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我?”


    “切,就算是跟蹤也是樸哥的意思啊,你不是他跟前的紅人嗎?我個人哪有這膽量啊?你要是不心虛為什麽一直將手機關機?還偷偷摸摸的跑這兒來?我操!”


    “手機沒電了,不行嗎?方姐是樸哥的人,她病成這樣我不能救她?”


    “我不想聽,還是留著力氣去跟樸哥當麵解釋吧!”


    “當然我會的,不過你要是亂說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既然這樣說,那現在就跟我們走吧!”張二皮皮笑肉不笑地說完,一揚頭,示意旁邊的幾個人上前將王強帶出去。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王強一邊憤怒地推開那幾個撲上來的嘍羅,一邊輕聲對病**的方斐說:“方姐,醫生說你有很重的炎症,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你一定要安心在這兒治病,千萬不要多想啊!”說完立即起身大踏步往門外走去。


    這一行人剛出門,就聽到一個女人痛苦的呻吟:“啊,你們怎麽回事啊!走路也不看著點。”原來是幾個嘍羅橫衝直撞的將一個病人撞倒了。


    “怎麽了,沒摔著哪裏吧?”年輕的護士在詢問著病人,隻見她轉頭對這夥人大聲斥責著:“我跟你們說過這是住院部,不要一下子進來這麽多人,你們看,把我們的病人給撞了吧?人家要是流產了你們可要負全部


    責任的!”一個護士的聲音在嚴厲地責備著。


    “什麽?老子就是撞了怎麽樣?你還想吃了我不成?”張二皮粗著嗓門高聲叫罵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們見是一個年少青澀的小護士隨即不懷好意地哄笑起來:“皮哥,這麽漂亮的妞,你還不趕緊讓她吃?——去吧,去吧,那肉香著呢!”


    王強憐憫地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女人,再看看這群烏合之眾,心裏的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彎下腰想幫護士把女人攙起來。突然,那女人一扭頭驚訝地叫道:“王強,是你啊,你怎麽在這?”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同樣驚訝的王強馬上掩飾著自己的困窘和驚慌,他馬上直起身子匆匆往電梯口跑去。那個女人像是呆了一樣的盯著王強的背影出神,似乎忘記了剛才被撞的疼痛。此時,那群刁頑蠻橫的家夥們看王強走了,生怕又找不著他不好回去交差便急忙丟開這兩個女人,趕到另一間電梯門前。電梯這時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腋下夾著個手包,手裏拿著一大疊單子和住院用品正急忙從裏麵走出來,恰好與迎麵而上的張二皮又撞了個滿懷。


    “真他媽掃興,一大早就老與人碰車,秦子,一會你開車吧,老子今天有些背氣呢!”在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刻,張二皮罵罵咧咧地一拳打在電梯裏的鋼板上,同時電梯急


    速地向下墜落著。


    “怎麽了,萌萌,你臉色這麽不好,發生什麽事了?”剛才的中年男人原來是彭學彬,李萌萌因為這兩天見紅,來醫院保胎,不想在這裏碰見了王強。


    “剛才幾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將她撞倒了,可把我給嚇壞了,不過還好,她現在沒事的。哦,給她安排的是這間病房,請跟我來。”護士一邊解釋一邊連忙將李萌萌扶到一旁的病房中。


    這是一個清新而整潔的單人病房,為了給腹中的胎兒以最大的安全係數,夫妻倆特地趕到這家省城a市最權威的醫院。彭學彬一進門就忙著將所需用品安排妥當,然後拿著電水壺準備燒水。這時他發現李萌萌正靠在**盯著天花板發愣,想必她是有什麽心事或是因為剛才受了驚嚇,他放下水壺坐到床邊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不舒服了?”


    “我剛才見到王強了。”


    在方斐公司的會議室裏,樸樹之臉色鐵青地背對著幾個張二皮等人,站在窗前一言不發已經很久了。大家很少見他這樣,誰都知道眼前這個說一不二的首領可不像有些黑幫老大那樣,發怒時要麽砸東西罵人,要麽就對犯事的人拳打腳踢一番,或者一槍把哪個倒黴蛋給崩了。即使有好幾回在這個群體麵臨著巨大壓力和危險時,他也是泰然自若從容處之。


    在這所有人中老大最為龐信的就是王強,他們之間的關係既像情侶又似主仆,所以王強在這個團體中的地位幾乎是僅次於樸樹之了。自從王強受寵以來,大家即使在他的麵前也莫不是小心翼翼的,如果今天要不是老大盛怒之下命令跟蹤王強,那張二皮就是借個膽子也不敢對他有所冒犯的。此刻這個粗鄙的家夥正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既然如今雙方臉麵已經撕成這樣,自己也就有機可乘了,在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自己的對頭不少,可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小白臉了。要不是他,自己當了五年的貼身保鏢何至於一朝失寵呢,這回鬧出場好戲,倒要看看這小子如何鹹魚翻身了。


    “你們都出去吧,王強留下。”這是他們一行人回來之後樸樹之說的第一句話,大家聽到命令立即退了出去。而王強此刻像沒事人般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串鑰匙。


    “你真讓我痛心,知道嗎?”樸樹之仍舊背對著他。嘴裏的不斷地吸著一根粗大的雪茄。


    “不,樸哥,是你讓我很失望。”王強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有一種質問的意思。


    “失望?這話要由我來說吧!你說說你倒底跟她什麽關係?我走後的那幾天你就和她好上了吧?”樸樹之的似乎十分痛心因而語氣十分沉重,


    他怒氣衝衝地轉過身來,將雪茄一把摁在桌上的煙缸裏。


    “樸哥,我一向認為你和別的老大不一樣,你有學識,有膽略,這是我當初極為佩服的,也是我喜歡你的一個理由。你也知道之前我有很多次機會加入到類似你們這樣的組織中來。可是我沒有,說實話我討厭與那些頭腦簡單,素質低下且醉生夢死的烏合之眾為伍。而你是一個英明睿智的領導者,你的個人魅力征服了我。不過最重要的是當我們初次見麵的那一刻你讓我感受到你是一個有胸懷,有同情心,負責任的男人,為這我才鐵了心的跟定了你。可是你對方姐的態度讓我又覺得你越來越陌生,知道嗎?你這樣做簡直是在摧殘她!真讓我寒心,我總是在想有一天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待我?如果你不愛她為什麽不放過她?你可是一個男人!即使她當初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畢竟你們真心相愛過,你們還曾經有過兩個孩子!你應該真心祝福她成全她而不是使手段去毀她!應該說我和她的利益是對立的,可是我對她的遭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就在昨晚,她已經受傷的身體居然還在被你無情的**!你……你……”王強越說越激動,簡直無所顧及地指責起樸樹之來。沉浸在自己的滿腔的憤慨和悲痛中,根本沒注意到樸樹之逐漸扭曲的臉。


    “叭!”樸樹


    之忍無可忍地一甩手給了王強一耳光,王強慘白的臉上立即出現了幾道血紅的手印,嘴角也流出血來。“你真不知好歹!還為那個女人說話,難道我愛你還不夠?還是我寵你過頭了?這樣踩鼻子上臉的。”


    “你如果真愛我,為何還要對她不放手?”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她真的背叛過你嗎?聽說你們當初分手時並不是因為有第三者。”


    “她都跟你講了?你們還真是挺親密的!那我是不是該祝賀你得到這個賤人了?”


    “你不能隨便冤枉我,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張二皮拍的照片我都看了,還要狡辯?”


    “不是的,當時她太傷心,我隻是安慰她,沒想到你就誤會了。”


    “是不是要等在**抓住你們就不冤枉了?我走後的這幾天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人全給我講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


    “我跟了你這麽久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信不信由你。”


    “你不怕我把你給殺了?”


    “從跟你的那天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想要怎樣就怎樣,談不上怕字。”


    “算了,強子,你知道我很愛你的,我也真的不願相信這些。我對你這麽好,你應該不會跟我撒謊的,對嗎?”


    “你還要


    我嗎?”


    “那當然,難道你還有別的打算不成?”


    “不是,如果你真心喜歡我就不要再跟方斐來往吧!於情於理對我也不公平啊!”


    “你該不是想借機救她吧?你在利用我?”


    “你還是在懷疑我,也好,我再也不想說什麽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從今天開始就當我死了。”


    “好好好,我先考慮一段時間把,不過你要保證永遠不能背叛我!”


    “好,我保證。”


    “哎呀,好了寶貝,一切都過去了,這幾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樸樹之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早已經挨著王強半躺在沙發上。看著王強青春帥氣的臉他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而有力起來,充滿著雄性的張力和霸道。


    厚重的窗簾被徐徐地合掩了起來,室內變得一片昏暗。兩個男人的身體在柔軟的沙發裏陷得越來越深,饑渴的**就像奔放的溪流從全身的毛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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