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以確認，是白景垣那混蛋搗的鬼。是他把回收程序改成激活程序。”
聖靈教聖殿。
手持權杖的光頭男人麵無表情地對著下麵一群同樣穿著神職服飾的人訴說著得來的最新消息。
“我就說，那個情報販子不可信！你們還偏偏要找他幫忙！”
“這是誰的責任？當初你不也支持這決定的嗎？”
“混蛋！你在說誰？”
……
“都給我閉嘴！”
權杖重重地柱了一下地麵的花崗岩，爆發出沉重的聲音。
光頭男人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冷道：“事情已經發生，追究責任也沒有用。而且，這次的事件未必是一件壞事！”
“嗯？”
下方還在爭吵中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靜，然後都拿目光望向光頭男人。
“我們和天使之城遲早會有一戰，這次事件，正好讓我們可以看看天使之城的虛實。至於聖物……我會直接派一位賢者負責。”
聽到光頭男人做出的結論，眾人沉默了一會，才有一人走出來道：“我同意借此機會觀看天使之城的虛實這一點。但追回聖物，是否真有派出一位賢者的需要？”
光頭男人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回了句：“別忘了，隱修會那群叛徒也對聖物誌在必得。”
“我明白了，就按您意思去辦吧。”
光頭男人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看向天使之城方向的目光則是變得更加深邃：“白景垣，你這個瘋子！你覺得區區一件聖物就可以逼得我毫無辦法嗎？你錯了，這隻不過是讓我能更夠好好地看看天使之城的底牌而已。”
**********
“警告，係統無法自動處理當前危機，請求立即指示！”
刺耳的警報提示聲已經持續了一分鍾有多還沒有停止的趨勢，國土防衛局的當值人員雖然已經全部行動起來了，但麵對眼前未知的狀況，他們都沒有太好的對策。
“該怎麽辦？”
這是國土防衛局內的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遍整個國土防衛局。
“都愣著幹嘛！這是敵襲！立刻啟動最高戰備狀態，馬上對二級防護罩進行充能準備，同時將所有次元武器和非次元武器全部解除第一層發射鎖，等候我的命令。另外，立刻通知民眾到就近避難所避難，快！”
“啊！是次元高塔的塔主！”
“還說，快執行命令吧。”
“是是是……”
隨著一條條命令發布，整個天使之城仿佛炸開了的油鍋似的，各種疏散警告來回播放。
這時，所有民眾都清楚，天空上那美麗的景象並不是什麽表演，而是襲擊！那已經垂直而下，猶如連天瀑布般壯觀的能量流更是轟得天藍色的蛋形次元防護罩顫動不已，激起無數漣漪。
要知道，這可是完全舍棄攻擊能力，純粹為了加快次元震動幅度頻率，擴大次元裂縫防護能力而存在的純防禦型次元武器。
然而就是這樣的防護罩，竟然都擋不住這四個六芒星陣降下的能量流，這是何等可怕的攻擊？
恐怕這樣的攻擊降下來，足以將整片大陸化為焦土！
“逃啊！”
原本還平靜無比的市民，這一刻猶如病毒感染般瞬間向最近的避難點逃散！
**********
就在外界恐慌無比的時候，次元高塔頂層的議事大廳卻是一片平靜。
嘟……
“諸位，抱歉了。我已經發布了最高級備戰狀態令和緊急避難令，天使之城的防禦體係足夠堅持30分鍾。那麽，繼續剛才的會議吧。”
次元高塔頂層的議事大圓桌前，50位天使之城管理委員會成員透過虛擬投影的方式全部列席。
麵對主持會議的次元高塔塔主的提議，他們一時半刻間都無法做出決定。
“碧長生，你有把握嗎？”
次元高塔塔主碧長生的聲音依舊透著沉穩：“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成功的事。但我可以肯定，這次是難得的機會，聖靈教發動的禁咒就是行動最好的掩飾，就算出了問題，也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到這個禁咒身上。”
“責任這個好說，但是……”
“沒有但是！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諸位看不清楚次元時代帶給人類的前景嗎？次元技術現在的發展以及到了瓶頸，是誰造成這瓶頸的？是舊世界的秩序！以前我們保留這秩序，是因為我們還需要它來維護整個人類世界的穩定，但現在，它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責任了。現在，就是時候由我們來親手埋葬它了！隻有這樣，人類的新時代才會正式降臨！”
碧長生平複了一下他那激昂的情緒：“時間緊迫，我的話就這些。人類的命運，就掌握在諸位手中，那麽，現在就開始投票吧！”
嘟！
整個會議室沉默了超過半分鍾，終於在投票時間接近完結前十秒，第一盞代表“同意”的燈亮起。
嘟嘟嘟……
隨著帶頭的第一盞燈亮起，其餘代表“同意”的燈接二連三亮起。
一分鍾投票時間結束。
同意：23票。
反對：20票。
棄權：06票。
“計劃通過，立即執行！”
“感謝諸位的信任。”碧長生這時從自己的座位上站立起來，對著列席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希望計劃能夠成功吧。”
除了這一句之外，沒有人再回話，而是紛紛關掉虛擬影像通訊，退出了會議室。
沒一會，偌大的會議室就隻剩下碧長生一人。
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會議室，碧長生眼中閃過不屑：“一群蠢貨，機會明明都擺在眼前，還不懂得把握。算了，這也是最後一次，隻要計劃順利……”
***************
“防衛局聽令，我以天使之城最高管理委員會執行人身份下令，立刻解開所有次元武器第二層發射鎖。”
早就在第一次命令發布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的各發射口武器全數對準天空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法陣。
次元武器總控製係統，更是備選好了十六個發射目的的坐標，隻要命令下達，坐標就可以瞬間輸入並完成發射。
然而就在這時，防衛局的第一層密碼鎖指令員驚訝的發現，最高委員會那邊沒有采用係統篩選出的十六個目的坐標中的任何一個，而是直接發來一個發射目的坐標。
最重要的是，這個目的坐標並不是天使之城上空的四個六芒星陣，而是……
太空！
“搞什麽鬼，目的坐標竟然是太空？難道發動襲擊的敵人是在太空？”
“立刻輸入目的坐標！”
可惜，命令來得特別快。守在各個發射口前的指令員已經沒時間思考這個決策是否正確，隻是本能地按照以往的訓練，在實體鍵盤上輸入坐標數值。
當人工輸入數值與係統自動輸入數值相一致後，發射目的坐標點同時鎖定，無法再進行更改。
次元高塔最頂層。
從碧長生的角度，他能夠俯瞰整個天使之城內所有次元武器已經按照他的意誌，全數鎖定了太空深處。
這一刻，碧長生眼中閃爍著狂熱的神采。
“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就由我，來親手葬送舊時代，拉開新的次元時代的序幕吧！”
“第一批，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發射！”
第一重人工指令，吻合。
第二重係統指令，吻合。
第三重授權指令，吻合。
……
發射命令準確，超空間次元導彈，發射！
呼呼呼……
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衝天而起，毫無阻礙地越過那蛋形的天藍色防護罩。由於這些導彈都集中在天使之城中部區域發射，並沒太受位於四方天空上那六芒星陣的能量流影響。即便偶爾有些許能量流與次元導彈撞上，也被次元導彈外的一層簡易防護罩給抵消了。
有驚無險地越過四個巨大六芒星陣的水平線，三百六十枚次元導彈呼嘯間直指太空！
********
天使之城，藝哲區。
已經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阿縭停下了狂奔的腳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三百六十枚次元導彈。
“搞什麽鬼？天使之城的次元武器怎麽不是攻擊四元素法陣？是害怕毀掉天使之城？不會，他們的技術不可能連區區一個不完整版的四元素法陣都對付不了！那又是為什麽……”
********
聖靈教總部。
光頭男人看著虛擬影像中那衝天而起的次元導彈，眉頭一時舒展，一時皺緊，遲疑不定地喃喃道：“目標是太空？搞什麽？難道，聖物藏在太空？”
“很有可能，前幾天還有情報說天使之城又發射了兩枚氣象衛星，或許聖物的主體就藏在那裏。然後白景垣那個混蛋透過遠程控製，激活藏在虛界的聖物剩餘四片部件的守護法陣。”
“告訴天權賢者，目標可能在太空。”
“是！”
*******
地下世界，真理情報屋。
白景垣擊掌大笑：“碧長生，真有你的。這形勢都被你給利用到了。不愧是我認可的對手！能看到你出手，這個舞台布置得實在太值了！”
*******
與此同時，完全不清楚外界竟然發生這麽嚴重的大事，事件的始作俑者寧慕鈞，這時一臉發愁。
隻因紅蓮在吃下那數據核數息後就開始不斷發光，而且在狂喊肚子疼。寧慕鈞想過去看看情況，竟然直接被紅蓮身上的能量牆給彈開了。
“怎麽辦，這能量有些強烈啊。早知道就不讓紅蓮亂吃東西了。可惜它不是生物，不然的話，帶它去洗胃就是了……”
“不是生物？洗胃？我怎麽這麽笨！”
“紅蓮，聽到我說話吧。”
“阿慕……”紅蓮的聲音顯然十分痛苦。
“聽我說，你不需要完全吸收那東西。你是智能生命，不想吸收的話完全可以立刻停止，然後排斥出來。”
“排……斥？怎麽排……”
寧慕鈞急得直撓頭，最後幹脆病急亂投醫道：“就像拉屎，放屁那樣？懂不懂？”
“放屁？這個我懂！”
噗……
響亮的聲音充斥寧慕鈞所住的整個房間，一股濃烈的臭味伴隨而起。
“我去，竟然會有味！”
寧慕鈞已經不想吐槽為什麽智能生命放的屁會像人類一樣臭。但此時，紅蓮的狀況明顯好了許多。
而就在紅蓮放了一個屁的同時，天空上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陣，竟然瞬間一滯，繼而開始有緩緩消散的跡象！
*********
“怎麽回事？”
隨時監控著外麵狀況的碧長生首先察覺到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陣的變化。
嘟……
視頻投影同時出現：“長生，聖靈教的法陣開始消散，計劃可能暴露了，快立刻中止！”
“混蛋，就差那麽一點啊！”碧長生憤怒地盯著投影對麵的那道人影。
“就堅持那麽……”
“不行！立刻中止！如果你不接受命令，我會立刻接管整個發射係統！”
碧長生拳頭握了又握，最終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限你二十秒內解決。二十秒後，所有人都會發現法陣在消散。”
嘟！
通訊結束，碧長生狠狠地錘了一下巨大的落地玻璃，：“可惡！竟然功虧一簣……”
狂猛的力量直接把這種足以防禦空間震蕩攻擊的玻璃打裂。然而看著那細碎的玻璃顆粒，碧長生目光頓時一凝。
“不！還有機會！”
“停止後續導彈發射，同時立刻進行軌道計算，引爆最近的人造衛星。”
“計算完成，成功率87%，5秒後將會接觸，請問是否確認引爆。”
“確認！”
5秒的時間轉瞬就過去。
轟隆……
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在近地軌道發生命中一顆二十年前發射的氣象衛星。強勁的威力直接將該氣象衛星撕成碎片！
呼……
十秒後，天使之城上空的四個六芒星陣同時消散。一分鍾後，再無六芒星陣的任何蹤影。
天空，徹底恢複平靜！
一場由寧慕鈞亂喂食物所引發的危機，總算告一段落。
然而，那些一直高高在上參與博弈的大人物，又知道真相竟然是如此荒謬？
但，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也很不重要。
因為，世界不會以任何一個人的意誌為轉移……
“哈哈哈，意外，真是無時無刻都存著！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很有趣！我實在太喜歡了！”
白景垣那狀若癲狂的笑聲，總算為這部突兀而又短促的大劇，畫下了休止符。
聖靈教聖殿。
手持權杖的光頭男人麵無表情地對著下麵一群同樣穿著神職服飾的人訴說著得來的最新消息。
“我就說，那個情報販子不可信！你們還偏偏要找他幫忙！”
“這是誰的責任？當初你不也支持這決定的嗎？”
“混蛋！你在說誰？”
……
“都給我閉嘴！”
權杖重重地柱了一下地麵的花崗岩，爆發出沉重的聲音。
光頭男人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冷道：“事情已經發生，追究責任也沒有用。而且，這次的事件未必是一件壞事！”
“嗯？”
下方還在爭吵中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靜，然後都拿目光望向光頭男人。
“我們和天使之城遲早會有一戰，這次事件，正好讓我們可以看看天使之城的虛實。至於聖物……我會直接派一位賢者負責。”
聽到光頭男人做出的結論，眾人沉默了一會，才有一人走出來道：“我同意借此機會觀看天使之城的虛實這一點。但追回聖物，是否真有派出一位賢者的需要？”
光頭男人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回了句：“別忘了，隱修會那群叛徒也對聖物誌在必得。”
“我明白了，就按您意思去辦吧。”
光頭男人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看向天使之城方向的目光則是變得更加深邃：“白景垣，你這個瘋子！你覺得區區一件聖物就可以逼得我毫無辦法嗎？你錯了，這隻不過是讓我能更夠好好地看看天使之城的底牌而已。”
**********
“警告，係統無法自動處理當前危機，請求立即指示！”
刺耳的警報提示聲已經持續了一分鍾有多還沒有停止的趨勢，國土防衛局的當值人員雖然已經全部行動起來了，但麵對眼前未知的狀況，他們都沒有太好的對策。
“該怎麽辦？”
這是國土防衛局內的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遍整個國土防衛局。
“都愣著幹嘛！這是敵襲！立刻啟動最高戰備狀態，馬上對二級防護罩進行充能準備，同時將所有次元武器和非次元武器全部解除第一層發射鎖，等候我的命令。另外，立刻通知民眾到就近避難所避難，快！”
“啊！是次元高塔的塔主！”
“還說，快執行命令吧。”
“是是是……”
隨著一條條命令發布，整個天使之城仿佛炸開了的油鍋似的，各種疏散警告來回播放。
這時，所有民眾都清楚，天空上那美麗的景象並不是什麽表演，而是襲擊！那已經垂直而下，猶如連天瀑布般壯觀的能量流更是轟得天藍色的蛋形次元防護罩顫動不已，激起無數漣漪。
要知道，這可是完全舍棄攻擊能力，純粹為了加快次元震動幅度頻率，擴大次元裂縫防護能力而存在的純防禦型次元武器。
然而就是這樣的防護罩，竟然都擋不住這四個六芒星陣降下的能量流，這是何等可怕的攻擊？
恐怕這樣的攻擊降下來，足以將整片大陸化為焦土！
“逃啊！”
原本還平靜無比的市民，這一刻猶如病毒感染般瞬間向最近的避難點逃散！
**********
就在外界恐慌無比的時候，次元高塔頂層的議事大廳卻是一片平靜。
嘟……
“諸位，抱歉了。我已經發布了最高級備戰狀態令和緊急避難令，天使之城的防禦體係足夠堅持30分鍾。那麽，繼續剛才的會議吧。”
次元高塔頂層的議事大圓桌前，50位天使之城管理委員會成員透過虛擬投影的方式全部列席。
麵對主持會議的次元高塔塔主的提議，他們一時半刻間都無法做出決定。
“碧長生，你有把握嗎？”
次元高塔塔主碧長生的聲音依舊透著沉穩：“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成功的事。但我可以肯定，這次是難得的機會，聖靈教發動的禁咒就是行動最好的掩飾，就算出了問題，也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到這個禁咒身上。”
“責任這個好說，但是……”
“沒有但是！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諸位看不清楚次元時代帶給人類的前景嗎？次元技術現在的發展以及到了瓶頸，是誰造成這瓶頸的？是舊世界的秩序！以前我們保留這秩序，是因為我們還需要它來維護整個人類世界的穩定，但現在，它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責任了。現在，就是時候由我們來親手埋葬它了！隻有這樣，人類的新時代才會正式降臨！”
碧長生平複了一下他那激昂的情緒：“時間緊迫，我的話就這些。人類的命運，就掌握在諸位手中，那麽，現在就開始投票吧！”
嘟！
整個會議室沉默了超過半分鍾，終於在投票時間接近完結前十秒，第一盞代表“同意”的燈亮起。
嘟嘟嘟……
隨著帶頭的第一盞燈亮起，其餘代表“同意”的燈接二連三亮起。
一分鍾投票時間結束。
同意：23票。
反對：20票。
棄權：06票。
“計劃通過，立即執行！”
“感謝諸位的信任。”碧長生這時從自己的座位上站立起來，對著列席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希望計劃能夠成功吧。”
除了這一句之外，沒有人再回話，而是紛紛關掉虛擬影像通訊，退出了會議室。
沒一會，偌大的會議室就隻剩下碧長生一人。
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會議室，碧長生眼中閃過不屑：“一群蠢貨，機會明明都擺在眼前，還不懂得把握。算了，這也是最後一次，隻要計劃順利……”
***************
“防衛局聽令，我以天使之城最高管理委員會執行人身份下令，立刻解開所有次元武器第二層發射鎖。”
早就在第一次命令發布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的各發射口武器全數對準天空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法陣。
次元武器總控製係統，更是備選好了十六個發射目的的坐標，隻要命令下達，坐標就可以瞬間輸入並完成發射。
然而就在這時，防衛局的第一層密碼鎖指令員驚訝的發現，最高委員會那邊沒有采用係統篩選出的十六個目的坐標中的任何一個，而是直接發來一個發射目的坐標。
最重要的是，這個目的坐標並不是天使之城上空的四個六芒星陣，而是……
太空！
“搞什麽鬼，目的坐標竟然是太空？難道發動襲擊的敵人是在太空？”
“立刻輸入目的坐標！”
可惜，命令來得特別快。守在各個發射口前的指令員已經沒時間思考這個決策是否正確，隻是本能地按照以往的訓練，在實體鍵盤上輸入坐標數值。
當人工輸入數值與係統自動輸入數值相一致後，發射目的坐標點同時鎖定，無法再進行更改。
次元高塔最頂層。
從碧長生的角度，他能夠俯瞰整個天使之城內所有次元武器已經按照他的意誌，全數鎖定了太空深處。
這一刻，碧長生眼中閃爍著狂熱的神采。
“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就由我，來親手葬送舊時代，拉開新的次元時代的序幕吧！”
“第一批，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發射！”
第一重人工指令，吻合。
第二重係統指令，吻合。
第三重授權指令，吻合。
……
發射命令準確，超空間次元導彈，發射！
呼呼呼……
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衝天而起，毫無阻礙地越過那蛋形的天藍色防護罩。由於這些導彈都集中在天使之城中部區域發射，並沒太受位於四方天空上那六芒星陣的能量流影響。即便偶爾有些許能量流與次元導彈撞上，也被次元導彈外的一層簡易防護罩給抵消了。
有驚無險地越過四個巨大六芒星陣的水平線，三百六十枚次元導彈呼嘯間直指太空！
********
天使之城，藝哲區。
已經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阿縭停下了狂奔的腳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三百六十枚次元導彈。
“搞什麽鬼？天使之城的次元武器怎麽不是攻擊四元素法陣？是害怕毀掉天使之城？不會，他們的技術不可能連區區一個不完整版的四元素法陣都對付不了！那又是為什麽……”
********
聖靈教總部。
光頭男人看著虛擬影像中那衝天而起的次元導彈，眉頭一時舒展，一時皺緊，遲疑不定地喃喃道：“目標是太空？搞什麽？難道，聖物藏在太空？”
“很有可能，前幾天還有情報說天使之城又發射了兩枚氣象衛星，或許聖物的主體就藏在那裏。然後白景垣那個混蛋透過遠程控製，激活藏在虛界的聖物剩餘四片部件的守護法陣。”
“告訴天權賢者，目標可能在太空。”
“是！”
*******
地下世界，真理情報屋。
白景垣擊掌大笑：“碧長生，真有你的。這形勢都被你給利用到了。不愧是我認可的對手！能看到你出手，這個舞台布置得實在太值了！”
*******
與此同時，完全不清楚外界竟然發生這麽嚴重的大事，事件的始作俑者寧慕鈞，這時一臉發愁。
隻因紅蓮在吃下那數據核數息後就開始不斷發光，而且在狂喊肚子疼。寧慕鈞想過去看看情況，竟然直接被紅蓮身上的能量牆給彈開了。
“怎麽辦，這能量有些強烈啊。早知道就不讓紅蓮亂吃東西了。可惜它不是生物，不然的話，帶它去洗胃就是了……”
“不是生物？洗胃？我怎麽這麽笨！”
“紅蓮，聽到我說話吧。”
“阿慕……”紅蓮的聲音顯然十分痛苦。
“聽我說，你不需要完全吸收那東西。你是智能生命，不想吸收的話完全可以立刻停止，然後排斥出來。”
“排……斥？怎麽排……”
寧慕鈞急得直撓頭，最後幹脆病急亂投醫道：“就像拉屎，放屁那樣？懂不懂？”
“放屁？這個我懂！”
噗……
響亮的聲音充斥寧慕鈞所住的整個房間，一股濃烈的臭味伴隨而起。
“我去，竟然會有味！”
寧慕鈞已經不想吐槽為什麽智能生命放的屁會像人類一樣臭。但此時，紅蓮的狀況明顯好了許多。
而就在紅蓮放了一個屁的同時，天空上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陣，竟然瞬間一滯，繼而開始有緩緩消散的跡象！
*********
“怎麽回事？”
隨時監控著外麵狀況的碧長生首先察覺到那四個巨大的六芒星陣的變化。
嘟……
視頻投影同時出現：“長生，聖靈教的法陣開始消散，計劃可能暴露了，快立刻中止！”
“混蛋，就差那麽一點啊！”碧長生憤怒地盯著投影對麵的那道人影。
“就堅持那麽……”
“不行！立刻中止！如果你不接受命令，我會立刻接管整個發射係統！”
碧長生拳頭握了又握，最終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限你二十秒內解決。二十秒後，所有人都會發現法陣在消散。”
嘟！
通訊結束，碧長生狠狠地錘了一下巨大的落地玻璃，：“可惡！竟然功虧一簣……”
狂猛的力量直接把這種足以防禦空間震蕩攻擊的玻璃打裂。然而看著那細碎的玻璃顆粒，碧長生目光頓時一凝。
“不！還有機會！”
“停止後續導彈發射，同時立刻進行軌道計算，引爆最近的人造衛星。”
“計算完成，成功率87%，5秒後將會接觸，請問是否確認引爆。”
“確認！”
5秒的時間轉瞬就過去。
轟隆……
三百六十枚超空間次元導彈在近地軌道發生命中一顆二十年前發射的氣象衛星。強勁的威力直接將該氣象衛星撕成碎片！
呼……
十秒後，天使之城上空的四個六芒星陣同時消散。一分鍾後，再無六芒星陣的任何蹤影。
天空，徹底恢複平靜！
一場由寧慕鈞亂喂食物所引發的危機，總算告一段落。
然而，那些一直高高在上參與博弈的大人物，又知道真相竟然是如此荒謬？
但，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也很不重要。
因為，世界不會以任何一個人的意誌為轉移……
“哈哈哈，意外，真是無時無刻都存著！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很有趣！我實在太喜歡了！”
白景垣那狀若癲狂的笑聲，總算為這部突兀而又短促的大劇，畫下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