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防備,屁股向後一翹,輕鬆避開林千嬌的小腳,順勢伸手,爪子像鐵鉗一樣緊緊扣住林千嬌的小腿,然後猛竄一步,蹲下身,用後腦勺頂住林千嬌的小蠻腰,不由分說的把她扛了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千嬌猝不及防,嬌軀驟的一震,緩過神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如扁擔一般被我“挑”起來,雙腿被那貨左手扣著,雙臂被那貨右手拽著,拚盡全力掙紮,卻根本不起絲毫作用。


    更氣人的是,林千嬌胸前的兩座大山“卡”在我右肩,兩條腿“卡”在我左肩,都屬於敏-感地帶,不動還好,越是掙紮,就越像趴在馬背上騎馬一樣,那種感覺……額,怪怪的。


    “臭流氓,鬆手!快鬆手!滾開呀你!”林千嬌羞怒交加,被那貨扛著,不動難受,動了更加難受,一拱一拱的,破口大罵。


    “滾什麽呀?滾床單還差不多!嗬,林妹妹,老實點,我送你回家……”


    啪!


    話落,我很不客氣的在林千嬌翹起的屁股拍了一下,以示罰戒,隨後瞅向杜娟,呶著嘴看向二樓,叮囑道:“杜娟妹妹,上麵那個是我兄弟,一定要好好照顧,知道不?”


    “額――”杜娟有點傻眼,才屁大點工夫,怎麽就從敵人變成兄弟了?雖然不懂,卻還是略微有些木訥的點點頭,道:“嗯,天哥放心。”


    隨後,我扛著林千嬌離開春歸酒店。


    警車上。


    林千嬌被扔到後排,雙手被銬著,眼睛著了火似的,惡狠狠的盯著我,咬牙道:“臭流氓,你給我等著,姑奶奶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嗬,林妹妹有什麽本事,就盡管使出來,我拭目以待。”我倒是不怕。


    我開車,速度極快。


    到了香格裏拉公寓,不用我請,林千嬌就主動下車,直到六棟六樓615門前,我才替她解開手銬。


    手被銬的有點酸,林千嬌活動下手腕,哼道:“這筆賬,我記下了。”


    “有什麽好記的?嘿,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淡淡一笑,難得正經一回,提醒道:“林妹妹,通過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市長千金、是女人、是警察,這都不是你的錯,可是,你如果把這些東西當成蠻橫的資本,那就是你的不對了,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像我這樣,宰相肚子裏能劃船,容忍你的蠻橫……”


    “滾!”


    不等我說完,林千嬌憤然離開。


    蓬!


    鑽進615,果斷鎖了房門。


    我撇撇嘴,苦笑道:“官二代、富二代,都他娘的一個德行,高人一等、蠻不講理,看來往後不下點猛料,是不成了嘿。”


    在615門外呆了片刻,我豎起那雙近乎妖孽的賊耳朵,探聽裏麵的動靜,確定林千嬌不會三更半夜掂著****警槍去春歸酒店找愷子的麻煩,這才轉身鑽進616。


    將近九點,客廳裏靜悄悄的,我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聽到小蝶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顧追風在我房間的床上翻燒餅,顯然對我的床不太適應;而敏姐、蒼靜、梅姐還簇在一起嘀嘀咕咕,說的很來勁。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挺早,才八點半。


    不過,還有比我更早的,那就是顧追風,我醒來時,她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對麵,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在北城廢舊倉庫的時候,顧追風的黑鬥蓬被炸壞了,沒有戴,於是,那張漂亮到有點過分的小臉蛋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辣妹子,你這是幹什麽?”睜眼就瞧見被美女盯著,我被嚇的一愣,騰的就坐起身,猜測道:“額,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幸好,昨天有點累,睡的時候太懶,沒有脫衣服。


    “惡賊!”顧追風罵了聲,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帝都?”


    “怎麽的,等不急了?”我笑道:“處理完孫建賓的案子,把鄭偉業那畜生繩之以法以後就去,估摸著最多兩天。”


    “好,那我就再等你兩天。”顧追風臉上沒什麽表情,起身離開。


    “等一下。”我攔道。


    “怎麽了?”顧追風問。


    “辣妹子昨天沒有睡好?”我反問。


    “不用你管。”顧追風暗哼,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你那張床,難睡死了!”


    “額――”我連翻白眼,苦笑道:“睡了我的床,心裏難受,還怪床不舒服,辣妹子,你這種做法好有一比呀。”


    “比什麽?”


    “嘿,拉不出屎怪地球引力太小,撒不出尿怪喝的茶水不好,還有,放不出屁怪周圍的空氣密度太飽……”


    咻――


    我話沒說完,顧追風甩手擲出一條小蛇,小蛇張著嘴、露著牙,咬向我的脖子。


    我哧溜一下竄開。


    ……


    吃過早餐,眼瞅著就要九點半,我到615去敲林千嬌的房門,卻發現她早已離開家,想必是去布置著逮捕鄭偉業了。


    “嘿,還挺勤快。”我苦笑。


    隨即,我打電話給愷子,確定他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讓他去一千零一夜等著。


    陳輝逃離嶽城,鄭偉業沒到,現在的一千零一夜可以說是由韋婉執掌,為了防止韋婉和愷子再發生什麽誤會,我特意打電話向韋婉知會了一聲。


    臨走前,敏姐瞪著眼埋怨道:“你這臭犢子,一個小小的保安部經理,居然一天到晚比姐還忙,真是沒天理!”


    我笑道:“為美女服務,替敏姐操勞,我心甘情願。”


    “少扯!”敏姐沒好氣道:“老實交待,你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是姐不知道的?”


    “秘密?”我想了想,撇嘴道:“要是沒有記錯,敏姐連我洗澡都親眼看過,我身上就那幾個零件,還有什麽秘密額……”說著,我頓了頓,又道:“不過,有樣東西,敏姐也許還真沒見過。”


    “什麽東西?”敏姐奇怪道。


    “就是這個……”我往敏姐身邊湊了湊,屁股向前一挺,掰著腰帶賊笑道:“瞅瞅,裏麵這家夥那可是我的終極武器、殺手鐧,嘿,不僅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而且能長能短、能粗能細,堪比孫猴子的金箍棒啊。”


    “滾你的!”敏姐低頭瞧了眼,旋即一腳踢出,踢向我引以為傲的金箍棒。


    咻!


    我哧溜一下竄開,頭也不回的下樓,跑到樓梯口,還很無恥的笑道:“敏姐,給它一個女人,它給創造出一個城市,你要是把它踢壞嘍,那可就是一腳毀滅一個城市,罪大惡極的,知道不?”


    “畜生!”


    ……


    蒼靜的奧迪a6被炸掉,林千嬌的警車也被開走,我沒了坐騎,隻能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往一千零一夜。


    正值上班高峰期,街道上行人穿梭,車如流水,司機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級人物,車開的很穩,走的也很慢。


    將近二十分鍾過去,都沒能到達一千零一夜。


    “師傅,再快點。”我催促道。


    “小夥子,急不得。”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司機回頭說:“今天有市裏的領導要過來,那群交警的眼珠子尖著呐。”


    “什麽領導?”我問。


    “聽說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司機說。


    聞言,我微愣,那不就是鄭偉雄嗎?擦了,一個市公安局的局長下來都能影響到交通,要是換成省廳領導,或者天朝元首視察什麽的,豈不要全城戒嚴?更何況,那畜生是去一千零一夜替鄭偉業捧場、撐腰,並非辦公。


    愣了愣,我接著問道:“你知道那局長要去什麽地方不?”


    司機搖搖頭,苦笑道:“領導的事,怎麽能讓我們知道……”說罷,又添了一句:“不過,我聽人說,是要微服私訪。”說這話時,司機一臉謹慎,好像生怕被“訪”到似的。


    私訪?哼,恐怕以權謀私、防止被人瞧見才是真的!


    紅燈過後,出租車拐了個彎,抄近道,不到十分鍾,就來到一千零一夜大門外。


    路旁停著一排名牌轎車,有十幾輛,大都是單價破百萬的豪車,而在這些豪車中間,停著一輛警車,我一眼就瞧出,那是林千嬌的坐騎。


    “咦?”


    剛下車,我就瞧見,對麵又有一輛警車緩緩駛來,停在對麵。


    車門打開,走下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


    “是他?”我一愣。


    那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接替鄭偉業福文區派出所所長位置的張銳環。


    下車後,張銳環整了整警服,大步走向一千零一夜,剛走到門前,突然轉身,毫無前兆的朝我這邊瞅來。


    “小唐?”張銳環有些驚訝。


    “嗬,張所長,我們又見麵了。”我笑著迎上去,暗道:不愧是林青山欽點的所長,洞察力果然非比尋常。


    禮貌性的握了個手,張銳環問道:“小唐,你怎麽來了?”


    “張所長,你好像搶了我的台詞。”我幽了一默。


    “你小子。”張銳環淡淡一笑,隨即歎息道:“這種地方,我也不想來,隻可惜,身不由己呀。”


    很顯然,張銳環話裏有話,我隨口說道:“難不成,是有人逼著你來的?”


    “不是逼,是命令。”


    “額――”我猜測道:“是鄭偉雄?”


    “嗯。”張銳環點點頭,也不隱瞞。


    我冷笑道:“看來,那畜生不僅要替鄭偉業捧場,還要砸你的場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進去再說吧。”張銳環苦笑。


    “好,張所長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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