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淑想揍他:“我可不想撿趙王那麽大一兒子!”


    孝義嘿嘿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等田惟彰死了,嫁給下一任皇帝啊!那四皇子隻比你小三歲,所謂,女大三,抱金磚……”


    “呸!那不還是撿一兒子麽?你少說廢話!我問你,後來趙王怎麽樣了?”


    孝義回道:“上次我不是給你那些資料了嗎?後來四皇子登基了,趙王還是在長安做他的親王啊。”


    “那四皇子登基之後呢?就沒找趙王的麻煩?”


    孝義做回想狀:“應該沒有吧。你這麽關心他的事幹嘛?”


    陸靜淑回身到椅子上坐下,回道:“看他值不值得投資。”


    “你想怎麽做?擁他登基?”


    陸靜淑搖頭:“誰做皇帝關我什麽事?又不是讓我做!我隻是想知道,選他做靠山,靠不靠得住。別我在他這邊耗費精力,到了他在新帝登基後倒了黴,那可不虧了?”


    孝義回想了一下,說道:“距新帝登基還有三四年呢,這中間的事誰說的準啊?雖然原著裏麵……”


    “原著裏麵陸靜淑是怎麽做的?她抱了誰的大腿?”


    孝義答道:“她沒抱誰大腿啊!”


    陸靜淑雙臂環抱胸前,眯眼問道:“真的?居然都沒往哪一邊傾斜?就算不是四皇子和蘇皇後那邊,也沒向哪邊權貴示好?”


    “哦,你說這個啊。她自然是想辦法跟柳家交好了,順便結交柳家那一派的清流名士。”


    陸靜淑忽然插嘴問:“原著裏薑家也退親了吧?陸靜淑最後嫁給了誰?”


    孝義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陸靜淑蹙眉追問,“你總得給我個參考吧?原著女主走的路,一定是一條光明大道,你幹嘛非得看著我踩坑?”


    孝義無奈:“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跟柳家親近……”


    “你說什麽?不會是柳歆誠吧?”陸靜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嫁了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柳歆誠?”


    孝義道:“你也不用這麽驚奇吧?柳歆誠就是有點少年的中二,驕傲也是因為家世好,自己也出類拔萃……”


    陸靜淑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她開始在地當中走來走去,還伴隨著自言自語:“這麽說,柳家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不管他們有沒有站隊,他們家都笑到了最後,那麽隻要跟隨他們的腳步……”


    還是不行,柳家有點太獨善其身了。現在還是趙王這邊才有最好的資源,最名正言順的權力,她不能不趁著這個時機,將這個世界的風氣整頓一新,哪怕是暫時的,隻要有了這個開頭,以後也好辦多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分析給孝義聽,孝義也讚同:“我果真沒看錯你。你的攻略方向和原本的陸靜淑完全不同,所以我才說,她的作為對你來說並沒有參考意義。不過這個趙王,不是一直消沉不理世事麽?你有把握讓他聽從你的意見行事?”


    “他現在已經在聽了。”陸靜淑得意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轉變了,但是他確實接納了我的建議,隻是現在還沒有麵對麵跟我談。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他的所有背景,包括他的母族。”


    孝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的說道:“你做萬全準備是對的,但是對於趙王,我真的覺得,了解他的母族完全沒有必要,那些東西對於了解他這個人,沒有任何幫助。你還不如直接麵對麵的去和他接觸,跟他多聊聊,才能真正了解這個人。”


    陸靜淑心下狐疑,正要追問孝義,就覺腳下一空,人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


    初一一早,陸文義兄弟倆要帶著兩個男孩去鄉下宗祠祭祖,本來她們女人也都要跟著去,但是陸老太太身體不好,女人們就留了下來,隻在家裏設香案拜過就算。


    新年第一天,家裏沒什麽事,等下人們磕過頭,給發過賞之後,一家子的女人就都到了老太太房裏陪她說笑。陸老太太心情好,給幾個孫女發了銅錢,讓她們玩牌,輸了她給,贏了自己留著。


    陸靜淑幾個就玩給她看,她和陸靜嫻負責說笑,陸靜美負責贏錢,陸靜秀負責沒有存在感……。


    就這樣在老太太房裏玩了一天,到陸文義他們回來的時候,一算賬,陸靜淑輸的最多,陸靜嫻其次,陸靜秀少贏了一點,剩下的都讓陸靜美贏了。


    老太太很高興,說四丫頭手氣旺,今天又是大年初一,必定會旺一年,眾人跟著湊趣,說都是老太太給旺的,這才能贏這麽多。


    陸文義回來看見一家子人都高興,他也滿臉是笑,等問清楚了,就說:“今兒三叔說,這一年年景好,族裏眾人也都過得不壞,他已經做主給族裏添了十畝祭田。後來聽我說要再添,他老人家一高興,也又添了十畝。”


    “哈,他就是禁不住別人攛掇,你也別高興太早,等回去你三嬸知道了,不定怎麽鬧呢!這十畝你還是別指望。”陸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


    陸文義笑道:“三叔有這個心就是好事。”又說已經問了族長的意見,選定了兩個孩子來陪陸興波兄弟倆讀書。


    母子兩個談了一回族裏的事,直到陸老太太露出疲倦之意,大家才起身告辭,各自回去睡了。


    陸靜淑就這麽在家呆了幾天,外麵的消息是一點也不知道,直到過了初五,陳皎寧上門來拜年,她才聽說了廣德侯府的那樁事。


    “……說是廣德侯病得人事不知,他夫人就帶著花喻鍾的幾個孩子到趙王府門前哭,那幾個孩子還都穿著孝,大過年的,場麵實在是難看。後來還是貴妃娘娘派人去把花夫人和幾個孩子接進了宮,才給王爺解了圍。”


    陸靜淑皺眉:“按理說,行刑的人心中有數,不會打死人啊!”就算有想打死人的,也不會叫人死在當場,多是打完送回家才死,這件事實在蹊蹺。


    陳皎寧道:“可不是麽!王爺知道後,當即就叫人拿了行刑和監刑的審問,那幾人都說冤枉,並不敢下黑手,最後監刑說,估計是因花喻鍾關著的這段日子受了刑,才沒捱住。表姐夫聽了暴跳如雷,將那監刑的打了個半死,說你明知他有傷在身,還不囑咐著點,眼睜睜看他被打死,這不是存心麽?”


    “郝公子有沒有說,王爺打算怎麽應對?”這件事出來了也好,陸靜淑想看看趙王如何應對,再從他應對的方式上,評估一下這個人的能力如何。


    陳皎寧答道:“王爺帶著人去東都了。他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帶去了。”


    “沒有旨意,王爺可以擅自去東都麽?”


    陳皎寧道:“皇上本來是有旨意,讓王爺上元節後到東都麵聖。現在出了這事,王爺就提前走了。”


    陸靜淑笑道:“看來王爺是成竹在胸,你也別擔憂了。郝公子也跟著王爺回東都了?”


    “沒有。”陳皎寧笑道,“他不敢回去,怕回去就出不來了。對了,我年前收到了一封爹爹的來信,他說他回東都過年了,還說我哥哥已經好得多了,叫我別擔憂。”


    陸靜淑道:“那就好。你哥哥也跟著令尊回去了?”


    陳皎寧搖頭:“爹爹說,現在天寒地凍,哥哥雖然好些了,也不適宜路途顛簸,所以叫他留在潼關了。對了,那個董雲珂,你說我拿她怎麽辦好啊?”


    “她還沒回家?”陸靜淑驚訝道,“你把她安置在哪了?”


    陳皎寧答道:“就在郝家鄉下的莊子裏。她倒住的安穩,死活不肯回董家!董家現在也不找她了,說她忤逆,將她逐出了家門!”


    陸靜淑:“……”這個董家,真是奇葩到極點!還是伯府呢,怎麽就墮落成這個樣子!


    “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陳皎寧拉著她說道。


    陸靜淑問:“她自己想怎樣?她知道董家把她逐出家門了麽?”


    陳皎寧回道:“她知道啊,知道了以後還樂得不行!我叫人問她想怎樣,她說想為奴為婢伺候我……”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樣的人,我用得起麽?”


    “噗,這個董小姐還真是能屈能伸!”陸靜淑笑得不行,“你叫人去嚇嚇她,就說她要是再不說以後想怎麽樣,就把她趕出去不就完了!”


    陳皎寧皺眉道:“萬一她提出個我做不到的要求呢?”


    “一樣趕出去!”陸靜淑答得輕描淡寫,“你又沒什麽把柄在她手上,怕什麽?”


    陳皎寧一想也是,回去就讓人照辦,很快下人就傳回消息,說董小姐想離開京城去山東投親。陳皎寧叫人給了她一份盤纏,還給她雇了一輛車,在上元節後,送她出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別失望,雖然不是我的劇透


    但也是劇透哇哈哈(飛奔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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