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鬥說讓文欽帶著家小先走,文欽急忙反駁道:“公子,讓我隨你一起吧,說不定這追兵一會就來,我怎麽能將公子留在這裏!”


    “文欽,你的家小在軍中隻會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所以我讓你帶著你的家小先離去。這子午穀長六百六十裏,一路之上並不太平,沒有你在,恐怕很難安然通過子午穀。”阿鬥道。


    “可是……”


    “別可是了,這子午穀六百多裏路,難行異常,如今還好不是雨季,要不然的話一天休想走上三五裏路。依我看來,這六百六十裏山路,你們恐怕要走三十天才行!說不定我會先你們一步回到漢中呢。”


    文欽低下頭,思量了一陣,隨後開口說道:“公子,要不然這樣,你先走子午穀回去,我帶著七煞衛吸引曹軍的注意力,然後伺機回漢中,如何?”


    “這些七煞衛全都是我的兄弟,既然他們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舍棄他們獨身離去的!”阿鬥說著,拍了拍文欽的肩膀,接著說道:“文欽,咱們成都見了!”


    ……


    文欽帶著家人假扮成平民,.過了子午穀,交足了過路的厘金以後,子午穀前的守軍也沒有為難文欽,直接放他們家小過去了。


    文欽進了子午穀後不久,阿鬥領.著七煞衛就來到了子午穀前,而後當著防守子午穀士兵的麵耀武揚威了一番,而後沿著秦嶺繼續向西飛奔而去。子午穀前的守軍本來就比較少,見到平日裏收收過路費還可以,見到七煞衛騎兵,根本沒有敢於出戰。


    幾個時辰之後,大股的曹軍來到了子午穀前。


    一名裨將衝到子午穀前,看到.子午穀前守軍兵並沒有任何損傷,立刻大喊問道:“可曾有大隊騎兵從走進子午穀?”


    “回將軍,剛剛有一隊騎兵路過這裏,在這裏叫擾一.番後,向西去了!”


    裨將立刻回報張既,張既聽完以後,又看了看前麵.的子午穀,微微一笑,開口道:“看來這個劉禪絕非浪得虛名,知道子午穀內道路難行,若是走子午穀回喪失騎兵的優勢。想必這劉禪所攜帶的糧草也不會太多!走,咱們繼續追!”張既一揮手繼續向西追去。


    在阿鬥出青泥隘口的時候,就有曹軍急速回報.長安,而當阿鬥過藍田的時候,藍田守軍再次派人去長安通報了阿鬥七煞衛的位置。


    從藍田到長安.的距離比從藍田到子午穀近一半還多。所以張既在得到阿鬥的消息以後,立刻發兵追擊阿鬥。阿鬥這一邊因為不熟悉道路,再加上阿鬥前往子午穀內探查了一番,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使得雙方距離的差距並沒有相差的太大。


    七煞衛一路西行,過了沈嶺,直奔斜穀而去。


    斜穀位於現在的陝西省終南山,這斜穀全長四百七十裏,兩旁山勢險要,斜穀北麵的穀口稱為斜,南麵的穀口稱為褒,所以斜穀又稱為褒斜穀。


    阿鬥再次喬裝成了百姓,來到了斜穀前。


    斜穀前麵的曹軍守軍要比子午穀裏多了不少。不過出入斜穀依然是非常的容易,交了過路的厘金以後,阿鬥再一次走到進了斜穀。


    阿鬥狂奔了幾十裏,道路也漸漸的變得狹窄起來,兩旁盡是陡峭的大山。相比起子午穀,斜穀的道路的確要好走的許多,但是依然不適合大規模的騎兵行走。而斜穀內長四百七十裏,步兵行軍至少也要十到十五天的時間。


    阿鬥快走擊鼓,趕上了一個行路的行腳商人,從行腳商人口中打聽到了這斜穀的情況。


    這斜穀的道路,越超前走,越是難行,平時天朗氣清還好,若是下雨的話,斜穀內的道路根本無法正常的通行,而即便是雨後天晴,泥濘的道路依然是難以行軍。在陰雨綿綿的季節,這些行腳商人被困在路上十天半個月不得行進一步是很正常的。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阿鬥不得不再次的放棄走斜穀入蜀。四百七十裏,雖然比子午穀短了接近三分之一,但是騎兵的優勢依然是無法發揮。在缺乏後方不斷補給的情況下,若是萬一遇到陰雨天氣,恐怕手下的七煞衛都會餓死在路上。而且阿鬥還要考慮到後麵追兵的問題。


    阿鬥再次出了斜穀,回到的七煞衛大隊當中。


    “公子,怎麽樣,這斜穀可能通行?”


    阿鬥搖了搖頭:“不行,雖然比子午穀好走一些,不過走子午穀還是太冒險了!咱們還是得繼續向西。”


    “公子,再繼續向西的話就到了散關了!”


    “恩,好,咱們就去散關看看情況!”


    ……


    之前為了吸引曹軍的注意力掩護文欽帶家人離開,阿鬥特意帶兵在子午穀前晃了一圈。這一次為了節省時間,阿鬥並沒有讓七煞衛去斜穀門前逛蕩,而是直接向著散關奔去。


    很快,七煞衛就過了郿縣。


    緊接著,阿鬥仍然是一路向西,沿著渭水,直奔五丈原。


    看著路邊豎著的石碑上“五丈原”三個大字格外醒目,阿鬥微微的歎了口氣。沒想到,前麵就是五丈原了!


    如果沒有諸葛亮這個人物,五丈原可能不會為人所知,而正是因為諸葛亮最後病死在五丈原,使得五丈原成為了天下人皆知的一個地方。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想起諸葛亮,阿鬥輕輕的歎了口氣,諸葛亮出師表中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六出祁山,以蜀國弱小的國力來對抗強大的魏國,而每每都是讓魏國手忙腳亂,如果不是司馬懿的話,說不定長安真的可能守不住。


    “哎……”阿鬥再次歎了口氣。曆史的實際情況擺在那裏了,蜀國經過夷陵一敗以後,國力遠遠不如魏國,甚至連東吳也遠遠不如。即便是有諸葛亮這種人在,也無力回天。


    如今的蜀國還沒有經過夷陵的殘敗,應該還有一戰之力,但也僅僅隻是一戰之力。若以一戰無法取得足夠戰果,攻取大麵積的土地的話,慢慢的消耗下去,曆史還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哪怕是劉禪不昏庸,恐怕也難擋大勢。


    “人口啊人口!”回頭想想,阿鬥前世的時候,戰爭還從來沒有擔心過人口這個問題。那時候大清有好幾億人口,相比起來如今大漢加起來不過寥寥千萬人,簡直是多的太多了。


    “公子,不好了,後麵有追兵!”向飛過來說道。


    “追兵?這麽快!”阿鬥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子午穀與斜穀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給了曹軍時間追了過來。


    不過如今阿鬥身處渭水沿岸,這渭水流域全都是闊野千裏的平原,非常利於騎兵作戰,所以阿鬥並不太擔心後麵的追兵,鬧怕是人家就緊跟在後麵,七煞衛仍然可以憑著雙馬的優勢迅速的甩開敵人。


    “傳令,所有人加速前進,繼續向西去散關!”


    兩個時辰後,大約有三千騎兵來到了五丈原。帶隊的是一員中年將領,這人身長九尺,背上背著一杆大弓,**一匹黃驃馬。身後旗官手裏一杆大旗隨風飄揚,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郝”字。這員大將正是郝昭。郝昭身邊有一個黑臉漢子,這人便是郝昭的副將魏平。


    郝昭帶人從河西來援長安。這河西已經是屬於河套平原地區了,臨近長城,河西城也經常要麵對西戎和匈奴。因為長城外麵就是草原了,所以郝昭手下有不少的騎兵。如今郝昭帶來的三千人全都是騎兵。


    不過在這個時代,戰馬還是非常稀缺的。所以郝昭可沒有阿鬥這麽闊氣,能夠一人雙騎。


    如今郝昭隻是個牙門將軍,官位並不是很大,比年輕的郭淮還有不如。所以當聽說要追擊阿鬥的時候,郭淮第一時間請戰,領著三千騎兵前來追擊阿鬥。而張既也知道自己手中的步兵數量再多也追不上騎兵,隻會被阿鬥牽著鼻子走,能夠有郝昭騎兵的協助,成功追擊到阿鬥的可能性要大的很多,所以張既欣然答應郝昭帶兵追擊阿鬥。


    騎兵單馬與雙馬,在短距離內可能看不出來太大的差異,但是一旦行軍距離長了,雙馬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所以即便是郝昭手下也是騎兵,但是仍然是追不上阿鬥。至於張既後麵的步兵大隊,就隻能沿著郝昭騎兵的腳印繼續追擊了。


    終於,阿鬥來到了散關。


    散關作為秦之四塞之一,卡住了秦嶺的咽喉,是川陝之間的交通要道,自然有重兵把守。當初楚漢相爭的時候,漢高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走的就是散關。而曹操征討張魯,走的也是散關。


    由散關入蜀,走的依然是秦嶺山路,但是這個秦嶺山路可比斜穀與子午穀好走的多,相比子午穀與斜穀的那些崎嶇的羊腸小道,散關的道路不但地勢平坦,而且還能夠便於騎兵行軍,也正是因為這樣,曹操才會選擇走散關進攻張魯。


    散關的防守程度跟之前的斜穀和子午穀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這裏不但守軍眾多,而且對過往商旅檢查的也極為嚴密。再加上高大的關牆,除非是有幾萬人馬,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從散關入蜀!


    看了看遠處的散關,阿鬥微微皺了皺眉頭,子午穀與斜穀是道路不好走,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一條好走的道路,卻無法通行,看來想入蜀,隻有走祁山了!


    ——————


    中午睡過頭了,先發這些,餘下的還在寫。


    這郝昭與郭淮,到底要不要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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