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滿心歡喜帶隊準備迎麵而上,但當他看清那隊修士之後,立即嚇得率領眾人不要命的轉身便逃。


    那出來的一隊修士,僅僅有千人,不過,全都是元嬰期修士。


    開玩笑,哪怕他有點點信心打贏這千人元嬰修士隊伍,但身旁的十九萬修士也絕對不認為能夠打贏。


    而且就算打贏,恐怕最後也剩不了幾個修士。


    元嬰修士一旦亡命抗住一波攻擊,進入隊伍之中,那絕對如狼進羊群,根本防不住。


    故而他轉身便逃,反正此戰已經達到效果,勝也勝了,靈石也得了不少。


    再繼續殺下去,便不是易門練兵的初衷,而是真正的在內耗實力。


    一路疾飛,當他回到遷州之時,整個遷州城如同瘋狂了一般,無論凡人,修士皆峰湧而至,要一睹他真麵目。


    這一月中,不斷傳來他帶領二十萬修士殺進大漠深處三十萬裏的消息。


    更是將他帶領二十萬修士,打得對方百萬修士紛紛投降的過程,傳得活靈活現。


    凡人看的是熱鬧,修士看的是他真人,而各大家族各大門派,甚至各大勢力,紛紛將他運用的種種戰術戰策記錄在案,日夜研究。


    十一個家族門派的族長和門主,親自到遷州相迎,其喜悅之情,遠超他們修為突破之時的喜悅。


    如此一個自身實力強大,指揮能力出眾的頂級天才,進入百族大比之後,能帶出多少活著的修士?


    之前最高目標是隻要帶出一個便行,而現在,心裏不斷設置上線,若是帶出兩個,三個,甚至更多,怎麽辦?


    十一個煉虛老祖更是同時宣布,從今以後,百族大比之事,甚至第六聯盟相關事宜,皆得征求易恒意見,並以他意見為主。


    易恒知道後,當著十一個族長門主之麵,露出大喜之色,但心裏淡然一笑,此時終於知道要將家族門派牢牢綁在自己身上?


    果然還是實力重要,無論是哪方麵的實力,隻要到達極致,便會走上巔峰。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客氣,帶領十九萬修士,進入遷州城之後,便立即將孔言興、公孫致昌等人召集過來。


    其實不用召集,這些已經確定跟他進入百族大比的修士,更比十一個族長門主還要著急,早已在此等待很久。


    隻是此時在族長門主身後不得發話,麵露焦急。


    “孔道友,公孫道友,音道友等人,各選一千修士,進入隊伍之中,戰爭並沒有結束。”


    “是。”


    “是。”


    ......


    孔言興等十一人不問原因,轉身便去,生怕來不及一般,也不管此處是遷州城中,不能動用法力的規定,運轉法力,騰身飛去。


    而此處本是無極劍宗地盤,更有雙極神教坐鎮,隻是此時也不敢多言,睜隻眼閉隻眼。


    十一個族長門主便不像是孔言興等人一般,思索片刻,仍是不知其意。


    公孫世家族長公孫靜思開口問道:“不知小友準備去何處?”此時,易恒心裏終於體會到一絲尊重。


    本身實力在三年半之前便能在元嬰後期手中逃得性命,而這一個多月顯示,隻要手中有一千以上的築基修士隊伍,擊殺單個元嬰後期修士絕對毫無問題。


    這才是得到這一絲尊重最為主要的原因。


    “草原王庭不是要找晚輩報仇麽?晚輩這就送上門去。”此話一出,十一個族長與門主瞬間明白。


    但眼裏露出一絲不明之色,此子想必是在草原之上被追殺得甚是狼狽,如今不是去讓草原修士報仇,而是自己想要去報仇。


    有仇必報,這等修士才真不能惹。


    但既然他帶領修士作戰如此厲害,卻也不用擔心,故而尚兵門門主大聲道:


    “好,小友此舉正合我意,本門立即拿出十萬玉靈丹,作為此戰補給。 ”


    “天音門也拿出十萬金靈丹。”天音門門主是一女修,如同音含冰一般文文靜靜。


    但易恒早在一月之前就體會到這音律妙用,自然不敢小瞧,此時各家各門紛紛表態,不消片刻,他便收到百萬丹藥與數億靈石。


    這時他才知道大家族大門派底蘊絕對不是他能想象,當年得了數百枚丹藥還覺得不好意思,如今一出手,便是以十萬計數,令他咋舌不已。


    他自然立即拱手躬身謝過,也立即明白,十萬雖多,但分擔下去,各大家族門派之下的無數家族門派,每家也無需支撐多少,還是十分輕鬆。


    不消片刻,孔言興等人便紛紛趕到,每人身後帶著一千氣息強大金丹修士,這讓管轄此城雙極神教瞬間緊張起來。


    本來易恒所帶的十九萬修士就結集在傳送陣廣場之中,如今還要增添修士,而且是在自己地盤之上,更兼易恒名聲之大,任誰都會緊張不已。


    故而雙極神教立即上報無極劍宗,無極劍宗是何反應並不知道,隻是不得片刻時間,東木劍竟然親自趕來。


    易恒見孔言興等人已經歸隊,正要下令之時,忽有感應,抬頭朝天空中看去。


    二十


    萬修士以及將整個遷州城擠得爆滿的圍觀修士同時抬頭看去。


    數百萬凡人見此,也抬頭看去。


    所有圍觀修士之中,凡人與煉氣期修士最多,其次是築基,金丹,元嬰期修士幾乎沒有,但此時,無論何人,何種境界,瞬間安靜下來。


    十一個族長門主此時也靜靜地看著。


    一道四五尺長的劍影像是從虛空中忽然出現一般,讓修為低下的無數練氣修士難受之極,更兼犀利無比的劍意,像是要刺進心中。


    瞬間大街之上,無數客棧房屋之中,凡是關注天空的修士無不感受到心裏微微刺痛。


    易恒雙眼一眯,心裏微微一凝,忽地騰身而起,直飛高空,同時右手握拳,運轉渾身法力集中右拳,朝虛空中激射而出的劍尖猛地一拳擊去。


    城中數百萬凡人大睜著雙眼,數百萬修士靈識盡皆籠罩天空,隻見易恒身形衝上空中之後,瞬間停下,但那右拳卻在空中形成一道拳影,繼續朝劍尖擊去。


    拳影與劍尖眨眼間便相遇,數百萬凡人立即捂住耳朵,而修士則在心中大吼一聲。


    隻是令在場近千萬人驚疑的是,拳影與劍尖相撞,瞬間兩兩消散不見,但卻安靜之極,似乎如清風拂水一般,毫無聲息。


    膽子大的凡人眼露鄙視之色,雙手放下,心裏暗道,這是在演戲麽?


    唯有十一個族長門主眼露凝重之色,對望一眼,同時微張著口,做出一個“吼”聲動作。


    “轟隆”一聲巨響此時才從拳劍相撞之處傳來,將無數膽大的凡人震得感覺耳膜破碎,喉嚨微甜。


    數百萬修士靈識之中,便見到那處虛空似乎被撕裂一般,那“轟隆”一聲隻響一半,便嘠然而止,似乎被撕裂的虛空吞噬。


    等他們再次仔細看去時,那裏毫無任何痕跡,仍是藍天白雲,清風過處,清爽無比。


    易恒拱手大聲道:“東木劍謝三少,謝道友,三年前遷州城外救命之恩,易某定將厚報。”


    此聲是以渾身法力全力吼出,一是當著近千萬人之麵,親自承認救命之恩,二是感激之心,卻是實實在在。


    “易恒易百殺,易道友,久違。”


    話語如劍,劍如人影,此時,天邊激射出一道身影,如劍一般瞬間出現在他十丈之外。


    尋常的灰衣道服,尋常的麵貌表情,隻是一雙眼睛犀利有神,眼光所向之處,正如他的利劍一般,便刺向何處。


    隻是比他利劍更為犀利的是,眼神卻能射進人的心裏,讓人感到慌亂不安。


    “見過易道友,易道友在此停留,不知意欲何為?”拱手之時,易恒便見到他右手之上,並非修士雙手一般光滑如玉,手心之中,老繭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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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不僅隻用飛劍,更會用右手握劍。


    “易某借道欲往陽州,打擾之處,還請謝道友包涵。”眼神雖能射進心裏,但他乃是百煉之心,又豈會害怕?


    雙目毫不相讓,緊隨劍光而上,對上那雙尋常之極眼睛,迎上如劍光般的眼神。


    東木劍,傳聞本是凡俗劍客,一身劍技凡俗無敵,後來被無極劍宗發現,收入門中,修仙之後,更是一飛衝天,劍道領悟之上,堪稱數千年不世天才。


    其所用之劍,乃是無極劍宗老祖特意所尋,雖為木劍,卻遠超一般法寶。


    出道行走修仙界數十年,一柄木劍,難有數合之敵,唯有魔中魔坤如山略微壓住一分,自此之後,便回到無極劍宗,長年閉關修煉,直至大陸風雲起時,才出關現身。


    “易道友請。”


    “謝道友不送。”易恒心知他意,自然是第六聯盟二十萬修士在此聚集,又有自己橫掃大漠修士隊伍之威,雖不懼怕,但也絕不想麵對。


    故而要親自看到自己傳送過去,才放得下心。


    他再次拱手,轉身飛到傳送陣處,對十一個族長門主微微拱手躬身,高呼一聲:“走。”


    率先便領著孫博達等人進入傳送陣中,白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東木劍謝三少見他離去,也是轉身利劍一般飛速離去,轉眼便消失在天邊。


    “如何?”公孫靜思低聲問道。


    “兩人都隻是試探,未出全力。”


    “不錯,相較之下,似乎易恒要略占下風。”


    “自然如此,以肉身之力,雖運轉全身法力,但又豈有法寶之利?”


    “不過好像沒有見到易恒此子認真使用過法寶,難道是沒有麽?那便是我等失誤了。”


    “也是,等回頭各位都在秘寶庫中找找,各家都出一件最好的法寶,任他選吧。”


    公孫靜思聽得有些無語,再次說道:“我是問相比當年我們如何?”


    “這還用說?當年你我金丹之時,會有此一半之能?”韓家族長低吼道,甚是直接,比東木劍還犀利,刺進眾人心裏。


    一句話便讓其他十個族長門主感覺興趣索然,不過這韓家曆來如此直接,也無法怪罪,此時,隻有憋著氣,互相告辭,紛紛離去。


    浩瀚之城中,白光猛地閃現,易恒出了傳送陣,毫不停留


    ,再次進入傳送陽州傳送陣。


    此時感受著體內不斷沸騰的血液,對東木劍評價再上一層。


    剛才一擊,便知此人法力之雄厚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那道利劍虛影所帶劍意無法體會,但那法力之威,能將自己全力一拳刺成粉碎,便可見一斑。


    不過,若是真的生死相搏,勝負卻也未可知,自己最為厲害的肉身,但此人右手中老繭疊生,自然也是慣於近戰。


    除非用上雪花之道,勝算恐怕才會超出五成。


    一日之後,二十萬修士皆出現在最西北的黃沙城中,一聲令下,飛出黃沙城。


    二十萬修士無聲無息,飛速朝西北交戰之處趕去。


    此去同樣要將草原修士打回草原深處,同樣要繼續展現無敵之名。


    而孔言興等人上次沒有與他一起,很是失落,這次得此機會,顯然興奮之極。


    追殺數十萬裏,所向披靡,是如何之威風?故而二十萬修士士氣如虹,氣勢洶洶,朝草原深處飛去。


    不過五日之後,眾人便大失所望。


    剛進入草原,便遇到正準備離開的魔中魔坤如山和蘇妖妖,兩人在前,聖魔宗百萬修士隊伍在十裏後跟隨。


    遇到坤如山自然得招呼一聲,故而他從隊伍中飛出,在空中迎上兩人。


    “坤道友,這是為何?”


    坤如山似乎因為在無數修士麵前,故而顯得極為淡定和疏遠,淡然回道:


    “易道友久違,坤某先走一步。”僅僅打過招呼之後,便飄然離去。


    易恒很是驚訝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所措,自己哪裏得罪此人?還未想通,一陣香風撲麵而來,耳中便響起一聲嬌呼:“易道友還有我在此呢?嘖嘖,變厲害了呢。”


    蘇妖妖像是見到很親近之人一般,不斷圍繞著他轉圈,仔細打量,還動手扯扯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想確認他便是他一般。


    “蘇道友,這,這不太好吧。”


    他有些尷尬和窘迫,蘇妖妖已經略顯成熟,不過這成熟之後,一身媚功更是精深,一舉一動雖是隨意為之,但卻處處顯出誘惑。


    麵對此種情況,他也不好強硬走開。


    “咯咯,易道友這一別五年多,變得更加吸引人了呢,妖妖快忍不住離開大師兄,跟你走咯。”蘇妖妖見他窘迫,越發開心,媚聲說道。


    易恒暗自心驚,此女越發讓人難生厭惡之心,魔修之人,舉動果然難用常理推測。


    “蘇道友說笑了,你們為何現在就離去?”


    “切,還不是因為你來了,算了不說了,想起來就氣,先走一步。”蘇妖妖說走就走,一聲嬌呼便朝坤如山追去。


    易恒大感無奈,這魔修之人,隨心所欲,無所顧忌,實在是不如直接動手來得爽快。


    但這話到底何意?不消片刻,百萬聖魔宗修士快速飛過,易恒看著遠去修士的背影,心裏暗道,難道草原修士已經退去?


    “易道友,接招。”


    正在此時,一聲大吼,一個龐然大物從遠處飛速逼近,握起頭顱大小的右拳,一拳朝他擊來。


    他心裏暗笑,這餘胖子難道以為身形龐大便占優勢?感受他擊打而來的力量,舉起右拳,猛地朝他擊去。


    “嘭。”一聲巨響,那龐然大物後退數丈,他卻在原地不動。


    來人正是胖子餘高飛。


    “厲害啊,果然如傳說中一般,不過你一來,便將草原那幫修士嚇得退回草原深處,如今沒熱鬧可看了。”


    胖子身形再次長高小截,如今整個身高絕對有丈多高,全身肥肉如一座小山一般龐大無比。


    看著那肥肉堆在臉上,一邊說話一邊用力睜開眼皮,渾身肥肉不斷抖動,易恒很是納悶,這廝怎地越長越高?


    不過他這話中之意,難道草原修士已經退了?


    抬頭朝他望去,問道:“胖子,這草原修士真的退去了?”


    “當然是真的,聖魔宗與本門都已經將修士撤走,這下你可讓大家都不爽了,大師兄與北聖水連麵都不跟你見呢。”胖子忽地壓低聲音說道。


    “西金佛?北聖水?為何?”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坤如山與大師兄、北聖水在此廝殺數年都未曾將草原修士打退,你人還沒到,僅僅名字傳到,草原修士便全部退去,他們怎麽有臉?”


    易恒麵露苦笑,這下仇也報不成,還憑白得罪人,怪不得坤如山冷漠如斯,而西金佛、北聖水竟然連麵都不見。


    再怎麽說,也是同為西南大陸頂級天才,聞名以久,見一麵,印證一番,絕對是在情理之中。


    “你也要回去?百族大比要不要參加?毒蛇哪裏去了?”他深感無奈,雖然自己無意搶他們風頭,但如今此種情況,要怪在自己身上,也可理解。


    胖子修為也晉級至金丹大圓滿,但卻未曾剃度,不知到底何故?但他自然不好問及佛門規矩。


    “我,自然要參加,毒蛇倒是不知,不過若是他想要參加應該會找你,到時你帶他一個便行。”


    “若是他來自然毫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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