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快的幾乎令他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柳絮仿佛磁鐵一樣密密麻麻的覆蓋在屠善的身上,很快就已經結成了一張繭子丟在一邊,任屠善在裏麵怎麽掙紮,怎麽叫喊都沒有一點辦法,這一刻占戈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力感充斥著自己,眼前這種巨大的植物怪物實在太強,讓他感到自己是那麽渺小,和不堪!


    而就在他愣神之際,樓道口的那些枝幹竟然對準了他,不過並沒有攻擊,卻勾著枝幹像是人類勾手指一般挑逗著占戈,仿佛在說:“來啊,過來啊……”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不僅讓從不言敗的占戈也感到一陣膽寒,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過‘性’格使然,縱然害怕,但是占戈也絕對不會後退半步,拋棄一起並肩戰鬥的同伴苟活,況且他現也根本逃脫不了。(.無彈窗廣告)--一瞬間占戈撿起了屠善掉在地上的樸刀朝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藤萌發起了衝鋒。勢如破竹般的攻勢當即就將眼前刺來的樹枝砍斷,不過這些樹枝的數量還有速度實在太快,一‘波’又一‘波’朝著占戈不斷刺來,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占戈依然掛彩,身上大大小小多出了不少傷痕,可是眼中的戰意卻沒有一點消減,他要堅持住,將眼前這層屏障打破,將屠善救出去,現在這一切已經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心中最原始的戰意全不‘逼’了出來,緊盯著眼前的枝幹再次發起了衝鋒。


    “殺!”


    …………


    另一邊沈靖已經在老大爺的帶領下拿走了一個倉庫的醫‘藥’用品,老大爺人也算慷慨,知道神經他們是來誠心找‘藥’,並沒有吝嗇的將幾乎一半的西‘藥’給了他們,自己隻留下以下中‘藥’,況且這個鎮子裏的人並沒有多少青壯年,那些西‘藥’給他們用也不會用,這也算便宜了沈靖他們。


    將‘藥’物送給沈靖之後,老大爺目送隊員們將‘藥’物搬上車,就在沈靖抱拳臨走時候忽然叫住了他,冷冰冰的說道:“爺們兒,俺們這裏不歡迎外來者,希望下次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們的人闖進來,帶時候可就別怪俺的老兄弟不講情麵。”說著‘摸’了‘摸’手上握著的長槍,這時沈靖才看出來這根本就不是民間土槍,而是二戰時期最常用的漢陽造。而又看到老大爺的左耳已經沒有了,應該是在戰鬥中失掉的嗎,一時不禁對這名老紅軍更加敬佩,尊敬的站直身體衝著老大爺狠狠的鞠了一躬,欽佩的說道:“老大爺這次是麻煩您了,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若是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盡管提,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我們就駐紮在難免不遠處靠近太白鄉的地方,有什麽事你盡管提,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話音剛落老大爺的眼前瞬間一亮,最終卻反應迅速的搖了搖頭:“不用,俺雖然老胳膊老‘腿’兒了,不過還能動彈,不需要你們瞎‘操’心。(.好看的小說”聲音還是有些生硬不過卻比之前好了很多,這時他忽然從懷中掏出兩個手掌大小的瓷瓶遞給沈靖說道:“這是俺親手做的民間土方,專‘門’治療槍傷,你要是嫌棄就丟了好了。行了,快走吧,別再來了!”


    端著手中的兩個瓷瓶沈靖的眼睛忽然變得熱淚盈眶,任誰也不會萍水相逢這麽接近所能的抱住他們,一時間對這位老紅軍也變得更加尊敬,和所有隊員衝著這名老紅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轉身上了車揚長而去。


    老紅軍被叫做小三子的青年攙扶著,目送沈靖的車隊離開,直到消失在眼前這才擺擺手,在小三子的攙扶下轉身離開,可是小三子的臉上卻‘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氣嘟嘟的盯著老紅軍叫道:“爺爺,咱們村子的槍傷‘藥’本就不對了,你還跟他們兩瓶,你這是要幹啥啊!”


    剛說完老紅軍的表情陡然一變,指著小三子剛想說話最終也還是落寞的歎了口氣:“你呀你,我真不該把你就在俺身邊,啥都沒學到就學到貪財。你以為咱們這點老胳膊肘子能抗得過那些人的長槍大炮,哼!俺是看那小子順眼,不是仗勢欺人的家夥這才將‘藥’物給他們,反正咱們留著這麽多也沒用,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倒是你啊沒事總跟在我們屁股後麵,這要是我們死了你可咋辦,唉,愁啊!”


    “我,我就一直跟著爺爺,哪兒也不去,反正這裏又沒有喪屍,自個過自個的就好了。”剛說完便被老紅軍一擊煙槍狠狠‘抽’打在腦袋上,破口大罵道:“狗屁,你才多大就像跟俺們一樣一起入土啊,你……你氣死俺了,算了算了,扶我到我兄弟幾個的墳上,我要找他們說說話!”


    “知道了!”點點頭,小三子默默的扶著老紅軍朝著東邊的一處荒草走去,可嘴裏卻還是嘟嘟囔囔很是不在意,這讓老紅軍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都是他爹慣出來的而好東西。


    “老夥計們,俺來看你們了!”坐在這幾座墳上,老紅軍便將小三子支開,顫巍巍的湊兜裏‘摸’出半包自己都不舍得‘抽’的紅雙喜點燃三根埋在三個墳上,墳圈子雖然是用大理石刻成的,不過上麵的刻印卻並不是工匠刻出來的,到像是一個人用銼刀一下接一下的刻出來的,凹凸不平卻更給人另一種感覺,仿佛死去的人就在自己身邊。雖然這裏是已經黃沙滿地,不過這幾個墳墓周邊卻沒有一定點的雜草和灰塵,看上去應該是經常打掃。


    坐在地上看著三根煙越少越短,老紅軍的臉上卻‘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沒有說話卻一直靜靜的盯著這些墓碑,待到煙卷全部熄滅之後這次笑道:“老夥計們,現在不能每天給你們送煙了,多擔待一點,小六子你別在下麵可別說俺摳,俺什麽時候虧待過你。老白,俺現在真想吃你考的地瓜啊,真是懷念啊。”說著說著渾濁的眼淚已經順著幹癟的眼眶湧了出來,但他卻沒有去擦,繼續‘摸’著墓碑繼續說道:“就剩你了,大狗。你在下麵應該和嫂子團聚了吧,哈哈,俺也快了,都半截入土的人了,總算能看到翠屏了,現在這幅樣子估計下去都認不出來了吧。”


    “偶對了,大狗,今天來了一群人,我看到一個後生長得像你,也行沈,不知道是不是大潘的後代啊,要真是是不是你小子可真是享福了,這後生不錯,很會做人,不比你差。還比你長得俊了!”


    “你們哥仨在下麵應該喝了不少酒了吧,那些二狗子應該被咱打跑了,有啥想吃想喝的就找他們要,媽了個屁的,老子越想起這些就老氣……”人來了就是愛嘟囔,有時候一句話翻來覆去要說三四遍,不過不變的是對兄弟們的思念。甚至連站在不遠處的小三子都不斷的抹著眼淚,雖然沒見過這三位爺爺的模樣,不過聽爺爺說起他們以前的豐功偉績,還是感到‘胸’口的熱血竄湧不熄,誰都有一個英雄夢,就連他也不例外!


    盯著老紅軍的背影,一直到深夜,小三子這才為老紅軍披上衣服,攙扶著他走到了房間休息。


    而在這之前,占戈那邊的戰鬥也已經打的如火如荼,不過依舊是占戈渾身是傷,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樹枝卻斷了又長,長了又斷,生生不息已經讓占戈有些受不了了,速度也已經慢了下來,不過不變的卻是眼中熊熊的戰意。


    “媽的,這麽難打,你怎麽還不死!”盯著樹枝再次瘋長出來,占戈喘著粗氣惡狠狠的說道,身邊屠善的動作已經變得越來越緩慢,眼看著就要失去了意識,在這種目不通風的繭子中屠善已經撐不了多久,要快!


    一時沒等著樹枝刺來,占戈已經腳踩地麵揮舞著樸刀猛然朝著這些樹枝砍去:“給我――去死吧!”當即刺啦一聲,一大批的枝幹再次被砍斷,而就在此時剩下這些枝幹卻在朝著占戈刺來,隻一瞬間占戈的瞳孔瞬間變成了璀璨的藍‘色’,仿佛星辰般耀眼,他的心在狂顫,他的血在沸騰,一時間他握著樸刀的手在不斷顫抖,以至於樸刀也已經越來越亮,刺啦一聲瞬間一道絢爛的刀‘花’飛‘射’發出,當即便將屏障砍出一個大‘洞’。可是還沒等他高興,這些枝幹卻再次瘋長,頃刻間已經變得密密麻麻再次將樓道布滿,不過占戈卻也不閑著,不斷的揮舞著刀‘花’和這些枝幹展開了拉鋸戰,瞬間身法變得異常輕盈,閃轉騰挪之間在這樓道中不斷跳躍,此時的他早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有著隻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越來越響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


    忽然轟的一聲悶響,擋在樓道的這些樹枝終於被占戈瘋狂的刀‘花’劈砍的支離破碎,連帶著也將屠善身上的繭子震開,不過屠善現在已經有些昏‘迷’,高度缺氧之下瞳孔已經開始放大,渾身根本沒有一絲力氣,不過好在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危險卻並沒有解除,那些擋在樓道的樹枝終於被砍斷,卻迅速的朝著樓道上的窗外聚集,這是占戈才真切的看到這東西的本體到底是什麽。


    “一顆破柳樹,裝神‘弄’鬼,老子現在就把砍掉!”占戈再次一聲怒吼,腳踩地麵猛然撞開二樓的那麵牆,在碎石粉碎的瞬間朝著那可大柳樹衝去,伴著巨響空中還摻雜著占戈的狂吼聲,瘋狂的朝著這可大叔的主幹砍去,而就在此時‘肉’眼可見的包裹住整棟醫院的所有觸須已經全部吸收回來,還沒等占戈反應忽然咚的一聲悶響,就在樸刀的刀鋒下‘交’織成一道碩大的屏障,巨大的悶響聲瞬間想起,而占戈更是被直接攤開,轟然一聲悶響再次撞回了醫院,在紛飛的碎屑之中倒在了地上翱著。


    “這,這怎麽可能,嗚啊……”剛一說話瞬間從口中嘔出一大口鮮血,不可思議的盯著大柳樹在空中仿佛觸手一般搖曳的藤蔓,二者之間根本就不是在一條線上,這可變異的大柳樹不知道強過了占戈幾條馬路,就算他占戈再強悍也不可能打的過眼前這個瘋狂的家夥。


    倒在地上占戈已經不能起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柳樹的枝幹朝著自己襲來,一瞬間占戈的嘴中忽然感到一陣苦澀,難道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真是不甘心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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