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遠在鬥法上倒是細心無比,隻是對於其他事根本毫不在意,比如李一嘉此刻的狀況隻是讓他驚訝了一下。


    “易師弟收獲怎麽樣?這裏妖獸真是經打,這幾天可是打得我渾身舒坦。”孫修遠三句話不離打架。


    “還可以啊,小師妹你們如何?”易恒聞著仇希尹身上傳來的香味,忍住心裏的熱切問道。


    “我們當然厲害了,那,你看你看,那麽多,我們厲害吧。”仇希尹鬆開易恒的右手,從儲物袋中拿出十多株靈藥在易恒眼前搖晃,那眼神裏滿是等待著誇獎的模樣。


    “真厲害啊,那麽多。”易恒不得不誇了幾句,這靈藥雖多,但全是百年以內,也隻能煉製下品築基丹了。


    得了易恒的誇獎,仇希尹滿臉放光,顯得更是驚豔無比,看得孫修遠眼都直了。


    接著仇希尹開始講起一路上殺過的妖獸,怎麽采集靈藥,又遇到打不過的妖獸,被一路追殺。


    這一說便是半個時辰,孫修遠在旁邊硬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易恒卻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直到毛毛鷹視野裏出現了黃色道服的修士,才不得不打斷她。


    “小師妹,毛毛鷹不小心受傷了,你要看看不?”


    “毛毛鷹?受傷了?在哪裏在哪裏?”


    仇希尹一臉著急的樣子,剛才見到易恒便忘記了一切,連毛毛鷹都忘記問了,如今被提醒,才想起好久沒見那隻騙吃騙喝的鷹了。


    “鷹少,帶著小師妹往南方去,稍微遠點,等我發話才能回來。”易恒腦海中對毛毛鷹說道。


    “不去不去,我又不需要靈石了,這裏靈氣那麽濃鬱,不想再騙靈石了。”毛毛鷹不屑的聲音響起,仿佛對以前自己去騙吃騙喝感到很是不恥。


    “又有個厲害的修士過來了,一會我和他打起來,你定要下來幫我哦。”易恒一陣無語,隻得開始匡騙。


    “啊?那我還是去陪你的小師妹吧,以前騙她的靈石怪不好意思的,雖說現在不用靈石,但以後說不定需要呢,老大我去了哈,你加油


    。”


    這招果然湊效,毛毛鷹急急的說完,便從雲霄衝了下來,半空中哀鳴一聲,朝南邊滑去。


    仇希尹看得真卻,那腹部光禿禿的,一道可怖的傷痕剛剛結疤,十分讓她心痛。


    “毛毛鷹。”來不及責怪易恒,便朝著毛毛鷹飛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南方。


    孫修遠雖神經大條,但對於此一幕卻也略有察覺,隨即皺起眉頭。


    “易師弟,這是為何?”


    “孫師兄不必多言,待會看我動手即可。”既知不可避免,易恒便也坦然。


    “有架打?難道這兩人?”孫修遠興奮地道。


    “不錯,但現在來的是震門大師兄。”


    “管他是什麽大師兄,隻要不是本門大師兄就行,在哪裏在哪裏?我先打。”孫修遠生怕易恒一出手他便沒有機會,故而趕緊四處張望,撈腳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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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不怕出去被責罵?”易恒不解地問道。


    “怕什麽?先打了再說,出去被責罵就被責罵,我又不傷他性命。”


    易恒無語,這也太喜歡打架了吧。


    一炷香功夫,陳守天靈識已經發現這裏的幾人,有本門師弟也有易門之人,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曾停留,直接朝這裏飛來。


    章勝天兩人也發現飛來之人正是大師兄,不由喜出望外,心想若是大師兄來此,雖打不過易恒此子,但想來憑借其大師兄的身份應該能要回靈藥吧。


    片刻功夫,陳守天便落在兩人身旁,章勝天兩人看著大師兄,眼眶裏竟然隱有濕潤的感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怎麽開口。


    二十丈外的易恒還是麵朝南方,看著早已消失在遠處不在有蹤跡的小師妹和毛毛鷹。


    孫修遠搓著手,眼睛盯著陳守天,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李一嘉見仇希尹追著鷹離去,雖心裏不舒服,但也好過見她跟易恒親密的樣子,此時也轉身看著陳守天。


    “兩位師弟受傷了?”陳守天掃了一眼易恒等三人,見易恒背對著他,孫修遠一臉戰意,李一嘉


    陰沉著臉,問道。


    “大師兄,我等是被易恒所傷,幾株最好的靈藥都被搶去。”饒剛強忍不住,哭喪著臉說道。


    聽完此言,陳守天臉色沉了下來,轉身過去,卻發現易恒還是朝著南方一動不動,而孫修遠還是一臉戰意看著他。


    “易門幾位道友,難道不顧百年規矩?”陳守天沉聲問道,若是其他易門弟子,恐怕他也懶得如此客氣,但麵對易恒如此怪物,不得不好言相詢。


    “陳道友不必多說,孫某仰慕已久,不如先打一場?”孫修遠剛才聽見易恒竟然搶了靈藥,心裏也是一驚,但後來一想,傷都傷了,搶了靈藥也不算什麽。


    “不錯,易某尚差兩株三百年左右的天靈草,一株三百年左右的玉髓芝,望陳道友不吝贈予,或用靈石,或用上品聚靈丹交換也可。”


    易恒終於轉身,臉上不悲不喜,說出這話,卻像是極其平常一樣。


    陳守天原本自信從容之色早已消失不見,自那次台下認輸,被他視為畢生之恥,雖說確實不是對手,但這種不打便認輸的做法真正傷了他的自信。


    但那是門主作的決定,豈容他更改,那十多日對他來說是最為艱難的日子,每每想起易恒在台上盯著他的眼神,有不屑,有諷刺,有慫恿,他便徹夜難眠。


    如今,此人竟然逼迫至此。


    “好個易道友,不愧為煉氣第一人,當日不曾領教高招,今日陳某定以命相陪。”


    陳守天作為親傳大師兄,何曾受過如此屈辱,既是天才般的人物,當有天才般的傲氣,與其受辱,不如戰死。


    孫修遠聽出他言語間竟有死意,不由猶豫了,打架可以但是傷了性命,特別是大師兄性命,恐怕出去之後不好交差。


    “易師弟,不如算了吧。”暗暗提醒易恒,能不把事情鬧大就不要鬧大了。


    易恒麵對陳守天拚命之意,還是麵不改色,向前走了幾步,越過孫修遠,並不說話,左手一抹,洞簫便出現在身前,而背後的孫修遠也看見六根寒針在他背後極速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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