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真的存在嗎？”
科學對此沒有肯定，但同樣沒有否認。甚至很多知名科學家研究科學的目的，似乎都是為了證明“神”是否存在。
這也是科學與神學矛盾最劇烈的交叉點。
然而老人並沒有糾纏在這方麵，而是隨手指著趙明軒對寧慕鈞道：“你試試用聖靈種子的力量，對付這皮猴子。”
“這……”
寧慕鈞知道老人說的是倒果為因的力量，但看了看趙明軒的小身板，遲疑起來。
眼見寧慕鈞遲疑，老人反而點點頭讚許道：“不用擔心，你用力量鎖定他就可以，無需激發。”
“我知道了。”
深吸口氣，寧慕鈞目光同時鎖定了作為“白老鼠”的趙明軒，腦海中各種公式開始套入運算。
“使用路徑積分；對曆史進行求和……倒果為因，鎖定！”
而就在被鎖定的一刻，趙明軒頓時升起一陣心悸的感覺。明明表麵上什麽都沒發生，但就是渾身不自在，身上汗毛更是根根倒豎，周身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種能力，感覺很雞肋吧。”
寧慕鈞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點點頭，他明白老人話裏的意思。倒果為因的能力，確實除了用雞肋來形容之外，沒有更貼切的了。其除了通過重啟，得到已知的曆史結果來使用之外，平時的作用隻能用來打倒比自己弱的對手。
但問題是，既然對方都比自己弱了，那還需要用消耗這麽大的能力來幹掉他？
老人微笑地撫著白髯：“這項能力並不雞肋，恰恰相反，還十分強大，隻是你不會用而已。計算公式方麵沒有錯，但作用點不對。”
“作用點？”
“你試試將鎖定目標改為剛剛小丫頭放出的火龍卷。”
寧慕鈞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老人在指點他，連忙按照他的吩咐，腦海中想象著剛才的火龍卷。
但詭異的是，想象火龍卷的同時，寧慕鈞腦海劃過的竟然是趙明軒所控製的氣流、大胖子張維扔出的幹燥木頭，最後才是小丫頭點燃的火符。
轟！！
隨著各種道具一一劃過，火苗開始出現並迅速升騰，最終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在不遠處的地方形成一個跟趙小萱釋放出來一模一樣的火龍卷。
“怎麽可能？他沒用任何法具就能釋放法術？”
三個小家夥震驚得合不攏嘴。就連寧慕鈞自己，也愣在當場。似乎，他還沒學過任何法術呢。
“不止呢。”老人幹笑兩聲，對寧慕鈞道：“火山爆發見過吧？想象一下那個場景。”
“好！”
精明的寧慕鈞這時候似乎已經觸摸到什麽，二話不說就在腦海中想象一個火山爆發的場景。而很詭異地，各種奇怪的物品，例如沙石、紅蓮釋放出的熱能，充斥於空氣中的水汽竟然就像剛剛那樣在他腦海一一劃過。
最後……
轟！
三個小家夥臉色大變，然而下一刻驚懼就化為不滿。
嗞！
隻見一條巨大的水柱從腳下衝天而起，溫熱的泉水濺了三個小家夥一臉，燙得三人哇哇大叫。
“我去！這是火山？”
“失誤！失誤！”
看著已經變成了落湯雞的三人，無意中坑了他們一次的寧慕鈞偷笑著賠禮。
老人這時也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三個皮猴子，總算吃點虧了。不過你們也怪錯他了，他剛才想象的確實是火山，但因為力量不足，所以隻能擠出溫泉來。”
頓了頓，老人目光重新落到寧慕鈞身上，正色道：“你現在應該能理解，法術是怎麽回事了吧？”
寧慕鈞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不能完全搞懂，但我可以用科學的語言解釋出來。”
“哦？”老人眼睛一亮，沒想到讓寧慕鈞體驗法術，他還有自己的感悟，忍不住催促道：“你說說。”
寧慕鈞沉吟了片刻：“如果說，基於量子力學理論誕生的超能力，是通過第六感，改變世界原有的概率，再消耗數能得出結果的話。我想，施法者應該是將整個宇宙，視為一個巨大的程序係統。而你們所謂的法術，就是由施法者向這個巨大的係統輸入特定的指令，然後係統自動運算得出答案。這個答案，就是法術了。整個過程，好比我們向光腦輸入打開某個軟件的指令，然後程序被開啟。”
啪啪啪……
“有趣！真有趣！我還從來沒想過，有人用光腦的軟件來比喻法術，但你這個說法的確是我聽過對法術的所有描述中最貼近本質的一個。”
“宇宙隻是一個係統，施法者輸入指令，得出的答案就是法術！不愧是擁有聖靈種子的人！”
老人連聲稱讚，而旁邊三個學了法術很久的小家夥聽完之後，也似乎有所得，很快就沉浸在思索中。
然而對於老人的稱讚，寧慕鈞卻是苦笑道：“不過我還沒搞懂聖靈是什麽。”
“沒搞懂？嗬嗬，別說你，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聖靈究竟是什麽。就像你們搞科學的，能夠用智慧說清楚什麽是生命？但你們能說清楚，什麽是智慧嗎？”
眼見寧慕鈞情緒似乎有些低落，老人卻是微笑道：“雖然我們現在都無法說清楚，但路還是存在的，譬如我們隱修會中賢者，雖然無法像傳說中的聖靈那樣，但身上一些特殊的能力也大大超越普通的能力者。”
說到這裏，老人盯著寧慕鈞的眼中泛起陣陣光芒：“而你，就有很大機會成為賢者！”
“賢者……”
或許對生命的升華是每個人類的本能，在聽到“賢者”兩字的時候，寧慕鈞的內心莫名地被刺激了一下，忍不住道：“我要怎樣，才能成為賢者？”
老人上下打量了寧慕鈞一下：“根據我們和次元高塔交換的資料再結合你現在的情況，你想成為賢者，起碼要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第一，第六感增幅達到萬倍，超能力者的水平。”
“第二，與公式模型相關的學力，要達到五級研究員的水平。”
這兩點都不難，本來就是寧慕鈞的目標。然而看到老人遲遲不繼續說下去，忍不住追問道：“那第三個條件呢？”
老人這時歎了口氣：“第三個條件，就屬於我們隱修會的範疇，對宇宙係統要有星係級的認知。”
“這個……”
寧慕鈞連聖靈隱修會的基礎都沒搞懂，哪裏知道星係級認知是什麽水平。
隻不過老人思索了片刻，最後歎了口氣道：“送人送到你，送佛送到西。聖靈種子畢竟百年難得一遇，我也希望多個同道中人。我這有十二幅星空古圖，如果你能參悟到第八幅，自然就有星係級的認知。”
說到這裏，老人那由虛擬投影組成的手就忽然抬起，在寧慕鈞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點在他的額頭上。
下一刻，巨量的信息瞬間傳入他的腦海。那是一幅幅宇宙宏圖，小至隕石、彗星，大至各種行星、恒星。乃至於無法直接用肉眼觀測到的各種波、能量以及最神秘的天體黑洞，都被“繪畫”在那一幅幅宇宙宏圖上。
寧慕鈞來不及驚訝老人怎麽完全不需要依靠身體、機器就能將如此巨量的信息輸入他的腦袋，影響他的記憶。
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沉浸於這宏大的星空古圖中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慕鈞睜開了眼睛。入目間，投影組成的老人似乎變得“虛弱”了很多。
“為什麽？”
寧慕鈞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激動，就算他再不識貨，從剛剛傳進他腦袋的海量信息，也懂得這十二幅星空古圖肯定極為珍貴，甚至很可能是聖靈隱修會的無價寶。
而隻看趙明軒三個小家夥，為了得到新的法術傳授，絞盡腦汁來傳教就知道，隱修會的內部晉升規則肯定十分嚴格。
自己無端就受了老人這麽一份大禮，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老人虛弱地擺了擺手：“沒什麽，這幅古圖隻有在識貨的人手上才有價值。換到普通人身上，比垃圾好不了多少。”
“但是……”
老人的解釋毫無疑問十分牽強，寧慕鈞無法完全接受。
老人這時笑了笑：“你也別想那麽多，我送這十二幅星空古圖給你，隻是遵照我們聖靈隱修會的宗旨而已。”
“聖靈隱修會的宗旨？”
“對！”說到這裏，老人臉上閃過驕傲：“我們隱修會，從一開始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多尋找、團結同道中人，共同揭開聖靈的秘密。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好好努力，盡快成為賢者吧。”
寧慕鈞聽著，深吸了口氣，長歎一聲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你們隱修會這樣的組織。”
確實，寧慕鈞從一開始就對所謂的“組織”觀感不太好。無論是有過衝突的次元高塔，還是已經覆滅的黑鷲，甚至乎已成過去的英雄盟。就連他現在所在的奇點大學，大部分人相處其實都是建立在利益交換之上。
沒想到……
老人自然不知道寧慕鈞想什麽，但他已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幾百年，有什麽沒見過，這時忍不住嗬嗬笑道：“也就你們這種小年輕，剛剛離開那一直嗬護你們的溫室，接觸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麵才會這麽想。就正如千人有千麵，組織也一樣。有目的性更強的組織，自然也有像我們這樣鬆散的隻求誌同道合的組織。”
“一個人，不應該隻是受白的一麵，又或者黑的一麵所影響。在黑白之中取舍，確立心中的道！”
“賢者之路崎嶇無比，我剛剛說的隻是外部條件，但最終能否晉升為賢者，還是要看你的心。”
“我的心？”
寧慕鈞若有所思，他有種感覺，以往無數的經曆、積累似乎在老人的話的引導下，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隻要推開前麵的一扇門，他的生命將會得到極大的升華。
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寧慕鈞怎麽都無法完全捉住。
而這時候，老人的投影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唉，人老了，不經折騰。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們有緣會再見的。”
寧慕鈞沒想到老人說消失就消失，獲益良多的他似乎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連忙追問道：“老人家，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隻是投影這時已經完全看不清了，隻留下老人的大笑：“哈哈哈，當你成為賢者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呼……
老人終於消失了，寧慕鈞心中一陣空虛。
然而，老人說過的話，以及腦海中那十二幅星空古圖，似乎又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指引著他未來的路。
三個小家夥似乎還沉浸於思索中，還沒醒過來。
寧慕鈞幹脆大字型地躺在散發著混雜了青草味與泥土味的大地上仰望那閃爍璀璨的星空。
“黑和白！宇宙和世界！千人千麵……”
生命升華的大門，就在前方！
科學對此沒有肯定，但同樣沒有否認。甚至很多知名科學家研究科學的目的，似乎都是為了證明“神”是否存在。
這也是科學與神學矛盾最劇烈的交叉點。
然而老人並沒有糾纏在這方麵，而是隨手指著趙明軒對寧慕鈞道：“你試試用聖靈種子的力量，對付這皮猴子。”
“這……”
寧慕鈞知道老人說的是倒果為因的力量，但看了看趙明軒的小身板，遲疑起來。
眼見寧慕鈞遲疑，老人反而點點頭讚許道：“不用擔心，你用力量鎖定他就可以，無需激發。”
“我知道了。”
深吸口氣，寧慕鈞目光同時鎖定了作為“白老鼠”的趙明軒，腦海中各種公式開始套入運算。
“使用路徑積分；對曆史進行求和……倒果為因，鎖定！”
而就在被鎖定的一刻，趙明軒頓時升起一陣心悸的感覺。明明表麵上什麽都沒發生，但就是渾身不自在，身上汗毛更是根根倒豎，周身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種能力，感覺很雞肋吧。”
寧慕鈞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點點頭，他明白老人話裏的意思。倒果為因的能力，確實除了用雞肋來形容之外，沒有更貼切的了。其除了通過重啟，得到已知的曆史結果來使用之外，平時的作用隻能用來打倒比自己弱的對手。
但問題是，既然對方都比自己弱了，那還需要用消耗這麽大的能力來幹掉他？
老人微笑地撫著白髯：“這項能力並不雞肋，恰恰相反，還十分強大，隻是你不會用而已。計算公式方麵沒有錯，但作用點不對。”
“作用點？”
“你試試將鎖定目標改為剛剛小丫頭放出的火龍卷。”
寧慕鈞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老人在指點他，連忙按照他的吩咐，腦海中想象著剛才的火龍卷。
但詭異的是，想象火龍卷的同時，寧慕鈞腦海劃過的竟然是趙明軒所控製的氣流、大胖子張維扔出的幹燥木頭，最後才是小丫頭點燃的火符。
轟！！
隨著各種道具一一劃過，火苗開始出現並迅速升騰，最終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在不遠處的地方形成一個跟趙小萱釋放出來一模一樣的火龍卷。
“怎麽可能？他沒用任何法具就能釋放法術？”
三個小家夥震驚得合不攏嘴。就連寧慕鈞自己，也愣在當場。似乎，他還沒學過任何法術呢。
“不止呢。”老人幹笑兩聲，對寧慕鈞道：“火山爆發見過吧？想象一下那個場景。”
“好！”
精明的寧慕鈞這時候似乎已經觸摸到什麽，二話不說就在腦海中想象一個火山爆發的場景。而很詭異地，各種奇怪的物品，例如沙石、紅蓮釋放出的熱能，充斥於空氣中的水汽竟然就像剛剛那樣在他腦海一一劃過。
最後……
轟！
三個小家夥臉色大變，然而下一刻驚懼就化為不滿。
嗞！
隻見一條巨大的水柱從腳下衝天而起，溫熱的泉水濺了三個小家夥一臉，燙得三人哇哇大叫。
“我去！這是火山？”
“失誤！失誤！”
看著已經變成了落湯雞的三人，無意中坑了他們一次的寧慕鈞偷笑著賠禮。
老人這時也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三個皮猴子，總算吃點虧了。不過你們也怪錯他了，他剛才想象的確實是火山，但因為力量不足，所以隻能擠出溫泉來。”
頓了頓，老人目光重新落到寧慕鈞身上，正色道：“你現在應該能理解，法術是怎麽回事了吧？”
寧慕鈞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不能完全搞懂，但我可以用科學的語言解釋出來。”
“哦？”老人眼睛一亮，沒想到讓寧慕鈞體驗法術，他還有自己的感悟，忍不住催促道：“你說說。”
寧慕鈞沉吟了片刻：“如果說，基於量子力學理論誕生的超能力，是通過第六感，改變世界原有的概率，再消耗數能得出結果的話。我想，施法者應該是將整個宇宙，視為一個巨大的程序係統。而你們所謂的法術，就是由施法者向這個巨大的係統輸入特定的指令，然後係統自動運算得出答案。這個答案，就是法術了。整個過程，好比我們向光腦輸入打開某個軟件的指令，然後程序被開啟。”
啪啪啪……
“有趣！真有趣！我還從來沒想過，有人用光腦的軟件來比喻法術，但你這個說法的確是我聽過對法術的所有描述中最貼近本質的一個。”
“宇宙隻是一個係統，施法者輸入指令，得出的答案就是法術！不愧是擁有聖靈種子的人！”
老人連聲稱讚，而旁邊三個學了法術很久的小家夥聽完之後，也似乎有所得，很快就沉浸在思索中。
然而對於老人的稱讚，寧慕鈞卻是苦笑道：“不過我還沒搞懂聖靈是什麽。”
“沒搞懂？嗬嗬，別說你，現在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聖靈究竟是什麽。就像你們搞科學的，能夠用智慧說清楚什麽是生命？但你們能說清楚，什麽是智慧嗎？”
眼見寧慕鈞情緒似乎有些低落，老人卻是微笑道：“雖然我們現在都無法說清楚，但路還是存在的，譬如我們隱修會中賢者，雖然無法像傳說中的聖靈那樣，但身上一些特殊的能力也大大超越普通的能力者。”
說到這裏，老人盯著寧慕鈞的眼中泛起陣陣光芒：“而你，就有很大機會成為賢者！”
“賢者……”
或許對生命的升華是每個人類的本能，在聽到“賢者”兩字的時候，寧慕鈞的內心莫名地被刺激了一下，忍不住道：“我要怎樣，才能成為賢者？”
老人上下打量了寧慕鈞一下：“根據我們和次元高塔交換的資料再結合你現在的情況，你想成為賢者，起碼要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第一，第六感增幅達到萬倍，超能力者的水平。”
“第二，與公式模型相關的學力，要達到五級研究員的水平。”
這兩點都不難，本來就是寧慕鈞的目標。然而看到老人遲遲不繼續說下去，忍不住追問道：“那第三個條件呢？”
老人這時歎了口氣：“第三個條件，就屬於我們隱修會的範疇，對宇宙係統要有星係級的認知。”
“這個……”
寧慕鈞連聖靈隱修會的基礎都沒搞懂，哪裏知道星係級認知是什麽水平。
隻不過老人思索了片刻，最後歎了口氣道：“送人送到你，送佛送到西。聖靈種子畢竟百年難得一遇，我也希望多個同道中人。我這有十二幅星空古圖，如果你能參悟到第八幅，自然就有星係級的認知。”
說到這裏，老人那由虛擬投影組成的手就忽然抬起，在寧慕鈞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點在他的額頭上。
下一刻，巨量的信息瞬間傳入他的腦海。那是一幅幅宇宙宏圖，小至隕石、彗星，大至各種行星、恒星。乃至於無法直接用肉眼觀測到的各種波、能量以及最神秘的天體黑洞，都被“繪畫”在那一幅幅宇宙宏圖上。
寧慕鈞來不及驚訝老人怎麽完全不需要依靠身體、機器就能將如此巨量的信息輸入他的腦袋，影響他的記憶。
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沉浸於這宏大的星空古圖中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慕鈞睜開了眼睛。入目間，投影組成的老人似乎變得“虛弱”了很多。
“為什麽？”
寧慕鈞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激動，就算他再不識貨，從剛剛傳進他腦袋的海量信息，也懂得這十二幅星空古圖肯定極為珍貴，甚至很可能是聖靈隱修會的無價寶。
而隻看趙明軒三個小家夥，為了得到新的法術傳授，絞盡腦汁來傳教就知道，隱修會的內部晉升規則肯定十分嚴格。
自己無端就受了老人這麽一份大禮，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老人虛弱地擺了擺手：“沒什麽，這幅古圖隻有在識貨的人手上才有價值。換到普通人身上，比垃圾好不了多少。”
“但是……”
老人的解釋毫無疑問十分牽強，寧慕鈞無法完全接受。
老人這時笑了笑：“你也別想那麽多，我送這十二幅星空古圖給你，隻是遵照我們聖靈隱修會的宗旨而已。”
“聖靈隱修會的宗旨？”
“對！”說到這裏，老人臉上閃過驕傲：“我們隱修會，從一開始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多尋找、團結同道中人，共同揭開聖靈的秘密。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好好努力，盡快成為賢者吧。”
寧慕鈞聽著，深吸了口氣，長歎一聲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你們隱修會這樣的組織。”
確實，寧慕鈞從一開始就對所謂的“組織”觀感不太好。無論是有過衝突的次元高塔，還是已經覆滅的黑鷲，甚至乎已成過去的英雄盟。就連他現在所在的奇點大學，大部分人相處其實都是建立在利益交換之上。
沒想到……
老人自然不知道寧慕鈞想什麽，但他已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幾百年，有什麽沒見過，這時忍不住嗬嗬笑道：“也就你們這種小年輕，剛剛離開那一直嗬護你們的溫室，接觸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麵才會這麽想。就正如千人有千麵，組織也一樣。有目的性更強的組織，自然也有像我們這樣鬆散的隻求誌同道合的組織。”
“一個人，不應該隻是受白的一麵，又或者黑的一麵所影響。在黑白之中取舍，確立心中的道！”
“賢者之路崎嶇無比，我剛剛說的隻是外部條件，但最終能否晉升為賢者，還是要看你的心。”
“我的心？”
寧慕鈞若有所思，他有種感覺，以往無數的經曆、積累似乎在老人的話的引導下，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隻要推開前麵的一扇門，他的生命將會得到極大的升華。
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寧慕鈞怎麽都無法完全捉住。
而這時候，老人的投影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唉，人老了，不經折騰。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們有緣會再見的。”
寧慕鈞沒想到老人說消失就消失，獲益良多的他似乎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連忙追問道：“老人家，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隻是投影這時已經完全看不清了，隻留下老人的大笑：“哈哈哈，當你成為賢者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呼……
老人終於消失了，寧慕鈞心中一陣空虛。
然而，老人說過的話，以及腦海中那十二幅星空古圖，似乎又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指引著他未來的路。
三個小家夥似乎還沉浸於思索中，還沒醒過來。
寧慕鈞幹脆大字型地躺在散發著混雜了青草味與泥土味的大地上仰望那閃爍璀璨的星空。
“黑和白！宇宙和世界！千人千麵……”
生命升華的大門，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