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愛玩愛看就來網。。”


    柳歆誠剛說了一個字,外麵就有人叫他。他很懊惱,揚聲問:“什麽事?”


    “表少爺來了。”


    柳歆誠更懊惱了,他看了一眼陸靜淑,自己起身走到門邊,還沒等伸手,門就開了,郝羅博笑眯眯的走進來,左顧右盼:“怎麽就你們兩個?”


    陸靜淑笑問:“郝公子不是去趙王府了麽?”


    “殿下要進宮看貴妃娘娘,我想著回府也沒事,過來看看你們。”


    陸靜淑就說道:“唔,王爺有沒有說,東都那邊怎樣了?”她有意想多給陳皎寧和盧笙一點時間,所以不但不回答郝羅博的問話,還引著他一路多說些事情。


    郝羅博沒察覺,聞言就答道:“左相府已被抄了,現今定的是謀逆之罪,三族是少不了的。之外李學敏的幾個親信也都被錦衣衛拿了,說起來薑坤倒有先見之明,他跟簡昭雄做了親家,這次算是逃出生天了。”


    他把跟著受牽連的人都講了講,陸靜淑又問這輪清洗過後,可能的候補人選,以及趙王對此的看法。


    “會升調誰,現下還不好說。皇上責成右相全權辦理此案,我猜候補的人多半也是由顧相推薦。至於殿下麽,皇上將整頓京師各衛所的重擔交給了他,自然無暇顧及別的。”


    陸靜淑很驚訝:“京師各衛所?包括親軍十二衛?”


    郝羅博回道:“除錦衣衛以外,都交由殿下,另外還有五城兵馬司,也在殿下整肅範圍內。”


    這個皇帝是把趙王當啥使啊?幾乎得罪完了長安各級官員之後,又讓他對衛所下手,是嫌他仇恨拉的還不夠麽?就算是刀子,也不能這麽砍起來沒完啊,就不怕卷了刃麽?


    不過若是趙王有心,這倒不失為一個積攢自己力量的機會。到時候要是新君對他不好,他也不用去造反,長安是祖宗定下的都城,他就在這裏自立為帝行了。論起正統,也不比東都那個差多少。


    兩人你來我往討論了一會兒時勢,郝羅博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家表弟一直拉著臉不說話,“你怎麽了?難道盧笙沒來?”


    “……”柳歆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有事跟陸姑娘說,盧笙在那邊等著呢。”說完就起身往外走,要回去那邊雅室。


    陸靜淑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也跟著起身,與柳歆誠並肩往回走,還不忘提醒他:“先叫人去通報一聲。”


    柳歆誠就叫人先去門外回稟,然後才和陸靜淑、郝羅博一起慢步進去。


    “怎麽去了這麽久?”一見他們進來,陳皎寧先抱怨。


    盧笙則先上前跟郝羅博見禮,陸靜淑不管他們,自己走過去拉著陳皎寧細看她神色,見她神色平靜,不喜不憂,一時奇怪,低聲問:“怎麽樣?”


    陳皎寧回道:“回去再跟你說。”


    陸靜淑見她似乎並不覺得悲傷難過,就猜事情還是有轉機的,於是放下心來跟大夥說笑,應酬過了這一頓飯,直到回去的馬車上,才再次開口追問。


    “原來他還有個妹妹。”陳皎寧低聲解釋,“他妹妹,有些……,反正就是須得有人細心照顧,他之前不肯接我的話,就是不願拖累我。他說他父母對於他妻子的人選非常慎重,不求高門貴女,隻求溫厚善良。他自己,也希望未來的妻子能與他一起照顧妹妹一生,他問我,樂不樂意。”說到最後,這個一向膽大潑辣的姑娘,終於有了羞澀之意。


    陸靜淑就問:“那你樂不樂意?”


    陳皎寧推了她一把,不肯答。


    “其實,按理說照顧人的事兒自有下人去做,你也隻需要留心看下人盡不盡心就可以了,並不礙什麽。”陸靜淑分析道。


    陳皎寧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打算先與父親商議一下,有些話信中不好明言,我想先回東都。”


    陸靜淑故作驚詫狀:“盧公子剛來你就要走?”


    陳皎寧知道她是有意打趣,就捏了一把她的臉頰,道:“他是來備考的!我怎能多去打擾他?”


    陸靜淑捂著臉誇讚:“想不到我們陳姑娘還是個明事理的賢妻!”


    陳皎寧恨得不行,臉也紅了起來,幹脆按倒陸靜淑要胳肢她,誰知陸靜淑靈活的很,她幾次想把她按倒,都被她閃開了,要不是車廂狹小,她最後都未必抓得住她。


    兩人笑鬧了一回,車也到了陸家和曹國公府的岔路口了,陸靜淑與陳皎寧作別,各自歸家。


    這次聚會後不久,陳皎寧就啟程回了東都,陸靜淑又一次把她送出城郊,依依惜別。因柳歆誠和盧笙也一同來相送,陸靜淑為了給陳皎寧一點時間,特意提前叫上柳歆誠回城。


    他們兩人一個坐車一個騎馬,路上也難交談,所以隻在一開始說了些今日天氣不好,可千萬不要下雨,不然陳姑娘路上不好走之類的閑話。


    柳歆誠一路把陸靜淑送到了惠民堂,她要跟叢蓮如交代一下明日要去看病的那家人的禁忌,柳歆誠看她有事要忙,也無暇與自己說話,隻得早早告辭,去了梁先生那裏。


    誰知他到了梁先生那裏不久,外麵就開始掉落雨點,等梁先生點評過他最近做的一篇文章之後,雨就下大了。梁先生看他一直往外看,勸他說不必急,正好天留人,讓他吃了飯再回家。


    但是柳歆誠看著雨越下越大,有些不放心留在惠民堂的陸靜淑,最後還是婉拒了梁先生的好意,借了梁先生家裏的馬車,去了一趟惠民堂。


    誰料到了以後,陸靜淑看見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回來了?”


    “……”柳歆誠臉一黑,回道,“我怕你回去路上滑,再掉水溝裏出不來,就回來送你一程。”


    陸靜淑無語:“我坐車來的,有下人跟著呢。”


    柳歆誠臉更黑了:“再不走天黑了!快點。”


    “……”天黑是因為下雨好吧?陸靜淑實在對他沒轍,隻得聽他的話,冒著大雨坐車回家了。


    陳皎寧走了之後,陸靜淑再沒什麽事情要找柳歆誠,而柳歆誠也要抓緊時間書,所以兩人再沒什麽見麵的機會。反倒是回了長安的田從燾,特意找了一天,約陸靜淑去地王廟見麵。


    還是在兩人上次交談的山坡上,田從燾狀似隨意的問陸靜淑,對衛所有什麽看法。


    “這個我是真的不懂。”陸靜淑回道,“隻是偶爾會聽家裏人說,衛所那些官兒有些不像話,侵占的屯田越來越多,軍士們也都被他們派去種他們自己的地,有些底層軍士受不了,多有逃亡的,很多衛所兵員已不足定額的六成。”


    田從燾微笑道:“六成,那還得是京衛。河南等地,有半數都逃了,所以去年鬧流民,才鬧的那麽厲害。”地方軍務糜爛,真出了事,哪頂得了用?


    陸靜淑很驚訝:“都到了這個地步?那萬一今年再有民亂……”


    “小打小鬧的倒也不怕,我現在擔心的,是萬一有外敵來犯,國家哪有精銳之師。”


    陸靜淑對外敵還沒有了解,聽聞此言又是一驚:“怎麽?邊境上不太平麽?”


    田從燾回道:“連你也不知道,看來大夥都被這太平景象迷住了眼。其實金人這幾年年年在邊境襲擾,兩邊互有勝負,隻是大夥習慣了稱頌盛世,多是報喜不報憂罷了。皇上對此事也心中有數,不然也不會叫我回來整頓京衛。”


    唔,原來是讓田從燾拿京衛做試驗品,可是:“王爺對軍事也有涉獵麽?”


    “並無。”田從燾回的很坦白,“我現在是真正的千頭萬緒,不知從何下手,這不就找陸姑娘來取經了麽?”


    陸靜淑:“……我更不懂軍事啊。”


    田從燾看看她,道:“我外祖家倒多是武人,但他們對此事也是心中無底,就向我推薦了一個人。”


    “誰呀。”


    田從燾道:“兵部尚書秦遠。”


    陸靜淑雙眼一亮:“對啊!秦尚書能文能武,是個治軍的能人,找他就對了!”


    “可我送了帖子,秦尚書稱病不見。”田從燾又道。


    陸靜淑明白了,她側臉瞄著田從燾,感歎道:“那可真是可惜,秦尚書畢竟年紀大了,又有舊傷。”


    田從燾看她裝腔作勢,忍不住笑了開來:“是啊,所以我就來求助陸姑娘,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去探聽一下,秦尚書的病怎樣了,要不要緊。我府上的楊大夫醫術高明,倒可以去給秦尚書看看。”


    他一提楊廣越,陸靜淑也不好再拿喬了,就道:“唔,這倒也是,正好叢姐姐過幾日要去看秦夫人,我便跟她一起去給秦夫人問安吧。”


    “那就多謝陸姑娘了。”田從燾轉過身,對著陸靜淑拱手作禮,鄭重道謝。


    陸靜淑驚得忙向一旁避開,道:“王爺這可是折煞我了。”等他站直身子,陸靜淑才又道,“隻是依我看,秦尚書曆經風雨,難得有如今的安寧日子,他恐怕也未必知道王爺的為人,所以,就算我去問一句,也未必頂用。”


    田從燾虛心求教:“那依你之見,我還應當做什麽?”


    “以誠相待,實話實說。”陸靜淑看著他的眼睛,問,“王爺此次是當真有心整肅衛所,提升各衛戰力麽?抑或,還有別的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嗯,不管那麽多了,先把這本寫完再說


    不過接下來確實有很多私事要忙


    我先跟大家打個招呼


    後麵有可能不會保持日更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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