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賀壽（六）
江湖門派前來給朝廷大員的父親的賀壽，這倒是柳青第一次聽說。
不過正當他疑惑之時，韓天成已經幫他解釋起來。
“柳道友有所不知，這玄清門雖然是江湖門派，但屢屢相助朝廷，因此深得聖上喜愛，甚至還親賜了匾額。對了，如今當朝的征西大將軍上官長霆，就是玄清門出身的！”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難怪了！”柳青點了點頭，又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那位劍雲客與張雲昕一眼。張雲昕她自然是認識的，這位劍雲客他卻是第一次見。這人看著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相貌極為清秀，有點男生女相，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衫，襯得皮膚極為白淨，隻是看上去，怎麽都有點讓人不禁想到龍陽之好上麵去。
這張雲昕的觀察力似乎不錯，竟在這麽些人中一眼就發現了柳青。
不過張雲昕並沒有多看，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青，便隨著丫鬟，去了女客待的內院去了。至於那劍雲客，則找了一個看著很是幹淨的單桌坐了下來。不過卻並沒有動用茶水及桌上一切的食點。想來，是有潔癖之類的東西吧。
“方才那姑娘，認得柳道友？”韓天成將方才的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不禁好奇的詢問起來。
“有過些許交集而已，並不熟絡。”
“原來如此。”韓天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知柳兄考慮的的如何了？可願加入我羽林衛？”
說起來，現在加入羽林衛對柳青來說，其實是件不錯的選擇。畢竟隻要一加入，就可以結識更多的修士，這樣一來，對他以後的道路將更加有利。
隻是柳青對這韓天成與羽林衛都不甚了解，自然不願輕易答應，所以隻是輕輕一笑的說道：“再議，再議。”便端起茶杯，輕泯了一口。
汪正陽的壽宴雖然熱鬧非凡，但對於柳青等人來說，其實隻是閑坐而已。唯一的活動，隻怕就是敬酒壽星時，起身以示敬意了。
雖然柳青當年也有不少的同窗，但由於當年的柳青寡言少語，所以朋友不多，唯一一位木寒黎，由於家庭身份，在這樣的場合也是忙於應付，根本無暇來與柳青攀談什麽。
所以若不是有韓天成有一句沒一句天南地北的說上幾句話，這場壽宴，柳青隻怕要獨坐到結束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宴席眼看著便要進行到最後階段了。這個時候，就連裏麵的女客也紛紛出來向老壽星敬酒。雖然汪正陽老先生年歲已高，不能喝太多的酒。但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裏，還是小酌了一些。
宴席的氣氛愈加的歡快，才子文人開始吟詩助酒，幾位從醉仙樓裏請來的姑娘們，也翩翩起舞，以助樂事。
而人群中，最為安靜悠閑的，怕是隻有韓天成、柳青及那位劍雲客了。
這劍雲客看樣子是真的有很嚴重的潔癖。因為端在他麵前的菜，他竟然一口不動。原因其實也簡單，就算劍雲客，柳青也可以猜到。
因為給他上菜的那位家丁，是位油頭垢麵，胡子拉碴的人。雖然打扮的幹淨整潔，但那位劍雲客每次看到這位家丁的臉時，都會眉頭暗皺，眼色中充滿了嫌棄。所以，對他端上來的菜更是嫌棄不已。我想若不是這種場合，劍雲客隻怕早就將此人踢出院門了。
“這人倒是有意思！”一旁隻喝酒，不吃菜的韓天成，依舊豪飲如初的打趣起那位劍雲客來。
“個人愛好不同罷了。就像韓兄，不也一口茶不吃嘛？”
“哈哈哈，柳兄何必說我？你不是也喝了三壺茶，一口菜也沒吃嗎？”
“太油膩，看著就沒什麽胃口。”
“在……嗯？”
韓天成正要接話時，卻突然間神色一凝。一旁的柳青卻微微一笑的端起茶杯，說道：“有人不請自來，看來韓兄要去忙一會了！”
原來就在剛才，一股氣息快速的從宅院外閃入了汪府內。不過這人速度雖快，卻還是躲不過柳青二人的神念。
而這位不請自來的女子竟也是一位修士，修為也是初天七層。其目標很明確，就是內院，而此刻更是已經到達了內院。
不過接下來這女子便沒了動作，隻是找了一個丫鬟的服飾換上，混入了丫鬟的人群中，便不在有異動。
雖然這一切做的極為隱秘，但還是逃不過柳青與韓天成二人的神念。
這位女子顯然也早就察覺到柳青與韓天成的存在。隻是盡管如此，這人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因為二人的存在，而停止自己的行動。就連在明知道柳青與韓天成在用神念觀察她的情況下。她還是脫的光光的，換上了丫鬟的服飾。
“看來是來者不善了。”韓天成言語微微一寒，但繼而突然一笑的對柳青說道：“這汪老先生是柳兄恩師，如今老先生的壽宴被人打擾，柳兄難道坐視不理？”
“那就一同前去吧！”
柳青確實是想去看看的。因為這已經是他這次來水華城見到的第三位修士了。
看來這些低階修士真的就生活在普通人中，隻是普通人沒有能力去分辨出來而已。
這樣的事情對柳青來說自然是好事，因為如果是這樣，柳青想找到更好的仙路就會更加容易。
於是韓天成與柳青立刻起身向內院走去。
“韓大人，裏麵都是女客，您不方便進去的！”二人剛剛走到內院門口，便被兩個丫鬟攔了下來。這兩位小丫鬟雖然不知道韓天成是什麽官，但都知道此人身份極高，因此雖然出聲阻攔，但語氣卻極為客氣。
韓天成在汪府絕對是最受矚目的，當然，這是指在汪正陽老先生的大兒子汪興瑜的安排下才會如此。
韓天成的身份實在特殊，所以，關於韓天成的一切舉動，汪興瑜都希望能夠把握。
所以韓天成帶著柳青欲入內院的事情，自然立刻驚動了汪興瑜。
幾乎在這丫鬟話音剛落的時候，汪興瑜便已經帶著兩個家丁趕了過來。
“韓大人，裏麵都是女客，你這是……”這位年逾花甲的汪興瑜雖有不小的官威，但麵對韓天成，說話間還是很是和氣。
“汪大人不必緊張，內院內有人不請自來，在下隻是想去看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請自來？難道是……”
“與我一樣，道門中人！”
“這，快，讓韓大人進去。”汪興瑜一聽此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修士的實力他自然知曉。所以一聽內院有不請自來的修士，頓時有些慌亂。就連柳青他都不在過問。
其實對於柳青，汪興瑜也大慨猜的出來。這韓天成與這位柳青已經攀談半日。所以他父親的這位學生，隻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關於這種層麵的鬥爭。自己這凡夫俗子，還是躲遠些的好。
眼看著韓天成與柳青走入內院，汪興瑜臉上的褶皺擠在一起，已經能夠夾死蚊子了。
“唉，官場風雲一生都挺過來了。這次卻攪入了這樣的事情。隻怕以後都不得安寧了！”汪興瑜說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神色落寞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汪興瑜的話，柳青與韓天成並沒有聽見。就算聽見了，這韓天成懂得，柳青卻是百分之百聽不懂的。
“韓大人，這是女眷待的地方，你這樣闖進來是何意思？”韓天成與柳青剛剛進入內院。汪興瑜的夫人立刻臉色極為難看的站了起來。
汪夫人雖然知道韓天成的權勢極大，不過對於男女大防這件事情，她還是不會讓步半分的。
對於許多修士來說，身體隻是皮囊，因此倒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凡塵禮數。但這院中的人畢竟都是普通人。她們可是極為講究男女大防的。
韓天成對於凡塵人世的禮數還是清楚的，尤其是女子的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語。
所以一見汪夫人臉色難看，韓天成絲毫也不生氣，隻是拱了拱手略顯歉意的回道：“汪夫人見諒。在下前來，隻是驅趕一些不請自來的雜人而已。”
“這裏均是客人，哪有什麽不請自來的雜人？還有，這人又是怎麽回事？”汪夫人顯然不信韓天成的話，不但反駁，還指著柳青厲聲詢問了起來。
“這位朋友是在下請來幫忙的。”韓天成雖然回話的語氣很是客氣，但腳下動作卻極為不客氣。一邊說著話，一邊移動著步伐，話音剛落之時。韓天成便已經走到一位丫鬟的身旁。
這小丫頭看著隻有十六七歲，雖然皮膚不算太白皙，但五官精致，也算難得的美人。
而此人，正是那位不請自來的初天七層修士。
“姑娘是來賀壽的嗎？”韓天成說話間，笑容可掬的看著這位姑娘。
汪府仆人本就不少，雖然汪夫人都見過，但總有幾個記不清楚。尤其是返回故裏後，又新招了許多丫鬟。所以見這韓天成矛頭對準一位小丫鬟。而這位小丫鬟明顯一臉不知所措，驚懼害怕的模樣，更是讓汪夫人有些生氣。
“韓大人，這些丫鬟都是家裏人，何談什麽不請自來！”
“夫人忘了我的身份嗎？你覺得我會拿此事開玩笑？”韓天成說到此處時，語氣已經有些冰寒，看向那女子的眼色也變得如劍似刀。
話都已經說的如此明顯，汪夫人若是還不知道，那可就是愚蠢了。因此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位大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這女子一副驚嚇不已，楚楚可人的模樣，確實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柳青不知道這女子為何還可以如此氣定神閑的演戲，想來是她猜測韓天成與自己絕不會在這裏動手罷？畢竟這裏無辜的普通人太多。一旦動手，難免傷及無辜。
但如果這女子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世上殺人的方法多了，可不止隻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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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雲昕並沒有多看，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青，便隨著丫鬟，去了女客待的內院去了。至於那劍雲客，則找了一個看著很是幹淨的單桌坐了下來。不過卻並沒有動用茶水及桌上一切的食點。想來，是有潔癖之類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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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雲客看樣子是真的有很嚴重的潔癖。因為端在他麵前的菜，他竟然一口不動。原因其實也簡單，就算劍雲客，柳青也可以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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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韓天成與柳青走入內院，汪興瑜臉上的褶皺擠在一起，已經能夠夾死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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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興瑜的話，柳青與韓天成並沒有聽見。就算聽見了，這韓天成懂得，柳青卻是百分之百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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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成對於凡塵人世的禮數還是清楚的，尤其是女子的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語。
所以一見汪夫人臉色難看，韓天成絲毫也不生氣，隻是拱了拱手略顯歉意的回道：“汪夫人見諒。在下前來，隻是驅趕一些不請自來的雜人而已。”
“這裏均是客人，哪有什麽不請自來的雜人？還有，這人又是怎麽回事？”汪夫人顯然不信韓天成的話，不但反駁，還指著柳青厲聲詢問了起來。
“這位朋友是在下請來幫忙的。”韓天成雖然回話的語氣很是客氣，但腳下動作卻極為不客氣。一邊說著話，一邊移動著步伐，話音剛落之時。韓天成便已經走到一位丫鬟的身旁。
這小丫頭看著隻有十六七歲，雖然皮膚不算太白皙，但五官精致，也算難得的美人。
而此人，正是那位不請自來的初天七層修士。
“姑娘是來賀壽的嗎？”韓天成說話間，笑容可掬的看著這位姑娘。
汪府仆人本就不少，雖然汪夫人都見過，但總有幾個記不清楚。尤其是返回故裏後，又新招了許多丫鬟。所以見這韓天成矛頭對準一位小丫鬟。而這位小丫鬟明顯一臉不知所措，驚懼害怕的模樣，更是讓汪夫人有些生氣。
“韓大人，這些丫鬟都是家裏人，何談什麽不請自來！”
“夫人忘了我的身份嗎？你覺得我會拿此事開玩笑？”韓天成說到此處時，語氣已經有些冰寒，看向那女子的眼色也變得如劍似刀。
話都已經說的如此明顯，汪夫人若是還不知道，那可就是愚蠢了。因此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位大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這女子一副驚嚇不已，楚楚可人的模樣，確實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柳青不知道這女子為何還可以如此氣定神閑的演戲，想來是她猜測韓天成與自己絕不會在這裏動手罷？畢竟這裏無辜的普通人太多。一旦動手，難免傷及無辜。
但如果這女子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世上殺人的方法多了，可不止隻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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