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老板眉尖一挑,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懼意。[]


    張所長朝那群畜生瞧了幾眼,哼道:“又是你們幾個?”


    很顯然,之前他們鬧事,被逮進過派出所,而且不止一次,這不,連剛到福文區上任不是很久的張所長都能一眼認出他們來。


    “不、不是我們……”那群畜生見張所長臉色陰冷,神情肅穆,更是手足無措,拚了命的搖頭道:“不是我們鬧事,我們是受害者。”


    “受害者?嗬,能讓你們成為受害者,看來,那個打人的小子確實不簡單。”張所長不冷不熱的哼道。


    其實,張所長本來想說,在嶽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人膽敢出手教訓你們,也算是懲惡揚善、替民鋤害了,隻是,礙於警察的身份,他不方便挑明而已。


    那群畜生也不傻,從張所長的語氣裏,他們聽出了那股酸溜溜的味道,一個個垂喪著臉,不敢再吱聲了。


    “你們幾個,跟著他們去察看傷者的傷勢……你們,留下來盤點周圍有沒有可疑人物……剩下的,跟著我到案發現場去瞧瞧。”張所長幹淨利落的把身後那十幾名警員分成三波,各司其職,隨後看向孫老板,道:“走吧,你前麵引路。”


    “沒問題。”孫老板點點頭,轉身便上了樓。


    很快,十幾名警察分工完畢,分頭去行事了,隻剩下三個緊跟著張所長上了樓。


    306貴賓房。


    剛才費哥在這裏被我揍的當場吐了血,直到現在,地板上還殘留著一大片的血跡,十分刺眼,再加上費哥屬下那幫畜生為了逮捕我,到房間裏翻了個遍,到了此時,整個房間亂糟糟的,哪裏還有半點貴賓房的豪華和氣派,簡直就像是個垃圾堆。


    張所長進去以後,隨意掃了幾眼,問孫老板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孫老板略顯尷尬,簡單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所長聽了,不由冷叱道:“這裏是犯罪現場,既然報了案,在警方沒有到達以前,是不能隨便破壞的,孫老板,你們店裏也不是頭一次出事了,難道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也不懂嗎?”


    孫老板臉色一僵,苦笑道:“張所長,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費哥手底下的人,我區區一個平頭百姓,根本就惹不起,費哥出了事,他們想報仇,就算是我想攔,那也攔不住啊。”


    她說的話,不無道理。


    眼下費哥的人全都不在,孫老板是唯一的證人,具體的事情經過隻能由她來說,雖然她心知張所長不會盡信,可是作為一個老油條,她自然把對自己不利的東西一股腦往外推。


    張所長沒吭聲,在房間裏來回轉了一圈,確認沒有旁人,這才對身後的三名警察道:“你們去其他的房間瞧瞧,看下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好!”


    隨即,三名警察應聲離開。


    孫老板見狀,心裏突然有些打鼓,朝她的閨房方向瞥了一眼,見其中一名警察便是朝那個方向走去,不由一驚,連忙笑道:“張所長,酒吧裏裏外外幾乎所有的房間,剛才都被費哥手底下那幫人給翻了個底朝天,沒有發現打人的那個混小子,要不……”


    “要不怎麽樣?”張所長暗哼一聲,打斷她的話,問道:“那幫兔崽子搜過了?哼,他們能代替警察嗎?”


    “當……當然不能。”


    “那就給我乖乖閉嘴,警方查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張所長表情嚴肅,霸氣側露。


    孫老板欲言又止,張了張嘴,終究沒敢再吭聲。


    隨後,兩個人站著,都不說話,卻各懷鬼胎。


    就在警察進來之前,孫老板還親耳聽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有動靜,她確認是袁華在裏麵折磨蒼靜,而現在,警察到來,直接就要搜房,她可以借助袁華的名頭攔下費哥手底下那幫畜生,卻根本攔不住警察,所以,她此時最希望的,便是袁華能夠提前聞風而逃……


    與之相反,張所長憑借多年的辦案經驗,早就鍛煉出一對火眼金睛,擁有著敏銳的觀察能力,他自然可以瞧的出來,孫老板神情古怪,肯定有所隱瞞,隻是礙於沒有證據,所以,隻能等,等著從周圍的房間裏找出他想要的東西……


    冷戰,堪稱是一場煎熬!


    “頭兒,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片刻後,一名警察率先回報道。


    “嗯。”張所長點頭。


    “頭兒,那邊也沒有。”另一名警察也走了過來。


    “知道了。”


    張所長臉色緩緩陰沉下來,抬眼看向孫老板,後者淡淡一笑,盡量掩飾著心裏的緊張。


    這時,最後一名警察從對麵跑了過來。


    “情況怎麽樣?”張所長主動開口問道。


    那警察道:“別的都很正常,隻有那邊的一個房間上了鎖,我進不去。”


    孫老板聽了,心裏“咯噔”一響。


    眼前這名警察,正是剛才去她的房間查看那位……


    “孫老板,這是怎麽一回事?”張所長問道。


    “哎呀,張所長你有所不知,那是我的私人房間。”說這話時,孫老板還難得一見的露出幾分害羞的表情,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平時除了我,很少有進去的,鎖著門,別說是打了費哥那個混小子,就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顯然,她話裏有話。


    一是強調她的房間裏麵絕對不會藏人,二來……蒼蠅也休想飛進去,似乎另有所指。


    張所長自然能夠聽出話裏的弦外之音,他瞪了孫老板一眼,問那名警察道:“房間裏有什麽地靜?”


    那警察猶豫道:“好像有。”


    “哦?”張所長眉尖一挑。


    孫老板則大驚失色。


    她怎麽也沒料到,既然那警察聽到房間裏麵有動靜,卻還能憋到現在才說。


    “你確定裏麵有人?”孫老板心裏發虛,嘴上卻是硬著頭皮道:“我說警察同誌,你們說話辦事可要有證據,我雖然隻是個開酒吧的,卻向來奉公守法,潔身自好,你隨隨便便就說我在房間裏藏人,哼,如果到時候沒有,我可要告你誹謗、汙陷,要賠償我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的……”


    話到此處,她故意停了停,抬眼看向張所長的反應,見張所長冷著臉,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於是又道:“再說了,你們沒有搜查令,不經我的同意,如果想要硬闖的話,那是私闖民宅!”


    看的出來,袁華對孫老板來說十分重要,為了他,孫老板竟一反常態,不惜和警察杠上了,看她那幅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氣勢,若想進去還真就難了。


    礙於派出所所長的身份,張所長即便明知房間裏有“鬼”,卻也不能知法犯法,硬闖進去,隻好淡淡一笑,道:“孫老板,要不這樣,你隨我們一起過去,先在房間門口聽一下裏麵的動靜,如果確定沒有人,我也絕不進去,怎麽樣?”


    “好啊。”孫老板擺出一幅胸有成竹的架勢,點頭同意,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那就這麽說定了,孫老板請。”


    “張所長請。”


    孫老板緊跟在張所長身後,臉色十分難看,說實話,她真是後悔死了,後悔剛才不應該報警,結果沒能逮到賊、出了氣、報了仇不說,反倒將自己給陷了進去。


    所幸的是,對於袁華的個人能力,孫老板再清楚不過,剛才吵吵鬧鬧那麽久,她還特意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兒,別說是袁華,就算是一般人,隻怕也早該察覺到不對勁,然後趁機逃之夭夭了……


    “頭兒,就是這裏。”那名警察停在孫老板的房門外,指認道。


    “嗯。”


    張所長點點頭,豎起耳朵聽了片刻,很快,眉頭便緩緩皺了起來,猶如一塊麻布,擰巴的厲害。


    房間內,聽不到一絲半點的動靜……


    “張所長,怎麽樣,聽到什麽了嗎?”孫老板見狀,立時便徹底放鬆下來,挑起柳眉,趾高氣揚道:“我早就說過,我可是個良民,守身如玉的貞潔烈女,怎麽可能藏人?哼,真是冤枉好人!”


    她的語氣很重,眸子裏滿滿的盡是小人得誌的高傲。


    可是,說話不犯罪,張所長拿她沒有任何辦法,更何況,人家是報案人員。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如果孫老板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房間裏的人明擺著早就逃了,再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弄不巧還會自取其辱,張所長想了想,道:“還有,你是d尼斯酒吧的老板,親眼見過凶手的模樣,並且還是報案人,所以,請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


    孫老板聞言,臉色立時就變了,她雙臂環胸,搖頭道:“那可不行。”


    張所長哼道:“怎麽,你不配合?”


    要知道,單憑不配合警方查案這一條,張所長就有權拘留她。


    孫老板辯駁道:“張所長你也瞧見了,你們進來以後,凶手沒抓著那倒罷了,我們小店的客人也跟著遭殃,幾乎全都跑光了,如果再去派出所,那……”說著,她擺出一幅臭臉,翻白眼道:“我報警,是讓你們來抓凶手的,可不是來審我的,害我損失了那麽多的顧客,我都沒處說理呢。”


    “你――”


    不等張所長吭聲,站在旁邊的警員都看不下去了。


    隻是,張所長揮手製止了那名警員。


    在嶽城,孫老板一個柔弱女人,能開得起d尼斯酒吧,並且生意紅紅火火,關係網是足夠硬的,張所長心裏很清楚這一點,於是一直強忍著,盡量不與她發生正麵衝突。


    更何況,為了一個打架鬥毆的小案子,不值得。


    “我們先回派出所再說。”權衡再三,張所長冷冷瞥了孫老板一眼,轉身走開。


    旁邊三名警員即使再不樂意,所長都發話了,不敢不從,隻得緊跟了過去。


    孫老板盯著幾人的背影小聲嘀咕道:“哼,在老娘麵前擺架子,你們還嫩了點!”


    話落,她掏出鑰匙,轉身去開房間的門。


    哢嚓!


    奇怪的是,她鑰匙還未能插的進去,房門突然一聲脆響,不知被誰從裏麵拽開了。


    孫老板還道是袁華,暗吃一驚,臉色瞬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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