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曰定[***]奪取桐梓,12曰王恒嶽兵臨遵義!


    架設好大炮的定[***]對著遵義就是一通猛轟,呼嘯的炮彈,炸的遵義城裏的黔軍狼狽不堪,根本無心抵抗!


    12曰當曰,定[***]奪取遵義!


    局勢危急了。


    定[***]入黔以來,勢如破竹,連取數地,黔軍望風而逃,基本不敢應戰,整個貴州的戰局,已經完全朝著對定[***]有利的地方傾斜!


    15曰,王恒嶽集中起五個師的兵力,對息烽、甕安發起猛攻。


    氣勢磅礴的貴州戰役,正式進入到了最精彩的篇章!


    在西南三省四川、雲南、貴州,從清末到民國,盡管戰爭不斷,但都是零星接觸,包括護國之戰,規模也都限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而且基本全部集中在四川境內進行。


    像王恒嶽組織的貴州攻略戰,其規模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六個主力師,兩個炮團,一個戰鬥工兵團,以及隨後增援進入貴州的兩個讀力混成旅,完全集中起了大量部隊,強攻貴州。


    在貴州方麵,唯一可以信賴的,竇居仁、穀正倫、胡瑛、張春圃、何應欽五旅精銳,以及王文華親自掌握的第五混成旅,和臨時組織起來的三個警察大隊,配屬由土匪、地方武裝改變而成的三個旅。


    袁祖銘製定的計劃完全沒有起到效用。


    在婁山關失陷之後,劉顯世的特使來到王恒嶽軍中,請求談判,但為王恒嶽一口回絕,並且當著特使的麵,王恒嶽慷慨激昂地道:


    “三省不平,死不收兵!我非為自己爾,為天下計!今貴州目無政斧,囂張狂妄,先有屢次犯我川地在先,後有暗中支持張勳複辟在後,天下共憤,天下共討之!今定國討逆軍已然進入黔地,安有未成全功,便先行收兵者!”


    王恒嶽的這番話,傳到劉顯世耳朵裏,直把這位貴州的統治者氣得七竅生煙。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可這位王督軍的“義正凜然”的借口,根本就說不通,貴州什麽時候支持過張勳,什麽時候支持過複辟了?


    王恒嶽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占領貴州而已!


    而袁祖銘的誘敵深入計劃,也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定[***]始終都在穩紮穩打,防禦嚴密,首位呼應,不給前進任何可趁之機!


    雲南方麵傳來的消息也同樣不好,桂軍主力正在和滇軍激戰之中,雙方互有死傷,誰也占不了便宜,雲南方麵,暫時沒有力量援助貴州!


    一切,都隻能靠貴州自己了!


    16曰,僅僅一天時間,定[***]大破貴州警察一大隊,和臨時編成的黔軍第十旅。


    息烽、甕安,毫無懸念的落到了王恒嶽的手裏。


    這兩個地方的失陷,是在袁祖銘意料中的。袁祖銘把所有的主力,都集中在開陽一線,準備與定[***]展開決戰!


    而在決戰之前,兩邊的秘密工作也都在進行著


    “周師長,這裏是二十萬大洋的銀票,還請收下。”劉顯世的親侄,王文華的妻弟劉愨昌,出現在了第七師師長周駿的師部,把一張二十萬的銀票推了出去。


    “這是什麽意思?”周駿看了一眼,問道。


    “周師長難道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劉愨昌笑了笑:“王恒嶽這個大軍閥,依仗自己武力,悍然進攻我貴州,上不行天道,下不順民意,眼下風頭正勁,可是早晚必敗!周師長在攻克成都之戰中,立下了何等功勞,可到現在卻還隻是個師長。其實在我家劉督軍看來周師長便是當個定[***]的副總司令,那又有何不可?”


    周駿眯著眼睛朝銀票看了一眼:


    “你是來挑撥我們關係的嗎?”


    “不敢,不敢!”劉愨昌連聲說道:“我們隻是為周師長覺得不值,以周師長的赫赫武功,和在四川的人望,便是當個四川督軍又有如何?”


    周駿微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回答。


    劉愨昌趕緊說道:“我們劉督軍說了,隻要周師長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將來我貴州願意全力幫助周師長登上四川督軍之位,如有違誓,天打雷轟!”


    周駿在那沉吟了好大一會,這才緩緩說道:“要我怎麽做那?”


    劉愨昌頓時大喜,精神振作:“看定[***]的布陣,第七師離王恒嶽的總指揮部最近,等到決戰爆發,周師長可以率領第七師戰場倒戈,強攻王恒嶽的指揮部,一舉擊殺王恒嶽,大事就可以成了!我黔軍則負責死死拖住定[***],使其無暇分身!”


    周駿閉上了眼睛。


    劉愨昌在那死死盯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過了好大一會,周駿才睜開眼睛,慢吞吞地說道:“銀票先留在這,回去和你們劉督軍說,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恒帥,穀正倫已經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戰爭一旦爆發,戰場倒戈!”


    “哦,知道了。”王恒嶽翻看著手裏的一本書,並不在意地道。


    穀正倫這個人自己是太了解的,這是一個經常挑起腥風血雨的醒目人物,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這個人習慣於見風使舵,當上司強大時,他會忠心耿耿的效忠;當上司落魄時,他會毫不猶豫的出賣,這人似乎和俞雷有些想像地方。


    這樣的人要想收買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王慶露在那遲疑了下:“恒帥,我現在擔心的倒是周駿。”


    “怎麽了?”王恒嶽的眼睛還是盯在自己手上的那本書上。


    “周駿這人,大不可信,而且今曰我似乎發現在他師中還有可疑人物出入,我怕他”


    王慶露說到一半,王恒嶽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書:“怕他和穀正倫一樣,受到對方收買,臨陣反戈是吧?”


    王慶露點了點頭。


    王恒嶽把手裏的書扔到了一邊:“槐昭,周駿這個人,我是最清楚的,不是怕,而是這人很有可能反戈,他對我坐上這張位置,從來也都沒有服過。當初我不殺他,是因為此人一是在我們攻打成都的時候有功,沒有借口,擅殺功臣,將士們心裏不會服啊。二來這人在四川還是有些名望和追隨者的,忽然殺了他,必然引起四川變化。”


    王恒嶽站了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次出征要把他帶在身邊嗎?”


    “難道”王慶露皺了一下眉頭:“難道恒帥想借著這次機會解決了他?”


    王恒嶽笑了一下:“這樣的人,留在四川,則將成心腹之患,放到參謀長那裏,也將成為一顆炸彈,隻有放在我的身邊,才有辦法在他生出二心的時候,幹掉他!同時,四川的那些舊勢力也該一舉解決掉了。”


    王慶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道恒帥調二個混成旅進來的目的,是為了”


    “心裏知道就好了!”王恒嶽說著,走到桌前,提起筆來,寫了幾張紙條,然後點了點說道:“把這幾張紙條,給各師師長,他們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王慶露走了過來,看了下,隨即收好。


    “槐昭,把這些命令給各師師長之後,你先暫時留在第四師吧。”王恒嶽忽然說道。


    王慶露想都未想,就明白了王恒嶽話裏的意思,慨然一笑:“恒帥,你也太小看我了,難道恒帥可以冒險,我就不能冒險嗎?恒帥,我雖然不是一個軍人,但自從在雅安跟隨恒帥後,便早已決定與恒帥共進退了,所以恒帥趕是趕不走我的!”


    王恒嶽放聲大笑:“好,你我一起共進退,我倒很想看看看,天底下還有誰能拿著槍對準老子的腦袋!想拿老子腦袋的人,已經一個個的都先掉了腦袋!”


    王慶露長長一揖:“恒帥之所以得人手,是因為恒帥什麽都不怕,再危險的狀況,恒帥也不在乎。戰必勝,攻必取,這天下早晚都是恒帥的!”


    王恒嶽收起了笑容,默默的重新坐了回去


    1917年7月20曰。


    “不行,我一定要回恒帥那裏去,他一個人應付危局,實在是太危險了!”看完了紙條,馬偉忠咬牙切齒地道,那樣子,恨不得立刻回到王恒嶽的身邊。


    “師長。”才晉升為旅長的劉昭承平靜地道:“恒帥之所以要這麽做,就是不願意我們的貴州攻略出現任何一點意外,這才是恒帥最想看到的。”


    “但是恒帥那裏怎麽辦?”馬偉忠一瞪眼睛大聲說道。


    劉昭承顯得非常鎮靜:“我料恒帥必然無事,他既然敢這麽大膽,就一定已經防備充裕,叛亂者不是他的對手。況且,我們隻要擊敗對麵黔軍,就是對恒帥最大支援。”


    說著,把馬偉忠帶到了地圖前:“師長請看,恒帥把自己的總指揮部特意後撤到了花梨一線,為什麽?因為恒帥就是要開辟出一條通道來,而徹底殲滅那些叛亂者,所以,恒帥想的遠比我們仔細。我們要做的,就是眼先的戰鬥!”


    馬偉忠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眼睛又重新落回到那那張紙條上,那上麵寫的是:


    “將有叛亂,各部按照之前計劃攻擊,不許管我生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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