法學院，因為這間位於北部名城奧斯陸山巔的魔法學院，乃是兩千年前年輕的【魔術師】埃爾文*約翰遜所創建，他也正是拜日教早期輝煌的奠基者之一，他更是現任拜日教教宗凱文*約翰遜的祖先。
但魔法學院，並不屬於拜日教，也不屬於任何宗教。更確切的說，在魔法學院誕生之前，魔法並不普及，魔法師都是那些宗教信徒們的專利。但魔法學院的成立迅速的改變了這一狀況，魔法師這一種職業，成了一個獨立的群體，足以和其他任何國家、宗教、和其他勢力抗衡的群體！而魔法開始在懷古大陸普及，成為了普通人都能接觸到都能學習到的基礎科目。
也因此，埃爾文*約翰遜得到了許多稱號，【魔法先驅】【後現代魔法奠基人】【魔法先師】【導師】等等稱謂，隻是人們為了紀念和感激他為魔法普及做出的巨大貢獻。埃爾文*約翰遜最喜歡的稱號，卻是【魔術師】，魔術並不是地球上隻是好看的那種魔術，而是魔法和神術！中年後的約翰遜執掌拜日教，由一名魔導師成轉為一名強大的神術者，無敵於當時的懷古大陸，隻有魔術師這個稱號，才能真正概況他的實力。
這樣一處曆史悠久的魔法學院自然不是誰想去都可以去的，好在風語有威蘇魔法公會會長，師兄亞當斯的推薦信，而現任魔法學院院長普斯卡什也是韋護大師多年好友，收下風語不成問題。
一連兩天的走走停停，沈破等人已經穿越了弗蘭北部的山區，到了比利王國北部，就要進入金香公國，也就是要分別的地方。
沈破的目的地是黑金澤，現在他體內已經有六十七縷本源之靈，體內深處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吸附了六十四縷，每一處占去一縷，在沈破體內還餘三縷。
三縷珍貴的本源之靈。
可惜，沈破依舊什麽也幹不了，甚至連開啟塵緣的少量真氣都湊不夠。畢竟，每一縷的數量對於浩瀚的真氣來說，實在太少太少了。按沈破的估計，要開啟塵緣需要的真氣，需要大致三十至五十縷數量的真氣，對於現在的沈破來說，依舊是一項浩大而漫長的工程。
當然，如果在以前，也許隻需要修煉三分鍾就足夠。同樣，九幽真氣和本源之靈在質量上的差距也數以萬倍，如果沈破真的消耗本源之靈這樣珍稀得近乎罕有的真氣來開啟儲物法寶，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浪費！
金香公國已經近在眼前，經過兩三天的日夜練習，風語的聽風說話的掌控依舊進展不大。看著漸漸急躁的風語，沈破也有些急了。
分別在即，隻有一試。
“小語，這兩天對風元素的掌握有沒有進步？”沈破開場白試的問道。
風語搖搖頭：“就要分開了嗎？”她有些失神，總不能告訴沈破，這兩天自己一直在想其他的問題吧？
沈破並不清楚現在他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見到風語一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為聽風說話的事情煩擾，哪知道風語煩擾的恰恰是破哥哥自己！
“是啊，我們就在前麵分路吧，我要先去香特丹，拉爾夫會陪你北上奧斯陸。”沈破頓了頓道：“小語，我想了個辦法，或許能幫你更快的掌控風元素，願不願意試試？”
風語茫然的點頭，對於沈破的提議，她從未想過拒絕。
“把手伸出來，交給我。”
風語伸出右手，依言任由沈破將柔夷握在大手之中。
“相信我，不要反抗，用心去感悟！”
沈破給風語一個鼓勵的眼神，得到了風語堅定的頷首。
“莎娃，幫我護法！”
沈破快速連點風語右臂和全身三十三處穴道，令她右臂和手掌的經脈完全對外敞開，然後，一縷本源之靈混雜著滂沱的內力，開始緩緩從五指湧入風語體內……
破哥哥先用較少的內力開道，拓寬風語體內經脈，使之足以承受更多的內力帶著那一縷本源之靈進入。待到那一縷本源之靈在沈破大量內力的催送之下進入風語體內之後，沈破不惜耗費大量內力，又催動那縷本源之靈和內力，在風語體內運轉三大周天，這才功成。
雖然全部時間也不過三五分鍾，卻是幾乎將沈破體內的內力耗費一空，他整個人收功之後立刻原地調息，差一點就累趴下了。
都是沒有真元的苦惱啊，若是以前，想要將那一縷本源之靈注入風語體內，根本就是舉手之勞，一息之間就能完成，那用像現在這般，累得半死啊！
風語也在原地沒有動，她還需要些時間來好好體味那一縷本源之靈，還有那些附帶輸入體內的內力，即便風語現在不會使用，也必將使她的體質大大增強，受用無窮！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沈破才長舒一口氣，從調息中起來，體內的內力，已經恢複了四五成，基本能應付局麵了。
“破老板，天色不早了，我和風語得趕緊上路了。”拉爾夫站在沈破麵前道。
沈破點了點頭，望了風語一眼，風語看來已經消化完全，不過她似乎想著什麽，正望著遠方。
破哥哥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道：“土豆，把車留給拉爾夫他們，我們步行！”
拉爾夫正待推辭，隻聽沈破道：“我們到了香特丹就要出海，這車已經沒用了，可你們北上的路還很長。”
望著沈破等人走遠，風語不知何時早已收回了遠眺，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背影身上。類似的畫麵，好像數月之前也曾出現過，給風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是那一眼背影，也是哥哥千言在風語心中最後的定格。
“哥——！”
一聲清脆的叫喊在沈破身後響起，沈破很自然的回頭，問道：“什麽事，小語？”
然後沈破就愣住了，需知他現在可不是千言，不是風語的哥哥。還有就是，風語什麽時候會說話了？？？
聽，聽吧…聽風說話！
“你真的就是我哥？……為什麽？為什麽？”
此時的風語，已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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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也許剛才沈破和聖女並不是在**，而是在鬥情角力！
鬥的是心中感情，拚的是心誌毅力！
最後的結果似乎是沈破分了心，敗於姬麗之手，更因此受了傷。
原本該是重創，好在沈破的心誌原本就極強，恢複也很迅速，風語這才鬆了口氣。莎娃則非常敵視的瞪著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少女，若不是拉爾夫在中間勸解，莎娃恐怕早就向風語出手了。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風語心中滿是歉意。
莎娃怒道：“當然怪你，若不是你出手，破主人一定不會輸！”
風語更加歉然：“我……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會控製不住情緒，對不起！”
沈破伸手製止了有些不依不饒的莎娃，搖頭道：“不怪你，是那女人的實力陡然之間強大了太多，我雖然暫時占優，卻沒有必勝的把握，說不定反而是你救了我呢……別愁眉苦臉的，破大哥又沒死又沒事……來，笑一個！”
風語終於雨過天晴，臉上也被沈破逗出了些許笑意。隻是，旁邊莎娃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jr和土豆都將沈破當神看待，而莎娃不敢開口，風語不能開口，隻有拉爾夫一直大大咧咧，百無禁忌的問道：“破老板，為什麽剛才……”
“很逼真…是吧？”沈破笑笑道：“因為我和她鬥的就是本心，我想上她而她想逃，誰成功則對方輸！”
拉爾夫脫口道：“啊，難怪！也就是說，你當時其實是真的想上我們聖潔的聖女？”拉爾夫畢竟也在明月教待了一陣，雖然信仰不怎麽虔誠，也算是教徒了。
沈破道：“她？聖潔與否要我成功了才知道，不過看她的表現，好似聖潔的可能性不大！”
拉爾夫搖頭道：“破老板，這你就錯了！據我所知，聖女殿下是絕對聖潔的！至於她剛才的表現，照我看來應該是一種明月教的絕技，不是【女神之惑】就是【女神之魅】！”
沈破不由想起了在蘭登城那次與哈澤爾的相鬥，兩次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上次是女神之惑，那這次就一定是女神之魅！
“女神之魅？真不知道你們的聖女殿下還有多少保命絕技！”沈破饒有興趣的道。
拉爾夫道：“爭鬥並不是聖女殿下的強項，她的強項和大多數的神術都在精神方麵，傳說這女神之魅就是依靠身體的魅力，迷住敵人並伺機逃逸的保命絕學，如果修習到極致甚至能直接借助月光女神的力量。”
jr插口道：“女神的力量？難怪對我們都有影響，當時我們也都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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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娃麵不改色，而風語都臉紅紅的低下頭。
沈破對風語道：“你也聽見了，是因為魅惑你才會出手的，不準再自責了。唔……不過你的心誌倒是需要好好鍛煉。”
莎娃冷哼一聲道：“魔法師的心誌可不會太差，我看，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沈破：“閉嘴！”
莎娃噘著嘴，卻是不敢拂逆沈破。
沈破也沒有再多言，他隻是心中疑惑：“女神的力量……剛才的姬麗，究竟有女神的幾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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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為何單單自己控製不住？
莎娃說得對，風語的心誌恐怕應該比拉爾夫強許多才對。
拉爾夫和jr包括土豆，他們雖然也會受到姬麗的魅惑，但他們當時的本心是什麽，多半是“上”而非“破壞”！
至於莎娃，她雖然有心破壞，但深入靈魂的主仆觀顯然更占主導，她根本無法生出破壞之心。
風語開始問自己，為什麽一向恬靜溫柔的自己，會如此衝動暴怒，想要“破壞”呢？
“如果一時之間想不通的事情，千萬不要鑽牛角尖，把它放在一邊，過一陣或許自然就會明朗！”沈破不知不覺間來到風語身後，她雖然有感覺，卻依然未轉過身來。
風語微笑點頭，示意聽話的放下心中所想。
沈破又轉移話題道：“之前你的龍卷風，我隱隱聽見有【呼嘯】之聲……”
說起風語熟悉的事物，她果然心情放鬆了不少：“哦，那是風元素的咆哮，威力會倍增唷！”
沈破沉吟道：“風元素的咆哮？是風元素的吼聲？”
風語很確定的點頭。
沈破“虎軀一震”道：“我記得聽你說過，那些風元素很聽你的話？”
風語：“隻有那些無主的、遊離的風元素我才能調動……”
沈破又道：“你聽我說，既然風元素能發出吼聲，那你能不能讓它們發出其他的聲音……例如模仿動物的吼叫、例如模仿人說話？”
這次輪到風語“嬌軀一震”，想了好半天她才點頭：“雖然很難，但……是有可能的！隻是，我並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沈破知道風語明白了自己的提示，笑道：“多練習，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別忘了，你可不是天生不能說話，若不是你五歲時候生了場大病，說不定你現在都是真正的【萬語】了！”
風語聞言，陡然轉身望著沈破，似是驚異為何沈破會知道她幼時的事故。
而沈破也知道自己心情放鬆之下說漏嘴了，趕忙逃開，找莎娃溫存去了，也隻有在莎娃處，風語才不好意思追上去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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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風語自顧自的聯係操控身周圍的風元素發聲，似乎早將沈破漏嘴的事情忘卻。沒錯，相對於能操控風元素說話來說，那點小小的疑惑的確算不了什麽。
沈破也逐漸放心下來。
風語的目的地，是北方魔法大國羅瑞芬帝國的魔法學院。懷古大陸之上，魔法盛行，魔法學院更是多如牛毛，沒有一千，少說也有八百，或許就像地球上的大學一樣普遍，試問哪個強國沒有上百所大學呢？
如果你在懷古大陸上問魔法學院在哪裏，所有人都會指向羅瑞芬帝國，隻有這間魔法學院，才是懷古大陸上獨一無二的魔法學院，因為這間位於北部名城奧斯陸山巔的魔法學院，乃是兩千年前年輕的【魔術師】埃爾文*約翰遜所創建，他也正是拜日教早期輝煌的奠基者之一，他更是現任拜日教教宗凱文*約翰遜的祖先。
但魔法學院，並不屬於拜日教，也不屬於任何宗教。更確切的說，在魔法學院誕生之前，魔法並不普及，魔法師都是那些宗教信徒們的專利。但魔法學院的成立迅速的改變了這一狀況，魔法師這一種職業，成了一個獨立的群體，足以和其他任何國家、宗教、和其他勢力抗衡的群體！而魔法開始在懷古大陸普及，成為了普通人都能接觸到都能學習到的基礎科目。
也因此，埃爾文*約翰遜得到了許多稱號，【魔法先驅】【後現代魔法奠基人】【魔法先師】【導師】等等稱謂，隻是人們為了紀念和感激他為魔法普及做出的巨大貢獻。埃爾文*約翰遜最喜歡的稱號，卻是【魔術師】，魔術並不是地球上隻是好看的那種魔術，而是魔法和神術！中年後的約翰遜執掌拜日教，由一名魔導師成轉為一名強大的神術者，無敵於當時的懷古大陸，隻有魔術師這個稱號，才能真正概況他的實力。
這樣一處曆史悠久的魔法學院自然不是誰想去都可以去的，好在風語有威蘇魔法公會會長，師兄亞當斯的推薦信，而現任魔法學院院長普斯卡什也是韋護大師多年好友，收下風語不成問題。
一連兩天的走走停停，沈破等人已經穿越了弗蘭北部的山區，到了比利王國北部，就要進入金香公國，也就是要分別的地方。
沈破的目的地是黑金澤，現在他體內已經有六十七縷本源之靈，體內深處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吸附了六十四縷，每一處占去一縷，在沈破體內還餘三縷。
三縷珍貴的本源之靈。
可惜，沈破依舊什麽也幹不了，甚至連開啟塵緣的少量真氣都湊不夠。畢竟，每一縷的數量對於浩瀚的真氣來說，實在太少太少了。按沈破的估計，要開啟塵緣需要的真氣，需要大致三十至五十縷數量的真氣，對於現在的沈破來說，依舊是一項浩大而漫長的工程。
當然，如果在以前，也許隻需要修煉三分鍾就足夠。同樣，九幽真氣和本源之靈在質量上的差距也數以萬倍，如果沈破真的消耗本源之靈這樣珍稀得近乎罕有的真氣來開啟儲物法寶，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浪費！
金香公國已經近在眼前，經過兩三天的日夜練習，風語的聽風說話的掌控依舊進展不大。看著漸漸急躁的風語，沈破也有些急了。
分別在即，隻有一試。
“小語，這兩天對風元素的掌握有沒有進步？”沈破開場白試的問道。
風語搖搖頭：“就要分開了嗎？”她有些失神，總不能告訴沈破，這兩天自己一直在想其他的問題吧？
沈破並不清楚現在他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見到風語一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為聽風說話的事情煩擾，哪知道風語煩擾的恰恰是破哥哥自己！
“是啊，我們就在前麵分路吧，我要先去香特丹，拉爾夫會陪你北上奧斯陸。”沈破頓了頓道：“小語，我想了個辦法，或許能幫你更快的掌控風元素，願不願意試試？”
風語茫然的點頭，對於沈破的提議，她從未想過拒絕。
“把手伸出來，交給我。”
風語伸出右手，依言任由沈破將柔夷握在大手之中。
“相信我，不要反抗，用心去感悟！”
沈破給風語一個鼓勵的眼神，得到了風語堅定的頷首。
“莎娃，幫我護法！”
沈破快速連點風語右臂和全身三十三處穴道，令她右臂和手掌的經脈完全對外敞開，然後，一縷本源之靈混雜著滂沱的內力，開始緩緩從五指湧入風語體內……
破哥哥先用較少的內力開道，拓寬風語體內經脈，使之足以承受更多的內力帶著那一縷本源之靈進入。待到那一縷本源之靈在沈破大量內力的催送之下進入風語體內之後，沈破不惜耗費大量內力，又催動那縷本源之靈和內力，在風語體內運轉三大周天，這才功成。
雖然全部時間也不過三五分鍾，卻是幾乎將沈破體內的內力耗費一空，他整個人收功之後立刻原地調息，差一點就累趴下了。
都是沒有真元的苦惱啊，若是以前，想要將那一縷本源之靈注入風語體內，根本就是舉手之勞，一息之間就能完成，那用像現在這般，累得半死啊！
風語也在原地沒有動，她還需要些時間來好好體味那一縷本源之靈，還有那些附帶輸入體內的內力，即便風語現在不會使用，也必將使她的體質大大增強，受用無窮！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沈破才長舒一口氣，從調息中起來，體內的內力，已經恢複了四五成，基本能應付局麵了。
“破老板，天色不早了，我和風語得趕緊上路了。”拉爾夫站在沈破麵前道。
沈破點了點頭，望了風語一眼，風語看來已經消化完全，不過她似乎想著什麽，正望著遠方。
破哥哥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道：“土豆，把車留給拉爾夫他們，我們步行！”
拉爾夫正待推辭，隻聽沈破道：“我們到了香特丹就要出海，這車已經沒用了，可你們北上的路還很長。”
望著沈破等人走遠，風語不知何時早已收回了遠眺，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背影身上。類似的畫麵，好像數月之前也曾出現過，給風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是那一眼背影，也是哥哥千言在風語心中最後的定格。
“哥——！”
一聲清脆的叫喊在沈破身後響起，沈破很自然的回頭，問道：“什麽事，小語？”
然後沈破就愣住了，需知他現在可不是千言，不是風語的哥哥。還有就是，風語什麽時候會說話了？？？
聽，聽吧…聽風說話！
“你真的就是我哥？……為什麽？為什麽？”
此時的風語，已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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