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從靈藥秘境回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易師兄,等自己築基成功,本來馬上想出來見他,但師傅又要求自己要煉化吸收內核才能出來。


    但她哪裏等得到,肆意不肯,後來師傅說這內核是易師兄送給她的,希望她煉化吸收後能夠將修為提升至最高,她知道易師兄平安無事,才樂意的接過內核,開始煉化。


    但等她煉化吸收完畢,修為大漲,急急出來的時候,才知道易師兄已經閉了死關,想見一麵都不可能,要麽成功築基出來,要麽死在禁地。


    這把可她嚇得不輕,死活磨著師傅非要進去,但一向寵著自己的師傅這次竟然也嚴詞拒絕,這可是平生第一次,雖是如此,她也不管不顧,直到後來聽說不能打擾易師兄,她才作罷。


    “易師兄定然能夠築基出來,讓你們大吃一驚。”想到這裏,仇希尹小聲說了一句,易師兄之能豈是他們能知道的?


    “絕無可能,古往今來,三靈根以下從未有築基成功的先例,小師妹,你還是斷了這份念想吧。”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仇希尹大吃一驚,剛才心亂之極,竟然未發現有人跟在身後。


    “誰?”轉過身去,才發現一塊大石後走出一個人影,正是李一嘉。


    “你為何跟著我?”仇希尹十分討厭剛才他說的話,是以麵色非常不善。


    “小師妹你這是為何?當年我們不是好好的麽?這易恒一出現,他到底哪裏好?”


    李一嘉深感鬱悶,易恒未進門之前,他跟小師妹可是經常見麵,一起玩耍,但等易恒出現後,小師妹對他便冷淡起來。


    “李師兄言重了,什麽我們好好的?易師兄又有哪裏不好了?”仇希尹天真無邪,哪裏聽得出其中之意,但聽到易師兄不好,心裏便極其不舒服。


    “一個草根修士豈能走遠?更何況還是五行雜靈根,今後能陪你走得更遠的人是我啊。”


    李一嘉見她麵色不善,心裏也是冒火,難道自己築基之後也比不上那不能築基的易恒,這小師妹到底迷了什麽鬼?


    “什麽能陪我走更遠?我要去哪裏?不是有師傅在麽?你不要跟著我了,我去找曾師兄,他定會知道易師兄情況。”


    仇希尹聽得莫名其妙,趕緊加快腳步朝曾玉書那裏走去。


    李一嘉臉色變得鐵青,這三句話不離易師兄,當年的情意何在?見她加快腳步,便身形一閃,瞬間擋在她前麵。


    “小師妹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才是你最佳雙修道侶啊,我們一起修煉,一起築基,今後還會一起成就金丹,站在這修仙界的最頂峰,什麽易恒,曾玉書之類的算得了什麽?”


    激動之下差點連門主林無風也數了進去,還好及時停住,但此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看起來正在發怒的邊緣。


    “道侶?誰要做你的雙修道侶啊?你這說的什麽胡話?”仇希尹終是明白剛才李一嘉的話中之意,但此時卻是滿臉羞紅,雙目含怒,繞開李一嘉,並不準備與他糾纏。


    李一嘉哪裏肯讓開,伸出雙手欲抓住她肩膀,但仇希尹豈會讓他如願?腳下輕一點地,便飄身閃到幾丈之外,在月下,竟然像仙子般純美之極。


    “李師兄,請自重。”


    仇希尹知道事態嚴重,恐怕今日難以善了,但心裏卻是毫不畏懼,自煉化吸收那內核之後,雖說未曾試過自己修為如何,但想必應該不會比李一嘉差。


    “好,好個自重,料不到多年情意盡皆化為流水,既然你無情,切莫怪我無義,那易恒死在禁地便罷,若是萬幸築基成功出來,我李一嘉必定新仇舊恨一起報。”


    李一嘉可不敢真的動手,修為也許差了少許,但鬥法經驗定能占上風,隻是在這裏豈能容許他動手?


    “這與易師兄何幹?再說,我與你何曾有什麽情意?隻不過是尋常師兄妹罷了,為何要扯到易師兄?”


    仇希尹十分不解,以前由於年齡相仿,常跟李一嘉在


    一起,怎麽就又什麽多年情意?


    “別說了,我會請爹到你師傅那裏商量,想來你師傅定然會很樂意你與我結為道侶的,想來整個門派整個修仙界都會讚成我們結為道侶,你逃不過的。”


    李一嘉見他還是三句話不離易恒,心裏便覺得憋屈萬分,這小師妹徹底變了,但不管如何,這整個易門,除了我這單靈根天才誰能有資格陪得上她?


    想來門主等人定會非常讚同,就是如此,兩人都已築基成功,必須馬上去求爹和師祖。


    “我師傅一定不會同意的,你不要妄想,誰說你資質好我就一定要與你結為道侶,隻要我不同意,師傅定然不會同意。”


    仇希尹也是急了,臉上蒼白無比,雖說相信師傅定然不會同意,但萬一呢?


    “哼,明天便知道了。”李一嘉看了一眼雖是蒼白但卻迷人的玉臉,將那多姿的身影深深印在腦海,轉身離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中。


    “不行,必須馬上去找師傅,求她千萬千萬不能答應。”仇希尹待李一嘉消失,氣稍順了點,但瞬間又感覺萬分不妥,隨即朝師傅那裏飛去。


    “還是不行,得找曾師兄,若是能讓易師兄趕緊出來,定能解決此事。”心念間,便又轉頭朝曾玉書那裏飛去。


    曾玉書此時的修煉已經毫無必要,丹田內的靈液還是無法增長,若是要更進一步,恐怕需要更多的極品丹藥。


    口中暗念法決,手裏也捏著指決,體內靈液隨著法決運轉,在無數經脈中飛快穿梭。


    “震。”一聲輕喝,右手微微一揮,身前空間突尤翻滾,瞬間,一個震字便出現在身前,雖是搖擺不定,但卻隱約看到其中的雷光閃爍,築基中期,終能同使兩字訣。


    代替師兄接下震門挑戰,若不做好準備,輸了自己事小,但弱了師兄名頭那便不行,當年師兄在鬥法台上一掃天下煉氣修士,如今豈能讓他蒙羞?


    “散,震字訣雖能使出,但終是靈液消耗太大,根本無法持久,隻能在關鍵時刻使用,現在還是好好熟悉法決提高施法速度了。”


    深深歎了口氣,閉上雙目,開始慢慢熟悉法決起來。


    “曾師兄在不?曾師兄。”


    剛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法決,門口便響起了仇希尹急切的聲音,他馬上從入定中醒來,小師妹莫不是有什麽急事?眼神一掃,木門自開,他瞬間便消失在小屋內。


    “小師妹可有急事?”剛出房門便看見仇希尹著急得快要哭的樣子,他心裏也是一痛,當日答應易師兄照顧小師妹周全,如今這是被誰欺負了?


    渾身靈液全部運轉,一股磅礴的氣息散發出來,那小木屋哪裏經得起這築基中期的威壓,“嘩啦”的一聲便破碎成渣,從曾玉書身上散發的怒意又引起一陣狂風將那無數碎片吹進黑夜。


    “誰將要承受我的怒火。”他心裏已然怒極,整個易門錯非門主,誰敢與一個敢於自爆的築基中期一戰?


    “不是啦,不是啦。”仇希尹見他發怒,心裏一暖,心知他誤會,這可不是去打架,趕緊解釋道。


    曾玉書一聽,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憑他的智慧早該猜到,隻是剛才怒極攻心之下,失去了冷靜。


    “那是為何?”小師妹不僅有師傅寵愛,這門中自門主以下誰不寵愛,就連門主也隻是麵上嚴肅,其實心裏定然也是寵愛之極,怎會被人欺負?


    “易師兄到底何時能出來啊?”仇希尹卻是不太好意思說出李一嘉強行要求她結為道侶之事。


    “這個,應該快了吧,小師妹有何事可與我說,當日師兄可是特別叮囑讓我照顧你,這才放心進入禁地的。”


    曾玉書智計之高,瞬間便明白小師妹的心事,要逗她開心,容易之極。


    “真的麽?真的麽?易師兄當真如此說了?”果然聽了此言,仇希尹所有氣全部消散,臉上歡愉地笑了起來,那雙眼眯成兩道可愛的月牙。


    “當然是真的,


    易師兄唯一牽掛的就是你哦,若是你平安無事,他定然能放心築基,便會增加很多成功率呢。”


    曾玉書臉上不再是淡然之色,麵對小師妹恐怕誰都不能淡然,這一顰一笑,一喜一嗔,極易感染旁人,畢竟他雖是築基中期,但修煉至今也不過幾十年。


    哪裏比得上那些上百年的修士,那是見慣了生死別離,見慣了多少紅顏成白骨,唯一能讓他們心動的便隻有修為的提升。


    “好啊,好啊,我一定平平安安的,等易師兄出來大殺四方。”憑仇希尹天真的想法,哪裏想得到曾玉書言談的技巧,人性揣摩之高超,瞬間便迷失在這言語裏。


    “到底是何事啊?”曾玉書見她早已忘記來的目的,一直沉浸在師兄出關大殺四方的幻想裏,不得不提醒她。


    “對了,真是可恨,那李一嘉明天竟然想讓李清全去找我師傅,說是讓我與他結為~結為~結為道侶。”


    反應過來的仇希尹,不得不老老實實說了出來,開始還很氣憤,聲音很大,但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那道侶兩個字始終無法說出口,生怕被易師兄知道一樣。


    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不過那聲音隻有她自己能聽見,臉上也變得通紅,躲閃的眼神帶著期盼。


    曾玉書聽了前半句便已知道是怎麽回事?瞬間心裏便又怒極,但知此時發怒也毫無作用,此事必須立即想法解決才行。


    “小師妹不必擔心,易師兄那裏我定不會告訴他,而此事我也定會解決。”他柔聲說道,無須去看仇希尹眼裏的期盼,他都知道小師妹擔心什麽,期盼什麽。


    “真的,那太好了。”仇希尹不知是高興不會告訴易師兄還是高興能解決此事,或者兩者都有之。


    但得曾玉書此話,卻是相信之極,不知為何,凡易師兄與曾師兄說出來的話,她竟然都深信不疑,這是感覺還是因為什麽,她也分不清。


    “小師妹先回去,我這就去解決此事。”


    待仇希尹愉快離去,曾玉書轉身想進小木屋,但看著身前的一片狼藉,苦笑不已,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心思急轉。


    解決此事需從幾方麵著手,門主那裏務必去一趟,上次與門主相視一笑,如若大致猜中門主心意,真要將易門托付與師兄,那定然能保證此事不成。


    吳不安吳長老那裏也須去一趟,隻需稍稍透露門主之意,想來也能讓吳長老有點幫襯,燕長空那裏也需去一趟,師兄所作所為定也讓他略有認同。


    但最關鍵的還是小師妹的師傅那裏,柳青衣此人恐怕也是一味看重資質,若是非要答應下來,萬事皆休,但若能有一點遲疑,便大事可成。


    隻是如何才能讓她有一點點猶豫呢?


    苦思片刻,便又苦笑,無法中的辦法是有一個。


    “師兄啊,以前總是你做主,如今我替你做主一次,想來你出來後必定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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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中,密室裏,盤坐在此的易恒哪裏會知道外麵發生了如此多的事。


    此時,他還在經受著心魔的入侵,畢竟前世今生,這心裏缺憾之多,豈可用常人推之?


    時而是上世之事,時而是此世之事。


    時而是上世父母,時而是此世雙親。


    時間空間顛來倒去,周而複始,令他十分痛苦,若無那腦海內的八卦盤關鍵時刻刺醒他,恐怕他早已迷失在心魔劫中。


    但此時臉上已漸漸恢複平靜,額頭汗漬漸漸消散,心魔將過,築基可期。


    盞茶過去,他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神還露出迷茫之色,直到看清此間所在,才漸漸清明,繼而散發出一陣精芒。


    站起身來,略一運轉丹田靈液,磅礴的氣勢便讓這靜室內風聲大作,卷起靜室內的空氣呼呼作響。


    築基已成,大道可期。


    靈識進到紫府,隻見紫府內又變得寬了許多,那混沌散去小部分,八卦盤便露了出來,如今還是在空中飄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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