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來的這兩夥樂師。全都是刺客偽裝而成。曹宇派出來的刺客不通音律,一路上怕lou出破綻,所以根本不敢與另外的十名樂師說話,所謂言多必失,這些刺客根本不敢與另外十人說話。


    隻是他們沒想到,另外十人卻是匈奴人的刺客,這十個匈奴人同樣不通音律,所以他們也打著同樣的算盤,那那就是盡量避免和其他人人接觸,一麵lou出破綻。


    從遼東到洛陽,路途遙遠,這一路之上,這兩夥假樂師愣是沒說上幾句話。而在使者團的其他成員看來,這些樂師都是怪人,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哪怕是主動過去搭訕,樂師們也不會搭理人。而且這些樂師一路上竟然從來沒有奏過樂,甚至連樂器都沒有摸幾下。


    不過大家趕路時間緊迫,雖然這些“樂師”行為怪異,但是卻沒有人有功夫來質疑他們。而如今,隨著皇宮宦官一聲高喊。這些“樂師”終於要出來獻藝了。


    十名三韓女子緩緩的走了上來,而那二十名假樂師,也跟著走上了大殿。


    宦官帶著這夥假樂師來到了指定位置,二十多樂師坐了下來,手中的樂器也緩緩的提起。做出一副準備奏樂的模樣。


    “奏樂!”宦官高喊一聲,隨後,滿堂安靜,大家都等著這些樂師的演奏。


    大堂正中,那二十名三韓女子早已經擺好了姿勢,就等著樂聲響起便可以翩翩起舞,而周圍那些官員們,特別是一些武將,一個個色迷迷的盯著中間的那些女子,不停地上下打量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樂聲卻還是沒有響起。


    剛剛喊話的宦官有些詫異的望著下麵的這群樂師,心中開始琢磨:莫非是剛剛咱家喊得不夠清楚,他們沒聽懂麽?


    想到這裏,宦官再次一個大步走上前,特意提高了嗓門,又放緩了語速,大聲喊:“奏樂!”


    這一次,這宦官非常確定,自己喊得是字正腔圓,別人絕對是聽的清清楚楚。


    下麵,兩夥假樂師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全都沒有動彈。雙方都打著濫竽充數的主意。都等著對方奏樂。


    兩方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手中拿著樂器,都等著對方先奏樂,場中一片安靜。


    “奏樂!”宦官再次高喊。可是,下麵這夥假樂師,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刺客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和疑惑。有幾名刺客已經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


    “老大,他們怎麽不奏樂?”一名刺客悄聲問道。


    “這我哪知道。”


    “咱們幹脆現在動手得了!”


    “不行,你沒看到麽,所有人都看著咱們呢,現在不能動手,再等一等。”


    堂中,文臣武將都看著這群樂師,目光全都交集在他們身上。而這裏麵,最難堪的就是那個遼東的使者了。


    此時,這遼東使者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本來這遼東使者打算接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番,但是卻沒想到,那宦官都喊了三遍了,這些樂師卻沒有奏樂,這讓這遼東使者很丟麵子。


    周圍。官員們已經開始商量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這些遼東人是不是聾子?”


    “你聽說過聾子會當樂師的麽?我猜,他們準是啞巴!”


    “啞巴?啞巴跟奏樂有什麽關係……”


    官員們的議論聲,讓大殿內顯得有些騷亂。


    龐統緩緩摸著胡子,望著那二十名樂師,雙眼微微眯成了一條縫,嘴呶呶著,嘴角兩撇小胡子微微翹了起來。那原本就很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


    “來人,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龐統突然站起來,大聲喊道。


    殿下,武士們馬上湧了上來。


    “不好,動手!”曹宇派來的那些幽州刺客一件大事不妙,馬上決定動手。這些人都是專業的刺客,反應速度要比那些匈奴人快得多。所以當那些武士湧進來的時候,這些幽州刺客,馬上動了起來,兵器在瞬間就亮了出來。


    “有刺客!”


    武將們紛紛抽出了佩劍,而那些膽小的文臣,則縮到了後麵。


    “這是怎麽回事?”


    匈奴刺客完全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周圍那些打扮成樂師的幽州刺客突然掏出兵器,緊接著,那些“刺客”的喊聲傳來,讓這些匈奴人嚇了一大跳。其中幾人被這突襲弄的慌了神,也抽出了藏起來的兵刃。


    匈奴刺客和幽州刺客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手中的兵器,同時也能夠看到對方的詫異和迷茫。


    皇宮內的侍衛們在黃崇的帶領下,衝了進來,此時。這些刺客們才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上!劉禪就在那邊!”刺客們第一時間衝向了阿鬥。


    “保護陛下!”張嶷猛的舉起了桌案,擋在了阿鬥近前。


    “殺劉禪……”一個身材並不是很高大的刺客衝在了最前麵,手中那匕首,冒著青黑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淬過毒的。


    “賊人去死!”張嶷一手提著桌案充作盾牌,另一隻手則抓起了一個銅碗,扔向了刺客。


    “哎呀!”刺客慘叫一聲。張嶷這一碗正好擊中了那刺客的腦門。銅碗並不是很大,但是張嶷的力氣卻不小。這一碗,直接將對方的腦門給砸碎了。


    “嗖……”三支箭帶著統一的響聲飛過,奔向了三名刺客,正中三名刺客的後心,三名刺客被箭矢射中,又慣性的向前衝了幾步,才摔倒在地。


    “什麽人這麽大膽子,敢在這裏放箭,不怕誤傷麽?”張嶷眉頭一皺,大殿內麵積雖然不小,但是也有不少人,而且這箭射去的方向正好是張嶷和阿鬥的方向,若是萬一誤傷阿鬥,後果不堪設想。


    張嶷眼角向前一掃,剛好發現黃崇再次彎弓搭箭,而且弓上還支起了三支箭。


    “一弓三矢麽!黃老將軍的絕藝已經被他學會了麽?”張嶷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股羨慕。這一弓三矢是黃忠的絕藝,也是黃忠的不傳之秘,黃崇是黃忠的義子,所以有幸能夠學到這一絕招。而在這大殿中,黃崇敢射箭,也是說明他有著強大的自信。


    又是三支箭矢飛出,再次射中了三名刺客。而張嶷也趁著這個功夫,抽出而來佩劍。而後一道寒光劃過,將一名刺客砍倒在血泊中。


    “哎……”阿鬥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嶷恐怕有人會傷到阿鬥,所以招招斃命。而黃崇也是每一箭都射中刺客的要害,按照這樣下去,恐怕是一個活口留不下。


    “張嶷、黃崇,留活口!”阿鬥開口說。


    “遵旨。”黃崇第一時間改變了射箭的軌跡,開始瞄準刺客的雙腿。


    在這種情況下,原本這些刺客若是突然起事,足以殺到阿鬥麵前,對阿鬥造成一些危險,可惜的是這些刺客卻被龐統提前發現了,失去了突然性,讓黃崇能夠領著侍衛衝進來。一旦讓黃崇神箭發揮出來,一弓三矢殺敵速度太快,這些刺客根本無法衝到阿鬥近前。


    轉眼間,二十名刺客,死的死傷的傷,而那十名女子,也被黃崇帶人抓了起來。


    阿鬥鐵青著臉,望著那名遼東使者,那名使者則是一臉不知所措。這突如其來的刺殺,將這名遼東使者給嚇傻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使者張著嘴,茫然的望著這地上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就倒在使者旁邊不遠處,鮮血甚至已經流到了使者的腳邊,滲入了襪子當中,但是使者卻茫然不知。


    “怎麽回事?”阿鬥冷笑一聲:“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來人,都給我抓起來!”


    “遵旨。”黃崇領人一擁而上,將所有遼東來的人,都抓了起來。


    旁邊,龐統臉上升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後偷偷看了看阿鬥。看到如今阿鬥正在氣頭上,龐統微微搖了搖頭,又將話咽了回去。


    ……


    “這個公孫淵,竟然敢派人來刺殺朕!”阿鬥眼神閃過一殺意,可以看出,阿鬥是動了殺心了。


    龐統微微向前跨了一步,開口說:“陛下。在臣看來,這刺客,恐怕不是公孫淵派來的。”


    “不是公孫淵?”阿鬥深吸一口氣,隨後冷靜下來。此時阿鬥也發現,這刺殺裏麵疑點頗多。


    看到阿鬥冷靜下來,龐統接著道:“陛下,若是公孫淵想要刺殺陛下,派刺客喬裝使者,是最愚蠢的一招。公孫淵遠在遼東,暫時與我們沒有多少利益交集,刺殺陛下對他公孫淵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招致陛下的怒火。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公孫淵哪會做!”


    “恩,老師的意思是,有人嫁禍公孫淵?”阿鬥開口問。


    “是,但是也不全是。很可能是有人想嫁禍公孫淵,也有可能是有人真的想要行刺陛下,所以隻不過是借著公孫淵使者入京的這個機會罷了。”


    “說起來,這次多虧老師提早發現。老師,你是怎麽看出這些人是刺客的?”阿鬥轉口問。


    “嗬嗬嗬……”龐統臉上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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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了一下午電腦,晚上十點鍾才開始寫,總算寫完了。求下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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