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經過一段通道,發現前路也並非暢通無阻。


    隻是這一次,阻擋住腳步的不是喪屍,而是人。


    衝在前麵的李振華,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這兩個人的打扮與李振華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都是黑色特警製服,護膝,高腰靴子,護肘,戰術背心,一應俱全,都是孔武有力的男子,防爆頭盔下戴的覆蓋整個臉部的防毒麵罩,這種防毒麵罩裏的兩隻紅色鏡片反射這震懾人心的光芒,他們手裏各自端著一把mp5,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李振華,李振華也舉起槍,與他們對峙,劍拔弩張的樣子。


    這又是什麽情況?


    老黃等人的出現並沒有解除局麵,老黃呼喊道:“對麵的朋友,你們是誰?怎麽回事,要拿著槍擋住我們的去路?”


    兩個黑衣特警沒有回應。


    一個溫和地女聲傳來:“我無意阻攔你們,隻是你們要留下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順著聲音的來源,一個苗條的身影閑庭信步地從陰影中走出來,站在兩位戴防毒麵具的警衛中間,她是一位身穿一間合身白色職業裝的長發女人,梳了一個側分的大波浪發型,穿高跟鞋,她有些年紀了,長得很漂亮,妝容很精致,保養的也不錯,所以不顯老。


    “我對小偷可用不著客氣。”


    她微笑著說出這番話,從兩位雕塑般的黑衣特警中間走出來,“隻要你們交出來那個樣本,我也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是什麽樣本?”老黃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胡鑫傑跟我們說的,”阿帆道:“好像叫什麽t---α,可以用來把你救醒。不過你現在已經沒事了,那我們也用不上那個東西了。”


    “喂!老李!”黃真木喊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拿著那個什麽樣本不放了,胡鑫傑這混蛋,管他去死,他要拿別人的東西自己去拿,我們沒必要那麽聽他的話,現在失主找上門了,就還給別人吧!”


    那位女士仿佛是被老黃的語氣逗笑了,神色也緩和了一些:“這位小夥子說的不錯,是在你的手上對吧,快點交出來吧,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


    李振華早就已經把病毒樣本t---α寄生蟲從超大號的注射槍裏麵拆了下來,現在是一個杯子粗的玻璃管,他已經收到了自己的小挎包裏麵,他拿槍指著麵前的特警,臉色陰晴不定。


    他隻是舉著槍,瞄準這麵前的一位與他對峙的黑衣警衛,毫無疑問他勢單力孤,就這麽下去他絕對是被動的一方,怎麽辦?現在開槍掃射,有多大的幾率一口氣把麵前的三個人全都解決掉,看對麵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也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身上穿的防彈背心,在開槍之後很可能倒下去的人是我,那樣我的也就失敗了......


    無數個念頭在李振華的腦海裏翻轉,但是這種情況他也一時束手無策,他想想後方的人,突然一個念頭浮上腦海,大聲道:“黃真木,陳飛,王帆,你們聽著!我身上的樣本是這個研究所裏的重要成果,我曾經受過密令要將它安全地交給我的上級,不能把它交給任何人,你們得幫我,你們麵前的這個女人跟胡鑫傑一樣,都是冷酷無情地瘋子,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就算把樣本給了她,她也會讓我們死在這裏,剛才那個殺了蒙子還有你帶來的那個人的生化兵器,就是暴君,就是她派過來的!”


    什麽?!


    聽到這番話,黃真木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馬上又驚醒過來,於是立刻舉槍瞄準了那個女士,畢竟她也隻是一個剛剛出現的人,而且還帶了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自己竟然就有些動搖,想到這裏有些唾棄自己,他大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裏擋住我們的去路?”


    陳飛跟阿帆也舉起了槍瞄準麵前的人。


    這個聲音溫和地女士愣了一下,然後咯咯地笑起來:“你的腦子轉的挺快的,不過在這個時候我沒有太多的耐心跟你們解釋,我是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這個研究所裏的研究成果當然是我的,你居然還懂得賊喊捉賊,而你的同夥還這麽信任你,”她看著李振華,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眨,目光似乎能將他的五髒六腑看穿。


    “你隻是一個卑鄙的竊賊,警察裏的敗類!有什麽資格與我討價還價!你現在要麽交出你偷走的樣本,要麽就死在這裏吧。”


    “這是怎麽回事???”老黃完全懵了,他朝著那位自稱是研究所負責人的女士道,之前接觸過盧錚還有左金等人,他隱約猜到這個白衣女人就是周芳樹:“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朋友本來是被胡鑫傑騙了,他們過來找這個樣本是為了治我的傷,但是我現在沒事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幫胡鑫傑過來拿這個樣本了,他們也是受了蒙蔽,我們把東西還給人家,大家可以把槍放下麽?”


    “來!”黃真木朝著李振華喊:“把東西還給別人,事情就解決了!”


    然而李振華還是一動不動。


    “他確實是一個警察,不過也是一名間諜,他背後所效力的組織,別國的情報機關,這麽說,你們就明白他為什麽會對這個樣本不放手了吧。


    ”那女士輕輕聳聳肩,一副慵懶的姿態,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一些痕跡,不過仍然不減她的風情。


    “上次被你偷走的那些資料,已經足夠讓你被警局開除,並且以間諜罪處死你了,你竟然還敢來,真是膽大包天。”


    黃真木一下子就愣住了,與陳飛跟王帆麵麵相覷。


    陳飛瞪著眼睛看著老黃:“老李是間諜?”


    王帆摸了摸下巴,胡子茬已經長了一寸長了,讓他憨厚的臉龐顯得有些粗豪:“這怎麽回事,不會是真的吧?”


    “媽蛋,真那樣事情就複雜了。”老黃啐了一口,“老李!”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怎麽回事!你如果是賣國賊,不用等他們動手,我就先解決你!”


    對於黃真木的這番豪言,李振華沒有回應,而那位女士則慢悠悠地說:“嚴格來講,他並沒有算賣國,因為他本來就不算是個中國人,對吧,鷹野慎君。”


    聽完麵前這個神秘女子說完這句話,李振華的身影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什麽?老李還有個日文名字?這麽精日??”老黃看著李振華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完全不了解他。


    “鷹野??什麽,後麵那個是什麽?”王帆眨巴眨巴眼睛,“腎?”


    “是鷹野慎,慎重的慎,話說這個女的怎麽對他那麽了解?”陳飛用手握緊了槍,現在的情形有些匪夷所思,他隻感覺要把手裏的槍捏緊一點才有安全感。


    那女士抱臂在胸前,“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一半中國血統,一半日本血統,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曾經在日本生活過是十五年,後來他父親帶著他來中國重新生活,就重新起了一個中文名字,李振華,加入警校培訓,做了警察,後來又娶了一個日本老婆,還有一個女兒。那她就是四分之三的日本血統了。一個會為了利益出賣祖國的人,不值得你們這麽去維護他,或者在他的心裏,他的所作所為並不算是出賣祖國呢。”


    “老李,”黃真木在這種大是大非上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的:“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為日本情報組織效力的間諜?”


    結合以前從沈亮嘴裏聽到的一些情況,李振華,或者說這個叫鷹野慎的人,在麵對病毒爆發的時候,所采取的果斷而堅決的行動,簡直像早就知道這種病毒會帶來的嚴重後果一般。他不像是一般的警察,被無法控製的喪屍大軍所淹沒了,而是能夠帶領一幫人在超市裏麵固守待援,也許就是因為他真的效力與神秘的情報組織,所知道的信息比一般人多?


    想到這裏,黃真木不禁有些猶豫,莫非這個自己在災難之後所遇到的第一個值得自己信賴的陌生人,竟然是一個危險的間諜。不過當他的屬下葉俊犧牲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悲痛與無奈,並不似偽裝......


    李振華一直保持沉默,這樣僵持的局麵不是黃真木所想看到的,畢竟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他把手槍收進槍套,走到李振華的身邊,想看著他的眼睛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麽態度,黃真木個頭不高,一米七出頭,而李振華,或者說這個鷹野慎,身高一米九,體格健壯像健美運動員,老黃一手想過去搭住他的肩膀,結果發現姿勢不太合適,隻好搭在他的手臂上,道:“你到底是李振華,還是鷹野慎,她說的是真的麽?”


    李振華避開了老黃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不過他的臉色變色非常的蒼白,一滴冷汗從他的臉頰滑下。


    現在的局麵由不得這裏的人慢慢悠悠地商議,研究所的警報還在長鳴,催促著人心,不遠處,一具恐怖的身影正在靠近,“咚咚咚咚”地腳步聲如同一隻棒槌一樣敲打著眾人心頭的鼓,陳飛扭頭一看,原來是那隻暴君,他的近視很嚴重,就算是戴著眼鏡,看遠處的景物也很模糊,他立刻舉起了手裏的槍,透過瞄準鏡觀察來者。


    還是那隻暴君,覆蓋全身的墨綠皮大衣已經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陳飛沒想到足以抵抗子彈的大衣居然會被撕裂開,暴君的胸口也有一道從胸口覆蓋到腹部的猙獰傷口,這隻暴君雙手各拖著一隻獵殺者的腿,從它手裏拖著的血肉模糊地屍體來看,它應該是捏住獵殺者的雙腿,然後把獵殺者撕成了兩半,鮮血濺滿了它一頭一臉,還有皮衣上,它雙目冒光,研究所的紅色警報燈光映照在它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陳飛盯著十字準星中的暴君的臉,一時間竟然被震懾得有些失神,沒有開槍射擊。


    “沒有時間在這裏閑聊了,那隻怪物就要衝過來了!我們現在就得離開!馬上!”陳飛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真木,”陳飛對著老黃呐喊,“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們現在就得走!”


    “他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沒必要摻和進去,快走吧!”陳飛看著黃真木還在猶豫,急得跺腳。


    “給我十秒!“黃真木在李振華的耳邊大喊:“你到底是誰?!”


    這句怒吼剛吼完,李振華突然動手將黃真木扯過來,有手臂反掐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裏的mp5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開火,他用黃真木做了人肉盾牌!


    槍聲就在老黃的耳邊大作,炸得他一時頭暈耳鳴,呼嘯而出地子彈近距離飛過,對麵的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種情況,一位黑衣警衛應聲仰倒在地,子彈沒有擊穿他的防彈背心,但是子彈強大的動能卻是能在第一時間讓人停止動作的,驟變突生,那位身穿白色職業裝的女士反映居然很敏捷,她很快一個幹淨利落地翻滾躲開了攻擊,並且掏出一把格洛克手槍對李振華開始射擊。


    另外一位黑衣警衛反應比較敏捷,他瞄著挾持著黃真木的李振華,毫無猶豫地開槍射擊了,之前遲遲不動手也是因為t---α寄生蟲樣本就在李振華的挎包裏,萬一子彈把樣本打碎了那麽殺掉一個間諜也沒什麽意義了,在缺少後方物資支援的情況下,這種t---α寄生蟲樣本根本無法在研究所裏麵繼續生產。


    子彈飛出去五六發,李振華也沒有傻站著,一邊開槍,一邊扯著黃真木開始移動,不過他感受得到,起碼有三發子彈擊中了自己的肉盾。


    “混蛋!”王帆急得雙目赤紅,端起自己的雄鷹一邊向前衝,一邊就是一槍,他距離黑衣警衛地距離相對較近,******將那個開槍打中黃真木的警衛擊飛了。


    那白衣女子眼看自己這邊勢單力孤,掏出一枚小型的閃光手雷扔了出去,“噠”,陳飛跟王帆都沒有親身見識過這種東西,沒有來得及護眼,強光刺得他們眼前一片白,他們慌亂地捂住自己的雙眼,而李振華則在麵前的這個女人開始動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想要做什麽,第一時間扭頭閉上了眼睛,閃光彈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而身中多槍的黃真木被他遺棄在地上。


    “阿!!!!——————!”陳飛嚎叫著,“李振華你這個畜生!”


    剛才他們為了救下黃真木而朝著那些警衛開槍,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老黃的胸口,腹部,還有左邊大腿上,都有著殷紅的鮮血流出,他口中也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癱倒在冰涼地地板上。


    李振華繼續舉槍,瞄準了掙紮在地上的黑衣警衛,一人補了一發掃射,將他們消滅,而這個時候,那個神秘地白衣女子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滿身彈孔,瞳孔放大,已經失去生機的黃真木,還有捂著眼睛掙紮的陳飛跟王帆,有那麽一瞬間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太過絕情,不過這一絲軟弱很快就被他自己所壓下去了,然而他沒有脫離危險,後方的暴君已經以火車頭般的速度衝到了自己的跟前,他扭頭一看,那張滿是鮮血的光頭上的毛孔似乎都能夠看清楚,他舉槍想稍微拖延一下暴君的步伐,扣動了幾下扳機,竟然沒有子彈了,沒有來得及換彈匣,暴君以自己手上的獵殺者的殘缺不全的屍體作為武器,一下朝著李振華橫掃過來,獵殺者的體型很大,這一記橫掃根本在空間狹窄地走廊裏避無可避,李振華被帶著飛了起來,慘叫一聲,飛出十米開外,他的後腦勺著地,摔了一個七暈八素。


    發狂地暴君開始無差別地攻擊眼前的活物,下一個目標就是在眼前的陳飛跟王帆等人,在他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又一次出現了三隻獵殺者,這種身披重甲的生化兵器剛才兩隻就撕開了暴君的裝甲皮衣,這一次的三隻獵殺者帶著憤怒地嘶吼又一次對著暴君發起了攻擊。


    胡鑫傑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走外麵走過來,他的手裏拖拽著一個人,揪住了這個人的長發,野蠻地將她拖過來,這個人正是剛剛消失的白衣女子,她腹部中了兩槍,捂著傷口。


    他仿佛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麽暢快過,全身上下的細胞仿佛都在歡呼雀躍,他將白衣女子摔在地上,蹲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就如同之前她看著自己的神情一樣。


    “怎麽樣?周芳樹,你現在也嚐到了這種滋味吧,這種滋味就是,你快要死了。”他帶著微笑,但是眼神卻如同冰山一般冷,“你知道我討厭水蛭,就特意地為了我準備了那麽一份大禮,那種痛苦,掙紮,絕望,我想你隻有自己親身體會過之後,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不過我也得感謝你,有的時候,其實人隻要跨過了那麽一步,就會覺得其實也就那麽一回事,我不但不會害怕水蛭,也不會害怕任何其他惡心的小玩意,並且,我還能控製它們,控製它們鑽進這些兵器的身體裏,控製它們的行動,讓它們乖乖地按照我的意誌來行動。”


    周芳樹一言不發,實際上,她現在的狀態也沒有辦法說話,她的槍被隱藏在暗處的胡鑫傑奪去了,並且朝她開了兩槍,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這種感覺就叫做瀕死麽?


    但是看著胡鑫傑的眼神,沒有一絲地軟弱。


    胡鑫傑也是一樣,他在拖著周芳樹的頭發走過來的時候,才真正發覺到原來那位一直以來壓製著自己一頭的女人,不過也隻是一個身材如此嬌小脆弱的存在,雖然她的手段如此殘忍。


    不知道為何,看著她這張臉,胡鑫傑想起了自己導師的那雙深邃的雙眼,畢竟是父女倆,神態實在是太像了,胡鑫傑對周芳樹沒有一絲好感,但他無法做到對自己的導師絕情,麵前的這個人,畢竟是把自己當做幹兒子般對待的授業恩師的親女兒。


    導師臨終前拉著自己的手,對自己所說的話,看著那個曾經健談開朗,精神矍鑠的老人如同枯木死灰般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靠著呼吸機過活,胡鑫傑如同漆黑深淵一般的內心也產生了波瀾,莫非,這種感覺,就叫做親情?


    “你要好好地......”


    好好地什麽?導師到底想對我說什麽?莫非...是要我好好地與他的女兒相處?


    想到這裏,胡鑫傑突然釋放了自己的怨恨,曾經那麽想把一個人碎屍萬段,到了真的可以易如反掌做到的時候,又不是那麽想做了,曾經如同烈焰噴發的仇恨,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可憐女人,也似乎消散了。


    “你可以求我,求我救你,我就救你,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要求你對我說你不如我,”胡鑫傑突然冒出了一段令自己也覺得驚訝的話:“因為你本來就不如我。”


    “快!”胡鑫傑摟起了周芳樹的肩頭,將她的頭頸撐起來,“快,你隻要求我,我就救活你,你知道我有辦法。”


    周芳樹看著胡鑫傑,她嘴角溢血,一縷鮮紅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上,讓她精致的臉龐更顯得柔弱,她蒼白的臉漸漸地擠出一絲冷笑。


    同一時間,狂怒地暴君已經完全地卸下了被撕碎的皮大衣,露出了比最強壯的健美先生還要健壯的爆炸感的肌肉,蒼白地皮膚下裸露著無毛的身體,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一隻左手變異出與獵殺者類似的鋼刀般的利爪,另外一隻手臂則是劇烈變異,長出了長達一米左右的巨型爪子,手掌部分看起來都已經不是人類的形狀了,而更像是熊掌。


    而被胡鑫傑控製的這三隻獵殺者,也是胡鑫傑研究成果中力量最為強大的三隻β型獵殺者,經過變異t病毒的強化,全身上下的鱗甲為玄色,這是胡鑫傑的得意之作,製造它們所花費的資源是製造一隻普通獵殺者的五倍,它們的體型比一般的獵殺者大了一大圈,身體也更為強壯,這些生化兵器一般情況下是會無差別的攻擊眼前的活物,勉強能夠識別敵我,這裏的這三隻獵殺者,胡鑫傑操縱擁有自己身體dna的水蛭鑽進了它們的身體裏麵,可以對它們下達一些簡單的作戰指令,簡單,而忠誠,雖然這三隻獵殺者的實際作戰能力還未經測試,不過值得期待。


    暴君與獵殺者的血腥廝殺,成為了這裏的研究所兩位負責人的爭鬥的冷酷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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