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鬥克星


    “你還真是心急!”陸靜淑一見到陳皎寧就笑著說道,“怎麽連一天也等不了了?”她沒想到剛把帖子送來,陳皎寧就打發了婆子去接她來曹國公府。


    陳皎寧拉著她的手往自己房裏走,一邊走一邊笑著回道:“既然你都到了,何必還等明天?我本來想去找你的,但是擔心你那裏現在收拾東西忙亂,幹脆就打發人去接了你來。”


    陸靜淑很驚奇:“你現在還能出門?”


    “平時是基本不行的。”陳皎寧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不過你來了麽,出去一兩次,我爹爹也不會攔著。”


    陸靜淑笑道:“原來我還麵子挺大。”


    陳皎寧讚同的點點頭,又問她路上順不順利,家裏人好不好,這麽寒暄了一通,也就進了她房裏。


    進去以後,陸靜淑先打量了一圈,點頭道:“你這裏倒像個女子閨房了。”陳皎寧在長安那邊的屋子,擺設的中規中矩,毫無少女特色,比起這裏的奢華舒適,真是差了好多。


    “這是大姐姐幫我布置的,對了,大姐姐也又定親了,定在九月成親。”陳皎寧拉著陸靜淑在東次間坐下,先說起了陳皎華。


    陸靜淑訝道:“是麽?定了誰家?”


    陳皎寧回道:“英國公的孫子,是二房次子,先頭的妻子病故了,留下一兒一女,兒子已經十三歲,不用姐姐管,女兒倒是還小,不過也沒什麽妨礙。”


    “英國公,我記得是令尊的上司吧?”


    陳皎寧點頭說道:“是啊,英國公很器重爹爹,我們兩家走動也頻繁,去年年底英國公夫人見了我大姐姐,很是喜歡,就回去跟兒子媳婦商量了,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藍英,就是未來的大姐夫,是二房次子,不牽涉爵位。他自小讀書,走的是恩蔭入仕的路子,現在在工部任職,聽說性情溫和,是個很忠厚的人。[]”


    “那可太好了,正適合你姐姐。”陸靜淑由衷為陳皎華感到高興,“你們兩家又門當戶對,當真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陳皎寧也說:“是啊,我就跟大姐姐說,她這回算是苦盡甘來了。大伯母也很高興,偷偷哭了幾回,現在正一片歡喜的給我和姐姐準備嫁妝。”


    陸靜淑聽到這裏,順口問起董氏:“你的嫁妝也是你伯母**持的?那你繼母……”


    “她還病著呢。”陳皎寧神情很平靜,像說起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過年的時候,爹爹讓兩個弟弟和妹妹去給她磕頭,聽說連人都認不出了,隻一個人發癡。”


    這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陸靜淑拉了拉她的手:“這樣正好。對了,還沒恭賀你呢,聽說盧公子高中進士……”


    陳皎寧一把把手抽了回來,斜眼看她道:“恭賀我什麽?又不是我中進士!”


    “唔,那他中了進士,你不就是進士娘子了麽?”陸靜淑笑嘻嘻的調侃她。


    陳皎寧想繃住臉,可是又忍不住笑,最後隻能瞪著眼說:“現在還不是呢。”


    “婚期定的幾月啊?”陸靜淑順便問,“我能不能趕上?”


    陳皎寧終於開始害羞,低頭答:“七月初六。你留下來不走,就趕得上。”


    陸靜淑道:“那還有兩個多月呢,我可很難留到那時候,看來不能送你了。”


    陳皎寧抬起頭:“那可不一定!我找你來還有正事呢,我爹叫我自己再選些陪嫁產業,”說到這裏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說,反正盧家就一個兒子,我也不用顧慮妯娌,想多給我準備一些陪嫁,比姐姐妹妹都多。”最後一句話聲音壓得很低。


    陸靜淑明白了:“他想另給你一些不上陪嫁單子的?”


    “對。正好,我爹爹打發人在看鋪子宅子,我想著,有他們辦事,價錢必定談的好,就想算你一份,你現在也有些私房了吧?不如也在東都置下一些產業。”


    陸靜淑眼睛一亮:“那真是多謝你想著我!不過我手裏私房也不多,前段時間,我跟人合力辦了個女學……”把這事跟陳皎寧詳細說了一遍。


    陳皎寧聽完感歎:“你還真是閑不住。其實你做這些,到底為了什麽呢?為了讓她們感恩?可她們都是些,是些我們用也用不到的人啊!就算把她們教出來了,她們恐怕也,恐怕連丫頭們還及不上呢。”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陳皎寧居然也開始自己獨立思考這些人情俗務了,陸靜淑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歎息。


    “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自己能有什麽回報。”她解釋道,“我隻是想盡力幫助更多的人,讓她們過上更好的日子,能憑自己的雙手吃飽穿暖,不再像以前一樣朝不保夕。”


    陳皎寧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大伯母常說,救急不救窮,這樣的窮苦之人所在都有,你哪裏幫的過來呢?總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陸靜淑聽了點頭:“是啊,確實是杯水車薪,但總比沒有水要好。能幫一個是一個,不求別的,但求心安吧。”


    陳皎寧聽完怔然半晌,忽然一拍得對,做善事本來就是這麽回事,但求心安。等我回頭把這事也跟盧太太說一下,她因為靈姐兒的緣故,常常想法積德行善,不過也就是去一些寺廟布施,還不如像你這樣呢。”


    陸靜淑問:“靈姐兒就是盧公子的妹妹?你常見到盧太太麽?”這丫頭的語氣也太熟稔了吧。


    “也不常,”她這麽一問,陳皎寧也有點扭捏了,“但是定了親麽,總是常有往來。靈姐兒就是盧姑娘,盧太太一直希望她有一天能好起來,所以取了這個乳名。”


    可憐一片慈母心,陸靜淑歎了一聲:“他們也真不容易。”


    陳皎寧點頭:“是啊。對了,柳歆誠中了探花,你知道了吧?”看陸靜淑點頭,她又說,“聽說皇上還問了他幾句話,誇他是少年英才,還問他有沒有婚配。”


    “怎麽?皇上想招他做駙馬?”陸靜淑笑著問道。


    陳皎寧笑道:“有可能,皇上正好還有一位在室的公主呢。”她湊近陸靜淑,笑嘻嘻的問,“怎麽?柳公子還沒打動我們陸姑娘麽?”


    陸靜淑麵不改色:“又胡說!人家現在可是探花郎了,不許這樣亂說笑了。”


    陳皎寧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應道:“遵命!”然後像變臉似的,立刻又再賊兮兮的笑問她,“那趙王殿下呢?”


    “……”


    兩個人說笑了一回,又回到先前的正事,陸靜淑聽陳皎寧介紹了一下現在家裏看的宅子和鋪麵,陸靜淑又把自己的要求列了出來,順便跟她討論了一下接下來要不要合夥開鋪子,等談完這些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你今晚幹脆別走了,就住在這裏吧!”陳皎寧意猶未盡,不想放陸靜淑走。


    陸靜淑推辭道:“還是不要了,來的時候沒跟嬸嬸打招呼,下次吧。”


    陳皎寧想了想,點頭道:“那好,下次我去接你,當麵跟你嬸嬸說。”說完依依不舍的把陸靜淑送了出去,“過兩天我接你去遊洛水。”


    她一向說話算話,說兩天就是兩天,所以陸靜淑在到洛陽後的第四天,就與張氏和陸靜美一起上了陳皎寧包的畫舫。


    “真是讓陳姑娘費心了。”張氏一見麵就滿臉堆笑的道謝,“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謝你。”


    陳皎寧笑道:“二太太不必客氣,我跟靜淑是好姐妹,這都是應該的。您別客氣,就跟在家裏一樣,隨意就好。”說完請她們進船艙入座,又讓人上茶,順便吩咐開船。


    她難得有耐心,在船艙裏應酬了張氏母女好一會兒,才拉著陸靜淑出去看風景,張氏在後麵連連囑咐,要她們戴上帷帽,遠離船舷。


    “你二嬸現在對你倒不壞。”走到甲板上之後,陳皎寧悄悄跟陸靜淑說。


    陸靜淑看著漸漸遠去的岸邊,笑道:“隻要人人都認清本份,自然就都相處得好了。”


    陳皎寧深以為然:“可惜,認不清本份的人,實在太多。”


    兩人相攜站在甲板上看了一會兒風景,陳皎寧指點岸邊一一給她解說,正說得興起,忽然“咦”了一聲:“那邊的人……”


    陸靜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也道:“好像是柳歆誠和盧公子。”


    “是啊,哦,對,他們剛高中,這是應酬同窗吧。”陳皎寧伸脖子看了幾眼,不過船離岸邊實在有些遠,她很快就轉回了頭,跟陸靜淑說,“聽說柳大人調入東都了,任刑部侍郎,這回柳歆誠回不了長安了。”


    柳霄會調進東都並不讓人意外,倒是有個人,讓陸靜淑很關心,“那秦大人呢?他從年前來東都,就一直沒回去,我來之前去見秦夫人,她好像有些擔心呢。”


    陳皎寧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對這些也不是很關心,我不問,爹爹自然也不會多說的。”


    也是,陳皎寧會知道柳家的事,估計還是八卦心理居多呢,秦遠的事,她不關心是很正常的,陸靜淑也就沒有再多說,跟陳皎寧又看了會風景,就進到船艙裏陪張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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