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逸又來到化龍橋中學,遠遠看見操場隻有一人,於是買了一人份的飲料,來到操場,見這人正是任夢兒。


    “今天他們都沒來,正好我可以帶你訓練,今天我們練習的是顛球散步。”任夢兒道。


    然後任夢兒帶著夜逸一邊顛球一邊朝學院外走,起初在學校內,路麵平整,夜逸能跟上任夢兒的節奏。但出了學校後,由於外麵正在拆遷,全是廢墟,路麵複雜,夜逸就不穩了,多次把球掉在地上。


    “慢慢來吧。”任夢兒耐心教導。


    就這樣,倆人練習了一上午,夜逸進步很大,但仍然無法像任夢兒一樣收放自如。到了中午,夜逸邀請任夢兒在外吃飯,終於同意了,於是夜逸請客吃了飯,休息了兩個小時後,倆人又開始顛球散步訓練,訓練了一下午,夜逸感覺腰酸背痛,這才回到伊豆高中。


    晚上來marcasportspub打工,走到酒吧門口,夜逸停住了腳步。回憶起昨天董莎對他說的那句“我做你女朋友吧”,夜逸覺得再見到董莎好尷尬,心想:“我今天見到她,該怎麽做呢?要是我對她熱情,她會覺得我別有企圖;要是故意不理她,畢竟大家在一塊工作,這樣不好;幹脆這樣,裝作跟沒發生一樣,我對她還是保持平時一樣最好。”


    在心裏打定主意後,夜逸走進店裏,見到了董莎,見她跟往日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夜逸終於放了心。


    今天店裏客人很少,工作很輕鬆,淩晨一點半,就準備打烊了。夜逸發現有一個客人,一直坐在散座區,沒有點東西,從10點鍾來的,等到快打烊了還沒離開。夜逸跑去問董莎道:“莎莎,馬上要打烊了,但散座區有一個客人,像這種情況,我可以直接給他說打烊了,讓他離開嗎?”


    董莎笑道:“那不是客人啦。”


    “不是客人?”夜逸奇怪道:“那他是誰?”


    “你來。”董莎說著,然後帶著夜逸走到那人身邊,隨後挽著那人的手臂,笑著說:“他不是客人,他是我的男朋友。”


    這一舉動大大出乎夜逸意料,聽到董莎這樣說,夜逸在心底隱約有些酸酸的感覺,但馬上被自己控製住了,逐笑道:“哦,原來他是你男朋友,難怪一直等在這。”


    夜逸見這人約十七、十八歲左右,蓄著一頭長發,身材瘦長,國字臉,長相一般。


    “你就是夜逸吧,幸會幸會。”這人伸出手說道。


    夜逸與之握手,也說道:“你好。”


    這人介紹道:“聽說你是踢球的,我也是,我是恭洲中學的汪禮,你是哪所學校的?”


    “我是伊豆高中的。“夜逸說道。


    “哦,你們學校離這兒不遠吧,但是不是說伊豆被禁賽了嗎?你們學校造假成績,你們現在可以踢“天一校杯”嗎?”汪禮突然用略帶嘲諷的口吻道。


    夜逸露出不爽的神色,說道:“沒禁賽吧,我們全隊都在備戰“天一校杯”。”


    汪禮又笑道:“都在備戰?為何你要到酒吧來打工。”


    夜逸對此人頓時沒了好感,卻聽見董莎對汪禮說道:“你這人說話好討厭。”


    “哈哈,開個玩笑。”汪禮笑稱。


    看著汪禮得意的樣子,夜逸也隻好對董莎笑道:“沒事,大家隻是開個玩笑。”夜逸轉頭看著汪禮,反向嘲諷道:“誰說備戰就不能來酒吧了,像你這樣還不是在備戰,還不是照樣來酒吧,而且從10點一直等到現在,相信你的備戰是不錯的。”


    汪禮聽出夜逸的嘲諷,得意的神情瞬間變成怒色。而董莎站在一旁,看見倆人這樣爭鋒相對的樣子,覺得很開心,但又怕他們起衝突,於是調和道:“好啦,這麽晚了,你們不想走,我想回家了。”然後董莎挽著汪禮的手臂,對夜逸說:“小逸,我們可以先走吧?今天你來關店吧。”


    “好的。”夜逸點頭道。


    隨後,董莎挽著汪禮就離開了,看著倆人卿卿我我的背影,又看看還亂糟糟店裏,夜逸心想:“看來昨天她真是跟我開的玩笑,還好我沒誤會。”於是夜逸瞬間將董莎的電眼、董莎的酥xiong、董莎的語言全部拋諸腦後。


    收拾好店裏,關了門,夜逸回到學校,睡在床上,腦海裏浮現汪禮的得意樣子。“他厲害嗎?真想跟他在比賽中比試一下。”夜逸自言自語道,不久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夜逸平靜地過著這樣的生活,晚上到marcasportspub打工,早上到化龍橋中學訓練。任夢兒教會他很多訓練方法,比如用12個小門,圍成一個圈,讓夜逸站在中間,然後任夢兒將球傳給他,要求他以順時針方向,依次一腳傳球進小門裏,又比如三人站成三角形,夜逸站中間,其餘倆人隨機移動,並依次扔球給他,夜逸需接球並傳球給另一個人,中間要求一氣嗬成,動作連貫……通過這些訓練方法,夜逸感覺自己進步很大。


    這天已是八月份,經過幾場雷陣雨後,重慶的天氣不再炎熱到那麽恐怖,而夜逸像往常一樣來到化龍橋中學,見“雞皇”、“狂犬病”、“牧草”、“吃草羊”、“大黑牛”都在。於是任夢兒提議:“今天人都在,我們來訓練溜猴吧,夜逸,你來加入到訓練,也好檢驗一下你的成果。”


    “好的。”夜逸開心地答應。


    在隨後的遊戲中,夜逸的表現驚呆了除任夢兒以外的所有人。原本20天前,還完全跟不上節奏,傳球又不準確的夜逸,突然煥然一新,傳球精準,時機恰當,傳接球節奏快。在溜猴遊戲中,隻失誤一次,當過一次猴兒,在所有人排名中,僅次於沒有失誤的任夢兒,超過了其餘人。


    中午休息時,化龍橋眾人背著夜逸討論起來,楊劍說道:“這小子進步好大,我覺得都超過我了。”


    任夢兒說道:“的確,他的悟性奇高,學東西好快,我覺得再過一陣,連我都比不過他了。唉,可惜,這種人才不在我們隊。”


    曾毅說道:“這樣不行吧,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現在他厲害了,說不定伊豆會在他的帶領下,把我們都贏了,難道你們忘了他在友誼賽上的表現了嗎?”


    大家覺得有道理,於是楊劍道:“幹脆趁他還沒強大,先把他轟走算了。”


    大家都點頭稱是,隻有任夢兒露出為難的神情,曾毅問他道:“怎麽啦?”


    任夢兒說:“總感覺不太光明磊落。”


    楊劍著急道:“這又有什麽,為了球隊,為了學校,什麽事我都願意做。”


    “好吧。”任夢兒點頭道。


    於是任夢兒找到夜逸說道:“今天見你的傳球技術,已練成火候,明天你就不用過來了,自己按照我教你的訓練方法,在你們學校練習就可以。”


    夜逸聽出這是逐客令,焦急說道:“可我隻是學會了短傳,長傳還沒學呢?”


    楊劍搶話道:“把我們什麽都學會了,那還得了,不行。”


    任夢兒已與夜逸有了一些感情,不忍道:“畢竟我們是競爭對手,我覺得教會你的東西,對付一般隊伍已夠用了,其他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見化龍橋的人心意已決,夜逸心想一定要找到一個新借口。


    楊劍見夜逸在思考,於是催促道:“你們學校不是有個厲害的左教練嘛,你去請教他吧,快回去啦。”


    說到左教練,夜逸突然想到一個不成熟的主意說:“要不這樣,我們學校有一本以前姚校長留下的《體能訓練秘籍》,我來教你們體能訓練,你們繼續教我長傳怎麽樣?”


    化龍橋眾人一聽,仿佛找到了金礦,任夢兒說:“這個好!”


    原本態度堅決的楊劍聽後都說:“這樣禮尚往來才是對的。”


    但夜逸突然想到這個東西,是學校的寶貝兒,自己不能隨意拿來教別人,為難道:“但是我要回去問問左教練,要經過他同意,才能教你們。”‘


    “那你去吧。”任夢兒道。


    於是夜逸離開了化龍橋中學,回到了伊豆高中,到寢室去找左丘鶴,發現他不在。於是乎在他寢室睡覺,等著他回來。一直到晚上7點,左丘鶴才回到寢室。


    夜逸小心翼翼對左丘鶴說道:“教練,化龍橋的人不讓我再去,但是我隻學會了短傳,還沒學會長傳。於是我想到一個辦法,但需要你同意。”


    左丘鶴問:“什麽辦法需要我同意,你說?”


    夜逸低頭說道:“我給他們說,把你教給我們的體能訓練方法,拿去教給他們,做為教我長傳的交換條件。”


    左丘鶴爽快地說:“沒問題呀,你去好了。”


    “但是教會他們,我們豈不是沒有了優勢。”夜逸道。


    左丘鶴笑道:“小家子氣,小逸你記住了,足球的真諦是要不斷強大自己,而不是弱化別人。”


    “哈哈,我懂了。”夜逸見教練如此爽快,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嗯,你去吧。”


    夜逸將要離開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又問教練道:“對了,很久沒聽你說任讓的事了,他還賴在療養所嗎?”


    左丘鶴見夜逸關心起任讓來,心裏很是高興,說道:“還賴在哪兒呢,不過這一切也是值得的,我忘了給你說,不知道這小子使了什麽方法,葛老頭終於答應教他盤帶。但葛老頭說任讓悟性低,學東西很慢,不及你學習厲害,於是沒教他難度大的《天馬行空》,而是教了他另外一種接球,然後原地擺脫,尋找射門空間的技術。雖說葛老頭表麵是不願教他絕技,其實我看出來了,他是因材施教。阿讓和你不一樣,你身材修長,靈活輕便,他身材高大,強壯有力。長距離盤帶絕技《天馬行空》隻適合你,並不適合他,而且你們倆在場上踢的位置不一樣,分工也不一樣,於是葛老頭為阿讓量身打造了新技術。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老頭。”


    聽到這裏,夜逸對進步後的任讓也滿懷期待,但嘴裏卻說:“我隻希望他不要像上次對陣化龍橋一樣,連球都接不住就好。”


    左丘鶴知道這倆小子既是隊友,又是互相競爭者,於是笑道:“希望吧。”


    離開左丘鶴,夜逸來到marcasportspub上班。


    晚上11點過的時候,店裏來了一個穿得很潮的客人。他一坐下,便叫董莎去點單,然後闊綽地點了很多東西。


    “哇,來了一個財神爺,而且好年輕呀。”董莎走過夜逸身邊時,悄悄說道。


    夜逸看著此人,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心想:“可能是個富二代吧。“卻見這位客人朝自己招手,見夜逸過去。於是夜逸走到他跟前,見此人年齡才18歲左右,長得一張壞壞的胖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古代波斯人用的彎刀,古銅色的皮膚,戴著一條大金項鏈,頭頂迷離亂發,顯示出一種狂放不羈的風度。


    “需要什麽嗎?先生。”夜逸問道。


    這客人將嘴湊到夜逸耳邊,小聲說道:“那女孩叫什麽名字?”


    “她叫莎莎。”夜逸回答。


    “我是問真名。”


    夜逸想到董莎有男朋友,怕這客人去騷擾,於是答道:“我們都叫她莎莎,真名我也不知道。”


    “她喜歡什麽?”客人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夜逸為難道。


    客人露出失望神情,手摸手袋,取出三百塊錢,遞給夜逸道:“去,到外麵給我買一大捧花,送給莎莎,就說是她長得像我的初戀,所以我送花給她。”


    “這……”夜逸覺得很為難,但這是客人的要求,不能拒絕,於是乎跑到酒吧外的商業街,花了299元錢買了一束花回來,送給董莎,然後說:“這是哪個有錢客人送給你的。”


    董莎收到花後,隔空朝那客人,用嘴型說了句“謝謝啦。“


    客人舉起酒杯,隔空對董莎,用嘴型說了句“來喝一杯。”


    董莎隔空示意現在正忙,用嘴型說了句:“待會兒。”


    於是這個客人一直等著,等到淩晨1點,其他客人離開得差不多了,董莎來到他的位置上,與他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夜逸見倆人交談甚歡,於是不好打擾,隻得自己一個人做店裏的工作。期間,這位客人又闊綽地點了很多東西,哄得董莎喜笑顏開。


    一直到店裏打烊,夜逸做完清潔後,這位客人還沒有離開,喝了好多好多酒,臉上仍沒有醉意,真是海量。


    “誒,夜逸是嗎?你過來。”客人喊道。


    夜逸過去,客人示意坐下,要請夜逸喝酒,但夜逸婉言拒絕了。客人又說道:“我聽到莎莎說你是踢球的,我也是,知道香樟林中學嗎?”


    夜逸搖頭道:“不知道。”


    董莎笑話夜逸道:“著名的貴族學校,你都不知道嗎?”


    “哦。”夜逸才知道是所貴族學校。


    客人伸出手,與夜逸相握,自我介紹說:“香樟林的蕭颯。”


    “我是伊豆高中的夜逸。”


    蕭颯自信地說道:“希望與你們相遇在比賽中。”


    “好的。”夜逸道。


    “我要回家了。”董莎又用撒嬌的聲音說道。


    蕭颯聽後神情認真地說道:“我叫輛出租車送你。”


    “不用,我家很近。”董莎說。


    “沒事,你工作這麽辛苦,哪能讓你走回去。”蕭颯道。


    然後倆人相扶而走,夜逸看著董莎左手捧著花,右手挽著蕭颯,心裏覺得奇怪地自言自語道:“她不是有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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