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了撲眼前的灰塵和陰風,順手拿出羅盤看了看,指針的波動比起初下來的時候幅度要大很多,南哥和馬三帶著後麵的人一起走到我跟前,“怎麽樣,裏麵沒什麽事吧?”南哥用手電對著裂開的縫隙邊看邊問我。


    “我說南哥,你太小心了吧,咱們下來這麽久不也沒什麽事嗎?就算有什麽事咱們也不怕,你身上的家夥那麽衝,對付一兩個粽子又何妨,而且我們也都是有備而來的。”馬三手裏攥著黑驢蹄子瞪了我一眼。


    “額…沒什麽事,我們小心些就好。”看著馬三的眼睛我心裏打怵,如果我說不能進去也許會被這三眼怪物剁了,我還是不觸他黴頭,大不了我跟在他們身後。


    “二炮,斜眼兒,你們把門推開。”南哥甩了甩頭吩咐到,二人得到指令上前用力推著裂開的石門。


    說來也怪,我直觀的看上去這個石門應該有半尺厚,按理說兩個人推應該很困難,但是二炮和斜眼兒上去很輕鬆的就將門給推開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倆人力氣大還是這門過輕。


    在南哥的眼色下先前兩人打著手電躡手躡腳的進去了,接著南哥和二炮也跟著往裏走,我等著老薑,他進我就進,但是這老狐狸好像在監視我一樣,“金兄弟,為何你不進去?是不是裏麵有情況,你可不要瞞著我。”


    “額…這個…薑先生,我不是多事的人,但是從我羅盤的指示來看裏麵卻是不安靜,不過既然大家出來都是求財,風險是一定要冒的,我們這麽多人應該沒事吧。”我說完沒等他回話跟著進了石門,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也不會有人聽我的,剛才這個耳室裏就這麽多的寶貝了,在巨大的利益的誘惑下就是裏麵有天劫他們也會去闖,而我自己一個人又出不去,還不如隨了他們的意。(.無彈窗廣告)


    “你小子,我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不要以為你說什麽蜻蜓點水什麽的名詞我就佩服你,那是有南哥他們在,我是給他麵子,現在你既然跟著進來,就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要不然出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走在我前麵的馬三看我跟了進來陰狠的恐嚇道。


    瑪德,我現在真的後悔加入這個組織了,恨死了麻雷子那孫子,看馬三剛才說話的架勢,就是平安無事的出去分東西我也別想分到什麽好成色了,唉,與其在這裏受氣真不如開始不來了,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隻能自求多福了。


    我靜下心來不再想那麽多,舉著手電筒在這個石室的空間觀察著


    這個墓室比先前的那個要大上一些,南哥他們幾個先進來的人沒有著急先尋找寶貝,而是在進門後舉著手電在牆壁上看著什麽,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原來在這青磚的石壁上同樣刻著壁畫。


    手電光下一幅幅精妙絕倫的畫麵出現在我眼裏,而且每一幅和下一幅的聯係都相當的緊密,“這…這好像是聊齋。”我邊走動邊自言自語到。


    第一幅畫上還是一個小男孩,隻不過這一次他不在舞劍,而是在一次打獵的過程中救了一隻被雷擊中後奄奄一息的白色狐狸,小男孩把這個身上毛都焦了的白色狐狸帶回家中找大夫給它治療,但是男孩家中長輩極力的反對,無奈之下小男孩隻是把狐狸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放生去了,多年以後這個小男孩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英武的將軍,而當年被他所救的白狐居然修煉出了人形來找他報恩。


    “這個可比聊齋要早多了。”就在我看完半邊牆壁之後準備去看另一麵的時候老薑在我身後說一句,嚇了我一跳。


    “薑先生難道知道這壁畫中的故事?”我朝著另一邊牆壁邊走邊問道。


    “不知道,但是蒲鬆齡是清朝人,但是你看這個將軍的服飾明顯是早於清朝好多年的。”老薑略有興趣的跟著我過來。


    這個我用你說,這點曆史知識我還是知道的,但是人家蒲鬆齡寫的又不是清朝的事,我心裏嘀咕老薑裝明白,但是嘴上可沒敢吐露。


    這邊的牆壁的畫看上去要悲涼不少,大致的意思是說,那個化成人形的白狐來找這個將軍報當年的救命之恩,將軍也很喜歡這個自己當年救下的白狐,奈何此時的他還是不能脫離父母的束縛,隻能背著父母和這白狐私下往來,紙裏自然是包不住火的,日子久了將軍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孩子仍然和自己的兒子不能脫離幹係,但是因為白狐本是妖魔又不能奈何於它,所以他們隻好以自身性命相逼,讓一人一妖立下永不相見的毒誓,如若違背誓言必遭天譴。


    最後一幅畫,我隻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也不敢看下去,因為那是一隻白色的狐狸頭,雙眼在往下流著血,冷不丁一瞅讓人汗毛聳立。


    “嘿嘿,這個有意思,蘇妲己誘惑人不成氣的雙目流血了。”斜眼兒幾個人也對這個感興趣。


    “薑師傅,你說這上麵刻畫是真的麽?”我覺得這牆壁上的東西刻得活靈活現,似乎是墓室主人的親身經曆,於是問道。


    “這個也未必的,有的刻得是墓室主人一些難忘的經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墓室主人自己構想出來的東西,就是我們現在人口中的理想。”老薑頭撇了撇嘴道。


    “你是說這個墓室主人是個向往愛情悲觀主義的變態狂?”我實在不理解古人能有這種思想,何況一個將軍呢?這多半是老薑自己的編造的,反正我是這麽想。


    馬三,二炮還有南哥聽我說道變態狂三個字頗感興趣走過來與我和老薑探討著壁畫的內容。


    “嗚嗚嗚,嘿嘿。”就在我們發揮想象的時候突然一陣女人又哭又笑還伴隨著狗叫前示警的那種呼嚕聲傳來,這可把我們五個嚇了個半死。


    “這裏有什麽動物?”老薑左右搖頭的尋找著,“不是動物,是斜眼兒,你們看。”馬三指著站在牆壁前雙肩抖動的斜眼兒喊道。


    “臥槽,老子最特麽討厭這種人嚇人的勾當了,你給我消停…”馬三走過去一把拍住斜眼兒的肩膀用力往回一拉,但是斜眼兒的身子好像定在了地理一般,馬三這麽強悍的漢子竟然沒拉動他。


    我們幾個人把手電光擊中在斜眼兒的頭部,在強光的照射下斜眼兒本能的雙手遮住麵目,但是從他的五指縫隙中漏出兩隻猩紅的眼睛,嘴巴張的很大,一流哈喇子拉的老長。


    “還愣著幹什麽,他不是斜眼兒,快製服他。”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知道眼前的朋友已經被某種東西控製了,馬三離斜眼兒最近,但是他沒有撲上去,而是邊往後退邊喊著身後的大夥。


    就在馬三後退的時候,“斜眼兒”雙腳用力一蹦兩米來高越過馬三直接朝我們四個人撲了過來,這彈跳力出乎我的意料,人類要是有這麽出色的身體素質,那奧運會跳高金牌非他莫屬了。


    “去你,娘。”髒話過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斜眼兒”被二炮一記側踢直接倒著飛了回去,“嘭。”的一聲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快把黑驢蹄子塞進他嘴裏。”老薑衝著“斜眼兒”最近的馬三喊道。


    馬三一看倒在牆邊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斜眼兒”,他一個人間大炮的姿勢右手握著驢蹄子直接塞進還在流哈喇子的斜眼兒的嘴裏。


    “快來幫忙。”喊著黑驢蹄子的斜眼兒雙眼上翻,四肢拚命的掙紮,轉眼間就掐住了馬三的脖子,大家一看立馬衝了過去,四個人一人抱住斜眼兒一個肢體。


    “他怎麽了?”南哥問。


    “應該是那畫有問題。”老薑額頭上汗水直流,可能是此時的斜眼兒力氣太大,他這老骨頭吃不消造成的,我這麽強壯壓住他一條腿才剛剛好,何況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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